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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
五分钟后,阮棠从洗手间回来,情侣放映厅里走空了大半,仍有些观众在等待或许有的片尾恐怖彩蛋。
吊顶灯尚未打开,俊美高大的男人靠坐在后排,身姿隐匿在漆黑暗影里。
阮棠瞟见闻景琛垂眸似在沉思,起了应景的玩心,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旁,隔着一步,突然跳过去,勾住他的颈部。
“哈”
阮棠拌鬼脸吓完他,男人动都没动一下,她侧过脑袋,语气焦急道“不会真吓到了吧,对不起,是我,你不要害怕”
闻景琛抬眸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两秒,扯过她的手腕,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循着唇直接摸索吻了上去。
又急又狠。
阮棠来不及躲,半身歪倒在男人的腿,紧接就被他压制在怀里,按着亲。
放映厅路人没散,投来的目光渐多,女人气的手脚乱打,奈何力量悬殊,忿忿然到最后,被他对付小鸡崽似的用西装缠裹成了球,在倒吸声被抱起往外走。
停车场贵宾区,萧禾捂住耳朵站在车外不远。
豪车内,阮棠跨坐闻景琛身上,尖瘦的下巴抵着他的肩膀,背部罩了件他的宽大外套,内里已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衣不蔽体。
也没别的,他光吻她,吻到她都乏累了。
阮棠的双眸似是被水雾打湿,在他耳边细声嗔怪“你干嘛呀,刚刚还在外面呢。”
“看你最近太闲。”
男人的嗓音沉冷,染了层沙哑的欲色,便听不大出原本的不悦。
阮棠顿时很冤枉,“我哪里闲了,忙着练琴,好不容易抽时间出来陪你,你还在公共场合欺负我。”
“你看,我嘴唇都肿了。”
阮棠撤开点距离,面向男人告他自己的状,她葱白般的指尖点了点唇瓣,闻景琛敛眸看过去,果然,琼月似的弯钩被吮的殷红明显。
他笑道“你想换个地方”
“不是,在家也不能这样亲。”一两天消不掉,教她出去怎么见人。
“对啊,所以我说。”闻景琛伸手摩挲,“不然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肿。
“”
阮棠听他说荤话,半天想不出怼词,憋的面红耳热,胡言乱语“闻景琛,我,我要不是收了伯母的彩礼钱,我早就不理你了”
闻景琛轻笑逗她,“也就是说,我在用钱拴住你。”
“怎么,你不高兴”
“没有,我很满意,反正我有的是钱。”
阮棠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颈,娇声故意“哦,那闻先生最多愿意给我多少呀。”
闻景琛看她的眼神暗了又暗,双手握住女人的腰,沉沉往下一压,等她眼里快散的雾重新聚积起来,他才哑着嗓耳语“你要多少,有多少,床上也一样。”
回到澄园,许是在电影院忍了两小时,阮棠感觉闻景琛过于犷悍。
当然他体力本来就好,就是不懂为何今晚尤其凶狠,他撑在她两侧的结实手臂不知疲倦,她困极抓挠了他好几下,红痕斑驳,他仍然不肯下去。
似乎压抑了许多心事,全宣泄在她身上,翻来覆去的折腾。
第二天早上,闻景琛启程去机场前,翻醒阮棠又来了一遍,她最后是扶着腰发出了请假的微信。到第三天去见陈教授时她还略微心虚,站直拉了拉衬衫立领,生怕外人看到欢好的痕迹。
等在办公室门口,阮棠礼貌敲门问“教授,您找我有事”
陈教授招了招,“进来。”
“这样,有个较为突然的消息,出国交换的名额只剩一个,那么复试前,你就必须和你叶师兄再比赛一场。”
阮棠没犹豫,点了点头,“嗯。”
陈教授拍拍她的肩,慈祥地安慰道“不过嘛,这种事不绝对的,若确实难选出来,你们或许还是能一道出去。”
阮棠听清了教授的意思,坦白的说,她和叶师兄比胜算不大,但是人总要抱着希望,她笑道“教授,我明白,你放心,我会好好准备。”
“好。”
“对了,你叶师兄住校,早上起得早,至于你,最近晚自习最好就留在教室拉曲子,我有空会来帮你们分别指导。”
“谢谢教授”
阮棠回到教室,发了个短信,今天以后都要晚回家,要留在学校练琴,委屈兔子,对了,等你公干回来,我还有事和你说噢。
闻景琛嗯。
阮棠要跟闻景琛说的事是这场出国音乐交流,之前想找机会提,每每都因为各式各样情况被打断而忘记,昨晚看完电影她也想说的,谁晓得能直接滚上床。
电话虽然能交谈,但最好还是当面。
好在只出去半年,她每个月抽空赶回家,闻景琛应当不会介意,他自己都隔三差五的出去呢。
一周勤练,阮棠每天忙的如旋转陀螺。
五点多在学校食堂匆匆吃完晚饭,回到教室练琴,教授一般点半有空坐讲台,听她拉三四遍曲子,指出她不足后再跑去隔壁见其他学生。
阮棠独自练起来很容易忘时间,看表已经快到十点。
今天闻景琛回淮城,手机里他发的短信是半小时前,他问她几点下学。
她忙回了两个字马上。
简单收拾了下,阮棠拎起琴盒归心似箭,不期然看到李晏青拖了个行李箱,箱子上挂着平安符,站在教室门外阶梯下等她。
他穿白色衬衫,背影清瘦,让她有些恍然,仿佛回到了大学临别送他去奥地利的那次。
她提了口气走向他,笑容自然,“晏青学长,你怎么在这儿”
李晏青回过头。
“我问了教授,他告诉我你练的晚,别怕,我只是来和你道别。”他神色正常,看不出病态,温声道“医生建议我去国外,可能不同的环境更有利于我治疗,今晚的飞机就走。”
阮棠长久以来,心的石块缓缓落地,微笑地说“噢,挺好的。”
李晏青示意了下东边,“你不是要去地铁站么,一起啊,你总不会连路都不敢跟我走了吧。”
阮棠连连摇头,道“那当然不会。”
出了校门,十点多的非闹市区街道过路人很少,两人一前一后,后面那位颇有些刻意的隔着一臂远的距离。
“学长,这次回奥地利你还留在皇家乐团吗”
李晏青答的很模糊,“不一定。”
不一定去奥地利,还是不一定回以前的乐团,没说清。
阮棠听到他说回国外,想当然以为他回的是以前研究生时的学校,“你有实力,很多乐团都会期待你加入的,不用担心缺少机会。”
“嗯。”
李晏青思索了小阵,忽地说道“棠棠,这次出国,我大概率不会再回来,有个问题,我其实很想问你。”
阮棠抬头,“嗯”
“如果一定要你说,你现在喜欢闻景琛和那时候喜欢我相比,哪个更深,你能不能告诉我。”
阮棠觉得李晏青问的有些无理,感情如何能纵向比较,本来年纪和心境也不同,她真的很难说出结果,不过,她希望他能彻底死心。
于是,阮棠踩了踩道旁树木的影子,“抱歉,我不记得了。”
李晏青一时没听清,“什么”
阮棠扬起声,“我说,我完全不记得喜欢你的感觉。”
没有所谓深还是不深,是真的不记得,放下了,他在她的心里再也不存在痕迹,换句话说,也可以理解为不够深刻,比如她曾经很爱在冬日喝热巧,没遇到烈火前,她以为那样就是最热烈的温度。
女人无情起来,当真可以很残酷。
李晏青想过的最残忍的答案,都没有这个回答残忍,哦了声,“好的。”
他努力压制眼底的浓重的阴翳,在低下头前,不经意看到对面一辆眼熟的车牌,他印象里咖啡馆见过,是那个男人的。
受情绪影响,心底阴暗的角落很容易滋生出偏激与不堪。
李晏青脆弱轻声,“阮棠,我,我的眼睛好痛啊。”
“啊”
大晚上的,阮棠被他无端颓废的语气吓到,停住脚步,歪头看道“是,是有点红,要我送你去医院吗附近好像有家三甲,晚上急诊还开的。”
“我不想去医院,不喜欢闻消毒水的味道。”李晏青侧过身,“你先帮我看看,是不是有东西落进去了”
“嗯。”
阮棠蹙眉面对他,微微仰头,“好像没有。”
“可是真的很痛。”
李晏青将她拉至背对道路,微弯腰低下头,沉声靠近,“真的没有对着光,能看得清楚点麽”
“没有啊。”
阮棠认真看完,惊觉得和他离的稍近,像是他接下来要吻她一般,她向后错开一步,“我,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好多了,赶飞机要紧。”
李晏青重新站直,眯眼继续走,却险些被石块绊倒。
他从来不会耍类似的小心机占便宜,阮棠不曾多想,虽然靠的不近,还是主动搀扶住他的手臂,“走吧,我带你去地铁站附近打车。”
“谢谢学妹。”
李晏青挽唇,用余光瞥了眼隔了条马路,那辆缓缓前行的豪车,向阮棠那边又歪斜了点。
阮棠把李晏青送上了去机场的的士,心情彻底轻松,哼着小曲回到澄园,她还要酝酿和闻景琛说出国的事呢。
她按下指纹锁,很奇怪,别墅只亮了角落一盏落地灯,烟味扑面袭来,不是闻景琛惯用的沉香那类,是传统的烟草味,浓烈呛鼻。
穿过玄关,男人长腿交叠,背对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门声,修白的指腹掐断了最后那根烟的火星。
“闻景琛”
阮棠轻巧走在他身后,勾住他撒娇道“怎么啦,是不是我晚回家了不高兴呀我在练琴,没看到你的短信嘛。”
“对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我想”
男人任她抱着,神情森冷又疲倦,他漠然地打断她,“阮棠,我们复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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