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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穹知道,他是不会付诸行动的,毕竟他连陆行雪的腺体都没有咬,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陆行雪了。
在面对陆行雪的时候,他的脾性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苏穹放开了仿若快要熟透了一般的陆行雪,手撑着窗台上,翻身进入了房屋之中,他轻声道“殿下,你等我一会儿。”
屋内没有点灯,昏暗一片,根本看不清。
苏穹走到小桌子旁,拿起了林姨娘之前放在桌子上的让他仔细观摩的所谓孤本小册子。
通俗点来说,这就是一本和信息素交标记都无关的、纯靠躯体接触的春宫小黄书。
两个人都没有提出要点灯,苏穹是因为不管有没有光线,他都看得很清楚,而陆行雪就不知是为何了。
他们就借着月色和屋檐下摇曳的灯光,凑到了一起。
天地之间,月色之下,只有我和你。
“殿下,这是林姨娘给我的,如果发热期不吃药的话,我是不是就要和殿下一起这样缓解度过发热期啊”苏穹问道,语气淡然,没有什么其他任何情绪。
隔着窗台,陆行雪接过小册子,映着昏暗的灯光,翻了几页,他的手指不由自主捏紧了书页,甚至捏出了皱褶。
他其实以前视力不太好,这也是他前世会被算计到的重要原因,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现在突然可以看得这么清楚,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陆行雪不自然地颤栗着,他狠狠合上书,凤眸转了转,他声音温润且青涩地回道“对,没错,就是这样的。”
他还没有做好告诉苏穹真相的准备,他也是oga,根本不是aha,完全没有办法按照正确的方式来标记苏穹,所以就让苏穹这么误会下去也挺好的。
他虽然没有试过,但是他处理案件的时候,看到了不少风月相关的事,其实第二性别相同的人也是可以鱼水相融的,只是不通过后颈的腺体,据说也能享受到极乐,和信息素交互是不一样的感觉。
陆行雪一手捏着小黄册子,一手捏着毛茸茸的白狐狸,脑子里飞速思考着,他要怎么骗苏穹。
还好苏穹什么都不懂,纯真又无邪,那种即将要亵渎玷污纯白的感觉让他更加燥热了。
苏穹再次爬上窗台,坐在窗台上,双腿轻轻晃着,若有若无地蹭着陆行雪的腰。
“殿下,我发热期好难受啊,那个抑制药吃起来好苦,你帮帮我吧。”苏穹伸手从陆行雪手中把小黄册子抽了出来。
他自顾自翻了翻,然后停到了一页上,指着给陆行雪看,然后说“就这个吧,殿下。”
陆行雪看得臊起来,凑近苏穹想要把册子抢过来合上,可是苏穹反手一扔,就把小册子扔到了一片黑暗的屋子了。
“殿下不愿意吗”苏穹欺下身,将陆行雪整个人都笼罩住,四目相对,唇和唇都只有一指之隔,温热的呼吸彼此交缠。
压迫感太强,陆行雪下意识摇头。
苏穹满意地往后退了退。
接着,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就抚摸到了陆行雪的黑发上,先是用滚烫的掌心轻轻摩挲着陆行雪的头发,灼热的指尖伸进发丝之间,然后微微用力,往下按。
无形的魂力磋磨着藤蔓一般的精神力,如果凑近仔细看,会发现苏穹的魂力其实是透明的触手,触手之上有着无数的吸盘。
陆行雪眼里沁出一片水色,全身都好敏感。这是镇远侯府,还是幕天席地的,一仰头就是星空月夜,肯定不可以。苏穹不知这些行为代表着什么,可他是知道的,他不能这样。
他只觉得闻到了海风的味道,很清新鲜甜,又带着独特的咸涩。
“不行。”陆行雪小声呜咽着。
苏穹闻言放松对陆行雪的桎梏,他不会强迫陆行雪,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陆行雪的后颈滑到肩膀下,将已经快要软倒的陆行雪捞了起来,重新捞到怀里,手环到了陆行雪的腰上。
“等我们成婚以后才行,现在这样是是”陆行雪被迫微微仰头,呼吸间的温热气息吹到了苏穹的喉结处,他脸热得很,无媒苟合几个字他还是说不出口。
“是殿下乐于助人,殿下此来,不就是给我送发热期的抑制药的吗”苏穹歪头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只要再往前凑凑,他滚动的喉结就要贴在陆行雪的唇上了。
陆行雪已经羞愧地说不出话来了,他用了点劲儿,挣扎着脱离了苏穹的怀抱。
等陆行雪恼羞成怒仓皇失措地翻墙离开的时候,苏穹都没有再次阻止,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冷看着。
呼吸间还有着淡淡的酒味,指尖也还有陆行雪残存的精神力。
明明他根本不想让陆行雪走。
他杀过很多修者,对很多人起过杀念,唯独陆行雪是特别的,陆行雪可爱到让他想施暴凌虐,却也让他又舍不得真的伤害到陆行雪。
魔临剑尊的神魂里确实是镌刻着病态与残忍的。
不爱社交、只热爱去秘境夺宝和参与世界大比的他,如果不是偶尔出手时的手段太过于匪夷所思和骇人,他也不会有这么一个称号。
剑修能够成就大道的哪有正常的,而苏穹更是散修剑尊之中的杀神魔王,没有师门亲眷的牵绊,他更加肆无忌惮
他除了不敢惹道祖帝君级别的人物以外,正邪两道都有得罪,人魔妖三族都屠戮过,举世皆敌也不过如此。
然而他就是每次都能死里逃生,躲在洞天福地修炼个几百年出来,当初的仇人,无论老的小的,早就不是他的对手了,而他,一般都是搜魂灭族。
他被很多修者骂过崽种畜牲、没有人性
可谁也想不到魔临剑尊苏穹有一天愿意为了陆行雪好好学做人。
他本人也想不到。
苏穹在陆行雪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趣味和真实。
昏暗且地形错综复杂的大理寺诏狱里,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其中。
没有一丝自然光线,只有诡谲的烛台幽光。
在诏狱深处的牢室中,被倒吊着的人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他的头发都被剃掉了,指甲也全部被拔了,看起来可怖至极,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他之前是个什么模样。
有四个诏狱官员正在轮换着对此人进行严刑拷打。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
众人最先看见的是干净无尘的云纹白靴,而后一个仪容俊逸的身影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是穿着大理寺卿官服的陆行雪。
他脸上还带着明媚愉悦的微笑,似是心情极好。
从侯府苏穹的偏院之中回大理寺之后,他简单沐浴,换上了宽大庄重的官服,赤绯色的前衫上绣的是传闻中的远古凶兽,给人阴森恐怖之感,也给他平添了几分峻整的成熟气质。
与之前夜会苏穹时候的少年模样完全不一样。
四个官员皆向他行礼。
陆行雪随意地摆了摆手,动作优雅地走进一看,干净的白靴直接踏在了血污之上,他脸上的笑容不再明媚,反而有些渗人,琥珀色的凤眸里有着寒气。
他语气森冷,带着嘲弄“还没有招认呵倒是个忠义之人,也不怕连累家人。”
诏狱的那四个官员纷纷低下头,忍不住冷汗直流,他们只觉得太子殿下经历刺杀之事后,变得更加高深莫测让人胆寒了。
他们是知道的,太子殿下的手段是有多么毒辣,比他们的审问手段要惊悚百倍,只怪这宁家小公子不识好歹,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偏闯进来。
无形的、密密麻麻且杂乱无章的精神力形成了一个气场,被笼罩在其中的众人只觉得浑身难受,坐立不安。
“把人放下来。”
陆行雪目光暗沉,原本琥珀色的凤眸在这幽暗的环境之中也变得没有了神采,其中只有阴沉的郁色。
在这些人的口中,他德不配位,他活该孤苦无依,他是个oga不配继承皇位,他是地狱来的恶鬼,那么,他就让这些人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他想到了前世,那时候的他还是太仁慈软弱了。
他被刺杀后,带着苏穹一起逃难,千辛万苦才获救,昏迷了好久,身体也就此衰败下去了。
之后,等着他的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噩梦
被放到地上的宁卓用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陆行雪,其中的恶意毫不掩饰。
陆行雪漠然与宁卓对视,不知想起了什么,陆行雪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恨意,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宁卓,他低下身,修长白皙的手指戳进了宁卓完好无损的眼睛中,结膜和血丝全部往外流出,宁卓只能发出沉闷地嘶吼声。
“不招,也没关系。”
他抽出满是血污的手指,话语说得淡漠,脸上笑意全无,平静得让人心生绝望。
将手指上的血污清洗干净后,陆行雪就准备进宫。
天还没有亮,在满是灯盏的宫道上,他就遇到了二皇子应亲王陆舍云。
只不过陆行雪是坐在步撵上的,而应亲王是孤身走在路上的。
众人皆知应亲王最守礼,宫中不能行马车,朝臣进宫当差或者上朝述职都是走进来的,应亲王已经从宫中搬出单独建府了,他自从去礼部任职后,每次进宫都是规规矩矩地走路,很得朝臣赞誉。
陆行雪椅在舒服的靠垫上,他高高在上,懒懒地叫道“二皇兄,这么早啊。”
应亲王躬身行礼“太子殿下是刚从大理寺回来吗殿下遇刺一案还没有查出什么吗居然还没抓到主使者,也不知是不是大理寺官员过于怠慢没有用心。”
“孤从小到大遇到的刺杀不计其数,主使者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将这些人暗藏的钉子一个一个地拔除。”陆行雪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应亲王想要冷笑,只觉得太子陆行雪能力不行德不配位,全是依靠着祈武帝的偏爱,占着大理寺卿的位置,什么都查不出来,还在给自己挽尊。
他回道“太子殿下气色不错,看来之前的刺杀对你没有造成什么影响,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陆行雪闻言虚弱地咳了咳,似笑非笑道“多谢二皇兄关心,经此一役,孤时不时就会咳嗽,多走动就觉得伤口疼,不能像皇兄一样康健,每天天不亮就走路进出宫。”
他现在身体好得不行,精神也很充沛,但是在面对某些他不太想搭理的人的时候,他就是经历刺杀后的病弱太子。也能因此迷惑真正的幕后凶手。
两人皮笑肉不笑地又交锋了几句,就各自前往目的地了。
告别应亲王后,陆行雪表情变得森然,琥珀色的凤眸晦暗不明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回到东宫,直接就去了私库,他想要挑选点东西送给苏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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