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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辞伸出食指中指按住太阳穴,脸色有些发白。
许清婉见状不对,起身坐到他身边,神色紧张,“你的脸色很难看,身体不舒服”
他的眼角乌青,眼底还透着些倦意,这会却用手按压额角和眉心出口安慰她“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兴许也是些别的缘故,总感觉头昏昏沉沉,有时候会头疼发作。回去睡一觉就好。”
修辞已经将话说到这种地步,她也没再多说些什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还是担忧,“你抽时间去医院做检查,身体总归是自己的。”
搁在以往他是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但近些日子头总是痛的厉害,有时候会像头炸掉一样的撕裂着神经的疼。
“嗯,过完年我找个时间去看。”
许清婉原本还以为劝说他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他倒是一口应下来,让她想好的劝说措辞硬生生被堵住。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修辞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消息栏大都被新年祝福刷屏,他翻了翻也没有找到温时好的消息。
许清婉连忙起身想要送,修辞冷冰冰的开口,“你不要太累了,安心养胎,房子会尽快安排好的。”
他嘱咐完就准备离开。
“修辞,谢谢你。”
闻言,他的脚步一顿,但很快大步流星的离开,接着许清婉听见紧闭房门的声音。
他是自己开着车子出门的,害怕这件事情被有心人多加利用,他走出许清婉的小公寓后便将径直开了车子离去。
这件事情他需要从长计议。
回了老宅便是灯火初上,家里已经准备好晚饭,见他回来莫叔便招呼着开饭。
他坐在温时好身边,可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修辞倒也没有当着众人就急于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
对于他这无端的献殷勤,时好也没有抗拒,两人在餐桌上摆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长辈们在场,谁也不希望弄的下不来台。
晚饭过后,修辞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带着她上楼,刚进房门,温时好便甩开了他的手,极其不自然的说,“我今天收到家里长辈的新年红包了。”
修辞看着她松开的手脸色有些难看,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嗯,这很正常。以往他们也会给我封红包,只是个习俗。”
说着话的时候,修辞倒是没有往常的吊儿郎当。温时好还觉得他一反往常,忍不住扫了他一眼,轻声应道,“嗯。”
“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心情不太好”修辞终于想到这一茬,闷闷道。“你和往常不太一样。昨晚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今天林帆和我一起去了趟年前经济案的董经理家,事情有些眉目了。”
温时好没应声,只是低着头看着地毯。
“过来。”
这话像是命令,但被他一说又像是蛊惑,低哑的嗓音带了些魅惑和引诱。
温时好听他解释完后心里消了大半的气,本来收到老爷子的红包后就不准备和他计较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想到这,她鬼使神差的向前走。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只剩咫尺的距离。
修辞伸出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拽,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时好只是盯着他,面色清冷,最近似乎消瘦了些,坚毅明显的下颚线衬得他五官立体,眉眼深邃。
他的下巴处似乎有薄薄的青胡茬,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语气里透着心酸和心疼,“你瘦了很多,脸都变小了。”她伸出手去比量,“大概瘦了这么多。”
修辞的眉目清秀,可因为瘦了许多的缘故,棱角分明的轮廓似乎都显得他冷傲孤清,盛气凌人了些。
可眼下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缩短了距离,眼看着多了些憔悴清减,少了些高高在上。
修辞凑近她,温时好害羞的躲闪,却被他扣住后脑勺,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耳垂厮磨间她也渐渐忘却心里的芥蒂。
过了好一会,屋外褪去了最后一丝余光,屋子里暗了下来。
听着洗手间的水流声,修辞的头又隐隐的痛了起来,与以往猛烈的撕裂疼痛,这次的痛却是缓慢循序渐进的,他心里有些不安,打开手机看了眼年后日程安排,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问题。
新年的这几天,老宅里是异常的安宁,就连喜好作妖的陈若茜都安分不少,每天除了必要的用餐时间,其余时间都和二叔在房间里。
他们小两口还私下打趣说是陈若茜得偿所愿。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几天,修辞的工作也逐渐提上日程,两个人的感情似乎有些增进,而温时好近些日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她又说不上来。
年后,他们回了趟小湾区,宋芸桦在家里置办了许多年货,吃喝倒是不用温时好太过费心,她便随意的坐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看春晚回放。
过了一会,宋芸桦从厨房出来,板着脸质问她,为什么修辞瘦了许多,她一时语塞。
仔细想想自从结婚以来她真的没有围上围裙走进厨房,一直都是修辞操持家务,他可是一个堂堂修氏集团的总裁,单凭是他的身家去摸一下围巾都侮辱了他那双金贵的手。
温时好心虚,宋芸桦毫不客气的捏了捏她脸上的肉,“你倒是胖了,连带着身上都有幸福肥了。”
被自己亲妈这么冷嘲热讽一阵后,温时好也不好意思继续捧着坚果果盘坐在那继续安然的享受,她随即起身准备去帮修辞打下手。
幸福肥
温时好后知后觉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和肚子,是胖了不少,都有肉了。
可怜自己的马甲线都九九归一,变成一块大肥肉了。
她走近厨房,隔着一块玻璃推拉门看着修辞的背影,消瘦挺拔,似乎真的瘦了很多,心里有些酸涩,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修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的瘦了许多,感觉环抱的很轻松。
“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吗为什么瘦了许多。”她瘪着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听到她的语气不太对,修辞便放下锅铲,转过身将她抱在怀里,微微俯身,下巴搭在她的锁骨处,倒是没有以前硌得自己生疼。“把你养的胖胖的才好,我只是视觉上看起来瘦了,体重其实没变化。”
修辞的语气轻松,故意带了些调侃的吊儿郎当。
这话其实不是真的,他的体重骤减了十几斤,是自己照着镜子都能察觉瘦的程度,他怀疑是和自己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头疼有关系。
林帆已经替自己约好医生,要等具体的检查结果出来。
修辞不想让她担心,只是口风极紧的闭口不谈,也不希望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他的口袋有些鼓,时好伸手去摸,烟盒。
黄色的烟盒,不是以往他常吸的黄鹤楼,而是南京九七。
男人换烟犹如突然换掉内裤一样,是出轨的前兆。
这话噌的蹦到温时好小脑袋里,是前段时间云舟团聚部门里有人闲聊“驭夫指南”被她耳尖听到了。
“以前你常吸的牌子不是这个,怎么换了”温时好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这不是第一次她起疑了,除夕那天晚上修辞身上的香烟味道极其浓烈,不是以往云念说的寡淡的像老头抽的那款味道。
修辞愣了片刻,没想到这小姑娘心细如发。
他挑眉慢条斯理的将烟盒拿回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前的那款没买到,换个口味。”
她知道修辞不会骗人,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半晌终于笑了。“嗯。你去洗漱吧,我收拾东西。”
这是他们在老宅住的最后一晚,公司有很多文件陆续的发到他的邮箱了,修辞这些日子开始在网上办公,只是没想到会提前上班。
修辞索了个吻才肯放开她,走进洗手间关上门反锁,立刻痛苦的蹲下,手扶住头,不停的捶打。
为什么痛的无法呼吸,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底越来越强烈。
他隔着一扇门,听着温时好轻哼唱着歌,就连呼吸心跳都是灼热的。
年初七,温时好和大家一样正式开工,她手里的黎江文博馆工期一年,作为图纸设计师没必要全程跟施工,但这是严格意义上第一部作品,她必须上心。
修辞似乎早就开始忙碌,不过就是居家办公转移成正式上班。这些天,温时好亲自下厨,变着法的给他做好吃的,只是修辞的胃口似乎有些不佳,每次只吃几口便吃不下了。
短短几天,修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瘦,随着改变的是他性格,似乎好长时间没听见他打浑斗嘴了,晚上也只是老老实实的抱着自己睡觉。
一开始只当他是太忙,身体有些吃不消,直到她在床头柜子里发现药片,双氯芬酸钠,她拿出手机搜索发现是一种处方止疼药。
问过修辞,他却说是前些日子肩痛,似乎是腱鞘炎,医生开的止疼药,吃一段时间就好。
温时好不放心,可他像是早就有准备似的拿出医生的诊断,信口开河的安慰她“医生说是长期居家办公,很正常,以前在国外我经常泡在图书馆画设计图。吃几天消炎药就好。”
她上网搜过,双氯芬酸钠的确是治疗关节痛,缓解腱鞘炎的必备药。
在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下,温时好终于不再疑神疑鬼的觉得修辞是有事情瞒着自己,她翘起脚尖,举止亲密的说“我明天轮休,今晚给你煮汤喝,你最近瘦的太厉害了。本身就不胖,现在瘦的让人心疼。”
自从修辞迅速消瘦后,温时好总是想尽办法的让他多吃,也曾经怀疑是他生病,但修辞除了瘦的让人心疼,工作忙的情绪有些低压以外没有任何症状。
修辞点点头,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用太勉强,最近我工作忙,要是觉得累,我就打电话通知林姨来上班。她做菜很好吃的。”
温时好还没体会到他话里的深层含义,只是摇摇头坚持自己亲自下厨照顾他,说完就去厨房接着忙碌。
她前脚刚离开,修辞就踉跄倒在沙发上,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约的医生替他安排了全身体检,尤其是脑部检查全做了。
后天去医院专家会诊,还在等部分检查报告。
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体被疯狂透支,他需要积攒很多的力气和精力和温时好相处,头疼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最近他开始看东西模糊,吃东西还会想吐,吞咽东西都变得困难,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越来越害怕。
每次头疼的时候,修辞总是能感到脑子里有个东西在跳,太阳穴痛的发颤,而最近痛的越来越难以控制,疼痛的频率,时长都朝着可怕的趋向发展。
他不能继续呆在家里,会被温时好看穿的。
修辞勉强撑着身体,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手扶着墙壁踱步出现在厨房,从后面环抱住哼着歌煲汤的温时好,“我接到电话,公司临时有急事,我要去公司一趟。”
温时好瞬间炸毛,气的跳脚还带了些震惊的不可思议反问,“现在可是已经晚上了。”
“嗯,紧急情况,公司的高层都已经到了,不能陪你吃饭了。”修辞满怀愧疚的对她解释,低头埋在她的后颈,闻到她的发香。
温时好有些失望,这锅汤从她下班一直熬到现在,整整熬了三个小时。
他却一口都不喝。
“那我给你留着,等你回来喝”
修辞讪笑,随口答应,“好,记得将门窗关好,可能会加班到很晚,不要等我回来,早点睡。”
温时好没再说话,只是轻微的点点头。
修辞没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只是不放心的继续叮嘱,“年前的国外经济案还没完结,可能会很忙,最近让林帆接送你上下班。”过了会才后知后觉的问,“嗯可以吗”
“嗯,早春天冷,多穿件衣服再出门。”温时好只是任由他抱着自己,也不转过去主动抱他,在修辞看不见的地方,她一颗眼泪砸进锅里。
“嗯。”他松开手,时好腰间一松。
过了一会,窸窸窣窣,接着一声关门的响声。
他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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