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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绵绵瞬间精神了。
“聊这个的话我可就不困了啊。”她直接翻身坐了起来,双眼炯炯的看着周毓,“阿毓,你可以啊!我支持你!”
宋绵绵的声音里全是兴奋以及对周毓的欣赏。
周毓:……
她一时间有些懵了。
她就是没想到,宋绵绵的反应这么大,好像还特别兴奋的样子。她觉得奇怪,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了,毕竟这可是绵绵哎。
绵绵是与众不同的。
周毓方才就是一声喟叹,但看见宋绵绵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这个本该转瞬即逝的念头多了片刻留存。
“其实我以前是想做第一女将军的!”她说起以前的梦想,唇角微微上翘。
她爹爹是大周的战神,哥哥是名震天下的小侯爷,皆是驰骋沙场报价为贵的热血男儿。
潜移默化之下,周毓自然也想走上这条路。
当然,被父亲和哥哥强势的拒绝了,习武也成了她的兴趣爱好。
“做将军也很好啊。”宋绵绵给予肯定,“不过阿毓你……只能做将,不能做帅。”
周毓:???
她有些危险的眼神立刻落在宋绵绵身上,眼里全是不满,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她是吧。
哼。
宋绵绵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无辜。
让一个有勇无谋的人做一军之帅,那真是全军危矣。
宋绵绵被看的有些讪讪,轻咳了声,转移话题,“阿毓,那你现在怎么改变想法了?”
“唉……”
周毓叹息一声,“因为我觉得,做将军好像救不了他们。”
她说的是李南他们。
将军负责对外征战,可如今大周并非只有外患,还有内忧。
宋绵绵真没想到周毓还能说出这样有深度的话,她眼里闪过诧异之色,迅速正色道:“阿毓,我支持你!”
“为你打call!”
“什么?”周毓没听明白,追问了句。
宋绵绵一僵,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没什么啦,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想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那我一定会一直站在你背后!”
反正她是不行。
她自觉没有做官的天赋,但不妨碍她钦佩周毓。
周毓,虽然莽了点,但至纯至善。
两人聊着聊着,倦意涌来,天将亮的时候终于还是睡着了。
翌日。
宋绵绵醒来时已经临近午时,她刚睁眼,就看见背对着她坐在桌边的人。
夫君?!
宋绵绵眨眨眼,又揉了揉眼。
好像真的是夫君哎。
她一下坐了起来。
动静不小,谢渊转头看了过来,看见她苏醒,唇角微勾,起身走了过来。声音温和,“醒了?”
宋绵绵展开大大的笑,对着谢渊伸出手,两人拥抱在一起,嘴唇还自然而然的啄了一下。
“嗯。”宋绵绵嗓音又软又糯,在谢渊面前她总不自觉地撒娇,“夫君,你亲自来了吗?”
她知道李南说的事必定会引起谢渊和小侯爷等人的注意,却没想到谢渊连夜就赶来此地。
谢渊笑着点头,捏了捏宋绵绵的脸,“快起了,我已经问完了李家兄弟,该启程了。”
“啊?”
宋绵绵有点懵。
启程?
什么启程?
她疑惑的看着谢渊。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谢渊解释道:“我现在是钦差,去鹤州调查此事,不过这是密令,知晓的人不多。”
宋绵绵眨巴眨巴眼睛。
速度,好快呀。
昨天夫君还一副舍不得她的样子,这才一天就又见面了,而且夫君还摇身一变成了钦差大臣。
此地距离李家村不过一日路程,可李家村距离县,城都还有不近的距离,想要调查清楚收集证据,非一日之功。
也就是说,只要宋绵绵愿意,她完全可以和谢渊多呆几天。
她倒是无所谓,但她有这个预感。
果不其然。
宋绵绵收拾好刚出门,周毓就扑了过来,挽着她的手臂说:“绵绵,咱们也去溪城吧!”
她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期盼,“绵绵,距离瑶瑶大婚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先去溪城解决这件事。我们尽量快点,要是赶不及的话我们就不坐马车,骑马去郢州。好不好?”
周毓很尊重宋绵绵的意见。
所以才会这么问,但她内心却是已经有了倾向和选择。
“当然可以啦。”
宋绵绵毫不犹豫的点头,“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咱们要在瑶瑶大婚之前到郢州。”“没问题!”周毓拍着胸脯笃定道。
她喜笑颜开,一把抱住宋绵绵,“就知道绵绵你最好啦。”
此次来的除了谢渊,还有宁桓书。
看见宋绵绵和周毓的样子,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无奈。
这事也告知了林清,但林清还有更要紧的事,所以此次没来。周毓有所猜测,尽管担心却也没办法。
她还是先将李家村的事处理好,她必须要尽快成长,以后才能帮到哥哥。
现在的她就算在哥哥身边,也只会给哥哥拖后腿。这也是她明知哥哥在调查别的事,却仍旧离开京城的原因。
宋绵绵也没在客栈吃东西,马车离开来福客栈,在路边她顺手买了几个烙饼,坐在马车里慢慢啃。
依旧是几个女孩子坐马车,谢渊和宁桓书却是骑马。
李南和李北是走路来的,此刻两人都坐在了林九身边,当然,两人也没什么意见。
不过宋绵绵觉得有点奇怪。
她记得林九昨晚将李北砸晕打的是后脖颈,可方才她好像看见李北的两只眼睛成了熊猫眼,脸好像还有些肿?
昨晚看着她眼神痴迷的小伙子今天看见她就跟看到瘟神似的,飞速逃跑。
简直奇怪。
奇怪的同时她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毕竟那眼神她还挺不喜欢的。李北再看下去,她可能就要动手了。
宋绵绵啃完一个烙饼,又喝了点茶就没再吃了。
毕竟事情紧急,马车速度很快,几人也没再专门找城镇过夜,只是提前买了些吃食,马车连夜往溪城去。
众人谁都没有耽误时间。
天空彻底黑了下来,星星点缀夜空,二月的夜晚还很冷。宋绵绵忍不住撩起车帘,“夫君,宁大人,你们要不要进马车里来?”
外面冷。
马车还是很大的。
谢渊和宁桓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必。”
他俩进了马车,那李家兄弟怎么办?
虽然马车里多坐几人没问题,可抱歉了,他俩不愿意。
那就大家一起吹冷风吧。
不过毕竟是夜晚,速度慢了下来,临近子时,众人才终于到了一处驿站。驿站就在路边,他们身份特殊,自然能入住。
不过李家兄弟毕竟身份特殊,所以宋绵绵和周毓给两人简单的做了些伪装,让两人充当侍卫。毕竟已经进了溪城境内。
既然溪城境内已经官官相护,从根子里烂掉了,那自然是不能留下什么破绽。
今晚宋绵绵没再提要跟周毓一起睡的意思了,谢渊牵着她的手进了房间。看着两人十分般配的背影,李北的眼里闪过一抹痛惜。
呜呜……
仙女儿竟然有夫君了!
好悲伤。
他还打不过……
更悲伤了。第三百八十四章啊哦,被发现了夜色浓重,众人赶路一整天都累的不行。
宋绵绵简单的洗漱了下就爬上床躺下。
累。
马车颠簸,她腰酸腿软的。
可刚躺下,身后就多了一人,正是谢渊,他自然而然的在娘子身边躺下,从身后拥住她,手臂搭在她腰间。
宋绵绵已经快要睡着,此刻有些不自在的轻轻挣扎了下,嗓音懒懒,“别闹,困……”
谢渊尽管意动,却更心疼他家夫人。
是真累到了,况且这是在驿站,隔壁就住着周毓以及宁桓书。他的大掌落在她腰间,轻柔的按摩起来。
“嗯,睡吧。”
他声音低低的,跟哄小朋友一样。尽管宋绵绵背对着他,可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依旧缱绻温柔。
翌日。
一早出发,下午抵达溪县。
一路上,周毓倒是难得静下心,这会儿在看林清的人送来的卷宗,皆是关于溪城和溪县的情况。
萧索……
这是宋绵绵对溪县的第一印象。
溪县距离京城不远,可毕竟不是南北官道必经之路,所以不算太热闹宋绵绵能理解。
可一个天子脚下的县城,还不如穷山恶水的青山县?!
那可真是见了鬼。
青山县在大周中部,不靠海,不靠大河,地势险峻,山林层叠,真当得起“穷山恶水”四个字。
几人对视一眼,并未在溪县久留,转道去李家村。
当然,大家都很小心,以免被幕后之人寻到端倪。
尽管谢渊和宁桓书来的快速且低调,可敢在天子脚下贪赃枉法的人又岂会没有靠山?
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安静,谁知道有没有人正跟着他们?!
眼看着就要到李家村,李南和李北都有些激动。
可马车刚离开溪县不到一里路,身后就有马蹄声传来,很急。马车外林九的声音响起,“好像是府衙的人。”
听到这话,李南和李北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马蹄声更近。
有声音传来,“前面可是谢大人和宁大人?”
身份被一语道破。
谢渊和宁桓书对视一眼,表面温和笑着,眼底都有寒光闪过。
好灵通的消息!
看着打马而来的一群人,谢渊和宁桓书勒马,林九见状也停下了马车。宋绵绵和周毓都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复杂。
李南低低的声音响起,“最前面那个就是溪县衙差的头,姓杜。”这句话他说的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几乎凝为实质。
不需要他再过多介绍,几人都明白了,这姓杜的不是好东西。
杜大人带着身后一群人停下,他停了,他身后的人可没安安静静的呆着,反而继续往前,隐隐有将马车包围的姿态。
明知谢渊和宁桓书的身份,他却也没下马的意思,反而稳稳坐在马上,抱了抱拳,露出一口大白牙,故作爽朗的说:“杜某见过谢大人,宁大人。”
谢渊面无表情,他素来如此冷淡。
宁桓书倒是温和笑着,开口道:“阁下是?”
“杜某不才,是溪县的捕头,县太爷听闻两位大人自京城远道而来。特命杜某前来迎接。”
杜大人笑眯眯的,好像完全不知道谢渊一行人的目的一样,咧嘴道:“谢大人和宁大人走过了,咱们县城在后头呢!”
周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马车边,宁桓书温声道:“杜捕头客气,不过我们还有事,就不去溪县了,下次若有机会再到溪县拜访。”
他委婉的拒绝了杜捕头的邀请。
可杜捕头并未退让,依旧笑眯眯的看着谢渊和宁桓书,“两位大人,我家大人在溪县设了宴等着呢。”
“谢大人,宁大人,请。”
他的马微微往旁边让了让,微笑示意谢渊和宁桓书等人将马车掉头。
那眼神就好像在想:别多想,乖乖去溪县吧。
杜捕头的眼里全是自信与笃定,好似吃定了谢渊和宁桓书等人。
宁桓书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杜大人何意?”
他的声音透着危险。
杜捕头脸上笑容不减,好像没听出宁桓书的意思一样,“宁大人千万别误会,我家大人听闻二位大人来溪县的消息,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杜某将二位大人请到县令府。”
他的眼神从李南李北身上扫过,眼底划过一抹冷光,“我家大人听说有人妖言惑众,妄图蛊惑二位大人,说是要当面跟二位大人解释呢。”
李南张口就要反驳,可被林九直接拦住,“别忘了你的身份!”
此刻不是逞一时之气的时候,要是李南直接反驳,那李家村危险了。
“宁兄。”谢渊开口,“不好再拂了县令大人的好意。”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更别提他们俩此刻还真算不上强龙,他俩现在可是孤家寡人。
杜捕头顿时笑了起来,“两位大人,请!”
马车缓缓掉头,李南和李北尽管对这杜捕头恨的不行,此刻却也只能低着头。
否则他们藏不住眼里的恨意。
这姓杜的就是一把刀,一个刽子手,尽管幕后有人指使,可李家兄弟依旧恨他入骨。
“等等。”
就在此刻,杜捕头忽然再次出声,他眯着眸神色危险的看着李家兄弟,“想来就是这二人胡言乱语,蛊惑二位大人了。”
他一声令下,“抓起来!”
他身后的人还真朝着李家兄弟而去,像是真要将这兄弟俩抓起来。
“住手!”
谢渊冷呵一声,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愈发显得危险和冷厉,看的杜捕头心内一震。
就连刚踏步的其他人此刻也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不知该不该继续往前。
谢渊和宁桓书的官职可是比县令高的多。
他们虽然胆大,却也知道这二位是从京里来的大官,不过此次就是为了调查他们来的。
因此所有人都很警惕。
杜捕头愣了片刻,很快回过神来,笑呵呵的说:“谢大人,杜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人,还请大人不要与杜某为难。”
他说的大义凛然,就要亲自上前去抓李南和李北。
只要将这两人解决,那自然是杀鸡儆猴,这俩钦差在整个溪城都再无任何可信度。
调查一事,不攻自破。
“混账东西!”
马车内传出一道怒骂声,杜捕头愣了下,下一秒,马车帘被掀开。一道红色身影走了出来,正站在马车前方的踏板上。
对杜捕头怒目而视,秀眉拧紧,满脸寒光。
正是周毓。
周毓毫不客气的怒斥,“本公主的人你也敢动?找死吗?”
没错,是本公主!
她此刻抬出的不是周家小姐的身份,而是陛下亲封的明月公主。
公主?!
便是杜捕头几人都愣了下。
小鹿轻呵一声,“见到公主,还不下跪?!”
谢渊等人于杜捕头等人地位一致,只是官职稍高。可公主不一样,公主是君,他们是臣!
杜捕头表情变幻,好一会儿,还是下马跪下,“见过公主殿下。”
杜捕头带头,他带来的人此刻也纷纷下马。
周毓微眯的眸扫过杜捕头等人,冷声道:“杜捕头好大的威风,直接就要擒拿本公主的侍卫。”
不管杜捕头心里如何想,此刻都迅速开口,“公主殿下误会,微臣绝无此意!”
周毓这身份……
不太妙。
众人都知道,她并非真正的公主,却被赐封公主。那就得敬着,哪怕只是一个名头。
实际上没什么好处,也就只能唬唬人。
“哼。”周毓轻哼一声,“既如此,还不赶紧让开!”
说起这事,杜捕头可不会轻易退让,“公主殿下恕罪,殿下请。”说到这,跪着的人纷纷站了起来,不约而同的挡住了前往李家村方向的路。
意思就一个:无论如何,先去溪城。
周毓是真气的不轻。
这些人,好大的狗胆。
虽然她早就知道,可再看见,还是会被震惊。这些人简直就是想造反!!!
周毓还要开口,宁桓书对着她轻轻摇头,她这才再次冷哼一声,转身进了马车。
谢渊和宁桓书也想去溪城看看,这溪城县令究竟想做什么。
马车掉头,往溪城去。
宋绵绵想了想,低声说:“小鹿,你与林九看好了李南李北,切不可让他们出事。”
她可不觉得杜捕头这些人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君子之辈,刚才对这兄弟俩下手失败,必定不会放弃。
周毓也跟着点头,“李家村那边有人守着,不会出事。”此次她和宋绵绵出行,小侯爷自然不只安排了一个林九,暗中还有人随行。
此刻已经有人先去了李家村,以免这些人直接对村子下手。
宋绵绵点头,“还是阿毓想的周到。”
周毓正气着呢,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失笑,“哪有了,这不是以防万一嘛。”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县城门口。
毕竟刚离开不到一里地。
“臣溪县县令杜符见过公主殿下,见过谢大人,宁大人。”大老远的,就听到杜县令的声音。
宋绵绵和周毓对视一眼,眼里皆闪过冷色。
真巧,都姓杜。
要说没点关系,宋绵绵不姓宋!
虽然她好像,的确是不姓宋,但这不要紧。
周毓并不开口,宁桓书已经与杜县令聊上,杜县令十分热情的邀请几人进城。
听着他的声音传来,周毓直皱眉,低声和宋绵绵议论,“听这声音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哼!”
宋绵绵深以为然的点头,“声音很恶心!”
可不是她俩以声音取人,实在是有些人你见一面就很厌恶,那无论再见多少次,都是厌恶的。
第一印象很重要。
杜县令将众人领到城内的县令府安顿,甚至还十分贴心的安排了杜捕头带着人将府邸“保护”的严严实实。
府内。
杜县令设了宴席,请众人赴宴。
他亲自接待谢渊和宁桓书,至于宋绵绵和周毓,则是他的夫人来做东。
杜夫人略有些胖,整个人显得有点圆润,此刻领着人笑眯眯的看着宋绵绵和谢渊,“公主殿下,谢夫人,快请。”
既来之,则安之。
宋绵绵和周毓既然来了,那吃顿饭的面子还是要给,正好,这也是个彼此试探虚实的机会。
县令府还挺大。
杜夫人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话,无外乎是介绍溪县的情况,顺便说一下杜县令的丰功伟绩之类的。
“少夫人……”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众人循声看去——
只见一道清瘦的人影正坐在不远处的屋檐下,是个极美的女子,身形削瘦,看起来精气神也不是太好。
尽管如此,却难掩姿容。
实乃绝色。
宋绵绵余光还盯着杜夫人,却见杜夫人眉梢不自觉的挑动了下,像有些不安。她收回视线,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单纯无辜的笑了笑,“杜夫人,这位夫人是?”
杜夫人看着宋绵绵那一脸天真无害的样子,微微松了口气,“这是我家侄媳妇。”说到这,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方才领公主和夫人进城的杜捕头便是我家侄儿。”
杜捕头的夫人?
宋绵绵多看了一眼杜少夫人,却恰好对上杜少夫人的眼睛,有那么瞬间,她忽然觉得很悲伤。
没有缘由。
莫名其妙的悲伤。
宋绵绵心里一震,有些不好的想法,又很快压了下去。
她转眸看向杜夫人,“夫人,少夫人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呢,不如也请少夫人一起赴宴,或许可以让少夫人开怀一些呢。”
看少夫人此刻还坐在那就知道,杜夫人不准备叫她。
杜夫人的笑容有些僵硬,“还是算了吧,芸娘她性子冷淡,又怕生……”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宋绵绵就好似没听见似的走了过去,脸上扬着天真的笑,“杜少夫人……”
杜夫人眼里有一闪而逝的阴鸷,快步的走过去,刚要开口,就听芸娘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叫芸娘。”
她是对宋绵绵说的。
对宋绵绵的“少夫人”一称,她很不满意。
“芸娘!”杜夫人轻喝一声,面色冷了下来,“你出来做什么?你身体不好就该在院子里好好养着!”
她的态度很不客气,对着芸娘身边的侍女斥责道:“还不赶紧带少夫人回房?少夫人若是有什么不好,仔细你们的皮!”
周毓也拧眉,她觉得杜夫人和这杜少夫人,都很奇怪。
听到杜夫人的话,芸娘身边的侍女直接跪了下去,声音颤抖着说:“少,少夫人,回房休息吧。”
不像关心,倒像胁迫。
芸娘的眼里划过一抹讥诮,直接起身离去,一言不发。
那双极好看的眼睛,里面是黑沉沉的绝望,宋绵绵只看一眼,便觉得压抑。
芸娘有故事。
但此刻杜夫人还在这,并不是好询问的时间,况且宋绵绵方才的举动依旧叫杜夫人生疑。
宋绵绵转眸对杜夫人傻乎乎一笑,笑的憨厚乖巧,“夫人,芸娘姐姐真好看!”
杜夫人微微拧眉,像是在看宋绵绵是真单纯还是在装傻。
周毓轻哼一声,“绵绵,你够了啊。”
“你这喜欢漂亮女孩子的性子能不能收敛一下?!简直孟浪,要是叫泠泠知道了……”说完,她又看向杜夫人,“夫人别见怪,绵绵本性如此。”
“她见到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动道。”
“噗——”杜夫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便是她身后的侍女也轻笑出声。
杜夫人的眼神从小鹿身上扫过,笑吟吟的说:“看出来了。”
谢夫人身边的侍女就极好看。
宋绵绵眼眸眯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阿毓,当初要不是看你长的好看,兴许咱们还不能成为朋友呢。”
周毓瞪大眼睛,“我以为你喜欢我的内在!没想到你竟如此肤浅,看中了我的脸。”
怎么有宋绵绵这样的人?可恶!
宋绵绵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的外在好看,谁有闲心去了解你的内在?”
周毓心痛的捂住胸口,表情浮夸极了。
杜夫人也不打断两人,就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满脸的笑再搭配上她微胖的身材,显得可信度极高。
两人笑闹着到了宴席厅,她们是在内院,与谢渊等人之间隔了一个院子。
虽只有三人,可菜却很丰盛。
杜夫人坐在主位,宋绵绵和周毓一人一侧,看见被人送上的精美菜肴,对视一眼,眼里都有暗光闪过。
李南等人都快活不下去了,县令府却还如此奢华。
更别提方才宋绵绵一眼就认出来,芸娘身上穿的衣裳正是如今京城最流行的云雾纱。
纱如其名,如云似雾,轻薄缥缈,行走间有流光闪烁,穿在芸娘身上恍若仙子。
而这位杜夫人,穿着看似俭朴,可那双鞋却是用上等蜀锦制成。
上等蜀锦那是贡品,周毓也只在沈家见过,是陛下赏赐的。可这位县令夫人,却用来做鞋。
可见一斑。
心里计较着,宋绵绵和周毓却没在表面表现出来,两人对视一笑,一个天真娇憨,一个大大咧咧。
人设立的飞起。
至于杜夫人信不信……
那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们最起码的尊重给到了。
想着,宋绵绵端起酒杯,看向上首的杜夫人,嗓音甜软娇憨,好似跟亲近的长辈说话一般,“多谢杜夫人款待呢,这杯酒敬夫人。”
杜夫人笑呵呵的,“谢夫人客气,我也只是略尽地主之谊,粗茶淡饭,还望公主和夫人不要嫌弃。”
宋绵绵连连点头,“不嫌弃,不嫌弃。”
杜夫人:……
宋绵绵给她整无语了。
宋绵绵仰头喝掉酒,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砰!”
宋绵绵直接砸到了桌上。
杜夫人吓了一跳,脸色惨白,这这这,这是怎么了?她她她也没下毒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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