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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
剑宗宗主寿诞将至,只是剑修一道本就刻苦,因此即便是宗主大寿,也就是邀请了个好友小酌一杯罢了。
而苏墨他们到达剑宗的时候差不多入夜了,因此便没有入宗,而是在剑宗外面的小山峰找了个洞穴先歇息一夜。
那小洞穴上方是挑空的,在山洞里往上面看去,竟还能看到星空。
苏墨倒是很久没有看到星空了,只是四周传来几分若有若无的剑气,让他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风起渊瞧见苏墨似有些怕冷,便起了个小火堆。
一般到了风起渊这般的修为,出行怎么都不至于沦落在住山洞这种情况。
但风起渊早些年勤奋刻苦惯了,后来还送去剑宗里学过剑道,他虽是外来的弟子,但剑宗却一视同仁。
他也格外刻苦,那段日子也过得十分艰辛,因此便养成了从不奢求享受之物的习惯。
只是随身还是会准备一些,但今晚星光明亮,他便想着便这般歇息着也不错。
左右不过一晚罢了。
苏墨却睡不好,他前半夜觉得还好,后半夜又觉得冷。
地上睡着又不舒服,于是他迷迷糊糊的朝着风起渊那边过去,然后抱住风起渊的腰睡在他的大腿上。
风起渊目光有过一瞬的慌乱,却又很快压抑了下去。
他心想苏墨年龄还小,会有这般举动应当是正常的。
也对,算算年纪,苏墨如今也不过十八九岁,他像苏墨这般大的时候,还在爬悬崖。
很高很冷的悬崖,他爬了十年才爬上去。
想到此,风起渊将手轻轻放在了苏墨的脑袋上,然后轻柔的抚摸着。
或许,他并不算是个好师尊。
一直以来也太过忽视对方。
以往总是想着,若能稍感慰藉也是好的,最近却又觉得他是他,苏墨是苏墨。
风起渊心思乱极了。
就好像数年前那般,他在雪地里,望着那道身影竟忘记了一切。
年少欢喜,自是难忘。
只是沧海桑田,当真就能一点都不改变吗
风起渊不知道。
他伸出手放在胸口,然后吐出一口重重的气。
而整晚苏墨也睡得并不安稳,他翻了个身靠在风起渊身上,“师尊,我们来剑宗做什么啊”
风起渊沉声说道,“剑宗宗主寿诞。”
苏墨知道剑宗,之前躺在床上没事干的时候他就喜欢看翻世界资料,来来回回翻了几十遍了,对世界资料早就滚瓜烂熟了。
剑宗算是修真界里面比较特立独行的一宗,里面皆是剑修。
但剑道艰难,能入道者皆是心志坚定之人。
也是太过艰难的原因,因此剑宗人少,总共也就几百人左右,但个个拉出来都是少见的天赋出众之辈。
也就是所谓人不在多,贵在精。
早些年风起渊曾去剑道修行过三年,也因此跟剑宗的关系不错。
只是这段资料只是一笔带过而已,苏墨也不清楚发生过什么。
“师尊跟剑宗关系很好。”
风起渊垂下眼帘,淡淡的看着苏墨的那张脸。
“我与剑宗剑尊,乃是至交好友。”
“剑尊”
苏墨记得是有这么一位人物,传说中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剑尊,手持一把长剑,剑修之中无人不敢敬佩。
“是师尊厉害,还是剑尊厉害”
风起渊摇了摇头,“百招内,他输我半招,百招外,我输他半招。”
那的确挺厉害。
苏墨此刻睡意起来了,于是闭紧了双眼靠在风起渊身上沉沉睡去。
然而风起渊却没什么睡意,以他的修为,十天半个月不睡也没什么大碍。
但第二天起来后,苏墨却觉得浑身都不舒坦。
还是没睡好。
他们简单梳洗后风起渊捏了一颗闭尘丹,然后带着苏墨就去了剑宗。
剑宗的山门共有一百二十三道石梯,每一道都是用剑气划出来的,也因此每一道都藏着极强的剑意。
而上了石梯便能看到一把断剑。
那断剑插入巨石之中,只留下一个剑柄。
即便一个剑柄,也能看出持剑之人雄厚的剑气。
苏墨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只觉得四周都是凛冽的剑气,压得他有些难以呼吸。
说到底也是他修为太低,一个练气的修士,若非是风起渊的缘故,甚至都抗不下那石梯上的剑气。
更别提走进剑宗了。
苏墨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剑宗里面,然后给出了一个适当的评价。
真穷。
什么叫地广人稀,他今天才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这个词的意思。
风起渊将请帖交给山门值守的剑童,然后便有剑修带他们去庭院休息。
只是风起渊也无心休息,他看向苏墨,神色又回到了之前的复杂。
似乎这一路他一直都有些心事重重,只是他不说,苏墨也没问。
最终风起渊闭了闭眼,然后带着苏墨去了剑宗后山的剑峰。
风起渊此行虽说是给剑宗的宗主贺寿,但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见剑尊。
也只有剑尊风起渊才能放心。
只是还没等进入剑峰,苏墨就感受到了一股说不出的寒意,这让他下意识的握紧了风起渊的袖子。
风起渊一挥手,将那漫天的寒意驱散。
其实那并不是寒意,而是剑气。
至纯至刚的剑气。
更是这世间最无上的剑气。
风起渊一路将苏墨带到剑峰的后山上,那里有一小亭,早早就有人坐在其中等候。
苏墨看去,只见那亭中之人头上不过简单一根木簪束发,身着轻便的玄色道服,脊背很直,就像一根直挺挺的利剑一般。
剑眉星目,唯独一双嘴唇薄了些,瞧着似乎有些薄情。
然而他坐在那里,仿佛万物都臣服于他。
“师尊,他是谁”苏墨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
风起渊看着对方说道,“剑尊,剑惊寒。”
剑尊剑惊寒
风起渊上前朝着剑惊寒而去,略颔首说道,“许久未见。”
剑惊寒也颔首,“许久未见。”
说罢,剑惊寒将目光放到苏墨身上,转了个圈又回到了风起渊身上。
“你无事从不来此处,此次前来又是为何”
风起渊看向剑尊,语气却无比郑重的说道,“这是我的弟子苏墨,我希望能将他放在你门下教导些时日。”
苏墨一脸震惊的看向风起渊。
你说什么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苏墨抓紧了风起渊的胳膊,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师尊,我不要留在这里。”
“不许胡闹。”风起渊呵斥道。
苏墨那眼眶立刻就湿润了起来。
剑惊寒只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给风起渊倒上一杯茶水。
“他不适合留在剑宗。”
风起渊却只是说道,“有你教导他,我才安心。”
苏墨却突然对着风起渊说道,“我不要,师尊我不要留在这里”
“苏墨”风起渊第一次如此重声说道。
因为这段时间风起渊心里也有些迷茫。
甚至风起渊在想,如果一开始他并没有因为一己私欲收下苏墨,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他心里很清楚风听雪是风听雪,苏墨是苏墨。
可心里越是清楚,然而他却仿佛越分不清两人到底谁是谁。
尤其是苏墨受伤后在他殿内修养的时候。
他时常做梦。
梦中他回到了绝雪山,他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风听雪。
可下一刻对方却又变成了苏墨。
所以那段时间除了上药外,他从不见苏墨。
好不容易苏墨好了,他以为一切都可以恢复正常了。
可似乎事情却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他教导苏墨修炼,苏墨是有些懈怠,可他想着少年性子便是如此罢了。
可有时候心里却依旧有些微动。
苏墨跟风听雪不一样,从来都不一样。
这般相处之下,他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是难堪。
于是他想了许久,才做出这个决定。
正好剑宗给他送了请柬,于是他便顺势带着苏墨来剑宗,然后将苏墨交给剑惊寒。
因为剑惊寒跟他是至交好友,他很信任对方。
再者苏墨性子有时也有些骄纵,在剑宗的话,正好可以磨砺磨砺对方的性子。
他当年便也是这般过来了的,因此他也希望苏墨可以这么过来。
而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也正好可以让他好好想想,
让他想想自己的事情。
这是风起渊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但谁知苏墨却反应很是激烈,甚至是声泪俱下质问风起渊说道,“师尊,难道我是一个什么物品吗,想送到什么地方就送到什么地方,我不要留在剑宗,我不要”
风起渊眉头蹙了起来。
一旁的剑惊寒见此,则是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对着风起渊说道,“我明白了。”
风起渊看向苏墨,目光之中无比复杂,“我过些日子便接你回去。”
“我不要师尊,不要把我丢在这里好不好我会很乖,也会很听话的。”苏墨说着,上前对着风起渊跪下来,然后拉着风起渊的袖子,眼泪水跟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往下面掉。
任谁见了都得心软。
剑惊寒却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风起渊不忍再看,于是只得看向剑尊说道,“劳烦你了。”
苏墨觉得自己此刻简直是日了狗了。
他辛辛苦苦打了半天工,好不容易看到好感度有点动静了,结果现在就准备把自己打包好送给其他人。
不行,绝对不能留在剑宗
苏墨飞快的在脑子里面寻找着自救的办法,眼前正是关键时候,他才不要前功尽弃
于是苏墨余光瞥到旁边大柱上挂着一把乌黑的利剑,于是咬了咬牙上前将那利剑取下,嗖的一声就拔了出来,然后将剑鞘啪嗒一声狠狠的扔在地上。
“师尊,你要是把我留在这里,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说着,苏墨就把剑刃对准了自己脖子,那架势似乎下一刻就要自刎了一般。
系统叹息着说道,你完了
啊
与其同时,风起渊跟剑惊寒的表情都变了一下。
风起渊的表情十分奇怪,而剑惊寒的表情则十分微妙。
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圈苏墨,眼底是遮盖不住的嫌弃。
真弱。
风起渊看了一眼剑尊,当即喝道,“放下”
苏墨虽然害怕,却还是不肯撒手,“我不你要是把我留在这里,我就死给你看。”
风起渊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反而是旁边是剑惊寒用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目光盯着苏墨。
那目光盯得苏墨浑身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剑惊寒才开口道,“原本你师尊可以不留下你的,如今却是非留不可了。”
风起渊嘴唇动了动,只是说道,“小孩子胡闹罢了。”
剑惊寒却是不看风起渊,而是对着苏墨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剑。”
苏墨一脸疑惑,“什么剑”
剑惊寒连语气都没有一丁点变化,只是眼中冰冷得仿佛能将人冻成冰块,“此乃我的命定宝剑,我曾定下誓言,若谁能拔出我的命定宝剑,便是我命定的道侣。”
我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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