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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38章 我喜欢你,你想独占我,我们就是锅和盖,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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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樾公司的项目牵涉心理学应用,刚好临市最近有个心理学峰会,边樾带着曲治江和几个同事去参加峰会了。

    林一年一个人。

    他开始作。

    先作边樾哥哥你走好久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边樾还没上飞机。

    都没出发。

    林一年我好想你啊。

    边樾乖了。

    接著作邱坤鹏大老爷们儿不会到现在还没表白吧上次我不是在电话里帮你跟她说过你喜欢她吗这样你还没把人追到你是不是不行

    邱坤鹏

    这真是年爷耍飞刀,刀刀捅人腰。

    要他命啊这是。

    邱坤鹏“年爷,爷,霸霸,您饶了我吧,我自己的妹子自己追,成吗”

    然后作到盛宁禹和路北北这边。

    林一年北北,禹哥,带带我啊,我最近一个人,多可怜。

    林一年你们忍心吗

    林一年北北,去哪儿我也去

    林一年禹哥,捎上我一起呗。

    林一年你们是不是要去小树林我也要去你们进去,我在外面等你们

    路北北

    盛宁禹

    还作去了隔壁学校,作到了至今在为脱单而努力的孟燃身上。

    林一年gay不行的话,你要不试试直男吧。

    林一年你翻什么白眼我们难道不是姐妹。

    孟燃

    你不是不当0吗,又t是姐妹了

    林一年唉,谁让我男朋友不在,漫漫长夜,独守空校。

    孟燃

    滚蛋

    孟燃诚心诚意地建议“别作了,买张高铁票跟过去吧。反正你现在都大三下了,翘几节课哪个老师会管。”

    林一年打了个响指。

    好主意

    身份证带上,拿了手机、钱包,随便整了几身衣服,箱子一拎,走人。

    而林一年做事一向有分寸,知道边樾这趟出差有正事,出发的时候连消息也没给边樾发,到了峰会旁、边樾住的那家酒店,自己先单独订了间房。

    他是下午到的,手机上发消息给曲治江,知道他们晚上还要跟心理协会的人一起吃饭,便依旧没吭声。

    直到晚上十点,估摸着边樾他们差不多该回来了,林一年下楼,准备去大厅等。

    电梯门打开,抬眼,刚好遇到曲治江和几个同事。

    曲治江他们一行人却扭着头看向某个方向,起先都没看到林一年。

    回过头,要进电梯了,突然看到林一年,吓了一跳。

    曲治江“你怎么来了。”

    林一年玩笑道“度假。”

    走出电梯,没看到边樾,奇怪,“怎么就你们。”

    顺着之前曲治江他们扭头看的方向,看到了边樾,正和一个带着眼镜、三十出头的男人站在大厅里说话。

    谁啊

    公司一个同事道“心理协会的人,一个心理医生,好像和边樾早就认识。”

    林一年冲他们挥挥手“上去吧,很晚了,早点休息。”

    曲治江他们进了电梯,林一年站在电梯这边,两手插兜,等边樾和那人聊完。

    无聊么,闲着也是闲着,林一年便四处看看,偶尔将目光投射到不远处的边樾和眼镜男的脸上。

    扫了几眼,突然觉得不对,林一年看过去。

    边樾怎么这副冷脸

    林一年了解边樾,就像边樾了解他一样,都能通过脸上的微表情看出对方的心情。

    林一年知道边樾从不在公事上和人冷脸,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气度。

    这次既然过来参加的是一个心理学峰会,对方又是心理协会的人,两人面对面说话,边樾怎么是这副表情

    林一年直觉不对。

    再一看,眼镜男倒是从始至终神态从容,似乎是说完了,走前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边樾的肩。

    边樾侧头,抬步离开的眼镜男抬眼,两人同时看到了林一年。

    眼镜男就像认识林一年一样,看到林一年,微微一顿。

    边樾面露意外,先一步走向林一年。

    林一年看了看眼镜男,收回目光,看向边樾。

    边樾走近,十分意外“怎么过来了刚到”

    林一年“下午就到了。”

    看向边樾身后。

    眼镜男不急不缓地走近,没说什么,含笑冲林一年点了点头,与他们错身而过,去坐电梯。

    边樾没什么表情,林一年却看出来他有些绷着。

    待眼镜男上了电梯,梯门合上,林一年疑惑地往身后的电梯看了一眼,问边樾“那个人你认识”

    又说“他好像也认识我。”

    边樾“嗯”了声,没说什么,正要开口,林一年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走近两步,一把抱住边樾,眼睛闪亮,“surrise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边樾忍俊不禁“被你吓了一跳。”

    顿了顿,“吃过了吗”

    伸手把林一年额前的碎发往一旁拨了拨,神情变得柔软。

    林一年“随便吃了点,你吃了吗”

    边樾抬手腕,看看时间“这个点酒店叫不到什么吃的了,点个外卖吧。”

    林一年早巴望着和边樾腻歪腻歪了,立刻道“走走,上楼。”

    还没上楼,只是在电梯,林一年就吊上了边樾的脖子。

    边樾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黏人。”

    林一年枕着边樾的肩“少来,又不是没黏过。”

    边樾伸手捏了捏林一年的脸“没黏到我出个差还要大老远地跟过来。”

    林一年哼“我乐意。”

    进房间,两人抱着亲了会儿。

    林一年还是黏黏糊糊的,边樾一边好笑一边亲吻,有点后悔今晚回来晚了,早知道林一年在,他就不在峰会那边的自助餐厅吃晚饭了。

    吻罢,两人相拥着靠坐在床头。

    边樾拍拍林一年,问“自己开房间了”

    “嗯。”林一年看了看边樾身下的床,大床,独间,揶揄“边总可真会享受,出来出差不考虑差旅费成本是吧,一个人住大独间。”

    边樾也和林一年腻歪了一下,亲了亲他的唇,声音低沉地说“我和别人住,你放心”

    “你敢”

    边樾哼笑,忙碌了一整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洗了个澡,边樾和林一年坐在一起吃外卖夜宵。

    林一年想起刚刚在一楼大厅看到的眼镜男,随口问“谁啊”

    边樾“一个心理医生。”

    林一年“我知道,我是问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他。”

    边樾“嗯。”

    林一年“叫什么”

    边樾“梁贺舟。”

    林一年随口道“你们刚刚在楼下聊什么了。”

    边樾却什么都没说,反而冲林一年看了一眼。

    林一年觉得有些怪,不过并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边樾没说,他也没再问。

    次日,林一年赖床,边樾穿戴整理,准备出门。

    临走前,边樾在林一年额头上亲了一口,让林一年白天没事别乱跑。

    林一年懒得眼睛都没睁开,胳膊圈住边樾的肩,哼道“不让外面跑,是怕外面有大灰狼把我叼走”

    边樾笑“我怕你把狼炖一锅吃了。”

    林一年拍边樾。

    边樾走了,林一年又睡了会儿,起床,看时间还能赶上自助早餐,拿了卡出门。

    吃早饭的时候,林一年遇到了那位梁贺舟。

    梁贺舟端着自助早餐的白色骨瓷碟,走近、站在餐桌边,示意了下林一年对面,问“这里有人吗”

    林一年大大方方道“没人,梁医生坐吧。”

    梁贺舟坐下“看来昨晚边樾和你提过我了。”

    林一年吃着早饭,点头。

    梁贺舟笑笑,挺自来熟的“说我什么了”

    说你是大灰狼。

    林一年微笑,挂了副假脸“说梁医生悬壶济世、仁心仁术,德艺双馨、术精岐黄。”

    梁贺舟“”

    林一年不吃了,起身,点点头“梁医生慢用。”

    走人。

    闲着也是闲着,林一年摸出手机,边走边给叶述诚发语音“老叶,你说我平常是不是过得太顺了,最近怎么老遇到你这种反派角色。”

    叶述诚

    叶述诚你遇到哪个反派了

    林一年“一条大灰狼。”

    叶述诚你怕狼

    林一年“不怕啊,我还怕我把他红烧了炖一锅吃了。”

    叶述诚

    叶述诚你好意思说别人反派你才是反派。

    林一年心说他还真不是,他有直觉,那位梁医生在边樾这儿,身处的“角色”,和之前的叶述诚搞不好类似。

    林一年挺好奇的,不过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边樾会主动和他说,早晚问题。

    之后两天,边樾弄到张通行证,林一年也跟着进峰会大厅晃了晃。

    从曲治江和其他几位同事的嘴里,林一年才知道,他们做的那个心理动态树,如果想要在尽可能多的场合应用开,少不得心理协会这边的支持。

    边樾最近正在奔走的便是这件事。

    曲治江叹气“挺难的。”

    林一年点点头。

    曲治江问林一年“唉,你和边樾关系那么好,我说难,你都不跟着着急吗”

    林一年“你知道生意人最重要的一个心态是什么吗”

    曲治江

    林一年“不行就换。”

    曲治江

    林一年很相信边樾“放心吧,他有数。”

    曲治江惊讶于林一年年纪轻轻,哪来的这种沉着和自信,哪里能知道,林边两家都是商场上混的,林一年和边樾从小耳濡目染,比寻常人高了不知多少,自然更有自信,也更有魄力。

    果不其然,峰会第四天,边樾带着曲治江和心理协会的负责人吃饭去了。

    林一年一个人百无赖聊,附近商场晃了晃,又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坐了会儿。

    很巧,又遇到了梁贺舟。

    梁贺舟在林一年旁边的桌子坐下,林一年把手里举着的杂志落下一点,偏头看去,笑笑道“梁医生。”

    梁贺舟也冲他笑笑,没说什么。

    这次反而是林一年凑了过去,“梁医生一个人不介意我一起坐吧”这不是太无聊了嘛,给自己找点事。

    梁贺舟示意林一年随便坐,同时向接待他的咖啡厅服务员点了杯咖啡,又问林一年“喝什么”

    林一年把自己刚刚喝的咖啡端过来,冲梁贺舟举了举“不用,我有。”

    两人面对面,相顾无言地各自喝了会儿咖啡。

    林一年先开的口“我之前没见过梁医生,梁医生认识我”

    梁贺舟审视地看着林一年,似乎在估量什么,过了会儿,梁贺舟道“边樾没和你提”

    林一年心道这人果然是个叶述诚第二。

    “暂时还没有。”

    闲着也是闲着,林一年开始钓鱼。

    林一年“梁医生和边樾什么时候认识的”

    顿了顿,“我和边樾从小就认识,他身边的人我都知道,他认识梁医生,我倒是第一次知道。”

    梁贺舟耸肩,支着二郎腿,沉着道“我既然是心理医生,又和边樾认识,还能怎么认识”

    梁贺舟缓缓道“无非就是医患关系。”

    很多年前。

    棕黄色软椅上,少年边樾静静地坐着。

    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梁贺舟推门进来,笑笑道“抱歉,刚刚的病人情绪有些波动,时间拖得久了些。”

    梁贺舟从桌上抽出边樾的自述记录册,坐到边樾面前,低头看了看,抬眼,神色温和地说道“这几天觉得如何”

    打了个形象的比喻“和那条恶龙相处得还愉快吗”

    梁贺舟回视林一年,继续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心理医生,很多年前。”

    林一年挑挑眉,没问别的,只问“很多年前是多久”

    梁贺舟想了想“你们十几岁的时候初中。”

    飞机升上千米高空,圆满而归的一行人说说笑笑。

    林一年看着窗外白得像棉花糖一样的云朵,突然发了会儿呆。

    初中

    边樾怎么了,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下飞机,边樾给了一起出差的几个同事两天假,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

    一行人原地解散。

    边樾的车停在机场停车场。

    林一年直到上车,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下飞机了。

    他扭头看边樾,还在想,初中,边樾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边樾开着车,感觉到林一年的目光,侧头回视了一眼,没说什么。

    车子驶上高架。

    边樾不紧不慢道“梁贺舟和你说什么了。”

    林一年看着边樾“他没说什么,我问他的。”

    边樾“嗯。”等着。

    林一年“然后他告诉我,他曾经是你的医生,你曾经是他的病人。”

    都回来了,也都说到这儿了,林一年啧了一声,索性直接问道“你初中的时候怎么了,怎么会要去看心理医生。”

    林一年甚至怀疑,如果他都一直不知道,边爸边妈搞不好也不知道。

    边樾默了片刻“我其实没想过要告诉你。”

    在他眼里,那只是个秘密。

    既然是秘密,自然该守口如瓶,仅限自己知道。

    林一年“嗯,现在呢还不告诉我”

    边樾开着车,又默了默,说“我办公桌上有个手办,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

    林一年回忆了下,很快想到“那条丑龙”

    丑。

    边樾笑了声“嗯,那就是我的心病。”

    不久后,林一年在边樾办公室再次见到了那丑萌丑萌的手办。

    正盘在手里疑惑地看着,边樾把笔记本屏幕转向他,示意他看。

    林一年看过去,发现那是份扫描版的记录册,册子首页印着某某心理诊所,扉页上有边樾的名字,日期果然是初中时候的。

    林一年拿着手办,抱起电脑,绕过大班桌,坐到了边樾腿上,对着电脑静静地看起来。

    边樾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看个东西还要坐他腿上。

    边樾由着他去了,林一年看了整整半个小时,全部看完了,期间频频从电脑上收回视线看向边樾,脸上写满了惊讶。

    看完,林一年把电脑摆回桌上,手里拿着丑龙手办,胳膊环上边樾的脖子,一脸没回过神的样子。

    边樾静静地看着他,等了会儿,又等了会儿,平静道“看完了,什么感觉”

    林一年看向边樾“你”

    边樾等着“嗯”

    林一年回视边樾,表情从木然渐渐变得生动,皱起眉头的那种生动“占有我”林一年交叉双臂,捂住前胸,满脸警惕,说“你好黄啊。”

    边樾

    这就好像一个学生看了半天理解的文章,语文老师问他看完这篇有什么感想,学生答老师,这是篇十八禁。

    你是语文老师你想不想打完零分再打孩子

    边樾现在就是这个心情。

    林一年还交叉着双臂举在身前,一脸警惕,戏精上身“原来你对我这么好,都是因为你想得到我。”

    就差把“嘤嘤嘤”写脸上了。

    边樾“”

    边樾差点给他气笑,伸手在林一年腰上拍了一下,语气凶了些“给我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啊”

    林一年的神情瞬间一松,重新环住边樾,满脸这有什么的无所谓,“我当是什么,车上的时候还紧张了一下。”

    就这

    林一年用臂弯勾住边樾的脖子,睥睨他“占有我,你来占啊,我巴不得。”

    额头贴上边樾“我不怕你来占。”

    边樾的心口瞬间就被软化了。

    像当初林一年告白说喜欢他一样,无条件信任的种子在心口埋下,落地生根,迎风长出茂盛的枝叶,开出馨香的花,极大的滋养了他的内心。

    恶龙像只小狗,蹦跶在花下摇着尾巴。

    满心都是柔软。

    林一年却有些心疼。

    他根本无所谓这些,他巴不得和边樾贴二为一。

    但他们小的时候,他天天中二、无忧无虑,边樾却把这些当做心病,谁都没说,悄悄去看医生。

    当时的边樾,觉得自己有病,一定因此难受过。

    甚至有可能在后来的多少年里,都因此煎熬过。

    林一年想到这点,心底闷得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到边樾,只能这么额头贴额头的抱着,再去亲了亲。

    相顾无言地沉默了会儿,林一年道“那个姓梁的是不是说你有病他才有病。”

    “你们前两天遇到的时候,他是不是说什么让你难受了”

    “你告诉我,我打飞的去揍他。”

    边樾的一颗心化成了水。

    “没有。”

    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林一年,哪里还能在这个时候去想别人。

    他们拥抱亲吻。

    心贴得比身体还近。

    柔情又和心一起,化作了一滩温水。

    边樾告诉林一年,他没有因此难受过,起初的时候,只是觉得朋友间不该有他这样的心态,所以去看了心理医生。

    边樾握住林一年拿着丑龙的那只手,说“它在我心里,我反而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就像驯养一只宠物一样,他将它关在心底深处。

    “反而是你,”边樾看向林一年,承认道“我有时候对你,确实不是朋友该有的心态。”

    独占的念头,这么多年里,总会时不时地钻出来。

    正常的朋友不会这样。

    边樾问林一年“会觉得奇怪吗”

    林一年摇头,亲了亲边樾,反而说“我还因为你弯了,你会觉得奇怪吗”

    边樾笑,他怎么会觉得奇怪,“我巴不得。”

    林一年爽朗道“那不就好了。我喜欢你,你想独占我,也喜欢我,我们就是锅和盖,绝配。”

    边樾深深地注视着林一年,内心深处得到极大的抚慰。

    林一年回视边樾,情不自禁地吻过去,边吻边问“那你以前想独占我的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是想哪种独占”怎么独占

    边樾边吻边答,音色低沉“想把你关起来。”

    关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密闭空间里。

    林一年“然后呢”

    边樾笑“我那时候没想那么多。”

    最极端的念头,也就是想着把人锁在自己身边,谁都看不到,除了自己。

    其他的,还真没有。

    林一年嗔怪“你还挺纯情的。要我是你,光关着可不行。”

    边樾低声“还要怎样”

    林一年捧起边樾的脸,吻一下说一句“还要抱,还要亲”

    要抵死般的拥吻缠绵。

    要让对方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彻底被自己拥有。

    两人的呼吸都乱了,额头贴着额头,静静地对视。

    林一年用轻喘的音调和细碎的目光鼓励边樾

    “占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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