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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桃乐茜并没有哭很久,她从托丽尔怀里退出来，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温暖的怀抱总是让人念念不舍。
不过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她不知道这种行为对于她来说算不算一种冒犯。
要知道拥抱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肌肤与肌肤的相贴就好像是你将自己所有的弱点都摆在了对方的面前,那是一种全然的信任。
而且这个世界人类的怪物的关系并不好，来自敌人的拥抱总是会让怪物觉得怪怪的。
托丽尔对于桃乐茜的行为什么都没说,她既没有问她为什么哭也没有问关于那本手记的事情,只是温和地看着她，告诉她奶油糖果肉桂派已经做好了。
桃乐茜听到她的话点点头,她抬起手想要用袖子擦干自己脸上残留的水渍，这使她看到了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因为时间的流逝,它们现在已经变成了褐色。
那是她将刀捅进那些九头蛇特工身上时沾到了，还有乔的，为了从他嘴里得到答案她总得努力一些，沾上血迹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和巴恩斯到底是以一个什么样子的形象出现在托丽尔的面前，那就像是个疯子,可以被送进阿卡姆的那种。
“谢谢，”她小声嘀咕道,神情中带着些尴尬，“那个托丽尔，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换洗的衣服,我想要先去洗个澡”
“哦，抱歉,我都忘记了”托丽尔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做出抱歉的样子。
她带她去到她的房间,那是一间整体为蓝色调的房间，桌子上摆着一本敞开的书，上面用红色的笔记画了圈，她简单扫了一眼，发现全部都是冷笑话，非常冷的那种。
“给你，孩子。”托丽尔没有注意到她的行为，她递给她一件绿黄配色的条纹衫，还有一条黑色短裤，同时又从衣柜里拿出大一些的衣服，巴恩斯也需要将那件沾满血迹的衣服换掉。
“谢谢。”桃乐茜接过衣服向她道谢，她记得这套衣服，那和她在照片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对了，托丽尔，我能问问那个冷笑话吗”她突然问道，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
所有和蝙蝠侠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这位超级英雄有多么喜欢讲冷笑话，在蝙蝠洞或者夜巡的时候他总是会说一些冷笑话来缓和气氛。
虽然那些冷笑话她大多数时候都听不懂而且她也完全t不到冷笑话的魅力，但这并不妨碍她询问，“我爸爸他很喜欢讲冷笑话，所以我想要找一些和他分享。”她继续说到，脸上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
她想要回去向爸爸分享那些冷笑话，他会喜欢那些的，她也想要给他一个拥抱，向他道歉说自己不应该擅自行动，他现在肯定很担心自己。
而且她还想要去大都会看看史密斯博士的父母，她想要知道史密斯博士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更重要的是，她想要去看海，不是那种在路过哥谭码头时地匆匆一瞥，而是站在沙滩上，感受着阳光和海风
“抱歉，孩子，你刚刚说什么”在她说完那句话后托丽尔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她的语气带着严肃，就好像她讲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这让桃乐茜感到疑惑，“我说我想要和我爸爸分享一些冷笑话。”她有些迟疑地说到。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回家，对吗”托丽尔继续问道，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淡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和刚刚完全不一样。
桃乐茜听到她的话点点头，她慢慢往后退，直到靠在桌子上，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她以为她们聊的很愉快。
“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感觉不开心的话的话，我向你道歉，托丽尔。”她笑着向她说到，手却慢慢的伸向口袋，她的刀还放在那里。
现在她已经一点能量都没有了，只能指望自己。
不过托丽尔并没有如她所想的发动攻击，她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叹了口气。
“但是现在这里才是你的家，孩子，”她这么说到，然后也没有等桃乐茜的回答，只是丢下一句“我还有些事情，你乖乖待在这里”就离开了，只留下她呆愣在原地。
过里好久，桃乐茜才松开自己握着刀的手，她换上那套衣服，衣服的尺寸刚刚好，穿上去很舒服。
换衣服地途中系统问她该怎么办，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托丽尔会突然变成这样，但直觉告诉她那和儿童房的那张照片有关。
于是最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书，打开门向儿童房走去。
88
巴恩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站在布鲁克林的街道上，那里很脏，垃圾遍地都是，路上的行人也很少，他们大多都是女人和孩子，看着他的眼神透露着友善与崇拜。
这种眼神对于他来说有些陌生，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人们见到他的时候眼里基本只有恐惧。
他们向他求饶，乞求他不要杀掉他们，他们向他许诺无数的好处，金钱，权力，地位，或是其他任何他想要的东西，但他仅仅是执行上面的命令。
“嘿孩子，你现在要去找史蒂夫吗”一个坐在路边的老太太突然对他说道，她慈祥地看着他，这让巴恩斯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回复些什么。
老太太也没有在意，“我刚刚看到他往电影院那边去了，表情看上去并不好，”她继续说到，脸上带着些遗憾，就好像是在为那位名叫史蒂夫的小伙子而难过，“哦，不过这也算是好事，那个孩子不应该去战场送死，他是个好孩子”她最后嘀咕道。
这让他没有听清楚，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感受了一丝无奈。
他向她道谢然后向前面走，虽然并不知道电影院在哪，也不知道那位史蒂夫是谁，但那名字给他一种熟悉感，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他。
周围的场景开始虚化，路上的行人们向他打招呼，他们喊他“詹姆斯”，笑着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他没有回应，只是一直向前。
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巷子，里面有个小混混正在殴打一个趴在地上的小个子男人，“你就是不知道何时该放弃，是吧”，他听到那个小混混说到，语气里带着烦躁。
小个子男人听到他的话什么都没有说，他从地上爬起来试图打回去，不过没有成功，他再次被打倒在地，垃圾桶因此翻倒在地，发出巨大的响声。
就在他以为这件事就将会这么结束的时候那个小个子男人再次站了起来，“我可以和你耗一整天。”他回应到，并且再次挥拳，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他控制不住走上前去，握住了小混混的胳膊，将他往后扯，“嘿要打去找个块头一样大的，”他说到，带着愤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样的情景就好像发生过很多次一样，让他感到熟悉。
小混混在看到他后向他打过来，不过被他打了回去，小个子男人半蹲在他的身后，他抬起头看向他，脸上带着笑，“巴基。”他听见他喊到。
在那一刻无数的画面开始在他眼前浮现，他看到在假期的时候自己和史蒂夫一起坐在楼梯上看着来往的车辆打发时间，他们聊着自己的未来，还有明天的作业。
看到他们在嘉年华现场拥抱，相互祝福对方的未来。
还有在他躺在九头蛇的实验台上时看到对方出现，爆炸中看到对方向他跳过来，火焰几乎将他吞噬，他向他伸出手，握住了他。
他们从九头蛇基地离开回到营地，战友们从四周围过来，他们在庆祝他们的胜利。
他看到他们一起出任务的场景，他则趴在附近的高处将瞄准镜对准敌人，而史蒂夫则穿着那套星条旗配色的制服向他挥手致意。
最后画面转到了列车上，他看到自己悬挂在半空，史蒂夫向他伸出手，他喊他“巴基”，让他坚持住，他想要拉住他，但他们失败了，他掉了下去，落入峡谷之中
然后门开了，他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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