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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吼完这句话的时候,霍启的脚步僵在了原地,继而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江离一眼。
江离暗道:这眼神还挺像。
“江离,老大?”鬼手的声音在他们身后惊喜的响起。
江离脊背一僵,随即在心里安慰自己:别相信,都是这森林的花样罢了。
“手叔,老大——”一声高亢的咆哮从左侧方响起:“老大!俺刚才碰见个江离,非要让我变成他的样子,拉着俺一直说话,把俺说急了推了他一把他就变成了——哎?江离,你在这儿啊!”
江离头皮发麻的回过头,眼睛发直的看着跳出来的屠夫,嘴唇颤抖了好几下,才低声问:“阿钊,他变成什么了。”
“一滩粘液!”阿钊掷地有声的回。
江离眼前一黑。
这好像是真的啊!
他刚才都跟老大说了什么啊!
脱光了跳草裙舞勾引我?
江离的十个脚趾头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挖出来一条隧道然后把自己埋进去直接结束他这短暂的一生。
而从右侧走来的老大却没有放过江离,他那双线条锋锐的瑞凤眼微微眯起来,看起来像是有些漫不经心一般询问:“你们在森林里都遇到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江离觉得霍启这句话就是对着他一个人说的。
霍启真正想问的大概是:到底遇到了什么,才能让江离说出那种丧心病狂的话啊!
江离现在不仅脚趾抠地,就连耳朵都跟着烧成了一片红。
“我遇到了张赫小队里的一个疯狗单兵。”鬼手耸了耸肩,说:“他在森林里发现了一个湖泊,说湖泊底下有很多钱,一直要我下去跟他取,我没跟着下去,而是直接走了,又走了许久,突然间就听见了老大的声音。”
屠夫也说:“俺碰见江离啦,非要让俺变成他的样子,俺把他推倒了,摔成一滩粘液。”
江离低咳了一声,把自己当时遭遇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重点放在了死了的老约翰又重新活了两次,等找到了尸体才结束的怪异现象上。
至于什么人鱼美女□□性取向不符之类的,江离说起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加重了语气,顺便偷看了队长一眼。
并不是我要说奇怪的话啊!是因为之前有先例发生,老约翰就试图以男人的身体诱惑我来着!
霍启在听完他们所说的话后低头沉思了片刻,简单解释道:“这里应该生长着一种以人类欲望为食的物种,它留下人类的尸体,满足人类的愿望,这种物种很危险,但是看它现在的样子,应该还没彻底成长起来。”
这种物种比单纯的人鱼、矮人,其他混血种都危险很多倍,能操控人类的欲望,能满足人类的幻想,本身就是一个足够危险的东西,更别提会有多少人为它疯狂了。
“但现在,森林里似乎出了问题。”霍启继而看向附近的树木。
在他们面前,刚才还郁郁葱葱如同复制粘贴出来的树木上面呈现出了各种各样的伤痕,并且树木在飞快的变矮,叶片开始缩小。
“树木缩水了!”屠夫喊。
“出事了。”江离心里一震,继而快速说道:“之前树木枯萎时,我们才相遇,一定是树木出现了什么意外,发生了某种紊乱,我们要马上找到所有人!”
江离开始查看他手里的定位器和小队手环。
值得庆幸的是,随着树木出现问题,他们手中的电子产品也都可以使用了。
“哇啊!”一声尖叫从江离的远处响起,屠夫距离那个方向最近,他快速奔跑过去,发现是江离的女学徒女学徒。
女学徒显然哭了很久了,头发凌乱,脚步虚浮,一见到人先是哆哆嗦嗦的躲开,等他们说了几句话后,女学徒才嚎啕大哭着说道:“江离,你们刚才都去哪儿了,怎么就剩下我一个人——啊,这些树,这些树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些树木如同潮水褪去一样飞快枯死,葱绿的颜色全都变成灰白的枝丫,在他们的肉眼可及的地方,一大片森林开始不断的枯死。
就像是一场无人看见的大火从森林的边缘开始向中心飞快焚烧一般,那恐怖的速度几乎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内使所有树木枯死!
随着树木枯死,之前失踪的人也都互相看到了对方,就像是障眼法被破掉了一样,所有人的心中都浮上了疑问。
包括张赫队伍里的人也都互相找到了队友们,每一个的脸上都明晃晃的写着一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赶往森林最中心!”江离冲鬼手喊道,鬼手匆匆掏出了小型飞行机甲,所有人登上机甲之后,飞行机甲飞上了半空中。
飞上半空中之后,视线不再受阻,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看到无尽森林的变化。
如果说无尽森林之前是镶嵌在这颗星球上的巨大翡翠的话,那现在,这个翡翠已经有十分之一的地方变成了灰白的颜色。
灰白的死气沉沉不断地在吞并翠绿的生机勃勃,看上去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掠夺战,就算只是在翠绿的枝丫上方急速掠过,江离似乎也能听见这些树木们的惨叫声。
“新的物种,就是这些树吗?”江离喃喃地问。
宇宙中有很多新奇的物种,当初人鱼族、精灵族被发现的时候也都掀起了一波狂潮,而且整个帝国所有人都确信,在茫茫宇宙里,一定会有很多传说中的新奇的物种还在等待着他们的发现。
“是,也不是。”霍启站在他的身旁,声线低沉的说:“这些树看起来都像是某种复制出来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本体,我想,本体应该很少。”
少到——只有一株。
“到了!”鬼手在驾驶舱吼:“人就在下面,我看到了!”
霍启和江离也都看到了。
在他们的下方出现了一个平原,一颗树,一片湖泊,以及两个人。
两个人正是老挝和一个陌生老人,江离眯着眼看了几秒,确定是陈跃辉,而这两人正在进行一场打斗。
“阿钊!鬼手!你们两个在上面准备,我和霍启下去,女学徒!”江离看向屠夫,屠夫无师自通的拿来一截攀岩绳,而鬼手已经调整好了最佳角度,就在两个努力扯着对方头发的老人的上方。
“哎!”女学徒在旁边紧张地应了一声:“我在,要我干嘛?”
“在旁边待好别添乱。”江离说。
霍启则用左手将攀岩绳握在手心,右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继而揽上了江离的腰。
江离的心思完全沉在了下面的老挝和陈跃辉的身上,没有注意到霍启的变化,甚至还紧紧地抱住了霍启的腰。
霍启闭了闭眼,抓紧了手中的绳索,猛地向下滑去。
绳索高度正好,两人落地的时候,江离急匆匆的上去分开了陈跃辉和老挝,老挝还借机狠狠地给了陈跃辉两拳。
“醒醒吧你陈跃辉!你魔怔了吗?居然跟这种东西做交易!”
“不,不!一切还没结束,老挝,阿瑞!只要你现在上去许愿,让寒星的愿望不作数,我们就都能长生!这是神迹,这是神迹啊!”
江离拉开他们两个的时候,陈跃辉似乎已经失去理智了,他去拉江离的手,又去拉霍启的手,拼命的想要他们许愿。
但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老挝?”江离蹙眉看向老挝。
老挝满脸失望的摇头:“我们就不该来。”
顿了顿,老挝又说:“这片森林的诡异之处你们应该已经懂了吧?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会被诱惑去向树木许愿,完成愿望的时候他的身体也会变成这棵树的傀儡,而这些傀儡会继续出去诱惑人许愿,用来扩张底盘,每死一个人,这里就会生长出许多树。”
“很多年前,这里只有这么一株树,但到现在,死掉的那些树都是许愿树的傀儡,正常的树木都死掉了,这也是为什么这里没有虫蛇鸟鱼的原因。”
“就在之前,陈跃辉带着他的实验体和药剂师学徒一起来,试图让药剂师学徒献出生命许愿,让陈跃辉获得长生,但失败了,陈跃辉许过愿,所以不能在许愿,所以陈跃辉想让我来许愿,但是,谁都没想到,陈跃辉的那个实验体,看起来不像是人的家伙,向那棵树许了愿。”
“那孩子是陈跃辉的一个病人的孩子,你知道的,我们经常会给一些人做诊治,而那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活下来,许愿让他健康长大,陈跃辉答应她会把这个孩子送到外面去,给她的家人养大,但却在她死之后食言了,把孩子带回去当了实验体。”
“大概因为那孩子本身就是从这里出来的,看起来不像是人,所以陈跃辉没想到他也能许愿,而刚才,那孩子听了我们的对话,大概明白了自己的身世。”
随着老挝的解释,江离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树木湖泊,和那个倒在湖泊里的孩子。
而陈跃辉在短暂的癫狂之后似乎恢复了些理智,他冲到湖泊里,拼命地捶打着那个孩子。
一个实验体,连人都不算的东西,凭什么毁掉他的长生!凭什么!
霍启没有阻止,只是站在一旁警惕。
“那个孩子——”老挝的脸上浮现出了些犹豫,随即摇了摇头,说:“那个孩子大概是许下了什么“让树死亡”之类的愿望,他献祭了自己,毁掉了这棵树。”
这也是为什么在刚才这些树木会立刻枯死的原因。
由许愿而生的树,最后也因许愿而死。
江离捏了捏眉心,低声问:“老挝,现在——”
“不用管了。”老挝疲惫的叹了一口气:“任务就在这里结束吧,我们离开。”
如果可以,老挝甚至希望自己从没来过。
也不至于看到这样一场因为人的欲望而产生的悲剧。
江离扶着老挝走到攀岩绳旁边,霍启把攀岩绳捆在老挝的腰间,让屠夫先把老挝带了上去。
江离和霍启在下面等。
他们等待的时候,四周的树木已经逐渐枯萎到平原附近了,而那颗最大的树叶终于开始缓缓枯萎。
也就是说,这棵树真的快死了。
随着这棵树的逐渐枯萎,平原四周跑过来许多人,都是张赫的队员。
远远地看到任务目标,张赫的队员们一把抓住了疯癫中的陈跃辉——虽然他们的委托人消失不见了,四周的危机也暂时解除了,但是他们的任务还要继续啊!
张赫落后半步,他跑到现场的时候,明显战斗已经结束了。
他只看到了一片碧波中荡漾着的、一脸满足微笑的小寒星的尸体。
“怎么回事?”张赫深吸一口气,问向旁边的单兵。
那位单兵只顾着抓着陈跃辉,闻言,没有丝毫敬畏、随口回答张赫:“我也不知道啊,我到的时候他们都准备走了,不过任务目标在这呢。”
张赫暗骂了一声,一群满脑袋肌肉的愚蠢家伙!
虽然这群蠢货被他玩的团团转的时候很有趣,但是犯起蠢来的时候也让人格外恼火啊!
“委托人呢?”张赫翻动起自己的队伍手环,果然看到了委托人的定位。
但是委托人的定位——就在这片湖里。
张赫看向那片由淡绿色粘液组成的湖水,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显然已经是个死人了,他的第二个任务泡汤了!
张赫下意识的看向了江离和霍启。
他们两个正在顺着飞行机甲的攀岩绳往上爬,江离在上面,霍启在下面。
张赫在心里骂人。
该死的人不死,不该死的死了!
人家的队员分工明确,他的队员只会抓着任务目标不松手。
他们一会儿只能靠两条腿走回去了!
而就在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已经枯萎了的大树上流出来一根细细的绿色根茎,细的像是头发丝儿一样,顺着风飘出来,一路滚到了霍启的脚下,在霍启攀岩的时候,悄无声息的钻进了霍启的作战靴里,紧紧地贴在了霍启作战靴底的纹路中。
这一场任务全员安全,唯一受伤的是老挝的一颗诚挚的老友之心。
老挝单方面宣布和陈跃辉绝交了。
江离倒是格外在意那个最后许愿让神树枯萎的孩子,只是最后那孩子也在湖泊上化为一滩浓绿色的粘液了,他就算是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
“老挝,都结束了。”江离将一瓶营养液递给老挝,低声说:“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老挝阴沉着脸点头,顺便又补充了一句:“这件事,以后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恋人语这种事,不能再出现了。”
江离点头。
他知道老挝的顾虑——恋人语是一种花,某个遗迹猎人在某个不知名的星球上带过来的,这种花的特性就是只要将花粉涂抹到身体上,在两人深入交流的时候,就会在短暂的一段时间内,让人对涂了花粉的人疯狂着迷。
简单来说,类似于一种外用的亢奋剂。
这种花会让人着迷到什么程度呢?最开始只是想再来一次,但是到了后面,两个人就都会失控,有段时间帝国里很多人都进行群体深入交流,甚至搞出过很多人命,帝国发现之后匆匆清除后患,而针对恋人语的药剂还是江离的老师亲手做的。
这药剂一共量产了十几万支。
由此可见,这种具有传播性的东西有多可怕。
如果到时候每天有几千人向这颗树许愿,这片森林估计能在几天内布满整个星球。
“我知道,老挝。”江离低声说:“对任务过程保密是每一个遗迹猎人的基本素养,而且,这些树都死了,老挝可以放心。”
老挝用浑浊的眼眸扫了一眼下方已经枯死的树枝,继而深深地闭了眼。
树死了,但人心没死,只要有贪念,有执着,有付出生命也要做到的事情,那这东西就永远死不了。
从无尽森林出来后,江离小队回到星舰上,每个人都是筋疲力尽,没过多久,只有星舰驾驶员十分亢奋,缠着他们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学徒勉强打起精神来,磕磕巴巴的说了一遍她的经历。
“你们遇见了一场薄雾,然后在树林中失散,然后树林被烧毁,你被找到,然后坐上了作战机,再然后就回来了?”
星舰驾驶员满脸不可思议:“你骗我的吧,就这么简单吗?”
但当他走到星舰往外看的时候,果然看到一片废墟。
星舰驾驶员隐隐觉得女学徒的这场经历应该十分危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女学徒的嘴里面说出来,给人一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感觉。
星舰驾驶员想多问问其他人,但是老挝疲惫的睡了,大师兄明显很累,队伍里的其他三个人——一个戴着面具,阴恻恻的,一个神色冷冽,不太好招惹,只剩下最后一个提着两个大斧子的,虽然斧子很凶,但是笑起来的时候意外的...嗯...好说话?
星舰驾驶员拿起手里的记录笔向对方走去。
“啊?你问俺发生了啥?”
“俺不记得了,俺睡了一觉。”
星舰驾驶员:...拿笔的手,微微颤抖。
这伙人真的是正经遗迹猎人吗?
我的老挝能安然回来也确实是有几分运气在身吧!
就在星舰驾驶员怀疑人生的时候,星舰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张赫脸色不太好的从台阶上走了上来,一头柔软的黑色发丝乱糟糟的炸起来,身上都是泥土和疲惫的气息,看到星舰驾驶员的时候,他勉强笑了一下,低声说:“不好意思,能让一下吗?”
看起来心情很差的样子。
星舰驾驶员匆匆让开,顺便歉意的点头,但就在他点头的时候,看见张赫身后的五个单兵抓着陈跃辉上来了。
身为星舰驾驶员,他当然知道陈跃辉是谁,只是这群人并没有带他们的委托人回来,而且陈跃辉的状态也太差了,简直像是个疯子一样拼命挣扎,而且发出无意义的嚎叫。
星舰驾驶员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这个队伍的队长看起来心情很差了。
遗迹猎人不和委托人一起回来,那就说明委托人应该已经死了,委托人死了,就算完成了任务,也不知道该向谁交任务呢。
所以回程的路上,张赫队伍的气压很低,倒是江离的队伍因为全员安全且完美完成任务,每个人都轻松愉悦的回了房间补觉。
包括霍启。
霍启回到房间后洗漱好自己,倒在床上打算休息一会儿,回程的路有二十个小时,足够他休息。
但是他一闭上眼,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颗参天大树之前,向这颗大树许愿,要给一个死掉的人一个新生,大树和他摇晃枝丫,然后他就跳进了古怪的粘液里。
梦境的最后一幕,是他变成一具尸体,和无数具尸体一起泡在粘液里。
这种粘液带来的感觉太过渗人,让霍启猛地从床上惊醒,他醒来时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不知为何,这个梦里的感觉十分真实,就好像是他真的曾经做过这样的选择,也真的变成一具尸体过一样,让他觉得后背发寒。
在原地怔了几秒后,突然起身,穿鞋打开休息室的门,敲响了隔壁的门。
没过几秒,刚洗完澡的江离推开了门,一身水汽的问:“怎么了,队长?”
霍启盯着江离被水蒸汽蒸的艳红唇色看了两秒,继而闭了闭眼,摇头:“没事。”
一场梦而已。
而江离的目光却忍不住向下瞟了一眼,继而又飞快瞟开。
“那个——”叼着牙刷,江离的声音有点模糊,但还是慢腾腾的念了出来:“队长,你好像还是有点事儿的。”
比如,穿着贴身衣物乱晃这种事。
霍启在原地僵了几秒钟之后,转身回了房间里,虽然他的步履依旧平静,但是小腿却因为过度紧绷而显得僵硬,背影里也带着一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如果尴尬有声音的话,霍启现在大概已经在满世界乱叫了吧。
江离冲着队长离去的背影扫了一眼。
咳,没想到队长还挺、挺饱满的。
只是霍启在走到一处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回过头的时候,江离还站在那和他笑,眉眼弯弯,像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狐狸,一副偷看到了什么宝贝的样子,他一笑起来,整个走廊里仿佛都发着光,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他柔软的头发,亲一亲他漂亮的唇瓣。
霍启在原地停了几秒,继而转过身,快步走回来,在江离挑眉看他的时候,低头用下颌胡乱的蹭了一下江离的额头。
梦里失去的感觉太清晰,他有些舍不得走,像是心尖儿都被勾住,他忍不住想抱一抱江离,确定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我——”他想说,我梦见你死过一次,但又觉得太不吉利,所以这话只是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没有说出来。
江离被他蹭了一下,顿时觉得浑身都发燥,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勾上霍启的袖口,低声说:“要不要进来,我快洗完了。”
霍启表面纯情钓系,实际上是个肉食动物,钓人全靠江离自己咬钩,现在江离一钩他,他那点计划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呼吸急促的被江离带到了休息室里。
江离飞快的跑回洗手间,洗脸漱口,他本想快点回去,但还没来得及回去的时候,霍启又摸了过来。
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从后面环住他,在镜子里面和他对视。
霍启没说话,可是眉眼间流淌着几分浓烈的□□。
江离心肝一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缓缓转过身,果然下颌上多了一只手——霍启捏着他的手腕,低下头。
江离以为霍启要吻他。
但霍启没有,只是垂着眸看他,声线嘶哑的问:“你愿意吗?”
他不想钓了,钓不动了,人要烧着了。
江离舔着唇瓣,望着他说:“愿意什么?”
霍启的呼吸急促火热,在几秒种后,缓缓的说:“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江离觉得自己要被烧着了,他避了下霍启的眼神,然后小声说:“有点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
霍启没说话,只是勒着他的手臂更加用力,有那么两秒钟,霍启的脑子里闪过了些许懊恼。
江离才应该是钓系才对,把他弄得神魂颠倒,勾着他表了白,又说自己要考虑一下。
霍启想问江离要考虑多久,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觉得下巴上微微一凉。
江离舔着他的下颌,一双丹凤眼笑的荡漾出粉色泡泡:“傻子。”
欲拒还迎都听不出来,还钓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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