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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合并,是作收50的那个
对了,本子预售到31截止,目前看来不会二刷
内含完结故事网络不公开各角度番外x5
c29场贩限定本如愿,是平等he if线,想要的可以去c加心愿单
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这个故事预计在55章完结
大家的喜欢,评论区里的每一句话,都给了我很大的力量感谢评论,我爱评论,我也爱你们
真的没想到会在jj遇到大家呢笑,原本只是统计字数来着哈哈哈哈hr size1 0
“说起来,为什么忧太君你会在这里赚零花钱呢,正常玩耍的话也不会进入寺院吧。”
作为盘星教编外人员的孔时雨闲着没事,坐在长廊边百无聊赖看着小孩结束扫樱花花瓣的工作。还没有到克扣小孩零花钱地步的黑中介,在掏出硬币时出于好奇问了这么一句。
孩子的手掌软绵,看不出任何遭受训练的痕迹,连竹竿为主体的扫帚杆都能在乙骨忧太汗津津的掌心留下道道红痕。
黑发直而硬挺,孔时雨收回本想摸一把小孩脑袋的手,选择将报酬交给劳作后脸涨得通红的小鬼。
乙骨忧太露出个羞涩但欢喜的笑,看得成年人不禁扪心自问这钱是不是能再涨一点,小孩数都不数直接捧着硬币小心翼翼塞进兜里的样子实在可爱。
他礼貌地鞠躬,然后回答长辈的问题“因为夏油先生。”
“嗯”
“之前和里香玩的时候,风筝被那种怪物抢走,放到了树顶。”回忆当初和夏油杰初见的男孩明亮的眼睛温润清澈,小孩无比感激地讲述当时发生的事,“夏油先生很好心的帮我拿下风筝,还问我叫什么名字。”
这听起来是场美好的相遇,考虑到夏油杰对同胞一律视为家人的态度,其中应该不会有什么阴谋。
被你委托和乙骨忧太接触,并探究对方来到盘星教的原因的黑中介心想,眼神微微飘忽至翘起屋檐挂着的眼熟风铃。
等等,当初那个贝壳风铃被修复了吗,碎成那个样子都被修好了吗
孔时雨睁大眼睛,深感自己就是那只走在路上突然被踹了一脚的单身狗。
已知风铃的主人禅院惠讨厌夏油杰,绝对不会来盘星教,更不可能将风铃挂上去。
而能够拿到这串你亲手制作又在意外中破碎的风铃,细心修复好,还自由出入盘星教内院将其挂在最显眼地方的人,孔时雨实在想不到除了那人以外的另一个选项。
单身多年的黑中介一口血噎住,被你们俩都未成年时他单身,你们俩成年后黏黏糊糊撒狗粮他还是单身这个事实刺激到,心中吐槽着你们这对私奔的诅咒师夫妇怎么还不结婚,继而没注意乙骨忧太的下一句话。
“在听到我名字后,夏油先生好像很意外的的样子。”黑发男孩挠了挠头,陷入迷雾重重的回忆,斟酌用词模糊描述道,“他脸色奇怪地念了一遍我的名字,站在原地拿着风筝看了我好久,然后开口说”
“原来就是你啊。”
原来就是你啊。
1
“哇呜,第一次看到人类会把咒灵像吞便当一样吃掉呢。”
树林中四肢着地奔跑的灰发少年以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口吻惊呼,他的手脚化作马蹄,随着奔跑陷入潮湿土地再拔腿飞溅出泥壤,“简直是颠覆食物链的家伙,人类已经扩展食谱到这一步了吗”
诞生没多久的新生咒灵语气中带着赞叹,但凡有任何一个咒术师在场,都会为其与人类相同的相貌和有条有理的话语逻辑而震惊。
这已经超出了世人对咒灵的概念。
真人,是人对人的憎恨恐惧中诞生的诅咒。
目前绝赞逃亡中。
“真是的,特级咒术师都这么恐怖生吃咒灵吗”
他嘴上说着恐怖,眼里却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四只蹄子一跃跳过块横档逃生路线的巨石,丛林肆意生长的枝丫树枝勾起真人的长发。
“不过真不愧是叛逃的诅咒师,在看见我那些玩具后完全没有上回那群家伙的惊慌啊,明明是人类却对被改造的同类毫不在意,真是个有趣的人。”
人型咒灵跳跃间灰发上浮刹那,耳廓处别着的传声咒具显露痕迹,另一头传来低沉缓慢地回复。
“没错,的确是罕见的术式,真是狠心的合作搭档,完全不在意我被那个咒灵操使打包吃掉吗”
真人语调如滑腻阴冷的蛇,他狡黠挑选一条对人类而言最麻烦的路线,专门往荆棘丛林里钻。
“这个夏油杰真的比五条悟好对付一点吗,五条悟是个什么存在啊。”
悠哉与咒具另一方对话的咒灵身后是声势浩大的攻击,荒郊野岭的回音效果极好,不知繁茂生长多少年的巨树宛如折腿跪俯的巨人,轰隆隆尘土飞扬。
张着圈圈锯齿状尖牙的巨型蛆虫咒灵撕咬开森林,正以与身材截然不同的快速速度追踪真人的踪迹,一路上推土机似的碾压一切。
百年老树在它的对比下如同刚没过人类膝盖的脆弱芦苇荡,回话的功夫,人之恶咒灵险些被堆砌的泥石树木吞噬,一边呸呸呸吐出嘴里的土,一边艰难地将蹄子从小山般的废墟中。
“果然,还是应该让花御来吧不,她还是不来比较好,看见森林糟蹋成这样会难过吧。”
以玩闹之心转化了整个村落人类为怪物的咒灵极为人性化的叹气,再次投入逃亡,一头砸进地里。
可恶,书上也没说人类食物范围里有咒灵啊
“要不是为了能有新的同伴,才不会答应做这种麻烦事啊。”
“还好快结束了。”
人之恶嘟嘟囔囔将自己变化成液体,纵横补丁的脸融化为一滩诡异的泥浆,俊秀五官平摊着扭曲混沌成san值狂掉的存在,流入啮齿类打出的洞内,最后几个字也一同被吞没。
“爱之咒灵,真想见见啊”
咒具另一头传来男人笃定地回应。
“会见到的。”
“毕竟那孩子,爱人爱的仿佛在哭泣。”他说,“而她所爱的人明显也爱着她这才是对那孩子而言最糟糕,但对我们而言最有利的。”
“爱是最恐怖的东西,真人。”
2
“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说来修水龙头,杰你信吗。”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
你被湿漉漉的白毛大猫猫四肢并用缠着,背靠门板。
沾了一身泥巴仿佛在泥潭里打了八个滚的黑毛大狐狸坐在咒灵身上,幽幽地透过楼梯走廊窗户目睹这一幕,咒术界最强与两位前友人现诅咒师狭路相逢,在你家门口上演传奇剧目回家的诱惑。
“缠着明显不愿意的人不好吧,悟。”这对理论上同样四年没见的搭档一见面就是唇枪舌剑,跨出一条腿踩住窗沿的夏油杰施施然挽起衣袖,两个不约而同选择苦肉计的成年人一眼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一个一身泥,一个一身水。
时隔四年,最强组合还是心有灵犀。
“说什么呢,这可是双向奔赴的情谊,盘星教教主就去传销好了,这个家我会照顾好的啦。”
五条悟摊手吐舌,以惊人核心力量双腿盘住你腰身,在松开手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着赖在你身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所谓惊慌失措,“杰的话就随便逛逛好了,慢走不送哦。”
“不管怎么说,该离我家远点的都是你吧。”
夏油杰眉目狭长,眼睫末梢那抹上挑的尾线只要它的主人想,就会呈现出蛊惑纤细的弧度,狐狸敛眸,眼底含着森然晦涩,“五条家主一点都不忙吗,夏天快到了吧。”
他走下楼梯,一步,两步。
单薄裤脚不知沾了什么寄生型植物的种子,疑似苍耳的果实蜷曲弯刺勾住裤子,毫不掩饰自己挑选的载体刚从深山老林跑回来。
“首先先放开她,自己有多重一点数都没有吗”
夏油杰额角迸出青筋,神佛似面庞此刻与修罗无异。
“什么嘛,哪里有四处传教找信徒的教主大人忙碌,从普通人身上手机咒灵并榨取资金再干掉这种事真是熟练啊。”
钴蓝眼瞳颤抖着淬出不可辨别的情绪,用更大力道抱住你的五条悟那筷子般的大长腿缠的更紧了些,如同被守护珍宝的恶龙死死护在羽翼下。
两个互相揭短的男人仿佛还是过去勾肩搭背的最强组合一般拌嘴,明显双方都没有因对方知道自己的近况而意外。
“明显五条家祖宅更空旷,或者高专办公室也不错,那地方不仅有硝子还有森林,小崽子们会喜欢的。”
五条悟将矛头转向你,随着成长表面性格更加外放的大猫猫咪咪出声“好冷哦,不让我进去洗个澡换衣服吗,xx”
他当着夏油杰的面这么说,缓慢而清晰,生怕距离自己不过一米的曾经挚友听不见。
虽然再过一会最强身上的水就要干了。
“哦豁,是吗,这种事和她无关吧”
盘星教教主轻笑,他也一同看向你,狼狈极了的狐狸望向自己的小王子,他有几百种针对你那颗柔软心肠的花招,却在看清你神情后不由自主卸下假惺惺针锋相对的笑脸。
“你真的确定要无关吗”
五条悟略有所思地转头。
曾经的最强组合当着你的面做谜语人,堂而皇之的得出了双方都满意的结论。发尾掠过你眼睫,看清你乌黑碎发所遮挡的表情后,无所不能的六眼那堆挑衅话语一句都说不出口。
他悻悻闭上嘴。
一时间,刚还吵吵嚷嚷杀气肆意的楼梯过道鸦雀无声。
若真是猫与狐,那两条毛茸茸的尾巴必然烦闷地敲击地面,力道大到石灰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到我了吗。”漫长沉默后,暴风眼中心的人说。
“全都滚。”
五条悟听见他的蒲公英摇曳叶子,以近乎漠然的语气陈述审判。
3
被两个咒术界一顶一的大帅哥夹在中间,旁观他们进行所谓的言语争夺、交锋,自己则是双方都想拉回身边的存在。
多么幻梦的现实,好笑吗,有趣吗
难道要你振臂一呼,高喊着你们都是我的翅膀或者青春欢喜剧里经常出现的、你抱着五条猫猫对夏油狐狸结结巴巴解释所谓的那看这孩子很有礼貌的样子,我觉得他可以加入这个家的台词吗
毫无喜悦之情。
扒开这层所谓修罗场的皮,你察觉到隐秘的危险暗潮涌动,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发生了、或者说正要发生。
你被隐瞒了。
五条悟试图告诉你一件事,而这件事被后来的夏油杰直接打断。
某只狐狸甚至不惜瘫在地上露出柔软的腹腔,拼命向你释放柔弱狼狈的信号,也要中断五条悟未说完的言语。
可能发生什么事呢,现在是相安无事的二零一零年,距离命运中最近的事件节点百鬼夜行也还有七年时间,0卷的主人公还是个小孩子,上回接孩子路过盘星教你还看见那对青梅竹马手拉手走出大门。
怎么想都想不出二零一零年这个节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仔细想来只有七海建人毕业这一个点,硬要和夏油杰联系起来的话
心知教主对他眼中供应资金的普通人的处理手段,你一时竟只能想到七海工作的企业老板被夏油杰干掉导致失业这一个可能性。
但五条悟总不可能无聊成这样,定然是发生了什么让咒术界最强拼命将思维并不偏激的你拉到正义阵营的事。
就算他到最后因为夏油杰的搅局从而一字未说,但五条悟频繁出现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难道真的是来看望堕落成诅咒师的老同学吗,别开玩笑了。
“好的菜菜子,嗯,我听见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一周的春游玩的开心,要是有人欺负你们就去找惠,打架那小子还是可以的。”
“啊,要和妈妈说话”
沉思时你无意识注视的视线很轻,轻的仿佛蒲公英碎裂放飞的毛绒蹭过夏油杰面颊,接触到他氤氲雾气的绛紫眼眸。
回来没几天就将三个孩子送往乡村、美名其曰参与春游儿童旅团的男人自然地与你错开视线,他坐在床头,背后黑黝流淌向无垠夜幕。
打电话的同时,一只咒灵自咒灵操使指尖冒出,哆哆嗦嗦去关上那面双层玻璃的窗。
那上挑的眼睫微颤,他用紫眼睛看向你,在昏黄光晕中坐在你身边的男人将手机递过来。
在家中除了你俩空无一人的现实下,为了避免半夜夏油杰从睡梦中挣扎爬起来安抚啜泣的你这种情况,多年来你们保持着无论闹得多僵都纯盖被子睡觉的默契。
咒术师不会在意距离。
你与夏油杰这种胶着的现象更像是两只寒冬中取暖的动物,互相依偎着彼此的皮毛忍耐长夜,并无半分越轨。
被双胞胎无意中称呼为爸爸妈妈实属意外,但听久了你也应下了母亲这个身份。
处子成为母亲着实是有趣的事,但这对你而言无所谓,母性的、保护者的、温柔的爱你好像天生这是这种情绪的富有者,将其交付倾注于三个孩子乃至于更多人身上也无所谓,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嗯,我在。”
你接过电话,柔声回应菜菜子的呼唤,听着女孩絮絮叨叨念着今日所见所闻,身旁应该是惠,男孩的应和声清脆。
在讲完第四种新奇形状树叶后,性格较美美子更为活泼的女孩陷入沉默,你哼出声疑惑的鼻音,在漫长的背景嘈杂声中,你视作女儿抚养的孩子好像在极力压抑着猛烈上涌的情绪。
夏油杰打开卧室门顺手关上客厅的灯,他端着杯水递给你。
你毫无防备的接过,微抿一口,然后顿住。
菜菜子在哭。
你的孩子在哭。
女孩稚嫩的嗓音抽噎,她死死握住你买给她的手机,穿孔处挂着你无聊中给孩子们做的羊毛毡遥远的旧时光中,魁梧的师长曾手把手教过你怎么做。
泪水打湿了粉色毛团,爱漂亮的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腔哀怨委屈,呜呜哇哇地哭腔令你方寸大乱,缓过神来时已经无意识拽住身边夏油杰睡衣衣摆,黑发男人温顺地拉过你的手,一点点掰开攥紧的五指。
“菜菜子,怎么回”
“我爱你,我是爱着你的,我也是爱你的”你的孩子啜泣地吐露爱语,如同向信仰的神明献上颤抖的心脏,“我最喜欢你了,一直一直,最喜欢xx大人了”
“就算不和夏油大人在一起也没关系,就算选择那个白毛流氓也没关系。”似乎是被这些日子你和夏油杰之间几近凝固的气氛吓到,出门在外的孩子终于憋不住情绪,“不要吵架,不要和夏油大人吵架,不要露出那么悲伤的样子”
最讨厌五条悟的菜菜子哭着说“只要您是幸福的就好了,我只想要您能够幸福,对象是谁都无所谓,惠也没有关系。”
“这世上没有比您更值得幸福的人了”
“不要、不要吵架,别不要我们呜,别丢下我”
4
糟糕,是误会。
你像个无法向孩子解释自己没有抛夫弃子的老母亲,虽然你和夏油杰并不是这样的关系,但让孩子们如此不安你还是十分愧疚虽然前两天禅院惠走到你面前说了句不要在人渣堆里找男朋友。
慌乱的你对哭泣的孩子束手无策,在解释了八千字无果后,只能如同将刀尖刺入夏油杰胸口般的,将手机丢进传销大师怀里。
面对狐狸震惊的目光,你选择与手中这杯水战斗到底,埋头咕噜咕噜喝水。
这态度好像取悦了盘星教教主,擅长揣测人心的夏油杰喉咙里挤出笑声,你眼观鼻鼻观心,听着男人三言两语安抚菜菜子崩溃的哭嚎,心里不禁对他的职业技能产生钦佩。
不安地摆弄遥控器,狗血爱情偶像剧也许是不错的选择,在男女主分分合合到第三次告白的时候,夏油杰终于彻底平复忧心家庭破裂的小姑娘的哭腔,你也在男主角那声震慑人心的告白台词前听见夏油杰挂断电话的声响。
“答应了等孩子们回来就去海洋公园。”
夏油杰向你整理这场战役的割地赔款,在孩子面前毫无底线的你连连点头,心里想着该怎么从油盐不进的大狐狸嘴里套出到底出了什么事。
“答应了要去野餐。”
“好。”
“还要去给美美子抓娃娃,给菜菜子买新手机等她们回来就去吧。”
“嗯。”
“惠说再让你哭就把我干掉。”
“嗯诶”
男人拉了拉被子,春天被子略厚,他随意套了件不出门的短袖当做睡衣,裸露的胳膊肘隔着你的长袖睡衣布料,紧贴小臂。
作为教导禅院惠的老师,夏油杰枕着蓬松靠枕半躺于你身边,你们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兼同床异梦。
“要逃离太阳系吗。”
他突然冒出这么句极具浪漫主义与少年意气的话。
“哈”
你懵了。
“别惊讶,只是走在路上听见的歌词。”昏暗灯光中他的眼睛熠熠生辉,绛紫的烟雾笼罩着你,床头柜温馨的光线微薄,挣扎着将夏油杰温柔的神情挤进你记忆里。
“突然想说些话,你不是总是跟菜菜子美美子吐槽我是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吗”
二十岁的盘星教教主,和过去那个咒灵操使很像。
夏油杰温润地笑着,旧时光覆盖残酷现实,光勾勒出容颜线条。
他的头发很长,但没有到你记忆中的长度,距离下次危机还有七年,你想神明应该能原谅你一夜的懈怠,不知为何迷雾般的困倦涌上大脑。
你说不出话,半梦半醒间只能听着夏油杰的话语,任凭男人将你搂在怀里,一字一句回顾往昔。
床头柜上点了熏香,烟雾徐徐缭绕。
“之前看电影,讲的是一个人重生到过去,因为知晓一切悲剧而不停挽回的剧情毫无疑问是美国片啦,他们特效做得挺好。”
他难得轻快地说,这些年少见的、不是那种演讲时的浮夸表演,而是货真价实由内而外的正面情绪,“那时候、好像是三年级,悟好笨啊,怎么会以为真的是吃多了凉面呢。”
“那个电影给了我一点启发,但太荒诞了怎么想都不可能是真的,虽然对猴子而言咒术也不可能是真的。”
你的枕边人今夜很不对劲。
名为夏油杰的人是顽石,是固执的笨蛋,是过分执着意义的家伙。
可现在顽石碎裂,突然开了场坦白局。
他沙哑的声线缓缓陈述,揭开埋藏于过去的伤疤。
“后来你屠村叛逃,悟问我、硝子问我、夜蛾问我、辅助监督问我、窗问我”
“你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吗”
夏油杰陷入沉思,五指托腮,另一只胳膊将你环住。
此刻,小小的卧室封闭,香薰的烟雾缥缈,奇幻香气令你晕晕乎乎,男人的臂弯和大型暖宝宝无异,刚喝下的水潺潺暖流回荡于这具身躯。
像极了当年那间隔绝烟火的居酒屋包厢。
你无法动弹,无法言语。
“你总是说,我什么都不说。”温柔的光线簇拥咒灵操使的面孔,他在说这些话时没有看向你,眼睛涣散着将视线落于辐射的电视光波,冷色光涌动于他的五官,眼瞳中是错杂无聊的电视剧,“这句话应该说给你自己。”
“在走上这条路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说呢”
灯光中的夏油杰线条柔和,混沌的香气与他醇厚的嗓音组合成囚牢,他看着怀里的你半睁着眼睛,显然是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却还是用那种包容的、疑惑的、令人咬牙切齿却也不得不承认柔软的目光望着他。
男人面容冷峻,他长得很好看,不是挚友那种精致到不似凡人的艳丽,而是伴随檀香慈悲的神佛。
他抱住少年时期便爱慕的姑娘,不是那种男人对女人侵略感满满的姿势,更像是忐忑明日出考试成绩的小鬼搂着床上的毛绒玩具喋喋不休。
有时候,真的是有时候,每当结束教中事务一身疲惫回家,开门就能获得孩子们柔软拥抱与一室灯光时,在外杀人无数的夏油杰会幻视你们就像普通的、社会定义的夫妻一般。
温馨的藤蔓顺着他踏入屋内的半个脚印为凿口,攀附那冷硬又慈悲的心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温暖这座风霜中的石像。
“想见二十八岁的夏油杰,一起放二十八岁的烟花。”
“如果一个人要做不好的事,但又意识不到那是不正确的,我该怎么阻止呢”
他复述那些年你说过的话,如同孩童向友人分享珍贵的宝藏,狐狸耷拉下耳朵重重地、重重地叹气,抱怨着你的粗心大意。
“好明显,精准度太高啦,谁会一上来就说二十八那么精准的数字,好像我活不过一样。”
黑毛狐狸将昏沉的小王子放入自己厚实的皮毛中,柔软的尾巴轻轻盖在小王子身上,将自己的心剖开,热腾腾的鲜血涌出,被爱着的狐狸揭露小王子一直以来隐藏的真相。
“是因为想救下灰原,所以才不要命的护住他;是因为想救下我,所以才抢先一步去那个村庄。”
“因为知道了一切悲剧,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不惜将自己弄成这样,也想挽回吗”
夏油
你意识模糊起来,挣扎着想说话,但实在开不了口,喉咙像是被什么堵塞。
等等,这不对劲夏油、怎么会知道不对这不对
那个雨夜,你到底说了什么啊
他与你并排躺着,吹风机照拂过的长发藤蔓般触碰你的温度,不穿那身袈裟的男人面上是难掩的疲惫,夏油杰慢悠悠开口。
“笨蛋,倒是多爱护一下自己啊。”咒灵操使爱怜地抱紧你,像是在倾诉这些年来旁观你伤痕累累的怨念,滚烫的呼吸蔓延于你鼻尖,“就那么喜欢我们吗,喜欢到这个地步”
“拜托了,多爱自己一点吧。”
夏油杰所爱的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拥有广泛无垠的爱意,眼睛明亮温润,在他面前举起琉璃似纯净的、无关荷尔蒙情爱的烛火,一心一意想的也只不过是能让他人幸福这种事,跌跌撞撞摸索着名为拯救实为徒劳的道路。
纵粉身碎骨,满身污名。
是就算此时此刻意识到不对,也不会用常见的愤恨眼光凌迟身边这个凶手,还是摆出那副温热赤忱的爱意,几乎是颤巍巍将自己的爱呈上,满眼都是对凶手的担忧困惑的人。
不是柔软可欺,夏油杰见过你在外执行任务时的样子,温柔中带着强势,会以自己的方式保证人质安全,辅助监督口中最完美的咒术师搭档自然不会是任人欺辱还包容行凶者的性格。
你只对他只对他们,只对你所爱的人们如此在外是坚韧不拔的竹,在内是软乎乎的棉花,充斥爱意的双标使人心都融化为一滩糖水,对眼巴巴奉献爱意的小姑娘无言以对,只能交出心脏交换。
“当初平安夜,你说盼着我好”夏油杰闭眼,“可是,我也盼着你好。”
名为夏油杰的巢穴吞噬了你的意志,绝对绝对不应该被发现的秘密被他一语道破,你用尽全力所能做到的也只有扑闪眼睫,麻木感自脚尖蔓延至全身。
“眨眼是想问为什么现在告诉你也没关系。”
电视机里的偶像剧乱糟糟放着,男主角淋着暴雨,在大雨滂沱中呐喊。
奇迹般的,两人的话于此刻完美契合
“我喜欢你啊。”
你听见夏油杰胸膛中心脏爆裂般的跳动。
“想保护喜欢的人,想让她不要再做些会让自己遍体鳞伤的事,想让她不要再去一边哭一边拯救他人,想让最值得幸福的人能够幸福这种事。”
你听见男人轻笑,带了点少年时期的欢喜。
“不管怎么说,都是大义了。”
“我不会死在二十七岁。”
夏油杰抱住你,温柔的触感落于额头,你被混了咒物的水与香薰一同拉下,浑浑噩噩下坠。
“我们会去放二十八岁的烟花。”
混沌视线被昏黄光线塞满,明灭之间,你恍惚看见了当年在海边点燃线香花火,举着烟花对你笑的黑发丸子头大男孩。
“睡吧,醒来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夏油杰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信天命。”
5
“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咒术高专内,五条悟挡在新招收的学生面前,雪白绷带下是无人知晓的情绪。
“是的,没错哦。”
二十岁的夏油杰笑道,身后是他的咒灵与家人们。
“百鬼夜行,让我们互相咒杀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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