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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不见了!”◎
她是难受的睡不着。
好难受呀。
内心冰凉,皮肤发烫。
“我难受。”她实在支撑不住,小声呜咽着。
傅寒时看着也难受,恨不得自己替她受着,两下将外套脱了翻上床,隔着被子抱住她,恶狠狠地问她,“以后还这样逞强吗?”
不顾身体,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真是要被她活活气死了!
安锦难受得哭唧唧地直摇头,毛绒绒的脑袋来回在他怀里蹭似求饶。
也好像是不舒服极了像小动物一样在寻找抚慰。
傅寒时心都快碎了。
“你别说我了”,安锦小声嘟囔,“我好难受,你别说我了。”
“好”,傅寒时红着眼睛微微仰头,“我不说你。”
他收紧手臂抱紧她,时不时低头用唇瓣探一下她额头的温度。
还好,没发烧。
可他却不敢松口气,一颗心还悬在那。
犹如抬眼能看到铡刀上的绳索已经破裂,看它摇摇欲坠,但又不知道它会不会掉下来,什么时候掉下来。
“别生病吧,生病多难受。”
他低声哄她。
“傅寒时我还是好冷。”
她觉得头疼难受,浑身又热又冷。
“你能不能再抱紧我一点?”
听着她牙齿打颤的声响,还有她呜咽低嘤的喘息声,他下颚紧绷低声自语,“你以后可别怪我啊。”
随即没有犹豫,快速掀开被子钻进去,将衣扣解开后将她紧紧拢在怀里。
只隔着她身上单薄破碎的戏服,她像只脆弱无以为继的小猫儿一样乖巧地趴在他怀里。
男人身上热的像火炉一样,安锦渐渐觉得暖和起来。
头却沉得厉害,她嘟囔一句什么,傅寒时没听清,她就睡着了。
他一直抱着她没松手,她也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两个人亲密拥抱在一起。
到后半夜,傅寒时抵不过生物钟,合上眼睛闭目养神,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她紧贴着自己腰际的那条小胳膊缓缓落下去,他猛地惊醒。
安锦被暖和过来终于觉得不冷了。
睡梦中觉得这个姿势别扭不舒服,干净利落收回手臂然后在他怀里转个身背对他。
明明还睡着,但颇有一种翻脸不认的无赖行径。
傅寒时失笑,没觉得伤心,倒觉得她这样挺可爱。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愧是她。
她已经跑远了,已经不是傅寒时低头就能用唇瓣测量她温度的距离。
于是他只好小心翼翼从被子里放出一条手臂越过去碰了碰她的额头。
刚碰一下,他英挺的眉毛不由皱起,心一惊忙看她。
借着车壁微弱的灯光,能看到她白皙的脸蛋此时微微泛着红。
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安锦烧起来了。
此时已经夜半,车外的片场十分安静,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在陪着傅寒时。
他迅速身体,顾不上套上衣服就跑下床去车厢前面倒温水。
想让她喝一点水,可她牙咬得紧紧的怎么都撬不开。
水都喝不下去,那如果烧起来怎么吃药?
傅寒时有些着急。
他又转身去医药箱里把体温计拿出来。
小心翼翼给她量体温,他坐在她身旁压着她的手臂怕她乱动,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电子体温计上面的数字极快增长。
不禁将唇线抿得越来越直。
眉心也忍不住蹙起来,小声自言自语,“发烧了。”
然后俯身轻抚她的额头跟她说话,“安锦,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锦紧闭着眼睛没有理他,并且一抬脚把被子给踹开了。
傅寒时:“……”
连忙迅速将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又转眸看一眼她那双白皙的小脚丫。
还好,没冻伤。
体温计滴滴两声,傅寒时低头一看38.1,下意识转眸看向医药箱那边。然后就听到一阵轻风,还有扑通一声,回身一看她果然又把被子踢开了。
眉心忍无可忍地跳了跳,强势将她又裹回去,然后掏出手机给周晓筱打个电话。
凌晨十分周晓筱被拎起来,接电话之后忙跑过来,一上车看到安锦这样就忍不住咬嘴要哭,忙转头看向傅寒时,“我嫂子怎么这样了?”
傅寒时眼神冰凉,“你守着她,我去买退烧药。”
“车里没有吗?我记得有啊哥。”
他之前准备的退烧药都是大片的,安锦如今昏睡着不好吃进去。
“那个药磨碎太苦,我很快就回来。”
她现在刚烧起来,等38.5才能吃退烧药,傅寒时就是算准了这个时间差想去给她买药。
他让周晓筱守着她,自己冒着风雪驱车去最近的药店。
凌晨突然下起雪,还好不是很大。
呼呼的风将雪片吹到风挡玻璃上。
傅寒时没法开得太快,又担心她,一颗心焦躁难安。终于在快到市区的第三家药店找到液体退烧药。
又焦急地驱车赶回去。
等傅寒时又回到片场时,时间刚刚好。
这么一折腾安锦刚烧起来。正好是能吃退烧药的温度。
然后周晓筱就看自己那个同父异母,在他们面前刚硬的哥哥拿着退烧药的手都有点抖。
周晓筱可能电视剧看得有点多,下意识开口阻拦,“退烧药不能嘴对嘴的喂……”
傅寒时动作一顿,转眸非常一言难尽地瞥她一眼,冷声道,“你觉得我傻吗?”
“药量不够退不了烧。”
“……”
她明明想的是,正常体温喝了退烧药容易低温。
英明神武的傅总现在心里只有心上人了啊!
周晓筱立刻噤声,看着他小心翼翼将退烧药抽到最细的针头里,然后到嫂子身旁轻声哄她喝下去。
他将她抱在怀里依靠在自己胸口,耐心地哄她张开一点嘴,然后将退烧药缓慢地推进去。
然后又连推了两管清水。
然后才松口气似的。
周晓筱看着哥哥额头上那层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刚刚急的还是因为担心嫂子。
但是她突然觉得好羡慕嫂子啊。
她哥哥对嫂子可真好。
希望嫂子能快点跟哥哥和好啊。
周晓筱什么心思傅寒时不知道,他也无意探究。
他已经回来了,就让周晓筱回去。
“我自己照顾她就行。”
他说。
怕她踢被,傅寒时和衣躺在床上抱住她,将她死死箍在被里。
果然一个小时之后安锦疯狂发汗温度降下去,傅寒时将提前放在一旁的新被换上给她盖好。
看着安锦终于展开眉心,舒适地睡着,他才松口气。
背对着她坐在床边,双臂撑着床沿,他垂着视线出神,眼底晦暗阴沉。
支持她喜欢做的事情,对他来说真是巨大的考验啊。
她拍今天这场戏,简直无异于将他架在火上烤。
这种焦躁焦灼的情绪,心悬在嗓子眼无法控制的感觉他不想体会第二次。
身后的人动了一下。
他回眸看一眼,见她睡得香甜忍不住认命叹气抬手捂住脸。
可会不会再经历,也不是他说得算的。
她终于和缓下来,他精神紧绷一天也终于有些疲惫,又惦记着她,转身上床睡在她身边。
在闭眼那一瞬就是黑甜,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到安锦毛茸茸的小脑袋蹭过来贴着他的手肘。
这是他们在一起时,她最喜欢的睡姿。
她每晚都抱着他的胳膊,额头抵着他肩膀。
傅寒时牵了牵唇角,想抬手抱她,可他太累了,这个念头滑过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等安锦醒时,一睁眼看到男人沉睡的侧脸,一时之间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想抬手揉揉眼睛,结果一动就顿住了,她的右手正与他十指相牵交握在一起。
她愣了愣,随即回忆汹涌地涌回脑海里。
虽然她昨天难受,但是还大概记得都发生了什么事。
她侧过身子看他。
视线落在他眼下的那片青色上,安锦抿了抿红唇,心里又酸又胀。
这个男人好神奇,现在总能让她体味到小时候祖父祖母对她的呵护。
以前她生病时,祖父祖母就是这样照顾她。
事无巨细,非常有耐心。
安锦红了眼,不知是因为想念祖父祖母还是什么。
她动了动想起来,结果她一动好像就吵醒了身旁的男人。他抬起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微微用力把她往自己这又拖了拖。
男人闭着眼垂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哑着嗓子嘟囔,“终于不烧了。”
然后低声不知道又说句什么,睡着了。
安锦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近在咫尺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还有身后那只温热又温柔的手上,眼里不由有些酸涩。
她不想哭,于是瞪大眼睛快速眨眨,让水汽飞快干掉。
待他呼吸重新平稳之后,安锦仰头出神地看着他完美的下颚线陷入沉思。
跷跷板上,他好像往前挪了一点。
那她呢?
能继续保持平衡吗?
还是……一不经意又会重新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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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间已经是清晨。
可怀城的天还黑着,冬天夜晚绵长轻易不肯离去。
场务组顶着困意和寒冷起来开始准备今天拍摄需要的东西和布置片场。
“诶你谁啊!”场务小哥去后院拿东西的时候看到角落里站着一个人,他眯起眼睛扬声喊,“哪个部门的?大晚上站那干啥啊?”
那个人没动,跟定在那似的。
场务小哥心里犯嘀咕,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刚抬步往那边走就看那人像猴子一样踩着墙壁凭空跃起,瞬间消失。
场务小哥:“!!!虎子哥!你快过来!”
他扯着嗓子大喊。
虎子哥是他们场务里唯一比他还壮的大家伙,他现在自己有点不敢过去。
听到召唤的虎子赶紧跑过来,他握着手电筒,见不对劲立刻转身从墙角捡起一根柴火棒,手心出汗连攥两下往那边走。
那边静悄悄的,不,也不静。
刁钻的冷风从裸露的砖缝里钻出来,发出鬼嚎般的声响。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人一边蹑手蹑脚地一齐往墙边走。顺着手电筒的光线眯着眼仔细看。
突然!
嘭一声闷响,有一块砖头被扔过来重重砸到地上。
要他俩再往前靠近半米准被砸头上。嘉(丽)
咋回事!
然后一串畅快张狂的大笑声,那人狂妄极了,毫不遮掩,“就凭你们还想看见小爷的脸?”
毫不在乎被他们听到自己在哪。
挑衅完撒丫子就跑,噔噔的声响渐渐远去。
等俩人凑到墙边从墙缝里往外瞅的时候,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俩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安惊惧。
“得跟导演他们说一声吧?”
“快去快去。”
夜深人静,那辆房车在安静的空地上已经没有光亮,应该是睡着了。
投资爸爸也在,他俩不敢去打扰。
于是立马扭头去找导演和编剧。
他俩那辆房车跟安锦的有点距离。
本来一开始是挨着停的,结果年后卫也回来发现傅寒时也住在安锦车上之后就捏着鼻子把车给开远一点。
美其名曰,给彼此一点独立的空间。
这可正中傅寒时下怀,没有他们在眼皮子底下碍眼,傅寒时可高兴啦。
俩人冲过去就砸门,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他俩睡着没。
反正大家都是汉子,睡着了就起来呗。
这可是大事!
谢衍和卫也果然都趴在各自床上睡着了。
结果突然嘭嘭嘭连续巨响,跟惊雷似的,伴随着声响还感觉地在动。
卫也立刻睁开眼,双眼还没对焦就挣扎着起身把床边的羽绒服扒拉过来胡乱套上,跳下吊床,同时惊慌地大喊,“谢衍起来了谢衍,卧槽,地震了!!!”
谢衍被吵醒,拧眉带着困意的嗯一声,从床上爬起来。
卫也跟只猴似的蹿到门口豁然将门打开,然后看到门前的两个人愣了愣,又往外瞟一眼大概咂么出味来了,揉揉眼睛整个人放松下来问怎么回事啊,大晚上的。
两个人紧张地把刚刚的事情讲了一边。
“行我知道了。”卫也听完之后脸上一直轻松的神情终于凝起来,他让俩人回去之后才转头问谢衍,“你觉得怎么回事?”
谢衍闭目养神,安静思考了一会儿。
“不管怎么回事,先跟大家在工作群里说一声吧。”
在剧组工作的人都在工作群里,卫也或者谢衍在群里说一句,大家都能重视。
起码先提放起来,安全最重要。
卫也立刻拿起手机打开工作群发了一条@所有人,然后还觉得不够把群公告也改了。
【剧组附近有不明人员,可能有危险,大家今日结伴同行不要走远。我会尽快联系安保。】
发完信息卫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点。
刚刚黏腻的睡意一下子被吓得烟消云散,他坐在休息坐上面色有些沉。
拍戏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
但是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这种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
结果因为第二天拍摄的戏份也很重要。
今天接着拍女主角逃离的那场戏,拍她疯狂逃跑渐远的背影。
长镜头缓缓拉远,从消瘦的背影一直到最后她变成枯林白雪中的那个模糊的点。
安锦早上退烧,上午就缓过来,然后下午来拍这场戏。
男人混着冒着黑气跟在她后面,时不时深吸口气让自己别血压蹿升。
安锦坚持要把这场戏拍完。
要不然差很多天,身体状态胖瘦很轻易能看出不同。
卫也担心安锦受伤,一直惦记着嘱咐人清理好路面的事,就把这事给忘了。
他也有点侥幸心理,大白天的,剧组这么多人四面八方地看着呢。
再说了傅寒时还在这坐镇,能有什么事?
上回拍上半场把安锦脚差点冻伤了,这次安锦的身体健康是被他放在首位的。
而且这还有条狼天天阴惨惨地在旁边盯着,他也不敢造次啊。
因为主要拍远景,卫也在傅寒时凶气逼人的目光下颤巍巍地建议,“要不安锦你还是穿双合脚的练舞鞋吧,再在外面套双肉色的袜子,咱镜头隔一百多米呢,离得远看不清这些。”
安锦有些犹豫。
卫也瞧着,悄咪咪挪开视线瞥一眼守在安锦身后跟保护神似的傅寒时,又求救地看向一直沉默隐身的谢衍。
谢衍沉吟片刻,瞥一眼傅寒时开口声援卫也,“他说得对,身体健康第一位,不然如果再生病,我们接下来的戏还怎么拍?”
闻言傅寒时抬手轻握她手臂,往前一步虚拍她一下,“我去给你拿鞋。”
一锤定音。
见他们都这样坚持,安锦也就顺着台阶下去了。
她是想追求完美的拍摄效果,但是她也知道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
她不扛冻,是身体原因,没有办法。
不一会儿傅寒时就回来了。
换好鞋,工作人员帮忙调整了一下,安锦就出去候场准备开拍。
寒风凛冽,安锦就位好一会儿没听卫也喊开始,她打个哆嗦扭头催他。
卫也连忙喊开始。
等安锦冲出去之后,卫也想起件事。
“啊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卫也一边看镜头里安锦奋力奔跑的身影,一边往后靠在椅背上小声跟傅寒时说话。
傅寒时闻言往右跨一步,他离监控近,能更清晰地看到屏幕里安锦纤细脆弱的背影,虽是如此,但充满了韧性。
如今他知道为什么安锦这样想演这个角色。
她和这个角色有共鸣,并且她更喜欢角色里的韧性。
坚韧不拔的精神。
他目光紧落在屏幕上,看着她越跑越远,离树林前干枯的灌木丛渐渐近了。
等她跑进去这段戏就拍完了。
他最担心这段路上有冰有石子把她绊倒。
见快拍完才松口气,低声问卫也,“什么事?”
“昨天群里的消息安锦跟你说了吧?事情有些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先借给我们点人?”
“借多少?什么方面的人?”傅寒时没当回事,淡声问他。
卫也一听这话愣了一下,猛地侧头看傅寒时惊愕地瞪大眼睛,“安锦没跟你说?你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吗?”
见卫也如此神情,傅寒时也敛神肃然,“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昨天晚上……”
卫也把昨天发生的奇怪事情讲了一遍,简略过那个人,就说感觉剧组需要安保团队。
他感觉可能是附近的人来捣乱的?
傅寒时凝神聆听,随着卫也的话眉心越拧越紧。
觉得不对劲。
突然,卫也的对讲机响起来。
周晓筱拿着对讲在那头问,“导演……制片呢?”
“她怎么还没过来?”
卫也立刻顿住,夺过摄像手里的对讲机,疾声问,“她刚跑过去,你没看见她吗?”
“你再往前走一走,迎一迎她。”
“看看是不是她摔倒了,快点跑过去看!”
“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个奇怪的人……?”
“不能吧,你别这么说,好吓人啊!”
角落里的工作人员小声嘀咕猜测。
傅寒时闻声拧眉大步过来,肃声问,“你们在说什么?”
跟傅寒时还算熟的场务小哥立刻被推出去,他紧张又担忧地说,“昨天晚上我们碰到一个很奇怪的人。”
场务小哥把卫也略过的昨晚的详细经过讲了一遍。
傅寒时越听眉心拧得越紧,到最后直接看向卫也斩钉截铁道,“报警!”
同时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助理立刻接起来。
“老板怎么了?”
“调一队安保过来,尽快,要最好的!”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报警了?”
众人一懵,但见傅寒时肃然的神情谁都没敢说话。
周围突然静下来。
大家面面相觑都有些紧张茫然,他们在等周晓筱的回信。也许制片在前面只是没碰到呢?
拍这个长镜头,不能有人在边上。
但是他们又担心安锦穿的少再折回来的时候冻着。
于是周晓筱在林子里头抱着羽绒服和暖宝宝等着。
结果等了半天,周晓筱跑着往前迎也不见安锦的身影。
安锦不见了。
突然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
寒冷的小木屋四处漏风。
如鬼魅般的人影从门缝里钻进来,蹲在安锦面前歪着脑袋看她。
“你怎么不哭啊?”有点嫌弃安锦平静的神情。
“你觉得我厉不厉害?”这人眼睛亮晶晶地等她夸他。
他知道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掳人不容易。
所以他提前摸准安锦的拍戏路径之后,这些天悄悄在林子里挖了个坑。
又弄来远看跟雪面看起来相似的布料遮在上面,又撒了不少干枯的杂草和树枝混着真的雪小心翼翼又精心地在上面铺上一层。
然后他就蹲在不远处的树杈上。
还好这里有株挺高的松树能藏身,就是扎的他满身都是松针。
他一边打量安锦,一边闲的往下薅松针。
“我是不是特别天才?”他笑嘻嘻地卖乖。
等她掉进坑里之后,他一个箭步跃下去疾速跑到坑边跳进去,在安锦抬眼满眼惊愕看过来时一个手刀狠狠劈过去。
然后剩下的事情就很容易了。
扛个几十斤的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他就这样抢着时间差把人都给抢过来了。
他对自己这次的计划得意坏了。
“不过一会儿我就得先把你转移了。”他摩挲着下巴说。
安锦冷冷地看他,也不答话。
不过他也不在意,一屁股坐在冰凉的木地板上托着腮问她,“我有三个选择,你先听听。”
“第一个呢,是先弄死你。”
“第二个呢,是在这等你冻死我再找地方给你炼了。”
“第三个呢”,瘦削的男人玩味地盯着她,视线从上到下来回打量,然后很满意的嘶两声,“第三个就是听别人的话把你给卖到深山老林里去。”
他蹭着往前挪动,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托着下巴。
两只手一齐捧着下巴跟捧朵花儿似的歪头看她,“你喜欢哪个?”
安锦抿唇不答,视线越过他看向不远处那个小窗户。
只能看到光秃的枝丫和一片白茫。
“不用瞅啦”,这人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地看她,“落到我手里的人,没有被找到的。”
他笑意澄澈执拗地问她,“你快告诉我,你选哪个呀?”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你有没有什么要跟他说的‘遗言’?我帮你转告给他。”感谢在2022-03-0222:53:472022-03-0310:06: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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