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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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短短几个时辰,从“百年人参随便喝”到“病死活该”。

    这是继前日早上被赶出王府后,平安侯第二次失宠了。

    人生大起大落,又大起大落,莫过于此。

    府上婢子们瞧平安侯的眼神,多了一丝怜悯。

    摄政王压着火回到书房,重新换身衣裳净了手,把擦手的巾子往盆里重重一甩,那衣裳贴身穿的,脏了也不想要了,扭头就叫宁喜拿去烧。

    他神色不豫,坐到桌案前随便拿了本折子看。

    一众婢子们噤若寒蝉,生怕触了摄政王霉头,随他伺候的小婢女是被人排挤着推进来的,才十一二岁大,人都没摆在门口的瓷瓶子大,跪在摄政王桌案对面研墨,人挺直了也就比桌案高一点。

    她才磨了两下,听见摄政王哗啦一声,将折子翻了个面。

    小丫头一哆嗦,墨条吧嗒掉进了砚台里,她吓得趴在地上也不敢吭声。

    太瘦小了,裴钧在气头上,一开始都没留意到她,直到发现桌腿抖的厉害,撤身去看了,才发现那儿还跪着个人,跟受惊的鸡仔儿似的。

    裴钧没必要跟这么点大的丫头撒气,当没看见她,又翻了两本折子,小丫头颤的更厉害了,颤的他心浮气躁,他不知所谓地看了一会,突然将折子一拍,问道“别抖了。去看看他知错了吗”

    丫头一愣,知道这个“他”是谁,忙磕了个大头,小跑着出去了。

    再回来时,门都不敢进了,她看见摄政王就紧张害怕,垂着脑袋,提心吊胆道“回殿下平、平安侯已经睡过去了。”

    “睡过去了”裴钧气得眼前发晕,“孤都没地方睡,他竟敢睡。”

    他一起身,忽觉热意倒涌。

    小丫头脸色骤变,大惊失色盯着他,结巴道“殿殿殿下血血血流血了宁公公、宁公公殿下他”小丫头扯着嗓子夺门而出。

    裴钧没叫住她,觉得一股热流从鼻腔涌出,他抬指去揩,鲜红一片。

    不足一炷香的功夫,摄政王喝了一碗参汤又被平安侯气着了,阳火过旺,当晚就流了鼻血的事,传得王府上下皆知。

    吓得宁喜把才回去没多会的林太医又叫了回来,另给摄政王开了一副下火的方子,一大碗灌下去,拿冷水敷了面,那股子邪火才堪堪浇下去。

    裴钧仰头躺在书房的小榻上,额头盖着块凉手巾。

    宁喜拿绢扇轻轻给他打着风,又翻出了本教人豁达的杂集给他念“诗中有云,心安身自安,身安室自宽。心与身俱安,何事能相干。”

    裴钧听了这话脸色更差了“宽哪里宽孤屈居的这一小块榻宽吗”

    宁喜“”

    宁喜轻咳了一下,翻过了这几页,又换了一章念道“莫生气莫生气,人生世上不容易,作践自己多可惜,全当他是骂自己。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

    裴钧突然冷笑一声“他看他挺如意。他是巴不得气死我,好拿我府上的金银珠宝去换钱”

    “”宁喜阖上了册子,出主意道,“要不殿下,咱去把平安侯打一顿打得他皮开肉绽,痛哭流涕”

    裴钧愠怒道“不错,你去罢,打到他知道错了为止。”

    宁喜抬了抬屁股,讪讪地试探“殿下,怎么是奴去奴手下没个轻重,要是把平安侯打哭了怎么办”

    “打哭了自然你自己哄。”裴钧揭开脸上的手巾,眉头一拧,“怎么难道你打哭的,还要孤哄吗”

    “还要哄的吗”宁喜面上大惊,心内却忍不住偷笑。

    不是应该打断了直接扔出府去吗

    裴钧脑子还疼,没转到这层,没想到原本还有扔出去这一选项,不耐道“那不然,他一哭,这院子还有个安生”

    宁喜看似犹犹豫豫了一会,又坐下来,察言观色地瞧着摄政王,为难道“这,奴也不会哄人,要是将平安侯打哭了还哄不好,他隔着屋子哭哭啼啼一晚上,殿下也睡不好,到时候又要头疼奴是个废物,还是留下给殿下念书罢。”

    裴钧眉头紧锁,似乎权衡了一下其中利弊,明日还要上朝,确实不行。

    “没用。”他冷哼了一声,面朝内不再说话了。

    宁喜重新翻开那本“教人如何豁达”的书读了两句,他也没再找茬。约莫是给他找了个好台阶,他脑子也糊涂,就顺着下了。

    宁喜读着书,心想,摄政王表面上人憎鬼厌的,其实也怪好哄的。

    天不亮,摄政王就离了府。

    那好好一锅人参汤又不能真的倒了,放着又平白惹殿下生气。

    临走时宁喜睁只眼闭只眼,叫在庭院里跪了一宿的言管家给端去了,说殿下不要了,叫他拿去浇花。

    良言笑着谢过了宁喜,甜言蜜语哄着厨娘把剩下的汤热了一遍。

    然后浇了谢晏这朵恼人花。

    谢晏被阿言强硬地灌了药,喝了一半吐了一半,又喝了一碗参鸡汤煮的汤饼,发了一身汗,一觉醒来好多了,虽然还是头晕无力,但烧好歹退了,人也清醒许多。

    只是神情迷茫,不大记得昨晚的细节,一直躺在床上眨着眼发呆。

    他忽然想起什么,揪起身上盖的被子闻了闻,又翻过身,脸埋在枕头上闻了闻。

    突然咧开嘴一笑。

    良言端着水盆子回来,被他这笑容吓了一跳,以为他又发了什么病。

    谢晏摊开了让阿言帮他擦擦手脚和脸,他病了一天一夜,身上黏了汗,阿言摆了摆帕子,要帮他擦擦身上。谢晏忽然捂着肚子拧了过去。

    阿言一怔“公子怎么了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

    谢晏摇了摇头,把自己蜷了起来,过了会,小心翼翼地看了外头一眼,又立刻藏起来,偷偷问“阿言,我能再喝一碗之前那个汤吗”

    那锅整个被阿言端来了,热了几遍又蒸没了些,本来就没多少,他点点头“我给公子盛。”

    看谢晏有食欲了,阿言还专门多盛了两块炖烂的鸡肉。

    乌骨鸡原是南邺土产珍禽,后来传进大虞的,乌骨鸡细嫩鲜美,因为还能入药,补气血虚劳效用奇佳,被不少贵族追捧,价钱一下子就上去了。

    谢晏喝完汤,吐出两块小骨头,试探地问“还想吃行吗”

    阿言开心都来不及,好容易赖上摄政王一株老参一只乌鸡,吃了不白吃啊。而且公子饭量一直不大,今天终于肯多吃点东西,阿言欣慰,撕了个大的鸡腿。

    谢晏啃着鸡,眼睛飨足地眯了起来,吃罢舔了舔手指头,又问“阿言,是不是这个我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了”

    以前公子有家最爱去的酒楼,叫“海云天”。

    楼里的掌厨手艺好,是南邺国灭时逃出来的御厨,擅长烹山珍和海鲜,乌骨鸡做的尤其地道。对于年少背井离乡的谢晏来说,“海云天”就是家乡味道,他常年在楼里包一个小雅间,一坐就是一下午。

    那儿的菜好是好,就是实在太贵了,最便宜的菜也要二两。

    谢晏病了后,再也吃不起了,像是紫羽乌骨鸡这种好东西,只能隔着大街闻酒楼上的味儿。

    酒楼伙计看他们站久了,还朝下丢花生米,嘲笑他们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阿言一阵心酸,捧着汤罐子抹泪“公子,别客气,多吃点不够我再兑点水,还能煮一锅这是摄政王家的,不要钱。”

    谢晏咬着骨头,摸了摸自己小肚子,唔唔点头。

    一开春,诸事繁多,大案刑罚,各地的农耕、旱涝,边境军务,甚至宗室各家儿女的婚事,底下的人都要一一上书奏请。再则春猎快到了,礼部还追着他屁股后头要钱。

    处理不完的事儿,裴钧一连数日不得不歇在宫里。

    这日裴钧下朝后,人还没出大殿,惯例就被数位大臣给拦住了。

    自然还是为了朝上没谈拢的几件破事。

    他舌上用力一啧,人却耐着性子去往御书房,手里一边批着折子,一边听他们轮番轰炸,义正言辞地劝谏,翻来覆去不过是那些听腻了的说辞。

    偶尔几条有意思的,他抬起眸来饶有兴趣的琢磨一下,随手记在纸上。

    听实在烦了,裴钧阖上批完的奏折,咳了一下“诸位爱卿累了罢,喝口热茶歇歇再说宁喜。”

    有几人在底下坐不住了。

    他们夫人这几日与几个手帕交踏青,都是几位老臣家里的,不小心听见了些闲话,听着稀奇,回来就就学了一嘴。

    说是,说是有人瞧见千岁宴那晚,摄政王抱了个人回房,一整宿都没出来。

    几人又动了心思,想是摄政王之前不好美色,那是没开荤,不晓得此事之美,如今尝过了滋味,应当有些转变。再者,今日来者,有一半都是摄政王派,瞧不上无能年幼的小皇帝,心中笃定裴钧早晚是要登基,一统天下的。

    但九五至尊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子嗣啊

    裴钧看他们面面相觑,吞吞吐吐,老脸发红,便知道又是老生常谈,想劝他娶妃的。

    这几日朝上事多,今日好容易早下会朝,又被他们拿破事折磨了一个多时辰。裴钧精神不好,懒得与他们周旋,直接哼笑了一声“你们又给孤准备了什么画像美么又是端庄贤淑、娴静知礼的大家闺秀”

    众臣挠了挠面皮“自然是”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孤不喜欢那样的。”

    众臣燃起希望“那殿下中意什么样的”

    裴钧品着杯沿蒸腾出来的茶香,带着几分戏谑道“孤啊,孤喜欢漂亮的,浪的,有趣味的,房里能放得开的。虽然眼下天下未统,孤无颜娶妻生子,但你们谁家姑娘要是这样的,孤也不是不能娶了。”

    “”众臣神色复杂。

    谁敢如此厚颜无耻,说自家女儿轻浮浪荡

    裴钧咽了口茶,一脸的好脾气“诸位慢慢想,先尝尝茶水,上好的白毫银针。”

    不多时,小太监们稳稳当当地端来了几杯茶水。

    诸人赶紧起身谢恩,一落眼,看着木盘上满的都溢出来的香茶,纷纷一身冷汗,瑟瑟地把手缩了回来。

    酒满敬人,茶满送人。

    这哪是请人喝茶,这是送人上路呢

    一群老头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各个儿精得要命,这要是还看不明白,不如早些辞官回家种地算了。

    裴钧趁热打铁,还要恶心恶心这群老匹夫时,宁喜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他飞快地瞄了摄政王一眼,支支吾吾。

    裴钧见他油浇火燎的,直接问道“什么事”

    宁喜欲言又止“没什么,就是家里出了点事,要不殿下回家看看”

    裴钧正烦着“能出什么事,魏王又把琼英苑炸了”

    “不是不好说”宁喜踟蹰着上前,想去拽摄政王的衣袖,尴尬地四处看了看。

    裴钧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衣袖,简直莫名其妙“你跟谁学的扯孤衣袖什么事扭扭捏捏惺惺作态,说。”

    宁喜似是而非地道“是抱朴居那个谁的事您别问了,真不好说”

    一听事关抱朴居,定是摄政王屋子里那点私事,众臣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不说还好,裴钧几乎将这狗东西给忘了,他火又上来了,蹙眉道“他怎么还在孤府上他又给孤惹出什么事了他是不是在孤床上吃药了难道吐了孤一床”

    他越说越离谱。

    众臣越听越心惊。

    宁喜抹了抹汗“不是,没有就是家里来人,说、说”

    裴钧已经预想到几十种可能,最差也不过是谢晏毁了他的屋子,撕了他的字画,或者把他王府给拆了。谢晏就一个人,肉体凡胎,顶多再加个狗腿子良言,两个加起来能欺负欺负猫狗下人罢了,还能惹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来

    “到底他干什么了”

    宁喜看他又把自己气上头了,看样子是死活非要当场知道个一清二楚,这可是殿下自己非要问的,回头怨不得他没避讳。

    他狠了狠心,咬牙道“家里人传话,说平安侯了。”

    裴钧一愣,以为自己没听清“什么了”

    宁喜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有了”

    “”裴钧没想到这么刺激,晃了晃。

    众臣震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裴钧有点不太能明白,这话超出了正常人能理解的范畴,他揪住宁喜恍惚了一会,竭力保持着镇定,尚且存有一丝希冀“等、等会,你再说一次,谁说的说他有什么了”

    宁喜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只好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平安侯说,他肚子里有了您的、您的”

    宁喜红了红脸“小宝贝。”

    裴钧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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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谢邀,孤目前没有生儿子的打算。

    燕燕我有了。

    摄政王男人主要是要搞事业,儿子什么的根本不在我的计划

    燕燕我有了。

    摄政王天下未统,何以家

    燕燕你的,小宝贝。

    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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