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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禾在一边看乐子“是吗小师妹你什么时候偷听到的”
明知谣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就是师尊师娘外出历练的前一晚,我去送东西,然后无意听到了几句。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要藏着掖着的事情,所以师尊见我听到了也没说什么。”
此刻云嫦换回了原来的裙子,提着裙摆从外面走进来。
“我爹爹说了什么”
昌禾正要开始说,但明知谣动作干脆利索地去捂住他的嘴。
“云嫦师姐,没没什么。”
她慌张的样子引起了云嫦的怀疑,但此刻陈祁远突然开口“没说什么事。师妹不用担心。”
云嫦点点头,便不再追根问底了。
小师妹和昌禾齐刷刷地看着大师兄,他竟然也想瞒住二师姐
大师兄怎么有点奇怪。
但这两个人性格大大咧咧,从来不把这种事情记挂在心上,小半天后就忘得干干净净。
昌禾和明知谣更关心下次小镇庙会时,他们能不能说动云嫦师姐,偷偷把云嫦师姐一起带下山去。
平时二师姐对两个人很好,如今有这个机会,他们也想让师姐去看看。
再说了,三个人一起犯错看,大师兄肯定会看在云嫦的份上少责罚他们的。
咳咳
到了晚上,明知谣鬼鬼祟祟地抱着枕头窜到了云嫦的房间。
云嫦已经取下发饰,准备脱衣睡觉了。
她被明知谣吓了一大跳。
明知谣假意要和她同眠,师门姐妹挤在一个被窝里。
明知谣深吸一口气“师姐,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云嫦师姐本就是纯晶之体,气息干净清透。
而大师兄还给她买凡人用的香膏抹,现在闻起来,小姑娘觉得二师姐又香又软的。
云嫦小声说“你若是喜欢,下次大师兄下山采买时,我让他给你捎一些香膏上来。你喜欢什么味道的,尽管和他说。”
明知谣嘿嘿一笑,说道“哦,原来是大师兄下山到凡人城镇采买的,那二师姐想下山吗”
她一把抱住了师姐“后日镇子里有个庙会,有很多好看的花灯,我和昌禾师兄打算下山,师姐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偷偷下山吧。”
云嫦蹙眉。
爹娘叮嘱过自己不得随意下山。
是不得随意下山,而不是不能下山。
以前大师兄也带过自己下山过。
就在云嫦迟疑的时候,早就和昌禾商量好对策的明知谣眯起了眼睛“二师姐也是知道的吧,再过半月便是大师兄的生辰,难不成二师姐不想在庙会上挑选礼品“
云嫦一怔。
她蓦地心动起来。
自己的确在愁苦给大师兄送些什么才好。
以往她都是在爹娘的小宝库里送灵药灵器,一连送了十多年,那些东西大师兄也不能日常用得上。
她倒是想换种新的花样。
阿谣的话的确是个好建议
云嫦仔细思量了此次下山的时间和可能出现的危险,最终觉得很是安全后,她点头同意了。
明知谣欢呼起来。
“太好了,我就知道一提到大师兄,二师姐你就肯定会答应的”
云嫦听到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云嫦心道自己哪有是因为大师兄才答应。
明知谣确定云嫦要和他们同伙后,又拿起枕头从床上蹦起来回了自己的住处去。
云嫦坐在床上,好奇地对走到门口的小师妹说“不是要和我睡吗”
明知谣吐了吐舌头“被大师兄看到了会说我没规矩的。”还记得自己刚刚拜入宗门的时候,因为看到二师姐太漂亮脾气又温柔便整天黏着,结果被大师兄以没有长幼训斥了一顿。
明知谣最后说“对了,上次我和大师兄说师姐你以后道侣事情,但大师兄不许我和你说,他好凶啊。”
云嫦看到她跑得如此迅速,忍不住抬袖轻笑。
大师兄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吓人啊。
云嫦重新躺下来,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眉眼。
她弯了弯眸子,心里想起大师兄的样子。
这个时候,大师兄恐怕还在打坐修炼。
云嫦闭上眼睛,脑海中依旧浮现出大师兄的样子。
云嫦耳根子发烫,自己近来对大师兄好像太过于在意了些。
但是
她之前还没有注意到大师兄不再是当初故作成熟的少年郎,他是真的长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打横抱起来
不过大师兄执剑的双手还是会为自己缝衣服,做饭,梳头发
云嫦虽然没有和外界常往来,但是爹娘和大师兄给她准备了许多民间的话本供她解闷。
在凡人当中,男女之别总是那般引人在意。
云嫦垂眸,自己和昌禾师弟独处时没有任何感觉。
但是,自己若是和大师兄独处总是心跳如雷。
“喜欢”
喜欢大师兄。
云嫦轻声呢喃。
在陈祁远自小教导下变得处事不惊的云嫦,此刻面上发烫,闭上眼睛后眼皮下的眼珠子却还在打转。
耳朵发红,像是染上了胭脂。
她骗不了自己,若是再过半个月是昌禾师弟的生辰,那自己肯定不会冒着被大师兄斥责的风险跑到山门之外给他购置礼品。
但过生辰的是大师兄啊。
云嫦彻夜无眠。
以至于她翌日练剑总是心不在焉。
昌禾练剑时候,长剑不小心脱手跑偏朝着云嫦甩去,云嫦都没有注意到。
陈祁远喊了一句“小心”
他单手揽过云嫦的腰肢将人带到身侧,右手执剑打飞那把剑。
陈祁远正要呵斥云嫦,若是日后跑到外面历练,刀光剑影之间她发呆失神,怕是见不到第二日的日光
但随后陈祁远看到云嫦的左手背上多了一道划痕。
这当然不是昌禾的剑划伤的。
而是云嫦刚才被揽腰后撤时,被她手中的剑无意划伤的。
陈祁远的训斥涌上了喉头,但看到云嫦的手受伤了,又转而说“先别练了,今日休息,回去我给你涂药。”
云嫦躲避开他的视线,小声说“我储物袋里有灵药,上了药粉没事的。”
陈祁远蹙眉“住处有师尊留下的药粉,用那个不留疤,再说你接下来恐怕也练不了剑。”
他颇为有些强硬地做决定。
回到住处后,陈祁远给云嫦的左手上药。
云嫦的手被他握在手中,男人的体温高,云嫦感觉自己像是握着一块火热的碳。
弄得她心神不宁。
自己和大师兄牵手了
但陈祁远动作利索,很快帮她止住血后再缠了纱布,随后便放开了她。
动作快到云嫦觉得他是刻意加速的。
陈祁远的确有意加快。
师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丫头,师尊师娘说得对,若是在凡人中,她也该说亲择夫婿了。
方才自己握着她的手指,常年握剑的剑修手上全是茧子粗茧,但云嫦像是被上天怜爱的人,一双手白嫩如凝脂。
师妹的手好软嫩。
若是他是一心一意为云嫦包扎,不存二心,那陈祁远不会如此快地放开,定然要将伤口处理得再仔细一点。
偏偏他不是。
他做不到对云嫦如同亲兄妹一般的心无旁骛,他始终在想自己和云嫦无血脉关系。
二人自幼是以师兄妹相称,不是别的
他身为男子,和云嫦的相处时应当要注意分寸。
但他动作快,云嫦却多想了,眼神黯淡了些。
大师兄小时候莫说牵自己的手,背自己走路去练剑台那也很常见。
尤其是她鞋子磨脚后,脚上有了大水泡的某段时间,大师兄便背着自己去。
陈祁远看着云嫦蔫哒哒的模样,好奇是不是近日来的修炼太过于劳累,才会如此走神。
陈祁远来回踱步,随后站定,对云嫦说“你今明两日现在院子里休息。”
陈祁远说罢出门。
云嫦欲言又止,她不能将庙会的事情说出来。
但大师兄又让自己休息,正好给三个师妹师弟跑出去逛庙会了一个好机会。
到了行动的那日,大师兄独自一人去练剑台。
云嫦要休息,昌禾和明知谣自称吃坏了东西肚子疼。
按照惯例,如果大师兄一人修炼,他估计要到月上柳梢头才会从练剑台回去。
以前他们四个人一起练剑,黄昏便可以休息。
但是三个人休息,大师兄还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打坐修炼。有时候云嫦都觉得大师兄是一拖三,他的修炼速度被拖累了。
云嫦带上面纱跟着师弟师妹下山。
庙会很是热闹,云嫦的出现让其他百姓纷纷侧目。
一席淡黄色的纱裙,披着宽薄的紫色披帛,头上还带着一支黄白玉的后压。
这是哪家的闺阁小姐出来了
虽然她带着面纱,但朦胧的白色面纱下隐约透露出精致的容颜。
那一双眼睛像是含着一汪秋水。
烛火的光亮将她的裙摆绣花染上了暖色。
云嫦被五颜六色的花灯吸引了视线,一些凡人也在看着她。
一些年轻的青年靠在桥边隔着人群正盯着她,口中小声议论“谁家的女儿”
“看样子还没有婚配。”
“怎么,心动了。”
云嫦在一个贩卖簪子的摊子前停下来。
她左右看看,发现昌禾和明知谣早就玩野了,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云嫦叹气,等自己卖完礼品就联系他们吧。
云嫦挑选了一支还配着冠的银簪子,摊主给她仔细包好递到她的手上。
云嫦正要离开,刚才在桥边看她的三个青年男子凑过来。
“姑娘慢走,不知道家住何方啊”
“怎么一个人出来,晚上回去可不完全。”
他们的话语看似关心,但语气却是挑逗无礼的。
云嫦眉心微蹙。
而此刻在远处的饺子摊坐着准备吃东西的昌禾和明知谣二人正在交流。
“刚才我看师姐心不在焉,她到底有没有听到我们的说话啊。”
昌禾抓抓头“听到了啊,我们说先到这里来吃点东西,她还点头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她摇头了啊。”
昌禾笑着说“二师姐修为比我们俩高多了,真有事,我们全靠师姐救。”
明知谣伸伸腰“你说得对我们俩压根就不是二师姐的对头,真有事情我们得哭着喊师姐。”
只要大师兄别跑过来逮人,就没有事情
饺子上桌,两个人尝了之后说真香
“等会给二师姐也带一份尝尝”
他俩吃得香,云嫦看着那三位混混,心情不佳。
一边的摊主们嘀嘀咕咕。
“他们这又来祸害女子了”
“当真是不要脸的流氓,这千金小姐的那两个护卫去哪了不会有事吧”
“哎,有人看到她的护卫在桥对面吃饺子呢,我去通风报信。”
云嫦耳听八方,抬眸望着面前的三个青年,看来是为祸一方的小混混。
云嫦处事不惊,说“有何贵干”
她看的话本里多得是这种小人,如今自然不觉得奇怪和不解。
那三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一边说一边往云嫦面前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我们陪你一起逛庙会吧。”
他们非要陪云嫦逛庙会,若是寻常的凡人女子被迫同意,日后流言蜚语便是止不住的。
名声怕要给他们败坏了。
云嫦开口“我今日没拿剑出来,你们便觉得我是好欺负吗”
为首的小混混哈哈大笑“女子家用什么剑你是想吓唬我们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云嫦抬手准备施咒,忽然脸颊边闪过一道劲风,一把灵剑越过她横搭在那三位小混混胸口,再飞旋回陈祁远的手中。
云嫦身子僵硬,终于感受到什么叫做汗毛竖立,额头冒汗。
大大师兄
云嫦僵僵地转身,看到一脸怒气的大师兄大步而来。
云嫦思绪空白,她还没有想到怎么编理由欺骗大师兄,她从未在大师兄面前说过谎。
自己偷偷跑下山竟然惹得他这么生气
云嫦手指拧巴,低着头心虚极了,轻咬下唇,大师兄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还在练剑台修炼吗
陈祁远看了颔首躲避自己视线的二师妹,今夜他惦记着云嫦的身体无心修炼,于是提前回院子。
怎料云嫦,昌禾,明知谣的房子都熄灯了。
他觉得不妙,加上他白日在后山找到了一株罕见的灵药,此灵药对云嫦的身体极好。
但灵药采摘之后不易保存,他便想着去看看云嫦有没有睡
结果三个人都没见踪影。
他当即就慌了神,害怕是有贼人进入宗门掳走云嫦。
好在云嫦终究是第一次犯错,整个人六神无主又怕被骂,便在桌子上留下了书信。
陈祁远紧赶慢赶,找到了第一次叛逆私自跑出宗门的师妹。
又急又气。
但他看到云嫦低着头等着挨训的样子,一股子气又猛地下去了。
陈祁远心道还是先教训了这几个登徒子。
这种人他了解得很,只顾自己的开心,不顾女儿家的名节。
那三个人还没看清楚陈祁远是怎么攻击他们,灵剑飞旋太快了。
他们还以为是被石头砸中胸口了。
此刻看到陈祁远气势汹汹地过来,他们三人出虎反而不怕“怎么着,家里来执剑护卫了”
“找死啊,敢打我们”
说着他们三人就冲上去。
陈祁远足尖一点,一脚一个,将人踢翻在地。
“浪荡登徒子,你们打算对师妹做些什么呢”
陈祁远对云嫦是着急和生气,对这几个人是真正的愤怒。
二师妹容貌艳丽带着白纱都被他们纠缠,若是自己不及时赶过来,若是云嫦不是修士,今夜便要遭到他们的调戏。
陈祁远怒从心来,他们居然敢打云嫦的主意
其他的商贩看到这三个小混混挨打,心中大喜,纷纷喃喃自语“打得好,天天调戏小姑娘”
这三个人连忙跪地求饶。
“对不住,对不住,您们大人有大量,饶恕我们吧”
“下次再也不敢去调戏女子了。”
他们不是傻子,这哪里是厉害的侍卫,这分明是修士啊
陈祁远目光如炬。
他们知道此人还不满意自己的忏悔,于是他们急忙说“我们不但不作恶了,下次若是看到别人欺负女子,还会上前帮忙。仙师就饶过我们一条命吧。”
“若是不能说到做到,便把命留下来吧。”陈祁远说完,便把他们扔到桥下,看着他们在水中扑通,艰难又狼狈地往对面游去。
说完之后,陈祁远转身看着云嫦。
二师妹倒是没跑,紧张地站在原地。
陈祁远语气严肃地说“把师尊告诉你的规矩背一遍。”
云嫦走到他身边,温声说“不得私自下山门,若有必要,需得大师兄相陪。”但今晚是特殊情况,自己是来给大师兄挑礼的,怎能让他陪着来。
陈祁远抱剑“昌禾和明知谣呢”
云嫦连忙解释“是我拉着他们下山逛庙会的。”
陈祁远微微弯腰,凑到云嫦面前。一字一句地审视“嫦嫦,你不知道今晚会有庙会,只有昌禾和明知谣知道。懂吗”
他们能赶到这么好,大晚上来逛庙会,说是云嫦随机选的时间就赶上了,陈祁远可不傻。
云嫦的谎话被戳破,同时大师兄又靠近说话,弄得她面上潮红。
云嫦结巴回答“懂懂了。”
她欲哭无泪,三师弟,小师妹师姐瞒不过去了。
陈祁远问“他们人呢”
云嫦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说吃完饺子来这里和我集合。”
陈祁远点点头“那便在这里等着。”
昌禾和明知谣吃得舒心,提留着给云嫦带的饺子上桥。
发现很多人都在往一个方向看过去。
昌禾随口一句“有什么看的”
“俊男美女,当然好看了啊。”一个好事的路人拍拍他的肩膀。
众人所看的方向是上桥的位置,一男一女站在河岸边。
身边的男子护女子护得紧,但举动都克制着界限,总而言之二人看上去不像夫君,倒像是兄长。
男人给女子买了一盏莲花灯,又给她买了一碟糕点,他端在手中方便女子拿取。
昌禾和明知谣两个人交流。
“让我看看”
“我们还是先去找二师姐吧,饺子给她尝尝,另外今晚的事情多亏有她,大师兄没有跟着就是轻松啊”
明知谣蹦蹦跳跳地说“我们偷偷摸摸地回去,大师兄不知道,神不知鬼不”
最后一个“觉”字还没有说,明知谣和昌禾看到守在云嫦身边的大师兄
糟了
陈祁远敏锐地发现站在桥上人群中的二人,抬眸望来。
他冷声道“等回去再说”
夜深了,庙会上的人也逐渐散去。
师兄妹四人回傲风派。
云嫦提着一盏莲花灯和大师兄并肩而行。
看她那对莲花灯小心翼翼的样子,昌禾二人便知道这灯是大师兄给她买的。
看吧,他们就知道,大师兄再生气也不会怒斥云嫦师姐的,再盛怒之下还能给她买花灯,多半是因为云嫦师姐多看了两眼想要。
昌禾和明知谣对视,大师兄看在云嫦的份上,应该不会惩罚太重吧。
今晚毕竟太晚,陈祁远也不方便罚他们,让他们先行休息了。
但他去了云嫦的房间,他要弄清楚为什么突然下山,云嫦肯定是事出有因。
二人相对而坐,陈祁远给云嫦倒了一杯热茶,云嫦连忙拿起来小酌,一杯热茶下肚她舒坦了些。
陈祁远问“嫦嫦说吧,为什么私自下山,也不和我说”
云嫦垂眸“我想去看庙会,看花灯大师兄不会同意吧。”
陈祁远紧握拳头,压低声音“你若实在想去,我陪你去。嫦嫦,下次别瞒着大师兄。”
云嫦抬眸眨了眨眼睛。
她知道让大师兄伤心了,点点头:“不瞒着大师兄了”
随后陈祁远重新把话题拧回来,他觉得云嫦不会因为害怕自己责骂就故意掩瞒,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说实话吧。”
云嫦迟疑了很久,一拍储物囊从中拿出来的那套男子的发冠和簪。
“我看了许久,这一套发饰很适合大师兄再过半月就是大师兄的生辰,本想当做生辰礼物的”
陈祁远看到那套发冠一怔,嫦嫦是为了自己买礼物吗
云嫦面上通红,收回了那套发冠“现在还不能给你,等你生辰那日再说。”
陈祁远心中一暖,轻轻咳嗽一声“有心了。”
修士修炼无岁月,山中修炼更是如此,但云嫦却能记住每一个重要的日子。
陈祁远问清楚后,起身说“不早了,先行休息吧。”
云嫦送他出去,临到门口,陈祁远又问“是在山上无聊了吗”
云嫦摇摇头“有大师兄在,不无聊。上次给的话本也还没看完只是大师兄,我先前便想问你”
“有几本话本中,提到男女亲热为何之后的几页都被你撕掉了”
云嫦想到男女亲密地抱在一起,但这种描述都不至于被撕掉吧。
那那有时候大师兄也会来揽自己的腰肢。
陈祁远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喉头滚动,哑声说“你你不能看。”
他罕见地有些磕巴。
他亲手撕掉的,自然代表他将全文看了。
那些被他撕掉的部分太露骨了,不但有下流隐晦的文字还有栩栩如生的图画。
纵然是从小在妓院生活的他也觉得不合适
越不能看,云嫦越是好奇,说到底她现在也是年纪轻轻的丫头,性子还不够沉稳,偶尔有些跳脱。
要不然也不会被昌禾和明知谣两三句话就喊到庙会一起游玩了。
云嫦抓住他的衣袖“我就看一点”
陈祁远义正辞严“不行。”
云嫦蹙眉“跳过那几页,有时那女子便怀孕生子,总不能拥抱便能如此”
她是不懂,但她和大师兄有意无意也相拥过,比如说自己受伤了需要被人搀扶总归是有过拥抱的。
陈祁远转身要回自己的住处休息,云嫦靠在门口吹了口气,面纱轻舞,和他赌气说“大师兄,阿谣和我说了我道侣的事情若是日后我和我的道侣也要孕育子女,总不能相拥便可怀孕,你如今不许我看,日后我总会看到的。”
陈祁远停下脚步,声音喑哑“以后再说吧。”
他怎么说
云嫦从小就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按道理来说是师娘教导她的。
可师娘没空,而且师娘性子也容易羞涩。
但总不能让他一个大师兄教云嫦闺中之术,太过于失礼了。
陈祁远扶额要说云嫦不懂吧,她哪里不懂
真正不懂的人怎会在意这种。
云嫦大概是半懂不懂,猜不出来在乱猜。
看云嫦这不好意思的询问样子,大概是猜了许久,实在忍不住了。
她估计也知道问自己这个男子不合适,但偌大的傲风派也就自己能回答她了。
毕竟昌禾和明知谣古灵精怪,一个刚满十四岁,一个刚满十五岁,又能懂什么呢
陈祁远不愿多说,云嫦自然不会为难大师兄。
她闻言点点头说“那大师兄好生休息。”
随后她关上房门趴在床上发愣。
她也想过爹娘可能会给自己找个怎样的未婚夫,但思来想去,无一人比得上大师兄。
她想
云嫦不敢再多想下去,可一旦种子落下去,便不断地生根发芽。
她强行将思绪抽回来,她还是想了解一番。
她好奇她想知道若是自己和大师兄除开相拥还能做些什么呢
机会在不久出现。
陈祁远罚了他们扫山门台阶,他也罚了自己,理由是身为大师兄没有尽职尽责。
至于云嫦的活他也帮忙干了。
云嫦是他一手带大的,这丫头犯错,他也有过,此次教导之后下次云嫦还犯错,那她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一起吧。
云嫦不扫山门台阶,但她有别的事情要干。
师尊师娘即将归来,应当前去迎接。
师尊和好友在山门外请好友喝酒,云嫦前去将不喝酒的阿娘迎回来。
云嫦得了吩咐,便出了傲风派,按照信息她途径了一处凡人小村子。
她猛然停下了飞遁,落地好奇地看向一处小屋面前。
烛影摇晃,此地偏僻没有左邻右舍,所以房门也没关,
她看到了一对年轻的夫妻两个人正在打趣逗乐,相拥在一起。
挺像话本上的桥段。
云嫦抿了抿唇,只看了一眼觉得很是正常。
她正准备离开时,忽然那一对小夫妻嘴挨着嘴,舌尖挨着舌尖,亲的那农妇面色潮红,那当家男人扯开了自家妻子的衣带,嘴唇亲着她的脖颈,大有一路往下的趋势。
云嫦瞪大了眼睛,回过神后连忙转过身避开,她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她慌张地碰了碰嘴,原来成亲后男子便可以不顾男女之别随意触碰自己啊。
难怪自己追问大师兄时,他支支吾吾。
云嫦又想,如果以后自己的道侣是是大师兄的话,他也会这般对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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