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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画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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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尖是厚重的松节油的气息,容予对这个气味再熟悉不过

    他曾在梦里无数次闻到过这样的味道。

    容予仍旧记得梦中的感觉,那是一种窒息而又疯狂的、备受凌虐的快感。

    似乎有人一遍遍用指尖勾勒着他的五官和骨架,近乎痴迷地将笔尖沾上松节油和油画颜料,试图以笔触描摹他艳丽得过分的容颜。

    然后,就因气恼于自己苍白无力的技艺,狠狠地将画笔摔在地上,又那双因一贯拿着画笔而已经生出一层薄茧的手死命扼住他的咽喉,细弱的气管仿佛随时都可能被他捏碎。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漂亮”

    “我为什么、为什么画不出来”

    画家的嗓音喑哑得不成样子,除了疯狂还是疯狂,但那紧紧扼住自己喉管的手却始终不曾稍有松懈。

    梦里的自己眼角很快沁出了泪花,上气不接下气地呛咳起来,大脑因极度缺氧而一阵阵地发黑,似乎连一刻都不能坚持就要晕厥过去。

    尽管只是以第三人称的视角旁观了这一番“折辱”,容予却觉得那般感受,实则直接加之于他的身上。

    就仿佛,梦中也时常有人疯狂而病态地描摹他的眉眼,掐着他的喉管,在他耳边发了狠地吐息

    好痛,可是也

    好爽。

    好享受。

    容予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快乐的感觉了

    身为世上最后一个纯血魅魔,他本该是因爱意而生,为欲念而活,但当今时代魔力衰微,魅魔的养料也少得出奇,只有在近来的梦里,他才能体会到这样极致的快乐。

    在“脖颈被骤然攥紧”的一刹那,容予终是惊醒。

    此刻屋内虽没有光,床边的镜子里却依旧映出容予完美无瑕的面容,那一头及腰的银色长发在黑暗中熠熠流光,鼻尖原本的松节油气息,亦被馥郁而醉人的玫瑰香气所取代。

    容予不自觉地将手抚上了自己的脖颈之上,那处仿佛还残存着被人摩挲带来的热度。

    “今天又要上哪里去找一个合我心意的猎物呢”银发的魅魔垂下纤长的眼睫,自言自语道。

    在容予低下头的一刹那,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冲他诡异地笑了笑。

    下一瞬,变故徒生。

    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将容予包裹起来,他的眼前立时一片黑暗,五感都被剥夺,世界似乎要在他眼前生生撕裂

    这不对劲。

    如今虽已到了末法时代,但魅魔本因欲望而生,而欲望,乃是人类千千万万代所不能割舍之物,因此他的魔力依旧强大,按理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他。

    还没等容予弄清个所以然来,脚下已然踩实,马丁靴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响。

    松节油的气息,再度将他的鼻尖占满。

    容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周遭的环境。

    这是一家画廊,墙上的人物画动作各异、栩栩如生,笔触之丰满细腻让人很难不相信这是一位浸淫油画数十年的大家所作。

    容予下意识想到了他梦中的画廊。

    容予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欢迎来到逃生游戏

    您是1314号玩家,系统520号将竭诚为您服务

    这个世界异常疯狂,阴暗是人性的跗骨之蛆,杀戮乃永恒的至高美学,1314号,你害怕了吗

    魅魔天生对人的情绪分外敏感,尽管这道机械音冷漠得仿佛没有一丝波澜,容予依旧能从中辨别出其下隐藏着的一道诡异的恶意和嘲弄,以及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高高在上。

    这个系统充满恶意,想要将玩家如戏弄蝼蚁一般踩在脚底。

    容予立刻判断出来。

    居然是和自己一样的超自然现象。

    容予唇边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漫不经心地在脑海里回答道“啊,是啊,我害怕了。”

    这个人怎么这般敷衍。

    身为主神的化身,系统一贯秉持了主神的意志,虽不会故意置人于死地,但他一向以玩弄诸位玩家或是旁观一场闹剧为乐。

    以往进入游戏的玩家,不论之前是什么身份,也不会是这般反应。

    欢迎进入副本恐怖画廊,1314号,你的身份

    话未说完,便被容予嗤笑一声打断了“不要叫我1314号,叫我的名字。”

    “我叫容予,记住了吗”

    “叫我的名字。”

    容予状似不经意地将身前一缕散乱的银发撩到耳后。

    他可不是一般人。

    他是世上唯一的纯血魅魔。

    魅魔的声音总是带着独有的魔力,即便只是在心里想想。

    系统虽继承了主神的部分意志,但毕竟没有主神的能力,诡异地沉默了一下,终是改口。

    容予,你的身份是

    “这才对嘛,你看,你既然要给我服务,怎么说也要和我亲近一点,不是么,我亲爱的520”

    系统几次三番被打断,但不知为何却没法子对容予生起气来,只得勉强忍了。

    你的身份是带领同学们到这所画廊学习的帝都美院优秀毕业生。

    游戏通关时间七天

    游戏通关任务找出画廊的可疑之处,在七天内逃出生天

    加油吧,容予

    系统原本对容予很是不满但又无法“发泄”出来,但是一想到这一关的守关boss,系统顿时便恶意丛生

    啧啧,那位“画家”最喜欢画美人了。

    不过,他的喜好美人,可不是表面这样的喜好呐。

    容予不会听不出系统的潜台词,却只是轻笑一声“好啊。”

    只消一想起周身浓郁的松节油气息,以及那位画家扼住他的脖颈时的快感,容予就觉得自己将要“醉生梦死”。

    还有什么,会比这样有趣的生活更适合一个正愁无食可猎的魅魔呢

    身后很快有了响动。

    容予转身看去,大约已有七八人聚集在了自己后面,系统很快在他脑海里加载了相应的记忆。

    这些人,都是他的“美院”同学。

    为首的一个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着白色衬衫,气质斯文干练,面上亦无惊慌之色,而后面的几人,却不如他这般沉着。

    那金丝眼镜与容予对视一眼,先是怔愣了片刻,继而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向容予靠近了些许,自以为不动声色地闻了闻飘散在容予周身的玫瑰香气。

    画廊中的亚麻油气味太过浓郁,却也遮不住

    面前这个银发青年身上的香气。

    金丝眼镜喉结微动,勉强拂去了那一瞬间的心动神摇,压低声音道“这位先生,你也是新人吗”

    容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金丝眼镜微红的耳廓,面上则装出一副示弱而害怕的样子来。

    他微微垂首,殷红眼眸波光流转,小心翼翼地向上看去,却不敢直视金丝眼镜的双眼,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有趣,真有趣。

    容予能察觉到他在自己影响之下的心境动荡,更能看出他正极力压抑,不欲显得太过轻浮而唐突自己。

    啧啧。

    人因欲情而生的丑态,从未少过。

    不过,他最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了,只消一点点的欲情就能掌控。

    “新人是什么,我、我不知道”容予的头埋得更低了,嗓音带着怯懦,“我突然就到了这里”

    金丝眼镜目光微暗。

    “这次游戏里似乎只有我一个老人,大家如果不跟着我,恐怕就有危险。”

    金丝眼镜的目光清明了些许,转向众人道。

    不过,他说着“大家”,实则目光自始至终,都在容予身上打转。

    “真、真的吗”容予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丝希冀,胆怯地咬了咬下唇,道,“真的可以安全出去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来到这里,我好害怕”

    说话间,他眼角已是聚拢起一片水光,朦朦胧胧。

    金丝眼镜喉头一动,不由自主地放软了语调。

    “当然,我会带你们通关的。”

    “容予,”容予又咬了咬唇,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嗫嚅道,“我叫容予。”

    他似是用力用得狠了,又或许是唇上的皮肤实在太薄,下唇已是印上了一圈浅浅的牙印。

    容予满意地感受到了众人的呼吸悄然放轻,目光完全落在了自己身上。

    尤其是金丝眼镜。

    金丝眼镜迷恋又克制的样子很好地取悦了容予,他不介意给金丝眼镜叫自己名字的权利

    就像他不介意让系统叫自己的名字一样。

    魅魔的名字是有魔力的。

    叫得愈多,自然也

    陷得愈深。

    “阿予”金丝眼镜喃喃道。

    青年散乱的银发垂落下来,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他的手背,激起一阵蚀骨而磨人的痒。

    容予很快了解到,这次游戏的参与者除了他,暂时还有七人,除却金丝眼镜以外,全部都是新人。

    也就是说,除了金丝眼镜以外,剩下的大波、背带裤男、西装男、贝雷帽女、瘦高男和直筒裙女,大概都是靠不住的。

    不过容予原本也没想着要依靠他们。

    无需和众人过多沟通,他也能猜到他们的通关目的,无非是过不了关就要被抹杀。

    不过这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过不过关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要玩刺激的。

    容予悄无声息地舔了舔唇。

    梦里的松节油和画廊都已经在这里了,梦里的画家还会远吗

    “欢迎诸位来到我的画廊。”果然,画家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

    容予不自觉地回忆起梦里听见过的他失了神发了疯的喑哑语调。

    以及被人扼住喉管的濒死快感。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想被迷恋,好想被凌虐,好想被玩弄。

    好想好想。

    “我是画廊的主人郎舒齐,诸位都是帝都美院的优秀毕业生,帝都美院也曾是我的母校,很荣幸母校为大家选了我的画廊用以实践学习。”

    画家的声音和外貌一样的年轻。

    容予的目光从画家的外貌移到满壁生动的人物画上,颇感不可置信。

    他在梦里一直被蒙住眼睛,不曾见到画家的真容,从未想过能画出这样的画的,竟是一位如此年轻的天才。

    他温和的声音与俊雅的外表,完全不能与容予梦中的疯狂联系起来。

    画家就这么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油画,恬淡而温和。

    但众人却不会轻易被他的外貌蒙蔽

    大家很快想起这个副本的名字。

    恐怖画廊。

    画廊既然是恐怖的,那么画廊之主呢

    “郎先生,您、您好。”容予一面怯生生道,一面向画家伸出了手,“这周还要劳烦您照顾了。”

    他周身的气息实在太过软和,让人清楚地意识到,他这般举动非是因着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不惧副本boss,而是太过天真纯善,对生人毫不设防。

    毕竟这般场景若是为真,容予的反应的确合乎礼数,让人挑不出错来。

    在场的玩家虽是新人居多,但此刻也免不了为这位同伴操心起来。

    而身为老玩家的金丝眼镜,更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郎舒齐似乎并未察觉其余人等的异样。

    或说,他对其余人等漠不关心。

    他的目光落在容予的由天神造就的面容之上,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

    画廊里亮着昏黄的灯,映在青年的眉眼上、映在那一头及腰的银发上、映在宽松的t恤下隐约露出的一点锁骨上。

    青年的瞳仁是最耀眼的红宝石,在灯下闪着惑人的光,低垂的眼睫一起一伏,时不时投下细碎的阴影,鼻梁隆起的弧度是那么恰如其分,殷红润泽的唇瓣随他的吐字开开合合,似乎有一种渺远的香气在他唇齿间萦绕,却又叫人捉摸不透。

    尤其是他面上怯懦,便愈发显得纯情而勾人。

    完美得像是一件艺术品。

    完美得胜过一件艺术品。

    画家轻轻握住了银发青年的手。

    不敢用上一点力道。

    不能、不能把这样的艺术品碰碎

    而容予却感受着掌心的薄茧。

    想象着,这双手掐住自己气管的感觉。

    啧啧,你倒是

    用力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养肥我不要养肥我不要养肥我

    s画家是攻的一小部分

    顺便推推预收狗血买股文的炮灰觉醒了

    沙雕文,x冷淡大美人金主受x伪渣真人妻的沙雕明星攻,年下攻,厉总是受

    厉鹤轩天资聪颖冷淡疏离,从小到大一路开挂,然而不知何时起,就受到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影响,做些非他本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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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鹤轩第108次试图将顾亦绑在自己身边时,脑海里突然加载了一个直播系统,观众们正在弹幕里激情开麦

    臭男人guna可恶,不许强取豪夺我们亦亦

    厉鹤轩

    厉鹤轩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是一本狗血买股文的炮灰,他跪舔,他偏执,他爱万人迷主角顾亦一往情深而疯批至极。

    幸好,狗血买股文的炮灰,觉醒了。

    他所遭受的一切磋磨折辱,都要一一偿还回去。

    觉醒后的厉总恢复了从前的自傲骄矜,他漂亮,他高贵,他视顾亦如无物而冷漠无情。

    酒店客房里,在顾亦冷漠厌烦的目光里,厉鹤轩缓缓褪下了自己的外衣。

    厉鹤轩拿去给我熨一熨,我的外衣很贵,有一道褶子都不行。

    顾亦观众

    厉总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顾亦活了二十四年,后面的四年里每一天都很痛苦。

    总有人追在他的身后,或疯狂跪舔,或虐身虐心,即便倾尽所有也要把自己的一切给他,尤其是那个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的厉总,而他还不知为何无法拒绝。

    顾亦你不要过来啊jg

    我真的只想靠实力

    顾亦麻了。

    不料忽有一日,厉总突然转了性,拒他于千里之外,甚至对他难得的示好视而不见。

    顾亦也觉醒了,望着身边唯一一个神志清醒的人,顾亦决定立马抛出橄榄枝

    厉总你谁

    厉总别追了,我是真的没感情。

    观众臭男人guna离我们鹤鹤远一点

    厉总是的,观众就是这么容易变心的生物

    下一秒,就被人并不温柔地抵在墙上。

    厉总而我也是。

    预收冰尖美人穿成万人嫌真少爷[花滑]

    万人迷花滑美人受x外冷内热滑雪天王攻

    作为花滑界最璀璨的明珠,被誉为“冰尖美人”的宁古,曾站在这个时代的世界之巅,没有人能抵御他的风采。

    然而一次意外事故,宁古伤了膝盖,明珠就此蒙尘,时代少了灵魂。

    复健无果,宁古意冷心灰,没想到一朝穿越,他穿进了一本书中,成了被赶出家门的万人嫌废物真少爷,除了一张漂亮的脸什么也没有。

    家里人骂他吸血虫,不如假少爷聪明能干;假少爷视他眼中钉,恨不得将他赶尽杀绝。

    宁古转身就走,穿上了毕生挚爱的冰鞋。

    已经成年的身体连最基础的旋转都做不好,更别提从前信手拈来的阿克塞尔。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宁古登上最高舞台的脚步。

    从基本功到难度动作,从全运会到世锦赛,从籍籍无名到世界冠军;

    冰刀上起舞,赛场上发光,所有人都为他高声呐喊。

    毕竟,他宁古的目标从来不是什么世界冠军

    他的目标,是这个时代的最璀璨的奇迹。

    至于他的便宜家人嘛

    宁古不熟,勿que

    等跪舔jg

    拉攻出来溜溜的小剧场

    海拔5400米的最高滑雪场上,戴上了华国第一枚高山滑雪的奥运金牌的云澈在接受采访时这样回答道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啊,我想戴着我的奖牌,亲吻我最爱的人。”

    “对,我们已经三天没有见面了。”

    “上次见面,是在男单花滑的决赛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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