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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予再次醒来时,郎舒齐仍坐在他的床边,见他醒来,便握住了他的手,温柔道“阿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容予小心翼翼地试图抽回手,郎舒齐一愣,不敢伤到容予,下意识松了手,皱眉道“怎么了阿予,还是很不舒服吗”
“就是有点冷。”容予摇了摇头,迟疑道。
“冷吗”郎舒齐下意识环视了一圈。
奇怪,门窗都已经关好了啊。
郎舒齐的目光落在容予的右手手腕上。
包扎在伤口上的碎步已然被完全染红,不过幸好主神并未当真下了死手,神经虽不能复原,但伤口渗血的速度已经大大减慢。
容予过于苍白的面色让郎舒齐明白过来,这是失血过多的副反应之一。
“那要不要我抱着你”郎舒齐温柔道。
容予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喜悦,但很快又被恐惧所取代。
“真的可以吗楚先生、楚先生会不会又生气”
从郎舒齐的角度看来,青年眉眼低垂,神情沮丧,就连双肩都在提及楚无时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容予当然是故意要提起楚无的。
只有让郎舒齐充分意识到楚无是怎样从各方面都凌驾于他之上,才能真正改变郎舒齐的想法。
时间实在紧迫,光有一把火还不太够,需要他亲自火上浇油。
果然在听到“楚先生”三字时,郎舒齐的动作明显地迟疑了一下。
容予当即黯然地将头埋得更低,自言自语道“也对,毕竟、毕竟我也只剩下一只左手了,楚先生要是不高兴了,也只能”
他话未说完,便被郎舒齐一把揽进了怀里。
郎舒齐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要怕,我在这里。”
“只要有我在这里,就不会容许他伤到你。”
然而,怀里的青年仍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他。
“阿予”郎舒齐不明就里。
“还是好冷,”容予颤抖着嘴唇道,“郎先生、郎先生的身上也好冷”
郎舒齐面色一僵。
吸血鬼是天生冷血的种族,这一点根本无从改变。
难道他就这么没用,不仅不能替容予治好伤口,就连容予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都办不到吗
如果是主神的话,一定可以吧
郎舒齐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起主神的身影。
主神、主神他有没有抱过容予呢
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主神可以,自己却不行
这些念头一旦产生,便如过燎原之火,在他脑海里疯狂蔓延,叫嚣着让他捍卫自己仅剩的“私有物”。
郎舒齐的神色渐渐疯狂。
“郎先生”青年的嗓音脆弱而小心,仿佛被郎舒齐周身的恐怖变化吓到,只能抿着唇小声唤他的名字。
郎舒齐回过神来,艰涩道“那,那我要怎样做,才能让阿予高兴一点”
容予定定地望着郎舒齐的眼睛,半晌,伸出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指了指一旁的画架。
“我的手伤了不能拿画笔了,郎先生画画给我看好不好”
“想让郎先生画一画我,这样就算我不在了,也没有遗憾了呀。”
容予歪了歪头,眼底一片纯真无暇。
若非郎舒齐清楚地知道容予看见过了自己那处私人密室,险些就要被容予装傻的样子骗过。
但他望着那双璀璨纯净得过分的双眸,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更何况,这本就是他心心念念已久的事。
没有什么比美和艺术更令人心折了。
此时,郎舒齐已经全然忘了当初的想法
在能将这样美丽的事物记录下来之后,就将人杀死然后肢解,将他的双手双脚和心脏永远变成自己的私藏品。
郎舒齐渐渐意识到,以他的能力和水平,或许穷其一生,也不能画得完满。
他不能将人放走,更不能让容予被轻易毁掉。
他要将容予永远留在这里,用指尖抚摸他身上每一寸骨骼,每一道肌肉。
直至将他的模样完全印在脑海里。
“当然。”郎舒齐抚了抚他的发顶,温柔地应下。
画家先生去画室取他惯用的画笔,而留在房中的容予,神色骤然冰冷。
容予趁机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目光最终落在那扇紧闭的窗户上。
他听见过来自这里的风声。
容予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说冷时郎舒齐的反应。
对方的目光绕了一圈,在窗子处停得相对最久,很像是在确认窗户是否关好。
这扇窗真的能通向外界吗
还没等容予思考更多,门外已然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容予抿了抿唇,立即伸出受了伤的右手,同本就不灵巧的左手一起,佯装艰难地试图解开衬衫的扣子。
郎舒齐推门进来时,看到的正是容予笨拙地同扣子作斗争的画面。
“阿予这是在做什么,”郎舒齐见他右手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再度开始渗血,忙放下了手里的画具,一把抓过了容予的腕子,心疼道,“又伤了自己可怎么好。”
容予抿了抿唇,固执道“郎先生不是要画我吗,我当然要配合一点。”
郎舒齐目光微闪,显然也很是心动,但念及容予的身体状况,迟疑道“可脱了衣服,阿予会冷的。”
“屋子里确实很冷,但有时候我又不觉得冷了。”容予面上浮现出一缕久违的笑意,衬得他苍白的面色都骤然鲜活起来。
郎舒齐喉头一动,下意识问道“什么时候”
“和郎先生一起画画的时候呀,”容予面带狡黠,乖巧而认真道,“趁楚先生不在,当然要好好画啦。”
郎舒齐本想告诉容予,楚无简直无处不在,随时都可能赶来终止他们的活动,但一看见容予面上许久不见的明媚笑容,到了嘴边的话便咽了下去。
偶尔不依从主神一回,应当
也没什么。
“阿予手伤了就莫要乱动,我来就好。”郎舒齐哑着嗓子道。
活了这么多年月,他也鲜有这般耳根发烫的时候,明知容予很可能是在骗他,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鼻间的玫瑰香气是前所未有的浓郁,郎舒齐拿惯了画笔的手,从未有过这样不稳的时候。
他只觉自己捏着扣子的指尖都在颤抖,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压下心底无边的绮念。
容予肌肤细嫩,这些日子里早已因饱受折磨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在他解开扣子的时候,郎舒齐指尖的薄茧不可避免地擦过青年胸前的肌肤,立即便惹得容予一阵轻颤,难耐地轻轻喘了几口气。
这样脆弱。
这样敏感。
郎舒齐突然觉得前几天的自己简直就是一头蒙昧的禽兽,怎么能对这样脆弱的瑰宝下那么重的手。
解开一粒扣子根本不用多少时间,郎舒齐却恨不得可以弄上一个世纪,恨不得耽溺于这样新奇而曼妙的感受之中。
他既不愿弄伤了青年细嫩的肌肤,可偏偏又痴迷于容予喉间溢出的不自觉的喘息。
他的声音是这样动人,主神怎么舍得不许他出声,还要那样狠地对他
殊不知,此刻容予一面微喘,一面却是在心底计算着楚无赶到的速度。
郎舒齐正要替自己揉腰时,楚无就能恰巧推门进来,他可不信这只是巧合,对方定有监控他们的手段。
他主动要脱掉衣服,正是因为想起了楚无所表现出来的恐怖的占有欲。
只要能将人吸引过来,楚无与郎舒齐的矛盾,必然更上一层。
容予不信等到郎舒齐替他褪下衬衫的那一刻,楚无还能无动于衷。
果然,门外很快又传来了脚步声。
打起来吧,打起来吧,最好斗个两败俱伤。
容予在心里默念道。
门“吱呀”一声地开了。
而此时,郎舒齐正要开始解最后一粒扣子。
容予身上的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骨干瘦削的双肩裸露在外,精致的锁骨清晰可见,其上遍布着青紫的指痕,尽是二人这几日内的杰作。
再往下,是瓷白莹润的软肉,以及两点幼嫩漂亮的粉。
他身上太过干净,与脖颈间的狰狞形成巨大的反差,前者似天上皎皎明月,而后者,却更像被人玩烂了的破布娃娃。
容予能感觉到两道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自己身上,一道灼热,而另一道则冷得瘆人。
楚无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每走一步,他周身的气势就冷硬一分,直至床边时已冷得像冰天雪地。
容予这才发现,楚无之所以来得这样慢,是因为他正端着一盆水。
他不发一言,在床边坐下,只是沉默地望着容予逐渐暴露的躯体。
眼底有黑气氤氲。
“在画画吗”楚无听见自己冷淡地问出了口。
容予像是被突然到来的人吓坏了,下意识就要往郎舒齐怀里钻。
却被人一把拦腰抱住。
“那便画吧。”
“画我和他一起。”
楚无的双臂将他的腰强硬地箍住,一把扯掉了容予身上已然大开的衬衣。
“既然要画画,容同学怎么能往画家怀里跑呢。”
楚无的指尖熟练地在容予身后的腰窝处打起旋来,不咸不淡道。
容予的呼吸变得破碎,身上顿时没了一点力气,只能任凭楚无施为。
唯有那一身的玫瑰香气仍旧倔强,不肯如其主人一样软了骨头,反而愈发硬气,甚至隐隐带上了几分进攻性,大肆钻入楚无与郎舒齐的鼻腔。
“至于这件衣服,你既然不想穿,那便不要穿了。”
“以后,也都不要穿了。”
楚无不动声色地深深嗅了一口青年身上的香气。
楚无揽着他的腰,仗着这具躯体柔软得过分,愣是将容予摆成了跪坐在床,两腿分开的姿势。
腰上愈发麻软,容予的意识却格外清醒。
望着床边的水盆,他突然想起了密室里的那幅画。
以及那件他们还没有对自己做过的事。
这票是不是
玩得有点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楚无你敢脱老婆我来了
容予嘤。
来姨妈了,头疼了一整天,偷懒少写了一点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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