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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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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荣怎么了

    荆荣人呢

    荆荣干什么呢

    薄耘上你的课,别管我

    荆荣没管你啊,就问问,放纪录片呢,我看过了,闲着没事

    荆荣卧槽你不是逃课吧

    薄耘请假了

    荆荣什么事儿啊突然请假商理那事儿不过应该跟你没什么关系啊

    荆荣说到这个我来劲了,刚扒出来好多,你猜商理他爷爷是干什么的

    荆荣他爷爷是xx报主编,他舅是电视台的,邪大门了

    薄耘叶九月知道吗

    荆荣他在旁边听到了,我们还笑他言灵

    薄耘他怎么说

    荆荣他自闭了

    薄耘

    荆荣不是之前说商理初中在十八中搞过事吗,刚细扒了。

    荆荣他班上有个贫困生,成绩挺好,学校给了各种补助。本来俩没半毛钱关系,但那人成绩比商理好,而且据说商理喜欢一女同学,可人家喜欢那个贫困生。商理就天天盯着那男的找事儿。

    荆荣那男的大写的惨,妈妈下夜班路上被那啥了,他爸报仇杀了那人,然后坐牢了。本来别人都不知道,商理不知道怎么翻出来了,到处说。

    荆荣那男的忍无可忍,把商理打了一顿。商理家里人找去学校,非要开除那学生。这不特么逗吗,学校都无语,说国家规定不能开除初中生。

    荆荣商理他家就说,至少要给那人记大过,取消所有补助,还要周一在全校面前做检讨,向商理道歉,公开承认自己爸爸坐牢,让其他同学能知道他的危险性,爸爸杀人,儿子打人,以后都离远点。

    荆荣学校没答应,说过可以记,检讨可以写,其他的不行。商理他家就发疯了,暗搓搓搞事,十八中那段时间天天上新闻,上面派了五六波人来调查,虽然没查出大问题,但是很烦啊,学校被搞得鸡飞狗跳。

    荆荣本来十八中还要刚,但那学生是条汉子,自己找到老师,说不想间接恩将仇报连累了学校,愿意接受商理他家的条件。这才消停了。

    薄耘那人后来怎么样了

    荆荣受了影响,中考失利,十八中本来想保他上本校高中,他没答应,没人知道他后来去哪儿了,有说去外地读书的,有说去外地打工的。

    荆荣我们都在说,估计咱们学校领导早知道十八中那倒霉事儿,所以今天那么忍商理他爸妈,那一家子真就跟疯狗一样,绝了。

    薄耘搁下手机,继续穿戴护具。他静心的方式是练剑道。

    当然,他确实跟iss刘发了消息请了假。iss刘同意了。

    连打三场,薄耘拿定了主意,脸不那么臭了。他请剑道老师吃了中午饭,回了学校。

    这会儿还没到午休要保持安静的时间,薄耘一回教室,就被兄弟们围住了,问他怎么上午第四节课人没了。

    “有点私事儿,请了假。”薄耘应付过去,扫视一圈,问,“商理呢”

    “不知道。”

    “谁管他啊。”

    “你不是因为他的事儿第四节课没来吧到底怎么了”

    “不是,没关系,没瞎猜。”薄耘平静地说,“就是跟你们说一声,别跟他一般见识,别搞事,iss刘怕这事儿影响同学关系,等下发展成霸凌了。”

    坐他前面的孙黎本来趴自己桌上看电子书,听到这话,特大声地冷笑了一声“到底谁他妈在霸凌谁啊,我他妈就操了”

    薄耘“”

    孙黎说完,继续翻电子书,没回头。

    “喂,孙黎,谈谈。”薄耘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她椅子。

    孙黎扭头给他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说“他又不在,我又没当他面骂。”

    虽然她很想这么干。

    她好不容易搞到的签名版,下课坐那儿看,谁也没影响到,商理一把抢了交给老师,还到处嚷嚷说她心理变态,看男的跟男的亲嘴。

    她不但书被没收,还被联系家长。回去后,她爸打了她一顿,她妈把她卧室翻了个底朝天,把她的漫画小说手办等等都扔了。

    第二天她来学校,是带着扳手来的。但她刚从书包里抽出扳手,就被薄耘眼疾手快地翻过桌子摁住了。

    她承认自己当时是冲动了,还好被拦住,没酿成大祸。后来她答应了薄耘选择原谅,但说起来还是怨气滔天。

    孙黎这一说,大伙儿忍不住了,纷纷说起商理的“战绩”,原地开起了诉苦大会,就差拉一横幅写上“天下苦商理久矣”。

    薄耘听得也苦从中来了,但不是针对商理。他知道iss刘不待见自己当班长,今天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在摸鱼。他委屈。

    薄耘喜欢当领头人,从小学到现在,他都是班长。

    但,几乎所有班主任都对他有偏见,一是嫌他成绩不好,二是,他不会事事都听老师安排,他觉得不行的事情,不仅自己不干,还教唆同学反抗。

    举个例子,薄耘初中时,有阵时间,书商买通教师给回扣的事儿很风行,他们班也强制学生买某品牌练习册,让薄耘组织各科代表收钱。

    这点钱对薄耘来说是空气,他没多想,买就买呗,收钱就收呗。

    但是,偶然间,他听到几个成绩好但经济条件不怎样的同学抱怨。他把人拉来问,才知道这批练习册性价比很低。那几个同学还隐晦地提了下老师和书商的邪恶交易。

    薄耘一听,这也太邪恶了他就自作主张把还没收完的钱退回去了。

    这把老师们气得要死,后来没少暗搓搓给他小鞋穿。所幸薄耘背景硬,不怕。

    老师们试图拿成绩当借口撤掉薄耘,换上听话的学生。他们真这么干了。薄耘成绩确实不拔尖,这他没法儿反驳,只能认了。

    但这激起了正处于青春期的学生们的叛逆。

    薄耘所在的班,大部分人都不傻,能不知道老师们的目的对于学生来说作为老师的傀儡,薄耘很失败;但是作为班长,他很优秀。

    无论是出于对薄耘的好感、少年高亢的反抗精神,还是对自己利益的考虑,他们都没有不支持薄耘的理由。

    于是,大家团结起来,或明或暗地不配合老师钦定的新班长展开工作。

    从表面看,这只是一个初中班长的事情,但它实质上是一场关于地位权力的斗争,班主任不可能让步认输,不然这班他没法儿管了,学生们一定会爬到他的头上拉屎拉尿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就在这要发展成一场硬仗的时候,班主任的岳父帮他高升调走了,换了新班主任。

    新班主任是个年轻人,对他们班这场神奇战争有所耳闻,权衡利弊,假借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说法,宣布集体重选,顺理成章把薄耘弄回班长位子上了,班上恢复了平静,也并没有出现前班主任脑补的大家从此天天要造反的场面。

    听大家叨叨一阵,薄耘看了眼时间“行了,别说了,忍忍,下学期就分班了。”

    孙黎顿时绝望“你闭嘴为了不跟他同班,我都想换科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不知道我现在看到他都怕我感觉他像个以后要上社会新闻的变态”

    钱睐冷笑“你以为选文科就没事儿了我那天跟荆荣在走廊聊天,说我打算选文科,那傻叉跳出来说智商低才读文科。我就草了,这关他屁事啊选个分科还选出优越感来了而且他到底从哪里跳出来的啊他是背后灵吗”

    荆荣本来低着头玩手机贪吃蛇,听到这儿,没憋住倾吐欲“卧槽,你说起这个上回期中考,我历史考得不错嘛,但数学没考好。中午我在食堂吃饭,那傻叉突然跑过来,问我数学考多少,然后说他比我考得好。我莫名其妙,那一下子来火了,问他历史考多少,我记得他历史考得不好。然后,你们猜他说什么,他没说他考多少,只说,你就历史考得好,有什么好得意,你能保证你下回也能考这么好吗,那你以后要选文科吧我现在这么说,你们听着没什么,但我是没法儿跟你们具体表达出他当时说这话的那眼神那语气,就好像文科烧他家祖坟了。我没办法理解文科到底怎么他了,你知道吧,在他的眼里,好像学文科就是一种犯罪行为。”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同学手搭荆荣肩上,说,“你简单犯罪已经很好了,我说我大学要学小语种,他已经把我开除国籍了,我家祖上八代都是汉奸哈哈哈哈。操。”

    薄耘“”

    “差不多行了,”薄耘只能这么说,“没上过网啊网上奇葩那么多,自己碰到一个挺正常,就当提前长见识了。”

    “嗐,平时也没人跟他计较啊,这不他没在,吐吐槽。”

    “行了。”薄耘皱眉,“实在要说,就在你保证他百分百听不到的地方说,不然他爸妈到时候找上你,别说我没提醒过。还有,别搞孤立那套,你们不想跟他玩,这我管不了,但我不希望看到谁针对他搞小动作,都是高中生了,别很幼稚地搞不收他作业、有事儿刻意跳过他之类的。谁搞了,那就是你的问题,明白吧我这些话,你们跟这会儿没在的转达。大家是来上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给自己惹事。”

    大伙儿不情不愿,但还是应了声。

    孙黎憋不住说“我说真的,给他众筹个心理医生行吗。不然万一他又来惹我,我翻他个白眼骂他个傻叉,难道算我的啊”

    “iss刘找他谈了。”薄耘说,“到点儿了,别吵了,回座位午休去。”

    大家就各自散了,教室安静下来。

    薄耘给iss刘发消息,问她跟商理谈得怎么样。她很快回了消息,说她跟商理在小礼堂,谈得差不多了,问他愿不愿意过去一趟,跟商理化干戈为玉帛。

    薄耘想了下,去了。

    当着iss刘的面,薄耘不冷不热地对商理说“我身为班长,昨天在课堂上的行为是不妥当。”

    商理低着头,闷声闷气说“我、我也有不对。”

    iss刘在旁委婉地说“我跟商理说了,他平时是热心,我知道,是好心,替同学们操心,就是说话太直了,所以容易惹人误会。以后商理你多关注自身,专心学习,你成绩很优秀,基础很扎实,争取高考冲一把,不要去操心同学们。”

    商理点点头。

    薄耘目光平静地看着商理。

    他暂时还没想出稳妥的法子,但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

    荆荣跟他说了十八中的“前车之鉴”后,他就意识到了商理只能自己来解决了,学校不会愿意惹这身骚。

    他原本最先想到了隋冬,心想也许能借助对方父母的权势一用。但刚刚他在教室里跟别人谈起商理时,隋冬不动声色地离场了。加上平时隋冬的举动,他意识到隋冬完全不想踩这趟事不关己的浑水。

    薄耘想这事儿想了一下午,好在周五下午第一节是音乐课,接着看上次的音乐剧,第二节是体育课。

    老师宣布解散后,薄耘被荆荣拉着往球场去,中途被齐佳书截住了。

    齐佳书说有事儿跟薄耘谈,要找个安静的地方。

    薄耘跟齐佳书去了操场旁的小树林,找了个长椅坐下。

    “你想说什么”薄耘问。

    齐佳书看着他“虽然你那么说,但我猜,你想对付商理,只是还没想到法子,我猜对了吗”

    薄耘皱起了眉头,抱臂看他一阵,然后站起身“不知道你说什么,你最好别惹事,走了。”

    齐佳书忙拉住他“你听我说完我是真想帮你。我知道你的打算和为难,我嘴很严,不会说出去。”

    薄耘狐疑地看他。

    “你先坐下嘛。”齐佳书撒娇似的跟他说。

    薄耘犹豫了下,坐回去。

    齐佳书叹了声气“不知道见微有没有跟你提过我”

    他不提,薄耘差点忘了之前那事儿“提了。”

    齐佳书露出好奇的表情“他怎么说我的”

    “你怎么跟他说的,他就怎么跟我说的呗。”薄耘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喜欢别人跟我绕圈子。”

    “对不起。”齐佳书问,“你还记得吗,初一的时候,我跟你是同班的。”

    “所以”薄耘问。

    “我一直记得你为了买练习册的事情和老师抗争的事儿。”齐佳书注视着他,“后来我转了班,但还是一直关注着你。”

    “哈”

    “我很崇拜你,薄耘,你和其他同龄人很不一样,你很特别,很有正义感,让人很有安全感。”齐佳书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以你的性格,知道商理和他家人在十八中作的恶后,你肯定想替那个素未蒙面的同学报仇,也是为班上其他人解决掉这个不定时炸弹。我想加入你,和你一起替天行道。”

    薄耘沉默一阵,冷静地问“你有中二病,是吗”

    薄耘一哥们儿发起癫来就这样,言必拯救世界,坚信他到十八岁生日那天会觉醒异能,什么巴拉霹雳啪乱七八糟的星际使者会来联系他,赋予他元宇宙力量。

    齐佳书正要说话,薄耘说“等等,我有一个问题,或许会有点冒犯”

    “没事儿,你问。”齐佳书说。

    “你的哮喘,是真的吗”薄耘解释,“我没恶意,纯好奇。因为我有个朋友,他曾经装了半年的残疾坐轮椅。”

    后来,悲痛了半年的家长发现真相,打得他差点真要靠轮椅度过下半生。

    齐佳书怔了怔,突的笑出了声。他低着头,笑得浑身发抖,直到呛着了,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才停住,抬眼看着薄耘,问“是咱们班的吗”

    “不,他在国外。”薄耘说。

    齐佳书慢慢坐直,笑着说“我哮喘是真的,但你不用担心,其实一般强度的运动是可以参与的,只是家里人疼我,所以看得很重。”

    “哦,那就好。”薄耘说,“说回正题吧。”

    他本来怀疑齐佳书另有目的,但如果对方只是个单纯的中二病,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以前薄耘没怎么跟齐佳书打过交道,又因为齐佳书和鲍桧的关系,他承认自己对齐佳书有些偏见。

    如今深入一聊,薄耘对齐佳书刮目相看。这人健谈,三观正,有着和病弱外表不符的热血中二内心,不是他想象中那样儿。

    关于怎么解决商理主要是解决商理背后的那堆恶心大人,俩人探讨了很多,甚至因为太聊得来,几度跑题到天外。

    正热火朝天,突然薄耘余光瞥到不远处有小骚乱。他记得傅见微在那儿跟人打羽毛球,就起身过去看看。这一看,居然真是傅见微扭了脚。

    同学要搀傅见微去医务室,但傅见微疼得脚碰不得地,眉头都快打结了。

    薄耘哪儿还顾得上避嫌,赶紧过去叫那同学让开,他把傅见微拦腰抱起来就往医务室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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