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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梁锐希闻言猛然一头,心中震惊与醋意齐飞那姓江果然跟周琰是同类可他外婆又来凑什么热闹难不成那老太太也从一开始就知道周琰性向既然知道“李奶奶看不出你跟我已经在一起了吗”
“所以我说是原本”
“都已经没戏了他还上赶着跟你说这些来干嘛不是自找尴尬吗”梁锐希说得一激动,跟着想做点势,结果忘了上握着勺里还舀了酸奶,伴随着他肢体动作,那酸奶黏不住脱勺而飞,直接甩到了他自己脸上
“呃”他原本义愤填膺表因这坨酸奶突然僵在那里,一双灵动睛甚至呈现出一秒“斗鸡”模样。
看到这一幕,周琰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梁锐希恼羞成怒,放下勺抬擦,却听周琰说了句“别动”,下一秒对方便躬身过来,一扶在他椅背上,另一直接抓住他右腕。
右指已因他过快动作蹭上了点酸奶,周琰笑意盈盈地抓到嘴边舔了舔,见他舔时微垂着睛,睫毛颤动,显得青涩又深。
一股酥麻感顺着指尖直击梁锐希心脏,他整个人都像是触了电似一抖。
下意识想缩,周琰却没放,又顺势凑近他,吻掉了他脸上未擦净分。
梁锐希莫名想起萧芷写那个段,但这一次他却感觉那不再是一段别人杜撰同人文,而是纪实文学。而他也仿佛真对周琰说过“帮我舔掉”这种话,因为他看出了周琰中对自己渴望,便会无意识地发出邀请。
这一瞬间他忽然又想起了很多往事,不止是酸奶,还有过每一次与周琰嬉笑打闹,带他吃麻辣香锅,是渴望从他那双忧郁睛里看见别绪;争吵后赌气打篮球,可担心是周琰一个人会不会很孤单;大冬天钻周琰床铺,心里盼望是对方也过身来给自己一个拥抱,而不是把背朝着全世界
除了发生过,还有从未发生过,比如萧芷还曾写过他们相互调、拥抱接吻现实和虚幻这一刻全都纠葛在一起,让人分不清真假,让人恍惚他们并不是才在一起,而是谈了很久很久恋爱
“你是在吃醋吗”周琰带调侃意味一句话把梁锐希从幻想中拉来。
什么他在吃醋
他居然是在吃醋
梁锐希慢慢涨热了脸“你不要瞎说,我怎么会吃醋我就是看你一个人孤零零才跟你在一起,如果早知道你能这么轻易吸引到对你有好感同道中人,我也不至于唔”
周琰目光一凛,直接堵住了他“叭叭”嘴。
那个吻带着残留酸奶味,又夹杂着周琰被他言语刺激后怒意,可这样怒意却叫梁锐希甘如饴,让他忍不住反搂住对方后颈,将真实心通过自己应传达给对方。
一个吻安抚了两人所有负绪,结束时彼此视线还依然交缠。
周琰伸滑过对方唇,低声警告他“以后别说我不爱听话”他底依然透着一丝仿佛已经刻入骨髓忧伤,语气却又是霸道。
梁锐希早就被这个吻取悦了,吃醋人从来都是想求个安慰,求个存在感,而周琰几乎从言到行都证明了自己对他要性与特殊性。
他趁机恃宠而骄道“谁让你跟那个套月亮不清不”
“我哪不清不了人家就是为他外婆可能给我俩添麻烦来道个歉,全程礼貌得很,我倒是觉得你这醋吃得不明不,”周琰低声发笑,“还有,他叫江勒月,不叫套月亮。”
梁锐希挑眉,无理取闹道“怎么我给他起个外号你还帮他说上话了”
“你给他起外号不正代表你对一个无关紧要人过分关注么”周琰反驳了他一句,又说,“而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除了听你叫我周琰、班长、周主席、周律师怎么就没听你给我取个爱称”
梁锐希被他反问得怔了一下。
周琰又说“你当年甚至给才交往三个月女朋友起昵称,什么酒窝、傻丫头”
梁锐希“”
这都什么陈年往事了,他都快忘干净了,周琰老提这些不尴尬么
他没好气道“那你想让我叫你啥,你自己说。”
心里已经隐隐猜,周琰该不会也让自己像阮雅东和萧芷那样叫他“阿琰”吧梁锐希也不是没想过这么叫,但他一直以来叫周琰本名都习惯了,也没碰上什么特别机会,这不是不好直接改么。
“不,”周琰望着他,“你知道,直接叫。”
梁锐希“”
他清了清嗓,一本正经道“阿琰”
周琰勾了下嘴角“再叫,叫甜一些。”
梁锐希无言以对,他前都脑补过了,等考完试下一次让周琰快乐时候,他在床上再温柔地叫出这个称呼,让周琰搂着自己,感动得角沁出泪本来多有调一幕,怎么现在搞得跟严刑逼供似
周琰还要催他“叫啊。”
梁锐希上一阵发热,强忍着不适感,放柔语调叫了他一声“阿琰”
周琰中浮现出满足神,又轻啄了一下他唇,欢喜道“以后私底下就这么叫我,知道么叫错一次我就纠正你一次。”
梁锐希“”幼稚鬼
八月初一个周末下午,烈烈阳光把城市马路晒得油光发亮,梧桐树一棵棵纹丝不动地立在人行道旁承受着烈日炙烤。
周琰推开了临山公园商场内一扇玻璃门,走进了温度与室外形同两个世界咖啡馆。
他对着机上看到号码环视了一圈,径直走向其中一个位置,那里已经坐着一个人。
“抱歉,我来迟了。”周琰拉开椅坐下。
“没事没事,约三点半,现在才三点二十,本来就是我来得早了,”坐在他对,正是前不久才认识江勒月,“周律师想喝点什么”
“我买,告诉我你想喝。”周琰直接拿机扫了桌角二维码点单。
“冰拿铁吧,谢谢。”
下了单,周琰又语含歉意道“大周末把你单独约出来其实是想跟你聊聊房事,不瞒你说,我近正打算出我和锐希住那套房。”
“嗯”江勒月好奇道,“是打算置换吗”
“不是,”周琰摇头,“是我跟我合伙人开律所出了点资金问题”
江勒月做出一副耐心聆听样。
“其实我买这套房时候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创业,两件大事隔得很近。我合伙人找上了我时候,我刚凑钱付完房首付,不但没有积蓄,还是负债状态。但那时候已经有不案源找上他,他还自带了一位投资人,创业这件事也是迫在眉睫。于是我做了个冒险决定,借着家里关系,找了一位认识我阿姨帮我背,把这间律所开了起来”
服务员送了咖啡过来,周琰把江勒月冰拿铁递给他,自己要是冰黑咖。
他抿了一,蹙起眉头不知道是来自咖啡苦味还是现实压力“但就在上个月,我和我家人出现了一些矛盾,他们给了我一些创业上阻力,导致原本由这层关系带来资金被迫中断”
江勒月紧张道“是你性向问题导致吗”
“是其它方,”周琰捧着冰凉马克杯,低声说,“他们还不知道我和锐希在一起,如果知道话,恐怕还不止下这点打击,但无论如何,这也是早晚要临事,我不会这样坐以待毙,毕竟我已经做好了和锐希在一起一辈打算”
外头似乎是起了一阵风,将原本寂寂梧桐树叶吹得微微摇摆颤动,但这样风丝毫起不了降温作,反而惊起了一片蝉声。
同样被蝉声惊扰还有正在家中专注复习梁锐希,他忍不住起身床头柜里翻出一副防噪音耳塞,又戴上了一个套头式耳机来抵挡外噪音。
这双降噪设备不但隔绝了大分蝉噪,也阻挡了从客厅传来来电铃声。
机屏幕上不断地浮现出一个熟悉称呼,那是梁锐希至亲,直到第通电话都无人接听后,总算又归于沉默。
时钟指针从三点半到五点,咖啡馆里聊天也接近尾声。
“八十万首付我已经还清,剩下还有一百多万贷款,对目前这种状态我来说也是一种压力。我自己就是律师,也不需再要找房产中介做买卖公正,如果你和你外公外婆信得过我,我们就按照比市场稍低价格把这套房交易做了等拿到钱,我也能立即填到律所里”
“可好不容易有了房,就这样卖掉你就不心疼吗都说在海城创业比买房更有投资风险,要不,你再找人借点,先度过前危机”江勒月皱眉道,“或者,我也可以跟外婆他们商量一下”
“江,”周琰打断他,“我住在这里大半年,已经受了太多你外婆关照,这房卖给你们,我也舍得,不要找老人家做冒险事。再说,锐希司考过了,很快也要投奔于我,比起房,对我来说现在更要是事业。我们这一行不同于其它行业,看中是专业能力,要有能力,到哪里都不怕再说,有没有一套房又有什么所谓呢要能和心爱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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