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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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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萩原研二一边点头一边抬手比了个ok,同时看向来人,惊讶地发现是在班里看到的那个猫眼男生。他友好地朝对方露出一个笑容,自我介绍道“你好呀,我是萩原研二,鬼冢班的。”瞥到对方盘子里的菜式,他很自然地将手边的酱油放到对方手边。

    猫眼男生微愣,很快也友好地笑笑,接过酱油温声说“谢谢。我是诸伏景光,也是鬼冢班的。”

    “发音是景hiro吗,很少见的发音,听起来相当帅气呀。”他吃掉最后一口饭,随意地说,“你需要水吗我的快喝完了,可以帮你带一杯。”

    诸伏景光这才注意到自己忘记拿杯水了,餐盘上只有饭菜,他心里有些赧然,刚想回复对方,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景,是认识的人吗”

    萩原研二望过去,是当时坐在诸伏景光旁边的人。

    “零zero,你也来了。他是萩原研二,和我们一样是鬼冢班的。”诸伏景光给二人做着简单的介绍,“萩原君,这是降谷零,我的好友。”

    “你好呀,喊我萩原就可以了,两位都是。”萩原研二端起餐盘,“我正准备去拿水喝,需要我也给你带一杯吗”

    “你好。”降谷零将餐盘放下,坐在了诸伏景光旁边,“我拿了味增汤,就不麻烦你了。”

    萩原研二看向诸伏景光,见对方朝自己歉意地摇头,就了然地离开了,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离开食堂,手机显示已经临近晚上七点,但是松田阵平仍然没有出现,萩原研二给他发了条邮件“小阵平晚上想不想吃夜宵或者有什么忘记带的我晚上去一趟便利店,可以帮你带哦。”随后他顺着食堂往外溜达去便利店,一边对校内外的地形加深印象,一边等松田阵平的邮件。

    走进离警校最近的那家便利店,萩原研二有些意外地和伊达航对上了视线。见对方的视线在自己面上停留了一会儿,萩原研二知道这是对自己有点印象了,于是率先打了招呼“哟,伊达班长,我是萩原研二,叫我萩原就好。你也是来补充生活用品的吗”他隐约看见伊达航拎着的袋子里散乱地装着毛巾和沐浴露之类的东西。

    伊达航点头,爽朗地笑着说“哦萩原,这家店东西还蛮全的,大部分集中在那边。”他朝右边指了指,“东西我已经买完了,就先走了对了,十一点必须就寝,最好错开洗漱时间。”

    “这样啊,谢啦班长”萩原研二笑眯眯地邀请,“我记得班长宿舍距离我那边还挺近的,晚上有空的话要来我这边吃夜宵吗”

    “也不错啊,你回去的时候到我宿舍找我吧。”伊达航挥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萩原研二在便利店买了不少东西,其中饮料和吃的占了大部分。本来是想再买一点给松田阵平,不过一直到他回到宿舍之后松田阵平也没消息,敲他的宿舍门也没人开门,这下萩原研二就有些好奇自家幼驯染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他又去看了眼全校的布局图,发现楼顶是开阔的天台,想着松田阵平下午一副困倦的样子,这人又向来喜欢在高处放松,就去了天台找人。

    打开天台的铁门,萩原研二立刻就发现了躺在大楼边沿闭着眼休息的松田阵平,他叹着气走过去,远远地就出声“已经八点多了哦,小阵平是不打算吃晚饭了吗”

    松田阵平动都没动,懒散地说“不吃了。”

    萩原研二走到他身边,扶着边沿看楼下的风景“见到谁了”

    “一个金发黑皮的家伙。”松田阵平的嘴迅速下撇,让注意到的萩原研二有点想笑,“讲话一根筋,看着就让人不爽。”

    “准备什么时候和他打一架”萩原研二侧头看他,打趣地说,“让我猜猜看,难道是今晚不过宿舍楼里会有教官巡逻的吧。”

    松田阵平不屑地说“巡逻都躲不过的家伙,也没有打的必要了。”

    萩原研二闷笑几声“听起来挺有趣的,今晚我也来看看好了。哦对了,夜宵吃吗”他的声音总是让松田阵平有股轻飘飘的感觉,就像被风包围一样,让松田阵平不自觉地动了动,从边沿上跳下来,“晚上总得有力气才方便和人亲切地交流吧。”他这句话说完,松田阵平就真切地感受到了肚子的空虚。

    “现在食堂还开门吗”松田阵平有些狐疑地探出头,想找到食堂的方向。

    “早就关门了。”萩原研二无奈地拖着人回宿舍,“你就高兴我买了夜宵回来吧说起来,刚才我遇到伊达班长了。”

    “伊达班长”松田阵平迅速地从回忆里扒出来一个人,“鬼佬挑中的那个倒霉蛋”

    小阵平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蛮喜欢给人起外号来着。萩原研二没有吐槽出来,而是把人塞进了自己宿舍,丢给他那袋从便利店里买回来的东西“从便利店买回来的,想吃什么自己拆,我邀请了班长过来吃夜宵来着。”

    把松田阵平丢在宿舍里闷头填肚子,萩原研二越过松田阵平的宿舍,敲了敲贴有伊达航二字的门“伊达班长,现在有空吃夜宵吗”

    里面当即传来伊达航的应声,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只穿着一件背心,明显清洗过的伊达航手里还拿着一件没套上的外套“来得正好,我刚洗完澡。”

    萩原研二带头走到自己宿舍门前“小阵平已经在吃了松田阵平,我的好友,我们都是一个班的哦。”

    伊达航跟着进了宿舍,朝松田阵平笑了笑“伊达航,叫我伊达或者像萩原一样喊我班长都行。”

    松田阵平已经吃到第三个面包了,嘴里鼓鼓的,嘴角还有不少面包屑,他抬头看了眼伊达航就随意地点点头,继续吃东西。

    伊达航也没生气,反倒是笑意更深了“胃口不错啊看来东西味道都挺好的。”

    萩原研二把袋子递给伊达航“大部分都是我吃过的,班长看看想吃什么全部吃完也没问题。”

    “那我就不客气了。”伊达航没有推辞,翻出来几个自己爱吃的,开始一边吃一边和萩原研二闲聊。最初的话题不外乎是老家在哪里之类的,但是在发现三个人老家距离特别近之后,松田阵平听着这两个人的话题距离立刻就缩短了一大截。

    “原来你姐姐也是警察啊。”伊达航感慨地说,“我老爸也是警察,只不过现在已经辞职了。可能是因为受到老爸的影响比较深吧,第一次被问到未来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警察,而且一直都没有变过。”

    “这样啊”萩原研二轻笑着看向松田阵平,“没想到班长和小阵平一样,从小就是想做警察。”

    “哦”伊达航也感兴趣地看向松田阵平,“松田家里也有人做警察吗”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说“我家没有人做警察,只是我自己想当而已。”

    就在这时,萩原研二设置的手机闹钟响了,他把闹钟关掉,解释说“我担心聊得太投入错过时间,就定了一个十点的闹钟。”他开始动作迅速地收拾垃圾,“不知道明天教官会给大家什么训练,还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吧,下次我们再开一次夜谈会”他笑嘻嘻地说,“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多拉几个人一起来聊天”

    “固定的夜谈会吗感觉不错啊”伊达航眼睛一亮,看得出来很喜欢萩原研二这个主意,“果然大家互相之间还是要多多交流才对,下次你们开夜谈会的时候一定要加我一个啊。”

    萩原研二欢快地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随后伊达航就乐呵呵地向二人道了句晚安,回宿舍去了。

    把随身的手帕递给松田阵平之后,萩原研二把明天要穿的制服拿出来挂好,防止明天起床后还要在柜子里花时间去找“班长人还挺好的,教官果然不是随便选的人啊。所以小阵平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去还是要去的。”松田阵平擦干净嘴,把手帕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那种一根筋的家伙肯定会赴约。”

    萩原研二翻出洗漱的用具,打了个哈欠“今晚我就不去了,昨天睡得太晚了。”

    看萩原研二困顿的样子,松田阵平觉得他不去才是最好的,于是也回去拿上洗漱用具,和萩原研二一起到澡堂排队了。

    睁开眼睛,萩原研二下意识想拿起自己早已习惯放在床边的纸笔,刚把纸笔拿到手,他就反应过来,这次并不需要画下来。

    因为他很确信,第三个梦的主角是诸伏景光,而第四个梦的主角是伊达航。

    萩原研二曾经在大学的时候试过抽烟,因为松田阵平想抽,而他是附带的。尝试的效果不太美妙,两个人挤在阳台抽的第一口就被呛咳到,最后松田阵平硬撑着抽完了一整根,萩原研二则是把烟夹在指尖,盯着它慢慢地,慢慢地焚成灰烬。

    当时的感觉很奇妙,那种什么东西被烧灼成飞灰的画面带有奇异的吸引力,引诱萩原研二一刻不停地盯着它。后来还是松田阵平一巴掌把他拍醒了,在那不满地抱怨烟味难闻,还说以后再也不抽了,但是没过几天萩原研二就瞅见松田阵平口袋里装着一盒香烟。

    萩原研二不太理解松田阵平会买那盒香烟的理由,因为他猜不出来,松田阵平也没有说过。但是在这个夜晚,在这一刻,萩原研二就有着一种极其强烈的冲动。不管是咬着滤嘴,吸烟吸到呛咳,还是点燃后什么都不做,任由它烧到滤嘴再渐渐熄灭,都是他想做的。

    长叹一口气,萩原研二随手顺了顺额发,穿上鞋子就出了门,凭直觉找到了校门口附近,很快就听见松田阵平和人打架的声音,萩原研二仔细分辨了谈话的音色,果不其然是降谷零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你看我哪里不爽但我一定要成为警察不许来妨碍我”听起来,降谷零已经累到说话都有些艰难了。

    “对,就是这个”松田阵平直白地挑衅他,“你小子这种特喜欢警察的死脑筋,是我最看不爽的啊。”

    啊听起来是暂时不能握手言和了,干脆先让他们两个人自己把架打完吧都到这个地步了,就算这次阻止了,这两个人也绝对会私底下再找个机会好好打一次的。

    决定让他们自己解决完的萩原研二往树上一靠,耷拉着眉眼准备等打完了再带松田阵平回去上药。

    “说什么傻话你不也是为了成为警察”降谷零听上去憋足了力气,低吼着说,“才进了这学校吗”

    一声沉闷的响声后,萩原研二还脑补出了这两个人各自恶狠狠地冲对方脸上招呼一拳的画面,不过这两个人好像本就打到了尾声,不再谈话也没有别的动静了,他抬起眼皮瞟到远处的双方气喘吁吁地分开,相看两厌地背过身准备离开。

    眼见着降谷零朝向对面迈步,而松田阵平一个转身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萩原研二也慢悠悠地走过去,先把食指竖在唇前,示意有什么事情回宿舍再说,然后就躲过偶尔巡逻的教官,将松田阵平一路提溜回了自己的宿舍。

    看萩原研二难掩疲惫的神情,松田阵平没由来地想起第一次和他抽烟的时候,那时候萩原研二也是这副神情,用那双沉寂的紫色双眼一直盯着香烟,让松田阵平一阵烦躁之下硬是把整根烟抽完了,明明他也不觉得抽烟是什么值得继续做的事情。

    那段时间他总是能回忆起萩原研二的表情,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跑去买了盒香烟,一直装在口袋里,直到他偶尔回忆起来,才会找个地方抽一根。最后,整盒烟都抽完了,松田阵平也逐渐有了点烟瘾,对此萩原研二某天突然没头没脑地跟他说了句对不起,被松田阵平镇静的一句跟你没关系,就这样把话题终结了。

    松田阵平一直觉得,萩原研二的缺点就是太有同理心,也太有共情能力,所以才总是会胡思乱想,也总是会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和错误揽在身上,然后一并背负着前进。

    他本想告诉萩原研二,抽烟只是他自己想抽而已,难过也只是他自顾自难过而已,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可是想到萩原研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松田阵平认识的就是这样的萩原研二,所以最后他也只是认真地告诉对方,跟你没关系。

    小时候的他们还能约定不能有任何隐瞒,长大后的他们所能说出的最直白的关切与自白,却止步于此因为两个人都能清楚地知道对方的所思所想,所以这样就足够了。

    萩原研二的宿舍里很安静,坐在地上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只剩下萩原研二拿出伤药和各种包扎用品后,默默地帮松田阵平处理伤口的声音。

    松田阵平身上的伤口不少,脸上更是挂着不少彩,可想而知这两个人互相对脸招呼了多少次。等到萩原研二处理好所有的伤口后,他端详了一会儿松田阵平现在的模样,最后还是轻笑着说“一张帅脸都被糟蹋了啊,你们两个都专门朝着脸打的吗”

    “你好烦啊,萩。”松田阵平盯着萩原研二,伤药和伤口堆积起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但他灰色的眼底依旧是藏着火焰的,点亮着松田阵平这个人,也驱散着萩原研二身上无处可去的疲惫,“你不是说不来吗”

    “我要是不来的话,你肯定随便上点药就直接睡觉了吧。不过你怎么连假牙都掉了”萩原研二低头捂住嘴巴,闷声狂笑。

    松田阵平飞快地把嘴抿紧,无声地瞪着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很快就消停了,开始感叹“能和你打得那么激烈,降谷那家伙也挺行的嘛。”

    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松田阵平臭着脸翻出了萩原研二的另一条被子,堂而皇之地占据了萩原研二的床,背过身就开始睡觉。

    知道这是自己逗弄过头了,也是松田阵平担心自己今晚又做噩梦让现在的坏状态持续下去,所以才会一副要抢占床的样子,还坐在地上的萩原研二不自觉地笑着伸手来回碾额发“小阵平在这里睡觉的话,我就没有地方睡了哦”

    等了半晌,松田阵平嘁了一声,下来把萩原研二塞回了他自己的床上,里里外外用被子裹严实了,才把萩原研二推到靠墙的那一边,给自己腾出位置躺下,盖上另一条被子睡觉。

    老实说,松田阵平裹得有点太紧了,萩原研二基本动不了,只能平躺在那里试图滚动,但是松田阵平很快就把他按住了,声音有点含糊“别动。”

    听出松田阵平的困倦,萩原研二也懒得折腾了,说完晚安后就闭上了双眼,带着消去了一身疲惫的自己,回到了梦境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到底是怎么写出这么多字的宇宙猫猫升华jg

    感觉hagi睡醒后我的笔就被抢了我写的时候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写完了从头到尾读一遍之后就,感觉有点怪,但是又很合理,因为我和幼驯染偶尔也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意识流理解性对话,经历过的朋友都觉得我们两个在当谜语人。

    接下来来点题外话

    我理解的hagi是相当感性的人,因为我一直认为hagi这种能够获得许多人好感的其实光是小阵平就很难搞了,不会是单纯的海王,也不会是中央空调这种单薄的贬义词汇就能形容的,他必然是能够通过极强的同理心和共情能力,理解到对方的需求和心情,再通过优秀的话术和洞察力来和对方相处,以此为基础去建立较为良好的交际关系的。

    让大部分人都和他相处得十分舒服,并且基本不会踩雷,甚至有时候还能反过来真切地帮助到人,这是一种非常非常厉害的能力,不是单纯嘴够甜就能做到的。

    但是我的脑子是这么告诉我的,我的笔力很有可能写不出来流泪

    总之,之前因为一直对不上任何一个人,所以虽然意识到第三第四个梦里的两个人都很有可能会死,但是hagi一直是没什么实感的,会有阻止的想法但是不会很强烈,属于碰到了就会帮忙避免be,但是没碰到的话他也没办法,因为找不到人。

    现在hagi意识到了就是身边的人,而且是今天才交流过的,活生生的人,他立刻就有危机感了,这个实感啪嗒就落地了,自己一定要帮他们避免be的想法就顺理成章地根深蒂固了。

    在他的认知里,自己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那就完全可以去帮忙避免,而且是必须要成功,如果拿着攻略都没成功的话,不就是自己没能救到人吗。

    小阵平的梦他知道很久了,也有阵平本人在疏导安抚,严格来说第一第二个梦是hagi和阵平两个人在一起分担,所以hagi对此还算稳定。

    后面两个梦就完全是hagi把责任归于己身了,说难听点就是多管闲事,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特质,才能救到那么多人的吧会做拆弹警察这一行的,本身就是置身度外,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去一次又一次拯救他人的人。

    警校组五个人真的都是特别好特别好的光看到73把光画陨落了四个我真的当场晕厥qaq

    啊今天我碎碎念了好多东西原因之一是孩子今天追更新被刀破防了然后下本想着带带新人转换心情结果遇到了素质很差劲的人最后打算看点高兴的东西,结果又被刀破防了

    为什么糖吃下去会变成刀子从心里捅出来啊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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