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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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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第二天云泽发现自己画的那幅芍药图被挂在了钟行的书房里。

    挂的位置还挺显眼的,几乎每一个进出钟行书房的人都能够看到。

    云泽照例在钟行的书房里写文章,今天来了三四位文臣。云泽一边写一边听他们酸歪歪的讲了一堆话,钟行随口应付了他们几句,临离开时让他们点评一下墙上画的芍药图。

    几位大人年老体衰,眯着眼睛细细看了看。

    这幅芍药图确实不错,就是不像钟行的手笔,他们想着摄政王从不画什么花儿啊鸟儿啊的,恐怕就是摄政王身边的那位漂亮公子画的了。

    钟行似笑非笑道:“诸位大人认为这幅芍药图如何”

    其中一名大人道:“妙真妙老夫活了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作品。”

    “百花之中,其名最古,这幅芍药图笔墨生动充满灵气,想是哪位大家所作。”

    “”

    云泽听他们七嘴八舌的吹捧了一番,钟行心情不错,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

    难怪钟行想当皇帝,只要手握重权,七分都能吹成十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指着一只鹿都能说它是马。

    无论如何被人夸奖的感觉都很不错,云泽写好之后放在了一边,自己去了光线暗点儿的地方打盹儿。

    钟行原以为云泽老老实实的写字,回身看到他半边身子都要趴在桌子上,他戳了戳云泽的后腰:“昨天晚上我们没有睡在一处,你为什么仍旧没有睡好”

    云泽总不好说是因为梦见钟行,他打了个哈欠:“今天起得太早了。”

    钟行把他拉来放在自己腿上:“接着睡觉。”

    云泽在钟行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

    片刻后云泽闭着眼睛在钟行身上摸了一把,钟行按住他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云泽:“你的佩剑戳到我的脸了,我想摘下来。”

    钟行并没有佩剑在身上,他在云泽脸上抚摸,从眉眼到鼻梁,最后停留在了云泽的唇上,停顿片刻往下按了按云泽的喉结。

    辅国公的生辰很快就到了,云泽选了一套文房送给老爷子当贺礼,里面有两支白玉浮雕五龙穿云纹笔、一只白玉镂雕云龙戏珠笔山、一只白玉卧龙笔搁,一对白玉雕龙镇纸、一只白玉双龙戏珠纹砚台、一只白玉团龙纹墨床,这些都是云泽精心挑选过的,一套整整齐齐的放在檀木盒子里。

    辅国公府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明都有一半的官员都来给他去贺寿了。

    辅国公怎么说都是安乐侯的老泰山,安乐侯也来了府上。他一早便过来了,不管王家的人给不给他好脸色他都在院子里坐着等云泽过来。

    夏天的太阳格外晒人,安乐侯出了一身热汗,手中拿个扇子扇个不停,有同僚想巴结他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会。

    好不容易看见云泽过来了,安乐侯赶紧眼巴巴的凑上去:“泽儿。”

    云泽身后侍卫将手上东西交给辅国公府的管家,王希赫正和府上的管家在前门迎客,一见到云泽之后他拉着云泽往里走去,顺手推了安乐侯一把:“外边太热了,侯爷您去屋里好生歇息。”

    安乐侯半天没有缓过神儿,等反应过来之后他不悦的暗骂:“这还是王家嫡子,王家怎么教育孩子的”

    云泽松了一口气:“多谢表兄给我解围。”

    王希赫笑着道:“我知道你看见他就烦,老爷子也不待见他,看他像看仇人似的。”

    云泽看了看:“今天好生热闹,各种口音混杂,想必不仅仅是明都的官员吧”

    王希赫点了点头:“你说对了,外地的人来了许多,有些是老爷子的故交,连我都不认识。天气太热了,我们去房间吃些冰镇的蜜瓜,对了,我有一些事情想问问你。”

    “表兄尽管问。”

    前面走来几名年轻人,是淳侯世子于京墨和琼王世子钟茂。于京墨还记挂着上次得罪云泽的事情,他一见到云泽便上前道:“云泽,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你了,待会儿我要自罚三杯向你请罪。”

    云泽笑了一声:“我与表兄有事要谈,回见两位世子。”

    钟茂回头看着两人的背影,稀罕的道:“咦,你怎么对云泽这么客气”

    “不小心得罪了他,谁知道他背景不凡。”

    “云泽很不错,得罪他八成是你的错。”钟茂道,“难道他父亲想废了云泽改立他云泽见人从来不亲不疏,宠辱不惊,一身风骨令人仰慕,看不出来他要得安乐侯的青眼了。”

    于京墨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多说,只说道:“云洋看着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实际上这位比云洋更会做人,连王家这个难搞的老爷子都想给他这个外孙铺路。只是平时不显山露水,旁人光注意他一张脸好看了,我真不想和他交恶。”

    走了几步到了僻静地方,云泽道:“表兄想问什么事情,现在说吧。”

    “你知道钟劭被摄政王派去战场了么”

    云泽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府上不会有任何人将这件消息透露给他。

    王希赫道:“只是觉得好奇,他没有行军打仗的本事,摄政王难不成想让他去前面分点军功”

    云泽笑着道:“这是他们的事情,表兄担心什么”

    “前段时间我可能说了很重的话。”王希赫道,“算了,不提这件事情。信城柳家和弗郡陈家来了人,分别是他们三爷和大爷,柳家最近得罪了摄政王,你别理会他们,陈家最近很得摄政王欣赏,陈大爷也是回京述职来了,他脾气大性子骄横,刚升了弗郡太守,我们离他远一点,柳三爷很阴,这个也别搭理他。”

    王希赫是真心说这些话。

    他知道摄政王暂时不能同时动这两个大家族,既然选择了扶陈家削柳家,这段时间无论陈家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得忍着。

    云泽提前从钟行口中听说了这件事情,他当然清楚其中的关系和利害:“多谢表兄提醒。”

    王希赫远远指了不远处一位身着绿色衣袍蓄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那是柳家三爷柳聪。”

    这个时候又来了一名三十岁左右面白无须的男人,他和柳家三爷互相讥讽起来了。

    王希赫道:“这是陈家大爷陈舒达。”

    云泽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陈舒达前几日就来了明都,一来明都就上下打点了上万两银子,得到了一些灵通消息。

    其中一

    个消息便是送给摄政王那两名少年压根没有被召幸,陈舒达一开始还觉得奇怪。

    黄金有价人无价,这两名少年可是无价之宝,长相年龄都恰到好处,床上还很会伺候人,能把人迷得死在他们身上,就算是翻遍整个明都的南风馆也找不出比他们两个更有风情的,一开始陈家老爷子想把他们两个送出去,陈舒达还有些不舍得。

    他敢肯定,只要摄政王喜欢男人,就不可能不对这两人动心。

    后来才从一名消息灵通的人口中打听到,原来摄政王很喜欢他的王妃。送这两名少年到摄政王府上,恐怕离间人家夫妻之间的感情,平白得罪了摄政王妃。

    陈舒达自从得到消息后就没有一天好觉睡。

    看到柳家三郎故意挑衅,他心情不顺,就与人吵起来了。

    他们吵架自然被王希赫拉开了。

    两家都和王家关系不错,王寒松的权势不容小觑,陈舒达和柳聪双双散了。

    云泽在僻静无人处远远将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他后退两步,却不慎撞上了一个人。

    腰肢被轻轻扶住,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弟弟,好几个月不见了,你怎么瘦成了这样摄政王府不是人待的地方吧”

    云泽刚刚和王希赫讲话时把侍卫支去了别处,眼下就他一个人。

    他不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混进来的。

    云泽推开云洋的手,冷冷讽刺道:“听说兄长这几个月尚公主了,可喜可贺,恭喜你啊。”

    云洋阴恻恻的盯着云泽:“那里比得上你手段高明,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安乐侯府,我满世界找你找了一两个月,才知道你被父亲安排去了摄政王府。怎么样,他好伺候么”

    云泽看见云洋便从心里感到不适,他后退几步:“兄长不必操心我的事情,我是好是坏,都和云家无关了,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云洋单手捏住了云泽的喉咙,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柔弱可欺,云泽的力气没有那么大,云洋手上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把他给掐死。

    “没有关系了父亲这两天又拿出你来压我,说你会回来继承世子之位,云家的一切怎么可能和你没有关系”云洋冷冷的道,“你宁愿什么都不要也想脱离云家这个泥潭对吧真是可惜了,你身上流淌着云家的血,就不可能真正脱离云家。”

    云泽呼吸困难,他从腰间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用尽所有力气扎在了云洋的后肩上。

    刹那间“噗呲”一声闷响,鲜血顺着云泽的手流淌了下来,云洋把手松开了。

    云泽抬手抽了云洋一巴掌:“云洋,你疯了你居然想在这里掐死我。”

    云洋冷笑一声:“打这一巴掌算怎么回事真有本事就回云家杀我,我天天让你打,让你一刀一刀的割肉。”

    云泽生平最烦遇到疯子和病娇,尤其是不要命的。

    云洋这段时间明显很不正常,整个人疯了似的,以前他做坏事还知道藏着掖着不让安乐侯知道,现在直接放开了胆子去做,云泽绝对不想回云府再面对他。

    安乐侯府压根不是人待的地方,云泽再在里面压抑过几年,迟早会变成云洋这样的神经病。

    云泽

    的匕首扎得不深,他没有那么大力气把云洋扎死,云洋将匕首拔下来还给了他:“你以为你在钟行眼中算什么在掌权者手中你就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小玩意儿罢了。那是摄政王府,不是你家,你家只有云府,我等着你回来拿世子之位。”

    云泽脖颈上仍旧留下了青色的指痕,由于他肤色白皙,这些指痕便格外明显。

    他咳嗽了几声便去了后院,王蔓娘看到云泽后吃了一惊:“云表兄,您是来找老夫人的么”

    云泽知道王蔓娘稳重大度,他道:“表妹,你找个地方让我洗洗手。”

    王蔓娘听得云泽声音不对劲,这才看到云泽一只袖子上都是血迹,脖子上也一片乌青指痕,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凭着对云泽的印象觉得对方不会主动挑事。

    尤其是在辅国公生辰之日。

    王蔓娘道:“表兄,你和我来吧。桑儿,你去大公子房里拿身干净衣服过来,拿身青色的,和表公子身上这身颜色接近的青色,另外向小忠要一瓶活血化瘀的药。”

    云泽嗓音沙哑,看起来挺可怜的,王蔓娘道:“今天府上客人多,是不是哪个混家伙嫉妒表兄所以干出这种事情来回头一定要老爷子和大哥去收拾他给表兄出气。”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云泽和云洋本就是天生的不对付,他现在也不想提起家丑。

    王蔓娘带云泽到了井边,打了些水让云泽洗干净手,衣服上的血迹还是新鲜的,水一冲再搓一搓就没了,云泽半边袖子湿淋淋的,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她的丫鬟桑儿很快就带了药和衣服回来,王蔓娘将这些交给云泽:“你去老夫人那里换吧,受了什么委屈和老夫人说一说。”

    云泽带着衣服去了王老夫人的住处,王老夫人身边大丫鬟都挺喜欢云泽,她们笑嘻嘻的上前道:“表公子来了老夫人正在里面呢,今天日子喜庆,老夫人知道您肯定会来,您喜欢吃的东西都有,准备了好多呢。”

    云泽道:“几位姐姐,我衣服被茶水泼湿了,刚借了表兄的衣服,哪个房间空着能让我更衣”

    一名婢女带云泽去换了衣服,换衣服的当儿他顺便给伤患处上了药。

    王老夫人年龄大了眼神不好,加上房间里光线并没有那么强,她并没有注意到云泽脖子上的伤,云泽和老夫人应付着说了几句话,他不仅身子疲惫,现在心情也不大好,在老夫人的厢房里睡了一觉。

    下午的时候云泽的侍卫找来了,云泽现在谁都不愿意见。

    出来一趟身上带了伤,他也不好意思回去让钟行和许敬看到,秋歆等人肯定也会过问,虽然人人都知道他和云洋关系不好,真的兄弟阋墙动起刀子来却让人私底下笑话。他让婢女出去搪塞了侍卫几句,说自己想在王家多住几天,让侍卫去王府告诉许敬。

    老人家敏感一些,见云泽中午饭也不吃,下午只喝了一点酸梅汤,她拍着云泽的后背问了几句:“泽儿今天不高兴你外祖父的生辰,怎么在这里睡觉”

    云泽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夫人说,很多时候云泽并不想将自己真实情绪告诉任何一个人,他闷闷的用手挡着眼睛:“我想我妈了。”

    老夫人想起早早过世的女儿同样感到难过,她推了云泽一下:“平日里都是你这个开心果

    花言巧语哄我开心,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怎么突然提起你娘好孩子别想了,起来吃点东西,有你喜欢的桂花馅饼,外面有些夫人过来我都没理她们,专门在这里看你这个小祖宗。快点起来。”

    王老夫人没想到云泽真的哭了,眼睫毛上都是泪水,眼角也是红通通的。

    她给云泽擦了擦眼睛,抱来小狗逗云泽玩,无意发现云泽脖子上一片乌青,王老夫人叫了一声:“这是怎么整的你上吊了云家的人欺负你我让老头找云常远去。”

    “昨天晚上梦魇自己捏的。”云泽随便想了个借口,“外祖母,您不用担心。”

    这个时候一名婢女进来了:“老夫人,大公子派人请表公子过去,说是半天不见表公子,老太爷怀疑表公子贪玩溜走了。”

    云泽知道今天人多,辅国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云泽多应酬交际扩展一下人脉。

    云洋的事情其实还好,云泽不想和云洋斗,他知道除非云洋死了,不然以云洋的性子,依旧会闹个天翻地覆。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云泽不想杀人,云洋这样作恶多端的大概会有天收。

    他借了脂粉遮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便去了前边。

    果然如此。

    辅国公听说柳家目前屡屡被摄政王打压,便没有打算以后和柳家继续深交,反正和柳家、陈家这样的都是纯粹利益往来。

    眼下陈家得了摄政王这边的宠信,以后东南可能陈家独大,辅国公想和他们维持好关系。

    辅国公带着两个孙儿到了陈舒达跟前,陈舒达道:“五年前就见过老太爷,五年过去了,老太爷居然没有任何变化。”

    辅国公笑着道:“老夫没有变化,这些孩子们的变化就大喽。贤侄你看看,这是我长孙王希赫,我外孙云泽。”

    陈舒达先看了王希赫一眼,目光又落在了云泽身上:“小公爷,小世子。”

    他听说王家女儿嫁给了安乐侯,王家女儿明媒正娶,所生之子肯定是侯府世子。陈舒达年轻时就听说王小姐是罕见的美人,看到云泽之后想着传言肯定是真的。

    周围有人不知道什么心理,在旁边阴阳怪气的道:“他不是侯府世子,他哥才是。”

    陈舒达道:“原来老太爷有多个外孙,可喜可贺啊。”

    云泽眯了眯眼睛。

    辅国公冷着脸道:“只有一个。”

    陈舒达:“这这”

    王家千金总不能是人续弦吧

    云泽淡淡的道:“兄长本是庶出,天子与我兄长交好,所以封他为世子。”

    陈舒达不是明都人,压根不知道这档子丑事,他有些尴尬:“原来如此。”

    云泽看了刚刚在人群中阴阳怪气的人一眼,陈舒达也顺着看了一眼,这人是郎府的一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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