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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博渊这一套操作下来,搞得江献心跳完全乱了节奏,耳根发热脸颊滚烫。
不得已,他关掉音乐,下床去用凉水洗了把脸。
口袋里的手机提示音不断响着,傅博渊一直在发消息。
江献受不了了,拽了洗脸巾把手擦干,掏出手机在屏幕上飞快打字:
【我相信了,真的!】
【停下,求你!】
傅博渊不依不饶:【你求童远哥就不是这个态度。】
江献:【?】
傅博渊:【你当时给他发消息说“哥,算我求你”。】
江献沉思几秒,根本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发过。
又点开和童远的聊天记录,搜索关键词,发现自己确实这样说过。
当时是傅博渊被捅了住院,医生对病情守口如瓶,他又实在太担心,只能不停骚扰童远。
江献:【你偷看我手机?】
傅博渊:【……童远哥告诉我的。】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不要逃避话题!你求我也要那样!】
只要傅博渊不当面对他卖乖撒娇,江献就不会心软,他无情地回复:【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
江献第二天一早醒来,觉得闹钟都顺耳了不少。
虽然现实里的感情生活,拜傅博渊这个可爱又直白的狗狗所赐,他非常开心。
但今天的拍摄任务需要他用完全相反的情绪去演绎。
而恰好,今天傅博渊是在另一组进行拍摄。
他们一整天都见不到对方。
戏里的沈晚汀虽然分化成了alpha,但他一直都有个秘密。
他的腺体天生发育不完全,信息素也不似其他顶级alpha那样独特,能够轻而易举地碾压别人。
同样导致他的体型也不够健壮。
但这个秘密在学校组织过体检后,沈晚汀塞在桌肚里的报告被人翻了出来,彻底公之于众。
他对顾若舟的感情被发现后,就已经是周围人眼中的异类了。
现在多了一个新的昵称——“怪物”。
可即使身边所有人都远离他,顾若舟对他的态度依旧如初,温柔包容又耐心。
那些流言蜚语,自然而然也转移到了顾若舟身上。
他们顾及顾若舟顶级alpha的身份,不敢当面说那些话。
但总会在背后唧唧歪歪。
沈晚汀课间上厕所时,听到隔壁有人在议论。
“还有谁不知道吗?沈晚汀就是纯种变态啊!”
“哈哈哈哈,那喜欢变态的顾若舟是什么?”
“变态加傻逼!”
两人的笑声尖锐又刺耳。
沈晚汀不在乎别人怎么奚落自己,但顾若舟是不能触碰的底线。
晚自习后,走读生基本都已经回家,教室里只剩零星几个住校生。
那个骂顾若舟的傻逼就是其中之一。
他收拾好书包,跟在那人身后出了教室。
走到楼梯口时,沈晚汀冲过去把人扑倒在地上,抡起拳头打。
对方人高马大,反应过来后沈晚汀就占了下风。
导演及时喊“卡”,群演从江献身上起来,给他鞠躬:“不好意思,冒犯江老师了。”
江献摆摆手说:“没事。”又扭头跟导演说,“导演,那我先下去补妆了。”
下一场戏里,他的脸侧、胳膊和手背都要有明显的伤痕。
江献一天没见到傅博渊,听不到对方的声音,还有些不习惯。
他边下楼梯边看手机,楼道里的声控灯猛地熄灭。
脚下瞬间踩空,脚腕处“咔”响了一声,江献失去重心,直接从楼梯摔了下去。
跌落发出的声响又让灯重新亮了起来,工作人员都慌里慌张围了过来。
“江老师,您还好吗?”
江献扶着栏杆,想尝试着站起来,脚腕处稍微用了点儿力,他皱眉“嘶”了一声。
把裤腿往上撸起一部分,发现脚腕处已经肿了起来,裤边甚至沾了血。
他把手心翻过来,才看到手也蹭在地上,一小块儿皮肤都蹭掉了。
接下来的拍摄被迫中止,工作人员硬要送江献去医院拍片,被江献拒绝了。
他从小受过很多伤,知道自己的情况不算特别严重,这样的伤他自己就可以处理。
江献给杨路列了个单子,让他去附近的药店买,自己被先送回了酒店休息。
-
傅博渊晚上收工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信息。
江献一天都没联系自己了。
他撇撇嘴,这下只有短信交流已经完全不能满足。
询问另一组的拍摄情况,才知道对方早就结束了,他干脆直接回酒店去找人。
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正常情况下,江献很快就会来开门。
但今天傅博渊靠在门口等了三分钟,都没有动静。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刚想打电话过去,门却意外地打开了。
傅博渊故意摆出不开心的表情,但敏锐地捕捉到江献额头上渗出的薄汗。
上下打量一通,才发现对方手上缠着纱布,裤管撸起来卡在纤细的小腿上。
大冬天的,一只脚上是正常的棉拖鞋,而另一只脚只套着凉拖,脚腕处又红又肿。
傅博渊表情凝重,问:“怎么回事?”
江献扶着鞋柜,一瘸一拐地慢慢转身。
下一秒,他被傅博渊打横拦腰抱起,手臂下意识搭在对方的脖子后方。
傅博渊稳稳当当把他抱到了沙发上,沉默着一句话没说。
江献余光偷瞄他,对方英气的眉毛都快蹙到一块儿了,知道他是真的生气。
于是刻意装出轻松的语调:“拍戏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摔下去了。”他被轻轻放在沙发上,身体前倾想把桌上的冰袋拿过来,继续敷在脚腕处消肿,“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江献艰难地往前倾,刚要碰到冰袋,却被傅博渊抢先一步拿到。
自己的小腿被宽大温热的手掌抓住,然后搭在了傅博渊的腿上。
傅博渊虽然生气,但碰到自己时动作却异常轻柔。他先用冰袋轻轻碰了碰脚腕,又迅速拿开,等适应了温度后才放在皮肤上贴实。
对方手上动作不停,嘴却紧闭着,只顾低头帮自己消肿。
江献脚腕处的肿痛减轻不少,他拿过一个抱枕窝在怀里,说:“没有故意瞒着你,别生气了。”
傅博渊还是不说话。
江献不会哄人,下巴卡在抱枕上,眼神直勾勾盯着对方。
水盈盈的漂亮眼睛眨啊眨,傅博渊第一次看见江献这副示弱的模样,嘴唇发干,喉结上下滚动着,心动地想亲上去。
一再控制自己,干脆把头偏开不看。
江献没其他法子哄人了,把抱枕扔到一边,躺了下去。
这小孩儿真是没小时候听话!
—
南城的夏日慢悠悠过着,江献习惯了和圆圆度过的漫长夜晚,他的态度也在相处中变得愈发温柔耐心。
原本以为可以这样平安无事直到开学。
但八月份的某天午后,江献一如既往地到梧桐树下乘凉。
以往围在身边的那群人却在远处,站了一圈窃窃私语,眼神不停往这边瞟。
江献冲他们喊:“不热吗?过来啊。”
他有点儿好奇,眯着眼看了一眼太阳,把外套拉链拉到顶,还是忍不住起身走了过去。
一看他过来了,那群人迅速散开,江献这才看到站在人群中的刘卓。
对方得意忘形地说:“不信大家可以亲口问他,看我说的对不对。”
一被怂恿,果然有人开口:“他说你是野种,还害死了你亲妈。”
这句话仿佛当头一棒,把江献震得头脑发昏,明明日光正盛,他却觉得发冷。
大脑停止运转,江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因为他们事实确实如此。
刘卓重新享受被簇拥的感觉,一手揽着一个同伴,说:“谁跟这种人玩,小心克死全家!”
说完便大摇大摆带着那些人离开了。
当晚,傅博渊在门口从黄昏等到深夜,他自己都在门口把作业写完了,都没等到哥哥回家。
杨惠在隔壁院子里冲他招手:“圆圆,太晚了快回来。”
傅博渊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马上回去。”
说完就想跑出去找哥哥,却在半路刚好遇上。
江献头发乱七八糟,还沾着褐色的泥土。左脸被打的肿了起来,嘴角残留着干涸的血迹。白色的运动外套也脏得不像样。
傅博渊吓了一跳,跑过去握住他的手,急切地问:“哥哥怎么了?!”
江献被一只比自己小许多的温热手掌牵住,愣愣地问:“你怎么还没回家?”
他还以为这么晚了,圆圆肯定也不在了。
男孩儿牵着他往邻居家走,江献停住脚步拒绝:“我不去。”
圆圆抬头盯了他一会儿,说:“那哥哥先回家,我去拿药过来。”
江献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一溜烟跑远了。
他行动迟缓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给圆圆留了门。
全身都酸涩又疼痛,骨头都快散架了。
江献打架出了太多汗,外套都粘在身上极其不舒服,烦躁地一下脱掉扔在床边。
门被推开,江献下意识想去捡衣服,却已经来不及了。
圆圆惊诧地盯着自己的胳膊,抱着小药箱呆呆地走近,眼睛红了一圈问:“哥哥怎么这么多伤?”他吸吸鼻子,快要压不住哭腔,“今天为什么又打架?”
江献心力交瘁,不想解释:“你还太小了,不懂。”
小男孩打开药箱,拧开碘伏,撇撇嘴问:“哥哥是失恋了吗?”
江献“噗嗤”一笑,一天的坏心情被驱散了大半。但大幅度的表情牵动了面部伤口,他拢起手去捂,觉得新鲜:“你还知道失恋?”他用擦干净的那只手揉了揉圆圆的头发,“你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小屁孩儿?”
—
傅博渊手里的冰袋渐渐融化,他又去厨房换了新的冰块。
江献实在想不出来还要怎么哄,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到底怎样做,你才不会生气?”
傅博渊终于舍得开口:“昨晚那样。”
江献脑子里的画面差点儿往少儿不宜的方向去,幸好他及时拐弯,意识到对方是想让自己叫他“哥”。
“没门儿。”江献利落地拒绝,“换一个。”
傅博渊沉默一会儿,说:“除了我,哥以前还有没有喜欢过别人?”他抬头对上目光,“实话实说。”
江献双手抱在胸前,忍着笑回答:“erudite。”
傅博渊给他消肿的动作顿时停住,幽怨地说:“如果哥想一直网恋也不是不可以。”
江献忍俊不禁道:“开玩笑的。”逗狗狗真的很有趣,他想了想说,“中学时喜欢过一个人。”
傅博渊握住他小腿肚的力气逐渐收紧,委屈又不甘心:“对方很好吗?”
江献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受伤时他不可能对我生气,还一直叫我哥哥,声音可甜了。”
他强压着嘴角,眼睛却染上笑意,“不像某些人,还要让我叫他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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