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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博渊回复:【触犯一次,就要说一句喜欢我。】
【现在就说吧。】
他在聊天框里输入“幼稚鬼”三个字,刚要按下发送时,却突然想起来之前傅博渊的短信。
傅博渊说,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那个时候自己站在休息室里,内心都被不甘和委屈占满。
这会儿才分得出心思,细细琢磨这句话。
江献关上门,把编辑好的内容删掉,输入框里变成了空白。
可能傅博渊很小年纪就在娱乐圈奋斗打拼,变态又严苛的现实环境,要求他为人处事得体成熟。
还遇到秦志那种人,被迫去面对一些自己不喜欢甚至讨厌的事。
所以傅博渊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稳重。
而自己恰恰比他大了四岁,一开始就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丢脸,让他不那么谨慎防备,慢慢地可以展露出压抑许久的天性。
撒娇卖乖、偶尔幼稚。
他愿意接受并且喜欢这样真实又可爱的傅博渊。
江献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按住语音输入,语气不自觉地融了些宠溺:“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够了吗?”
哄完小男朋友,江献才把目光从手机转移到前方。
他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因为很久没回家,看着昏暗的客厅,甚至觉得有些陌生。
好在阿姨提前来打扫过,江献不用费心卫生问题。
他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行李箱里的衣服和日用品,还是得自己整理收拾。
把里里外外都弄好之后,江献洗了个澡,换上舒服的纯棉睡衣瘫在沙发上。
正常情况下,拍完戏公司都会给几天假期修养调整。
但他已经好久没有收到经纪人的消息了,自己发过去的短信也没有回复。
江献翻了个身,再次尝试联系沈丘。
手机“嘟嘟”响了几声之后,竟然意外地接通了。
他立马开口问:“公司最近怎么了?”
那边沉默半晌,江献只听得到呼吸声。
“破产了,正在走程序。近期应该有不少经纪公司会联系你,挑的时候谨慎一点。”
江献听到沈丘的声音,眉毛都蹙了起来。
对方嗓子哑得过分,语气里也完全没了以前的自信和专业,江献甚至怀疑地看了看屏幕上的备注。
自己刚出道时就签了午星传媒,经纪人也一直是沈丘。
虽然娱乐圈资本至上,但公司对他也确实尽心尽力,该做的事该花的钱一点不少,沈丘也相当负责。
互利互惠,合作可以说非常愉快。
江献于心不忍,刚想说话,沈丘又扯着嗓子抢先一步:“没事就挂了,赔偿金应该会打到你的卡上。”
再和沈丘联系时,冰冷的电子音提示,对方已经关机了。
沈丘说得确实没错,接下来一周,江献确实收到了许多家经纪公司的签约邀请。
因为他之前吃过《演员之名》的亏,在沟通交流时非常谨慎,甚至咨询了业内专业的律师。
但接触下来,确实没有合适的公司。
连续几天都在和这些公司周旋,江献觉得比拍戏都累。
想见见傅博渊亲热一下充充电,可他这边走不开,傅博渊忙得白天连电话都一直占线。
两人的家又在一东一西两个别墅区,开车都要两三个小时。
只好退而求其次,晚上躺在床上和傅博渊视频电话。
屏幕里只有棱角分明的侧脸,傅博渊眼神也没有看着手机屏幕,耳机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江献看了眼时间,已经夜里一点了。
他问:“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傅博渊“嗯”了一声:“我准备扩展工作室的规模,开一家公司,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
江献捏着玩偶耳朵的手松开,逗人开心:“那以后我得叫你一声傅总。”他微微低头假装鞠了个躬,脱口而出,“傅总辛苦了,我来应聘您的秘书。”
话说出口,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字里行间的暧昧,瞬间后悔了。
傅博渊笑着瞥他一眼,果然开始说些让人脸红的话:“贴身秘书吗?这个不用应聘,直接来上班吧。”
江献伸手捂住摄像头:“想得倒美!”他佯装愠怒,还叫了人大名,“傅博渊,你要是被我发现真有不正经的秘书,就完蛋了。”
傅博渊嘴角扬起更大的弧度,问:“哥也要惩罚我吗?”
江献恶狠狠说:“你试试!”
插科打诨完,傅博渊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屏幕,有些欲言又止。
江献知道他想说什么,自己也有同样的想法。
但刚刚才确定关系,敏感话题暂时不太好轻易触碰,一不小心可能会闹得双方都不愉快。
所以两个人都干脆选择闭口不谈,等机会合适了再说。
傅博渊凑近屏幕,说:“明天也要加班,后天我去找你。”
江献“嗯”了一声,离得近才看到对方眼下的一圈乌青。
心疼死了。
他撇撇嘴说:“挂了吧,不耽误你工作,赶紧忙完早点休息。”
傅博渊乖乖点头,下巴放在手背上撒娇说:“这几天都没有一起睡觉,所以哥还要接受好几次惩罚。”
江献:……
他无奈地妥协:“那等后天一起罚,快去休息!”
挂了电话之后,江献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既然傅博渊要来家里,那就刚好把白月光的事说清楚。
之前收拾屋子的时候,他特意把小时候圆圆送给自己的萤火虫罐找了出来。
里面那些萤火虫当晚他就全部放生了,回来上学的课余时间,江献学着用纸叠了一个又一个萤火虫,又重新把那个空荡荡的玻璃罐子填满。
从普通的中学生变成影帝大明星,不管江献搬了多少次家,这个罐子始终被他带着。
十多年过去,罐子上倒没什么特别的痕迹,倒是里面的纸张有些微微泛黄。
江献把这个萤火虫罐放在了抽屉里。
最近几天太累,江献做完准备工作,回到床上没多久就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早,他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
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在床头柜上慢吞吞摸索着,把手机拽进被窝里接通。
“喂您好,请问是江献先生吗?”
江献还没清醒,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是汤佳集团旗下子公司盛萱传媒,您方便今天面谈关于签约的事情吗?”
江献听到是工作方面的来电,第一时间坐了起来,揉着眼睛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他没想到汤佳传媒那边会主动抛来橄榄枝。
虽然和汤乐有些过节,但对方已经主动道了歉,他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
并且在近期联系的公司里,无可否认这个确实是最优选。
公司背靠汤佳传媒实力雄厚,运转成熟。
江献思索几秒,同意了对方的面谈邀请,时间就定在中午。
对方约定的地点是市中心一家有名的餐厅,还特意预订了一间包厢。
江献准时到达,随行的还有一位专业律师。
跟着服务员到达包间外,江献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衣摆,礼貌敲门后才推开。
偌大的包间里却只孤零零坐了一个人,江献脸上摆好的营业性微笑,在看清那个人的脸时瞬间僵住。
江献捏着门把的手凸起青筋,他偏过头小声说:“吴律师,麻烦您今天先回去吧,不好意思。”
吴律从业多年,深谙人情世故。
没有多问一句话,走之前只说了句:“有事请您联系我。”
江献深吸一口气走进包间,关上门靠在墙上。
他不想让外面的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高中时他就住校,大学更是挑了个离家很远的地方,就为了摆脱那个梦魇般的父亲。
原本以为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了,自己已经彻底成功逃离,没想到这个人再度出现在了面前。
江献靠在墙上,其实是因为腿在发软颤抖,他怕自己站不稳。
明明自己功成名就,早就不是以前无助弱小的少年。
但那些阴阳和恐惧其实从来都没消失,只是藏在深处亟待引爆,而这个人就是引子。
王川中面对着自己坐在桌边,偏长又凌乱的头发几乎快把眼睛遮住,脸上倒没了多年前那股狠戾,可能因为抽烟喝酒太多,脸色蜡黄,嘴唇皲裂开。
大夏天只套了件无袖背心,上面满是油渍黄斑,甚至被他穿得发黑,肥腻的两只胳膊露在外面,新旧交叠的伤痕让人无法忽略。
这种形象该是刚从局子里出来。
江献看得恶心,不想多靠近一步,眉目间满是警惕。
找上门来无非就是问他要钱,但自己明明是来赴盛萱公司的约。
他问:“你怎么找来的?”
王川中咧开嘴笑,干燥的唇裂开渗出血,他喝了口水说:“长大了不怕打,但娱乐圈不好混吧?你不给我钱,有人还主动找上我送钱!”
江献尽量克制着自己,强装镇定:“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王川中起身慢慢往他这里走,江献手背在身后压下门把,时刻准备逃跑。
没想到对方走到自己面前,“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膝盖和地板碰撞出明显的声响。
江献吓得一抖,小时候他也是这样跪在对方面前被打。
现在两个人位置互换,江献却并不觉得痛快。
王川中收敛了脸上的痞笑,跪在地上膝行靠的更近。
江献眼圈泛红,大吼说:“你他妈离我远点!”
王川中停下,仰头看着他,一副可怜的模样,哽咽着开口:“小献,就算爸爸求你。”他抬起胳膊,指着上面的伤疤,“那些追债的人已经丧心病狂了,你再不帮帮爸爸,我真的没命了!”
他说得声泪俱下,甚至还要上前抱着江献的腿。
江献懒得听他装可怜,这套路王川中向江宏实要钱时,他见过太多。
一开始下跪扇自己耳光,到后来就开始胁迫,直到要到钱为止。
“滚!”
江献从小被打得太多,身体里已经有了防御机制,下意识用手去遮挡,没想到王川中轻而易举被自己掀倒在地上。
他明明没有用多少力气,这会儿不全身瘫软已经算好的了。
江献站在原地扶着墙喘气,愣了几秒后打开门落荒而逃。
他直接略过来往的服务员,往卫生间里跑。
刚好迎面撞上出来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应聘成功后,江秘书天天坐在傅总腿上“办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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