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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献瞪大眼睛,身体紧紧贴在门上,左耳在傅博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间,不受控制地发烫,脸和脖颈也迅速红成一片。
他根本抵抗不了傅博渊这样的突然袭击,偏偏对方最喜欢这样。
被直白露/骨的情话撩拨得心动,但腺体的肿/胀感愈发明显,特别是受到傅博渊信息素的影响后,只觉得难受。
他想做,身体却有些受不住。
江献推开傅博渊,胳膊都没什么力气,皱着眉说:“我今天不太舒服。”
傅博渊退后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仔细打量着江献,发现对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江献从中午上车就一直在睡觉,傅博渊一开始以为,他是最近因为王川中的事情太累,但休息后这会儿却并没有好转。
傅博渊把手背贴上他的额头,说:“体温是有一点高,发烧了吗?”
江献摇摇头,往卫生间走,他只想快点洗漱完躺到床上。
边走边嘟囔着说:“我发/情期都好久没来了,有点奇怪。”
他在车上感觉到腺体的瘙/痒肿/胀时,就打开日历检查了一遍。
大概有半年了。
特别是和傅博渊有过亲密接触后,腺体内被再次注入了信息素,不适感愈发明显。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傅博渊听到卫生间传来花洒的声音,去柜子里把自己的药箱拿来。
手机屏幕上停留在“omega发/情期推迟是什么原因”的搜索页面。
有相关回答说通常情况下是压力过大激素紊乱引起的,或者和alpha的性/生活不稳定也会有影响。
注意休息,补充下维生素就好。
傅博渊浏览了一下,都挺符合江献的情况。
江献洗完澡后出来,直接回了卧室。
一下掀开被子,发现里面放着自己的玩偶抱枕。
制作精良,触感真实,还是等身的那种。
江献头疼得发晕,一瞬间以为自己分裂了,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
恰好傅博渊端着温水,手里拿着一些维生素片进来。
江献指着床上的自己,退后几步,难以置信地边说边摇头:“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没告诉我啊?”
傅博渊把东西放在床头柜,解释道:“之前哥又没过来睡,那几天我工作又太累了。”
江献狐疑地盯着他,拍戏的时候傅博渊太累确实喜欢抱着自己撒娇。
所以抱不到真人的情况下,就抱玩偶?
江献伸出食指,摸了摸玩偶的胳膊,又问:“你从哪儿买的这玩意儿?”
傅博渊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江献被这一出搞得,也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羞的浑身发烫。
“哥粉丝群有人定制,我也预约了。”傅博渊把体温计递过来,低垂着头却不敢看他。
江献:……
傅博渊把玩偶抱起来装进柜子里,立刻转移话题:“我对omega的这些情况了解不多,明天情况没有好转,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江献跌进床上,脸捂在柔软的枕头里,闷闷地回答:“嗯。”
测出来的体温37.5c,有点低烧。
傅博渊没敢让他乱吃退烧药。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犹豫几秒,最后还是说:“现在方便问问童远哥吗?”
江献摸过枕边的手机,胳膊撑起身子,给童远发消息。
他把自己的症状描述了一下,童远很快就回复过来。
【挺多种因素会导致这种情况,但因为你说腺体肿/胀,我还是建议你明天来医院一趟。】
江献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点开南城市医院的程序,发现腺体科早就预约满了。
别说专家号,连普通号都排到了后天下午。
时间太晚,江献也知道童远作为医生每天工作量非常大,没再继续打扰他。
傅博渊洗完澡回来,发现江献已经躺下睡了。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关掉灯,也睡了下去。
江献背对着傅博渊,听到身后的呼吸变得逐渐平稳缓慢,才又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虽然身体已经疲惫至极,头也很痛,但在这样困倦乏力的情况下,江献依然无法入睡。
他在搜索栏里输入相关病症,结果却越看越心慌。
很多人说一开始没把发/情期推迟当回事,之后再去检查时,发现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
特别是有个网友的经历,看得江献头皮发麻,觉得自己时日无多。
【发/情期推迟几个月时我还在高兴,因为我的alpha出差了,我也不用多花钱买抑制剂。之后他回来,那段时间腺体突然痒的不行,去医院一检查,发现是腺体癌。看到检查结果时,我的alpha问医生怎么处理,医生说癌细胞已经浸润到大部分腺体,所以需要切除腺体。术后很有可能还要化疗放疗。回家他就跟我提了离婚,他说只喜欢omega,切除腺体后的我已经不配了。】
江献的共情能力一向很强,很容易就把自己代入了这个omega的悲惨经历。
再漂亮的容貌也会被岁月摧残,直率有趣的性格,在心情不好时也会成为缺点,变得情绪不稳定,容易口无遮拦伤害到别人。
但天性不会轻易改变。
alpha和omega天生就会互相吸引,这是刻在基因里不可更改的。
如果自己真的需要切除腺体,那他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beta。
做/爱时没有办法感知到傅博渊的信息素,自己也没办法释放信息素给予回应。
傅博渊几个小时之前还说“玫瑰和你哪个更香”。
他烦躁得关上手机,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但他还是一直醒到四点多,后半夜实在撑不住了才勉强进入了短暂的浅睡眠状态。
傅博渊作息一向规律,又挂念着想带江献去医院,所以六点多就自然醒了过来。
之前杨惠住院做手术时,他有陪过几天,有些经验。
检查时一般都会有抽血项目,很多都需要空腹,江献就不能吃早饭。
他就只在包里装了些面包牛奶巧克力,自己也没有吃。
江献听到傅博渊起床时,自己也醒了。
但总有些不愿意面对,于是没有动还在装睡。
他怕检查出来是最坏的结果。
童远的一通电话却直接把他“吵醒”了。
“这两天的门诊都预约满了,但是我今天刚好出门诊,你早点过来我给你加个号,开单子先去做检查。”
南城市医院最有名的科室就是腺体科,医疗设备先进,医生阵容也非常强大。
童远上学比较早,大学又是八年制硕博连读,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南医腺体科的副主任医师。
江献下床换衣服,吞咽着口水问:“会不会很严重啊?”
童远耐心回答:“一切等你做完检查再说,别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献还想再问,手机却被傅博渊拿走。
他被轻轻揉了揉头发,梗在喉咙里的话慢慢咽了回去。
傅博渊说:“谢谢童远哥,我们马上过去。”
证件和必要的日用品,都已经被傅博渊收拾整理好,江献洗漱完换好衣服就可以直接出发。
傅博渊发动汽车,江献垂着头,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手机壳上擦出艰涩的声响,
他想了一晚上的问题,实在快要憋不住了,忐忑地开口:“如果我需要切除腺体怎么办?”
傅博渊诧异地扭头看过来,语气有些凝重:“这么严重吗?”
而后踩了一脚油门,加速往医院赶:“没关系,只要不危及生命就好。”
江献没再继续问,转头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景色。
傅博渊心情也不太好,被江献突然问了那么一下,巨大的不安狠狠压在心上。
氛围一时非常压抑。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饭局酒局傅博渊参加了无数次,不管对上谁,只要他愿意,就能说出让对方满意的话。
但路上几次想开口,想佯装轻松地安慰江献,却变得笨拙又无措,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到达医院,眼看傅博渊停好了车,江献摩挲着手指开口:“我有点儿紧张。”
傅博渊冲他伸出手:“我在呢。”
江献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所以全身心依赖着傅博渊,跟着他去找童远所在的科室楼层。
因为路上堵车严重,他们赶到时恰好遇上医院下班时间。
相对高峰期,人流量已经小了很多,他们戴着口罩穿行在人群中。
童远上午的最后一位病人从诊室离开,傅博渊才领着江献进去。
江献怏怏的,不太想说话。
傅博渊开口打招呼:“童远哥好。”
童远冲他点点头,穿着白大褂起身。
看江献精神状态不好,开玩笑说:“我看看你的腺体,小傅应该不介意吧?”
江献感觉到后颈的衣领被拉开,有人在腺体的位置按了按。
他还没来得及问,但是傅博渊抢先开口,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和紧张:“怎么样?”
童远表情轻松,语气如常,在电脑上输入什么:“没太大问题,大概率是激素紊乱。等下午上班了做些必要的检查,抽血彩超什么的。”他说,“一会儿我请你们吃顿饭?这些抽血项目不用空腹,而且下午的激素水平也不稳定。”
江献的心猛地放下,狠狠地呼了一口气出来。
童远难得看他这副样子,脱下白大褂,下了班又没正形:“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这会儿一点小问题都吓成这样?”
又瞟到傅博渊放在江献头上的手,无语地说:“行了,谈恋爱了不起,知道你有对象变得脆弱了。”
童远收拾好东西,带两人去了附近的餐厅解决午饭。
江献知道自己没有大问题,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他昨晚就没吃东西,今早一直饿着肚子,午饭就吃得格外开心。
之后童远继续回去上班,傅博渊就按照单子上的项目带江献去做检查。
下午抽完血,结果一般要第二天才能出来。
但是腺体彩超非常快。
江献坐在椅子上喝水,傅博渊排队去取结果。
他一直低头盯着手机,手指却没有滑动过,屏幕始终停留在和童远的聊天界面。
诊室里童远看江献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敢说实话。
吃饭时趁江献去卫生间,他特意加了傅博渊的联系方式,给对方发了微信——
【江献腺体里好像有点东西,我先跟你说一下,拿到彩超结果就来找我。】
前面的队伍变短,傅博渊收起手机,站到机器前。
他扫了一下纸上的条码,江献的彩超报告就从机器里慢慢吐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高亮:甜文甜文甜文】
向虐和狗血说“哒咩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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