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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呢,就是场再普通不过的宴会,名义上的主角是向家旁系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男性aha,名字是什么余晓晓没记住,应该也没有几个人会记得。在这场成年宴中,没有谁的目光真的投在他身上。
真正值得注目的,还是向家最新启动的互联网金融项目以及项目的发起人,这盘根错节的庞大家族下一任的继承人。
向舒怀,当然是向舒怀。
余晓晓向来是不管那些的,她从来都是带着一帮狐朋狗友,牢牢占据着晚宴的一边胡天胡地。
可是说到底,也没什么值得玩的。余晓晓不像有的朋友喜欢乱搞男男女女的关系,朋友圈子里都知道她暗恋从悠很久了,又仗着自己还没分化第二性别、可以顺理成章地充作小孩,逐渐就没什么人给她介绍情人。她对酒也兴致缺缺,谈不上爱喝,只是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的热闹罢了。
今天来的小孩大多年纪不大,一个个跟着会玩的余晓晓,唯她马首是瞻。被围在中间,余晓晓本该兴趣十足、很快沉浸到以自己为中心的玩乐中去的,不知为何却频频地走神。
她好像看到那个大冰块了。
今天的讨厌鬼向舒怀仍然被围拢在众人中心,作为整场宴会之中的焦点,想要与她攀谈的对象如流水般源源不绝。而向舒怀就随手握着酒杯,与旁人谈笑风生,如鱼得水。
她神情平静而从容,气势逼人,看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在余晓晓家里时那么无措的样子了。
不知为何,余晓晓余光里每每瞥见那个身影,就觉得尤其刺眼。
“小鱼姐”身旁开车载她来的朋友妹妹唤她,“怎么了你今天怎么总走神啊。”
“没啊。”余晓晓就说,“我这不是品酒嘛。”
朋友妹妹不大高兴“真是的”
然而她心里在想,那个大冰块今天穿的又是身休闲西装,袖口公整地包裹着手腕的皮肤。分明胳膊上还有伤呢。她一点都不会疼的吗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海中盘桓,余晓晓与朋友们玩闹着,视线却不免一直追着那个令人在意的身影。
“说起来,小鱼,你上次在群里说的那人是谁啊。你不喜欢从悠姐了”旁边的朋友帮她换了酒,顺手戳戳她,“小鱼哎”
是余晓晓突然“嚯”地站了起来,差点把酒也碰倒,朋友被吓了一跳。
“小鱼”朋友叫她,“你干嘛去”
“有点事。”余晓晓说。
她随手放下酒杯,大步向人群围拢的中心走去。
刚才,向舒怀的视线偶然扫过这个方向,她们二人对视了。
然后,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冰块竟然像根本不认识她一样,目光连半秒都没有停留,就神情平静地移开了视线,冷冰冰的黑眼睛里毫无波澜。
分明凌晨时候还写了那张日期便签、贴在家里的门上,她留给赵姨的致谢纸条也是余晓晓帮她收起来转交的,向舒怀还答应了和余晓晓一起出去、陪她戒酒
余晓晓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她就是感到说不出的不平和委屈,还有一丝不知道由来的恐慌。那个向舒怀意外受伤、生了病、显露出柔软和脆弱的向舒怀,根本好像就是假的、甚至是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如果余晓晓说出去的话,别人大概也都不会信吧。
可余晓晓分明见过的。她知道那个向舒怀也是真的。
凭什么她向舒怀一出了门,就一副和自己认都不认识的样子啊
余晓晓这么愤愤不平地想着,几步进入会场中,穿过人流,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正与旁人攀谈着的向舒怀左边的手腕。
她硬邦邦地叫向舒怀“喂。”
而对方闻声转过头,好像有些诧异似的微微张大了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那双冰冷、透明的黑眼睛,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应该说什么余晓晓想,说你什么意思啊凭什么装作不认识我、悠悠姐让我告诉你少熬夜注意身体,还是你今天晚上回不回来
可是最终,她却只说出这么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家里的花,记得浇。”
什么啊
话一出口,余晓晓自己也愣了。反应过来后,恨不得把那几个字嚼碎了塞回嘴里去。她根本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来的。
家里确实养了花,可都是赵姨在照顾的,余晓晓自己也就是看个绿油油的颜色好看,更从没有让向舒怀照料过。她简直想把自己的脑壳打开来,看看这话究竟是从哪蹦出来的。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向舒怀面容上的诧异只是一闪而过,转瞬便回归了平静,闻言也只轻轻颔首,道“我知道了。”
从那神情中什么也看不出来。众人注目之下,她抓着向舒怀的手腕,一时没有放手的理由,也没有继续握着的理由。
正在僵持时,急匆匆跟来的朋友忽然从背后搭住了她的肩膀,很有些八卦地直接问了出来“哇,小鱼,怎么回事啊,你和小向总一起住啊”
“没、没有”余晓晓脱口而出,“就是我送悠悠姐的花悠悠姐不是出国了嘛,花就都委托给她照顾了,我怕她把花养死,就提醒一句”
向舒怀淡淡望了她们一眼,应下这个现场编造的拙劣谎言“嗯,是这样。”
听到她冰冰凉凉的声音,余晓晓下意识一把松开了手。
她很有些不自在地“哈哈”了几声,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关于照料植物的话之后,就光速拽着自己的朋友逃离了现场。
衣冠楚楚的宾客们很快重新围拢。
对于向舒怀来说这显然只是个小插曲,余晓晓刚一离开,她俨然又恢复了那副如鱼得水的模样,就剩下余晓晓一个被朋友们抓着盘问。
小孩们凑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她“小鱼姐,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你和小向总熟吗”“小鱼,什么花呀我第一次知道你还喜欢花”“小鱼姐,从悠姐把你送的花托付给她照料,你会不会吃醋啊。”“小鱼”
余晓晓应付着,只觉得脸越来越热,匆匆答完话就借口躲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她在隔间里躲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剧烈的心跳逐渐放缓。终于重整旗鼓、觉得自己可以出去了,余晓晓一推门,就看到向舒怀正孤身一人往这边走来。
她愣了愣“向舒怀”
“嗯。”对方轻轻应了声。
见余晓晓堵在自己进休息室的路上、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她犹豫片刻,还是略抬了抬手臂,解释道“我来稍微处理一下。”
余晓晓说“我帮你吧。”
面前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拒绝。
两人一起进了休息室,余晓晓将门关好,她便解开西装外套,将脱下的外套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余晓晓定睛一看,只发现她衬衫的右侧前臂上已晕出了一道血痕,落在浅色丝质的材料上,显得格外刺眼。袖口挽起,只露出到处渗着血的层层绑带,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哇,你这。”余晓晓脱口而出,“都两周多了。你是不是没去医院换药啊。”
向舒怀轻轻点了点头。
“这么忙。”看到对方有些别扭地就要拿左手拆绷带,余晓晓走上前接手,“我来吧。那私人医生呢你们向氏那么大,没有钱给总裁请私人医生吗。要是传出去,别人肯定要说你们家因为新项目破产了,那可是超级大新闻,干嘛弄得这么惨啊。”
“我不太适合请公司的医生,”向舒怀只是说,“私人原因。”
话的内容冷淡又生硬,她说起来时却偏偏不是那样,声音又轻又低,就像是她们在家里时那样软和。余晓晓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偶然一抬眼看到向舒怀惨白惨白的脸色,别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最终,她只说“你涂唇彩了啊。”
“嗯。”向舒怀说,“脸色不太好看。”
那还不是因为身体不好。
“脸色不好就养身体啊。”余晓晓就呛她,“光涂唇彩有什么用。身体该不好还是不好。”
向舒怀没说话。
休息室里是备着药箱的。余晓晓拿着沾满碘酒的棉签,聚精会神地将粘在伤口上的纱布一点点打湿,好方便将纱布取下,屋子里满是浓重的药味。
尽管再小心,慢慢掀开纱布时,却还是难免牵动伤处的皮肤。向舒怀忍着疼僵直身体坐在那一言不发,因为疼痛而绷紧了指尖,看上去很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被她欺负了似的。
明明是那个向舒怀。余晓晓想。
是刚刚那个长袖善舞、几乎无所不能的商业天才向舒怀,永远平静、冷酷、完美,永远不会垂下那双高高在上的傲慢眼睛、看她们这种混子一眼。明明应该是那样的人。
“喂,向舒怀。”于是,余晓晓开口,“刚才在外面,你干嘛装不认识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状态的大猫猫
小狗勾是本能派永远跟随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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