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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光明终将战胜黑暗
预言家日报上的公布的死亡巫师的人数不会再增加,但战争的阴霾仍盘旋在每个人的头顶。
有人被捧上神坛,成为传奇;有人被憎恨厌恶,在审判后下地狱。
威森加摩,英国巫师界最高法庭。
它于今早6点又一次开庭,被审判的将是这场大战后最后一名食死徒。
陪审席上穿着紫红色长袍或是受人敬仰或是德高望重的老巫师们神色疲倦,陪审席上的老者打了一个哈欠恹恹地嘟囔着“最后一个审判结束了,这该死的日子也终于到头了。”
没有人去反驳老者在法庭上说出这样不庄严的话。
能在这里被审判的食死徒的结局都将是终身囚于阿兹卡班,折磨至死,而他们不过是抬手表决同意罢了。
不过一个重复而单调的举手动作。
这场大戏终于要落幕,所有的角色也该下台了,希望的曙光就此升起
所有人都这么想。
这一类能被审判的食死徒已经失去了他们致死效忠的伟大主人,他们罪大恶极没有为他们呐喊不公的人,也没有可以用尽一切力气将他们保释出来的亲人,更没有借口为他们自己洗刷所谓的冤屈。
他们一无所有。
艾伦巴顿是一个今年刚毕业的拉文克劳,现在他能够成功地进入魔法司,除了他自己的努力外,跟他从小就仿佛上辈子喝了不少福灵剂一样的好运也脱不开关系。
听听他哥哥充满怨气的话“哦,你这个臭小子要知道以往哪怕你在o考试中拿到4个o的成绩也不一定能进魔法司但是这一年真的太特殊了他们缺人手都快缺疯了”
于是艾伦就这样成为了魔法司的一名书记员。
当然,他还在实习期里。
但鉴于实习期中他的良好表现,他的一名上司允许他成为这场审判的临时书记员。
尽管所有人都在为这场大战的胜利而欢呼,可对一些只是半大的少年来说,他们并没有参加过这场战役,因此也无法了解那些恶名在外的食死徒真实的凶残面貌。
因为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无法感同身受。
艾伦也是这样。
虽然没有魔法司并没有要求书记员必须了解被审判者以方便记录,但艾伦想努力做到最好。
于是他向允许自己成为临时书记员的上司问道“这名食死徒是个怎样的人”
艾伦的上司是一名格兰芬多,据说这名正直但却有些古板的上司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傲罗,然后加入凤凰社,很显然他没有实现。
上司紧皱眉头,看起来就像麻瓜界那些对面着一个杀人放火且不知悔改的罪犯的警员。他没什么好语气地说着“他是一个恶魔”
艾伦将疑问的目光投了过去,他希望能听上司展开的叙述。
“他是一个格兰芬多一个应该是正义不屈的格兰芬多,但没想到他居然做出了那些事情他的手上不知道沾上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上司冷着一张脸,“据说他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像一个怪胎一样不和同学院的人来往,反而就喜欢和那些斯莱特林混在一起。他还学习黑魔法,并且喜欢用那些黑魔法来折磨他人,以他人痛苦的神情为乐。”
“毫无疑问的他是一个恶魔,是一个歇斯底里嗜血的疯子”上司冷冷的下了定义。
过于激进的言论让艾伦愣了愣。
“那个是有人看见他这么做了吗”
上司有些诧异的看向这样发问的艾伦,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没人看见过,但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话题被上司终结,他不想再继续讲述下去了。
艾伦也只能闭上人有诸多疑问想要说出来的嘴。然后他看见了那扇门被打开,一个披散着黑发,穿着黑袍的身影出现在两位傲罗的中间。
听了上司的话,他本来以为这个食死徒会是和他爸爸或者爷爷一样大的年纪,长得可能高大阴郁,可能瘦小猥琐,但从没有想过这个人会这么年轻,甚至看起来比他还小,长得既不阴郁也不猥琐,相反他很好看,特别好看,
艾伦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是那样的匮乏,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个人的样貌。
艾伦看着那个身影,有些痴迷地盯着那披散了的黑发,以及那双好看的黑色眼睛。
艾伦注意到在他差点被脚下的袍子绊倒时,旁边的傲罗扶了他一把后,他清亮优雅的道谢声,哪怕在这么狼狈的时候,他都保持着像是一位绅士一样的礼仪。
他走过他前面时,艾伦闻见了一阵空气所传来的栀子花香。他垂着眼,样子看起来安静而温和,如同沐浴在阳光下的栀子花。
只是这一面,艾伦就彻底推翻了上司刚才对这个人所规定的全部印象。
他不会是一个怪胎,也不会是一个恶魔,更不会是一个以折磨他人为乐的歇斯底里的疯子。
艾伦否定了这一切,但他却没办法来重新形容这个人身上所具有的独特气质。
怎么说呢,他大概就是你在霍格沃兹午后急匆匆的在走廊里奔跑,准备赶去下一节课时被你无意间撞到的那个人,你手上的书本会掉落一地,而他不会责怪你的鲁莽,反而会帮你拾起地上的书,你会在抬眸的那一刻感受到胸腔里的心脏拼命地跳动;就算他仰着头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走过长廊也会有许多人来打探他的名字。
他精致的容貌与身上的气质让他足以被许多人喜欢。
审判要开始进行了,可艾伦已经无法专心致志的记录了,此刻的他迫切的希望能够了解一名“罪大恶极”的食死徒。于是,他给他的羽毛笔施了个魔法,让它能自行记录。
这在法庭上是不允许也极其不礼貌的,但显然没有多少人来关注这个,他们的视线都被站在中央的那个人吸引过去了。
“食死徒核心成员尤里,现于此开始对你所犯下的罪行进行审判”
艾伦看着他那双黑眸里隐隐约约闪着亮光,他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一样,用那双眼睛巡视了整个大厅。
随着他一字一句的回答,那一遍又一遍的寻找,他眼里的光渐渐暗淡直至熄灭。
到审判的最后,那双有星光的夜空变成一片死寂的黑,像是他用生命在守护着、等待着的人至死仍不肯过来看他一眼。
艾伦突然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悲伤,不是源于他的,而是正在被审判的那个人身上的绝望感染到了他。
艾伦看着他挺直腰背,前往行刑之处,没有一丝害怕畏惧,不为法庭内或怜悯或鄙夷的声音而动摇。
或许面对巫师世界最令人胆颤的摄魂怪并不是他绝望的原因,某个至死无法见面的人才是他心上一寸寸被割开腐烂的痛。
艾伦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捏紧,难过从心脏向着每一条血管蔓延,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向旁边的上司请求,希望可以去聆听他的忏悔。
其实说是忏悔,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而已,只是为了待会行刑的时候面对被剥夺而走的快乐回忆而遗留的痛苦崩溃,不要发出太大的惨叫。
他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不愿进行忏悔而要将他送去行刑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我有一本日记”
一句与忏悔自己罪孽毫无关联的话,但没有人去纠正他,或者说他们都并不在意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们只想赶紧把他丢入阿兹卡班,结束这该死的一切。
在认真听他忏悔的只有艾伦一个。
他的声音变得很温柔,好像终于能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分享出来。
哪怕用一生来等待,哪怕以生命为代价。
“上面都是你”
“可我无论怎样拼命向你跑,我都只能看到你越来越远的背影”
“真的好喜欢你啊,所以要努力让你站在阳光下。”
艾伦终于知道他身上的绝望源于哪里了一段注定无望且无法言说的爱恋。
他突然笑得灿烂至极,眼泪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if fag ove ith you can be a s, then y s is unfivabe, i don't kno ho to reent”
如果爱上你可以是罪的话,那么我罪无可赦,我不知悔改
“i i ove you ith nothg”
我将一无所有的爱着你
“dra afoy”
德拉科马尔福
结束了。
艾伦带着一股烦躁准备去递交报告。
他不知道这种烦躁来源于哪里。
他被一个看起来被施了夺魂咒一样的浅金色发丝的男人拉住了,他很憔悴,苍白的面容上有着青黑的眼圈。
他语无伦次地向自己问着有关审判的事。
因为他的问话,艾伦又想起那个在行刑时悄无声息的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皱着眉,将结果告诉了他。
男人似乎被抽干了所以气力,他想是要闯进去。
艾伦眼前闪过一道光,浅金色的发丝马尔福家族德拉科马尔福
他一把拉住了那个男人,“你是他的”
艾伦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吞吞吐吐几次才说道“你是被他爱着的人吗”
艾伦看见那个马尔福怔愣的神情,他没由来感到如潮水般涌来的悲衰,为眼前的人,也为那个现在囚于阿兹卡班的人。
艾伦想要把那份报告给他看,但这明显是违纪的,于是他选择把那些忏悔的话向这个人复述一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艾伦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一个马尔福可以抛掉所有家族的顾忌与他们与生俱来的高傲,在他面前哭得那样狼狈。
他们或许都有着错,艾伦想。
都错在了被深爱而不自知
一个月过去了。
艾伦顺利的度过了他的实习期,在他正式成为一名魔法司书记员之际,那个一直让他记忆犹新的少年死在了阿兹卡班里。
据说是自杀。
他心下一沉,立刻找到了有关人员想要了解这件事。
“哦,那个最里面囚室的人叫一个东方名字的人”那个人百无聊赖,用懒洋洋的声调回答道“就自杀死了呗,可能是崩溃受不了了吧,你要知道进过阿兹卡班的人多少都有些疯癫。”
“他怎么死的”艾伦想起了他披散的黑发,他不明白一个连发带都没有的人是怎样寻死的,尽管得知这个答案后可能会让他感到窒息。
“哦,梅林啊说到这个,他真的不亏是一个可怕的食死徒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那人恹恹的神情一下变得充满兴趣“要知道囚室里根本没有任何锋利的东西,就算你撞墙动静也是大,这样根本不可能死成。”
“他呀,用牙咬开了手腕放血无声无息的当我们发现的时候,他身上,地上都是血,尸身都凉透了”
艾伦不知道最后到底是怎么回去的,他起初想去帮忙收尸,却得知那个人的尸身已经被人收走了。
艾伦心里空荡荡的,只觉得很冷,一种由内往外散发的寒意。
艾伦的工作在这一年里越做越好,他受到了许多的赏识,升职将是迟早的事。
而这一年里,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也将迎娶他的未婚妻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婚礼很盛大,来宾很多。
大多数都是冲着马尔福家的日渐昌盛及一年前成功逃脱阿兹卡班命运的神秘手段而来,毕竟大战前一家都是食死徒的马尔福家继承人德拉科马尔福在大战后却突然变成了凤凰社的秘密间谍。
这里没点辛秘,哪一个巫师都不可能相信。
艾伦看着那个站在高台上的男人,他比一年艾伦见到的他更成熟,也更英俊。
在他身上,艾伦已经无法找到那个哭得像是失去了一切的德拉科了。他搀扶着他的妻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接受着所有人美好的祝福。
是的,恰到好处的微笑,如同最精密的机器所做出社交礼仪。
艾伦总觉得,他好像已经无法再拥有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2001年,德拉科马尔福收养了一个黑发黑眼男孩,取名为约尔马尔福注。
2004年6月,德拉科马尔福英年早逝。
同月下葬,据有人传闻其尸身并没有葬于马尔福家的墓地,而是葬在了一丛栀子花下。
艾伦已经成为当初在魔法司做书记员时上司的上司了,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抱着自己的三岁的小女儿,旁边的妻子为他端来一杯花茶。
是栀子干花
艾伦有些出神。
“我爱你,艾丽娜。”
他在沉默一会后突然对着旁边的妻子说道。
“哦,梅林” 在三岁的女儿面前艾丽娜羞红了脸,但她仍温柔地对着自己的丈夫说道“我也爱你,亲爱的。所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面对妻子有些担忧的目光,艾伦摇摇头,安抚着她“没什么事,只是”
“我觉得我真的很幸福”
他拥着妻子和女儿,一股愧怍在心里蔓延开。
没有任何原因,这只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不幸的人的惋惜、遗憾。
他们是相爱的,只是因为种种的原因,他们不幸的没能表达出自己的爱意,而他能够拥有这个机会。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现在也叫阿斯托利亚马尔福。
每个女孩都梦想过自己能够嫁给王子,她从上学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关注着她心中王子。
她梦里的那个少年有着浅金色的发,灰蓝色的眼。
她喜欢他。
所以当他向她询问能否嫁给他时,她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哪怕是没有任何爱情可言,仅是利益的家族联姻。
她是好看的,棕色长发,蓝色的眼睛。
所以她有那个自信,自信能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爱上自己。
但她那时不知道,一个庄园的栀子花早已将他的心占满,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他们一直相敬如宾着,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合作的商业伙伴。
她才知道他仅仅是迫于父亲和家族给予他的压力才愿意娶她。
德拉科不需要妻子,但马尔福需要,马尔福家的继承人需要。
婚后她发觉他的脸色愈加的苍白,身体状况急转而下。
她想要和他一起去圣芒戈医院做个检查,却每次都被他淡淡的回绝。
但是她看到了,看到他用匕首将自己的手腕缓慢划开,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流下,汇聚在指尖,滴落在那栀子花上,将纯白的花染得鲜红,而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张英俊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还是没能赢,输得彻彻底底。
她看着坐在宽大的坐椅上好像只是睡着了的他,栀子花开得正烂漫,而她心里涌一阵对自己的嘲讽。
他到死也紧紧握着那本黑皮书,戒指一刻也没离开过他的无名指。
她所坚持的一切,妄图达成的东西就像个笑话,只是一个认不清自己的小丑罢了。
按照他遗嘱所要求的,他带着那一本除了他从未有人看见过里面内容的书一起被烧成了灰和那枚戒指,装进了盒子里,埋在了一丛栀子花下。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少年,黑发黑眼。
他们穿着黑色的衣物,将那些纯白的花一同与那盒子埋下。
“ay you, ho i a oved, t the ove you exect”
愿我被所爱着的你能够得到你所期盼的爱
“ay you be hay, y dear”
愿你幸福,我亲爱的
“dra afoy”
德拉科马尔福
作者有话要说注约尔,中文谐音读起来有点像尤里。
少爷的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少爷番外结束撩放个小烟花,少爷的番外居然写了有1万多字以后看看谁的呼声更高,再决定写谁的be番外吧。
下一章我们就要重回轻松沙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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