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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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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星期日

    道路两旁的排水沟似乎出了点什么问题,一些雨水无法下漏,沿着地面上的纹路由器向中央流淌。

    花野日向的皮鞋在水面上踏踏踏的,淡绿色的雨伞在雨幕里制造了一个焦点。他觉得无惨应该没有走多远,而且现在还下着雨,说不定他如今正在什么地方躲雨呢。

    日向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他发觉最近自己的眼神不是很好,大概率是近视了。四周都是雾蒙蒙的,晚春的雨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舒服。

    他在模样相似的建筑物之间寻找无惨的身影,但唯一会发出响动的是逃雨的猫和鸟。

    日向呼唤道“无惨”

    然而一句回声都没有。

    日向一边走,一边用眼光去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他走出鸢尾花巷的时候,撞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蓄着一头白金色长发的的混血男人抬起了黑伞的伞面,伞面下露出他坚冰似的脸。

    因为这个意外而脸上溅落了雨水的日向用袖子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的绿眼睛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缩小了。

    琴酒仗着自己的身高俯视着那个后退了一步的青年,他看见对方的眼眶周围是一种疲倦的红色。

    “你为什么在这里”日向嘟囔了一声,他觉得被别人看见他的眼泪是一件比较难堪的事情。他微微低着头,祈祷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和不停下落的雨会模糊或者阻挡对方的视线。

    琴酒硬邦邦地说“路过。”他地路过是情有可原的,从鸢尾花巷向东,就是最近一直在监督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先前赤井秀一的出现捣乱了他们对毛利小五郎设计的一场的“谋杀”,当时赤井秀一的确出现在了那附近,而琴酒相信,那并不是一个巧合。

    遇见花野日向应该也不是什么巧合。毕竟他人都走到这里来了。

    “你哭了。”琴酒笃定地说。他地言语中并无嘲讽之意,他只是十分冷静地将现在正在发生的事实讲了出来。就像是把水倒进杯子里那样顺畅地,他讲道“如果我记得没错,这是第一次。”

    日向抽了抽鼻子,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琴酒这么说倒也没错,记忆里确实是第一次。

    雨珠从伞面地边缘滴滴答答地落下,日向握住伞柄的力量变大了。他有些犹豫,“我和无惨吵架了嗯他刚才跑出去了。”

    像是害怕被人指指点点一样,日向说完这句话之后肩膀就缩了起来。

    琴酒颇为不耐烦地他对这种家庭琐事一点概念也没有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祝愿你早点找到。”他冷冰冰地说。

    日向翻了翻眼皮,他空余地那只手挽在他撑伞的那只手上面,“我在找”他的眼睛闪烁着,游动着一种好似连家门都没出过的小孩子一样的闪光。

    琴酒有一种预感,对方正在向一个怪异的方向改变。自从他开始拥有这样一个“家庭”以来。

    在一年之前的12月24日,圣诞夜,这是他遇见对方的第一天。

    琴酒几乎是不加留念地离开了,此时他的心里突然飘过雪莉的影子。他确定以及肯定地想到,宫野明美死掉地那天,她肯定也是差不多的一副表情。不过,他又想起一年前地圣诞夜。

    琴酒转过头,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性别,定错了。”

    因为他认为,真正的男人必须得是男子汉的模样。

    待这个意外来客不再回首,日向剁了跺脚。一些冷风窜进了他的脖子里,他不得不把衣领竖起来,让下巴隐藏进衣物里。

    在走遍了隔壁的茉莉小巷之后,日向终于找到了离家出走的无惨。对方坐在小路的石阶边上,他正一脸痛苦地在揉他的脚踝。

    日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他那些已经憋起来了的眼泪好像又要流出来了。花野日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他走过去自然而然,另一位当事人想要站起来立马逃走。可是无惨崴到了脚,他疼得几乎无法站起来。

    日向靠近这只一旦受惊就会逃跑的小小野兽,他不在意石阶上得水渍,也跟着坐了下去。淡绿色的伞足以将两人都笼罩在雨无法落到的地方,而伞也向另一方倾斜。

    日向几乎嗫嚅地说“对不起”

    他尝试性地靠到对方身边去,无惨却像提前感知到那种触碰而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日向僵硬在了原地,不过这是正常的,他告诉自己。任何一场争吵都并非一两句道歉就可以化解的。他假装不在意地拢起自己的双臂,“我只是一时生气我一点也不嫌弃你,一点也不。我只是太生气了。”

    日向听得到那粗粗的喘气声,气流在经过鼻腔的时候,发出了一些破碎的声音。

    日向的声音很轻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哄人入睡的摇篮曲。他总是显得很温柔,显得很平易近人,但是无惨并不想要这个。

    一切都可以是表象,而且他觉得,日向只是、只是拥有的太少了。正因为如此,所以任何一个平庸的人类看起来都弥足珍贵。

    “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关系。”无惨的心像生病了一样地疼,他十三岁的内心竟然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他本以为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但是现在看来,他错了。

    他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日向摇了摇头,他那些被雨水泡湿的软发“服帖”地粘在他的脸颊和额头上,他那占据了眼睛大部分的绿眼睛看起来非常的明亮。

    “我的人生中有三个重要的人,你是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那个名字简直就像是诅咒本身的男孩依旧保持着那个抗拒的姿势。“无惨”这个名字的意思并非是“没有悲惨”,而是“极尽悲惨”的意思。

    山上的僧人离开寺庙,途径他们村庄的时候,告诉他尚在孕期的父母,“名字是世界上最短的咒”,所以,在为一个新生儿许下姓名的时候,绝对要多加思考。

    他的父母百般思考之下,给他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幻想和现实,往往是相反的。所以呢,无惨就是并不是经历悲惨的意思。

    无惨想说他们错了。

    因为谁都在悲惨之中挣扎着苟活,或者直接被放弃了性命。

    无惨能够感受到,一股湿热再度靠近了他。那种充满了麻麻痒痒的温度,简直让人无法抬起头来。

    在得到幸福的幻想下,痛苦的躯体很容易被操纵。无惨闭上了眼睛,他又长又黑的睫毛打卷在眼睛上方。他纵容地允许了对方的靠近。

    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好像被置换了。

    无惨小声地呼吸着,他的眼睛既酸又困,于是他合上了眼睛。外头的雨以一种相同的韵律不停落下,他们就好像世间唯二存在的人。

    无惨很享受这种感觉,因为这就是拥有“自由”的感觉。

    他的立场将永远坚定,因为没人能够夺走他的自由。

    “回去吧”日向轻轻地问。

    无惨放在脚踝上的手已经变得冰冷了,他仍然无法正常地行动。于是日向把伞递给他,他个人蹲下来,弓起了自己纤弱的脊背。

    无惨的双臂拢住了对方的脖子,我能够闻到美知子身上的那种浓郁的檀香。

    美知子总是无时无刻在焚烧檀木,她的面容时常被笼罩在淡淡的烟气之中。

    美知子还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她追求的乃是道家的大道,因为她唯一畏惧、唯一想要跨越的,便是“死亡”。

    无惨的脸紧紧地贴在对方的后颈上,那些凌乱同样柔软的碎发摩擦着他的脸颊。淡绿色的伞像藤叶一样四周旋转着,他的目光在一片灰暗里渐渐淡去。

    在冷风中,他的心微微发烫。

    日向背着无惨回了家,他头发上的雨点落在地毯上。日向也不知道无惨是睡了,还是怎么了,所以他的一切行动都是静悄悄的。

    五条悟正在灯下面看一本书,书面泛黄,书页破损,这本书的名字叫做三洞经教。它曾经被它的主人翻阅无数次。

    在听到玄关处的声音后,五条悟抬起头来。他额头上的一抹卷发不自在地随气流飘动,他用手支着脸,而他手下的文字,指向“天尊与诸圣众俱放身光,照曜十方,无幽不烛,其光千种,须臾万变”这一句。

    日向确定无惨睡了。于是他把手指按在嘴唇上,比了个“静声”的手势。

    他的脸色是苍白的,但他唇边的微笑是红的。

    五条悟眨了眨他碧蓝色的眼睛。

    他们和好的速度超出他的意料。

    现在是夜里20:11。

    他其实没吃饱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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