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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如琢是被“浴火”所伤。
相传, 这种火焰是不死鸟一族的圣火,永不熄灭,直至燃烧到生命尽头。
莫类拼尽全力,也只让这伤口暂时止了血。
“淇奥小姐, 谢谢你把殿下送了回来。他身上的重伤”
淇奥摇了摇头, 道“没有别人知道。他在众人面前时,一直捂着胸口, 并没有半点异常我是用有高级权限的星舰把他送回来的。”
闻言, 莫类心中的石头落地。
这种时候, 俞如琢身受重伤的消息传出去总是不好。
“殿下伤在心脏,恐怕浴火熄灭之后, 才能醒过来只怕殿下的精神撑不到那时。”
闻言, 淇奥伸出手, 轻轻点了点俞如琢的眉心。
她手腕上带着的附甲闪烁出一点红色。
“现在应该可以了。”
莫类“这附甲是不死鸟的羽翼”
淇奥轻轻“嗯”了一声, 道“是我母亲的。这附甲认我母亲为主,不能易主, 只能继承。”
“我其实完全不符合所谓继承的条件但我最近发现自己可以发挥出它的一点力量。”
光芒散去, 羽翼附甲露出它清晰的三片羽毛轮廓。其中有一条从纯白变为了红色。
“我认得这种附甲传说里如果能被它完全认主, 拥有三片红色羽翼, 便可以操控不死鸟族群的一切,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熄灭浴火了”
淇奥“当年我母亲也只是让其中两片羽翼恢复了红色。”
闻言,莫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道“也没关系, 容我再去想想办法。”
就在这时, 卷积云阁的房门被轻轻扣响。
不等云阁中的人有任何反应,敲门之人便走了进来。
莫类一惊,连忙将人堵在了门外。
”陛下有令不许闲杂人等入内”
被门挡住一半身子的人听到这话, 竟是一哂。
似乎对莫类口中”陛下”二字颇有微词。
不过此人并没有明说,而是道”我无意打扰陛下休息,只是我们上将听说淇奥小姐也出现在了登基大典上,驾着池涟小姐的星舰回到了云殿,所以特来请她前去叙旧。”
”叙旧”莫类的眉头拧在一起,”现在国事如此繁忙,上将大人也有叙旧的时间吗”
这种时候召淇奥前往,自然心怀鬼胎。
莫类下意识阻挠。
原本坐在床榻旁的淇奥却已经起身。
她行至门前,并没有一丝犹豫。
”放心。”淇奥对莫类点了点头,以示安抚,”我去去就回。”
莫类直接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淇奥小姐”
“池深上将要与你叙旧,恐怕不是你想回便能回的。”
事到如今,他连表面功夫也也难以维持,就差指着池深的鼻子骂她不怀好意了。
闻言,淇奥却仍然无动于衷。
莫类向昏迷中的俞如琢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陛下如若醒来,我要如何交代”
淇奥“你不必担心。我执意要去,他会懂的。”
说完,她垂眸。
看向莫类拽着自己的手。
莫类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早该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位淇奥小姐比俞如琢还要执拗。
他将手收了回来。
淇奥便跟着那个传话者,离开了卷积云阁。
向池深所在之地走去。
先帝的葬礼上变故突生,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池深这些天都在费心收拾。
此时,她得知了淇奥回到首都星的消息,屏退左右,一个人呆在地牢中。
独自消化着满腔怒火。
小浅已经去世七年了,池深本以为自己的心境已经得到了足够的锤炼,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莽撞无能之人。
然而,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怒火像是要把她自己焚烧,而对于这一切的导火索,她竟然觉得无力熄灭。
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池深仍然想不通淇浅的女儿竟然会偏帮皇族。
根本是毫无缘由地替他隐瞒一切。
”上将淇奥小姐来了。”
那负责传话之人站在门前,并不敢踏进。
闻言,池深揉了揉太阳穴,只道“无需进来。”
她快步走出,深深看了淇奥一眼。
开口,却仍然维持着那副从容的笑意,“走吧。小奥。一起去淇令的牢房。”
淇奥大概知道池深的意图,并没有开口说话。
默默跟在她身后。
池深让所有下属都退离了这里。
于是她只好自己打开牢门的锁,用那双愈发金尊玉贵的手。
“进来吧。”
池深伸出一只手,对着牢房之内,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淇奥并没有反抗,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你还记得这里吧嗯”池深站在淇奥身侧,语气故作轻松,“你亲眼看着我审问淇令,眼下也没过去多久,你已经忘记淇令是怎么说的了”
“纤龙嫡系皇族害死了你的母亲。害死了小浅。你怎么还能帮着俞如琢来欺骗我呢你知道这给我为小浅报仇增添了多少麻烦吗”
“不过你现在大概也能知道结果。就算你纵容俞如琢对我百般阻挠,我仍然有恃无恐。”
“奥奥,你不如早一点回头。我还是可以看在小浅的面子上原谅你的。”
说到此处,池深垂眸。
看向她手腕上的羽翼附甲。
“它已经有一片叶子恢复了红色,看来是你已经发现了羽翼附甲的秘密。它承认了你,我也承认你,只要你回头,你就是我心中小浅唯一的继承人。”
淇奥并没有接过池深的这句话,而是反驳了池深的上一句话,“我不是在帮俞如琢。我是在帮我自己。”
闻言,池深挑眉。
等待着她的解释。
淇奥捏碎一片黑色鹅绒,一张报告单出现在她手中。
她将之递过去,语气非常平静,“池亲王承认我是我母亲的继承人之前,不如先看看这个。”
池深垂眸。
她尚没有看清,心中便一种极为异样的感觉,脸上从容的笑意也变得有几分凝固。
她并没有接,而是问道“奥奥,这是什么”
闻言,淇奥又把手中的报告抬了抬,“有恃无恐的亲王阁下看看不就知道了”
池深点了下头,故作轻松地道了句“好”。
然后伸出手,把这张纸拿了起来。
她只看了一眼。
脸上的笑容便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这是淇奥的分化预测报告。
最下方的结果用黑色字体加粗,尤为醒目。
90分化成oga
百分之九十。
这几乎是预测报告能给出的最大值。
池深拿着报告的手猛地用力,将纸折出锋利的尖。
将她手指上被白羽花刺穿的、仍然没有愈合的血口硌得生疼。
“我乘着池涟小姐的星舰回来,无需躲避亲王你的眼线,按道理来讲,就算比他出发得晚了一些,也应该比俞如琢更早一步到达首都星才对之所以晚了几日,是因为我中途回了一次0306,想把这份被锁起来的报告拿了过来。”
“上面有着难以伪造的日期码,时间是七年之前,我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就预知到现在,所以你大可以确认这份报告单的真实性。”
池深的目光从分化预测报告上移开。
她看着淇奥,开口,声音都冷了下来,“你是什么意思”
淇奥“我是oga。”
闻言,池深的声音猛地拔高,冷静的面具被彻底击碎,“你怎么可能是oga小浅的羽翼附甲已经红了一片羽翼附甲只会承认aha子嗣是继承人”
淇奥并没有多话,而是垂眸,点开了光脑上的录音。
“淇奥难道你还没有闹够吗你以为自己真的是一个aha你疯了”
“你告诉我,一个真正的oga最需要做好的是什么”
这是她执意留在首都星时,父亲给她拨去通讯时说的。
都被记录在了淇奥的光脑上。
只要不是一个太过于迟钝的人,都可以从这两句话中听出端倪。
更何况还有那份90分化成oga的报告。
将这段录音放完,淇奥又抬眸与池深对视。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气氛仿若凝固。
片刻后,池深冷笑了一声。
再开口,语气变得极冷,“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是嫌你死得不够快吗嗯”
淇奥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
池深被气得几乎呲牙咧嘴,“证明你一个oga也能够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吗”
“还是证明你就算是一个oga,也能做到这种地步像aha一样优秀”
淇奥不置可否。
她走到牢房的角落。
那里原本有着淇令的血迹,此时已经被清扫得一干二净。
她略有些突兀地转移了话题,“你没有信守对淇令的承诺,你一直在对嫡系皇族下手,毫不留情。”
池深冷笑,“只有淇令那种一根筋的愚忠之人,才会以为我那时说的是真话。”
淇奥“你没有对他说真话,他也未必对你说了真话,你就没想过我母亲其实另有遗言她也许是想向你坦白一些事情。”
闻言,池深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什么事情”
淇奥在角落中站定,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池亲王,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有能改变信息素种类的药吗”
她侧着身子。
带着附甲的手垂在另一边。
“你大概也从未听过这种药,对么据我所知,连皇族的御医都不知道。我父亲说药是他的人研发出来的,但我想这话应该不属实。毕竟他人脉不可能比你、比皇族还要广。”
池深向她逼近。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似乎是预料到了淇奥的答案,“你什么意思”
“这药,是我母亲的。”
淇奥的语气斩钉截铁。
池深几乎声嘶力竭,“你信口雌黄闭嘴”
淇奥仍然面无表情,继续道“我母亲和我一样,都是oga。”
“你再这样胡说下去,我会直接把你的嘴撕烂”池深直接上前扯起了淇奥的领子,就算是七年之前,她都没有这样失去体面过,“你的父亲也是oga,小浅她怎么可能也是oga”
淇奥淡淡反问“男o和女o也可以孕育孩子。”
“但是很容易产生畸形胎这不是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淇公爵会因为我母亲执意与我父亲在一起,而勃然大怒,甚至直接断绝父女关系吗”
池深的嘴巴都在抖。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如果你成功了,而我母亲晚出生几年,或许已经在oga交易市场里被明码标价了。”
池深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舌头,“淇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把这些胡话吞回肚子里”
“我母亲一生都在努力的事情、一生的愿望”淇奥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池深的话,“在她死去之后,都被你打着为她报仇的旗号亲手击毁。”
“池深,我母亲这辈子最恨的人一定就是你。”
一只手狠狠掐住了淇奥的脖子。
池深再也承受不住,再从容亲和的伪装都灰飞烟灭,疯了一般想要将眼前这个胡言乱语的人置于死地,不考虑任何后果。
淇奥却勾唇笑了一声。
她道“你在触犯神,我要惩罚你剥夺你的生命。”
话音刚落,她手腕上的羽翼附甲变发出一阵红光。
第二根羽毛也变成了红色
池深瞬间脱离,倒飞数米,嘴中喷出一股鲜血。
她伏在地面,只一瞬间,便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淇奥展开双翼。
纯白的羽毛将她包裹。
在她离开这里的之前,给了池深最后一丝“仁慈”。
“刚才我确实是在骗你,我并不知道我母亲的性别。危机状态下,我越是坚持、越是继承我母亲的遗志,羽翼附甲便越有可能恢复颜色这才是我要证明的事。”
“不过,就算我母亲不是oga,一样也会很看不起你。”
“就算是附甲都没有因为我的性别而拒绝承认我,而是以我的意志与能力为标准。”
“性别一直在影响着我,但从来不能决定我。这是我在母亲留下的书上看到的第一行笔迹,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说完,她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羽翼附甲是对不死鸟一族最有力的武器。
池深被直击弱点,直接陷入了昏迷。
只可惜淇奥也并未让附甲的第三根羽毛恢复颜色,否则甚至可以直接取掉池深的性命。
一旦失去池深的统领,aha权力至上派便又开始了内斗。
三军不可夺帅,首都星的军事部署也乱做一团。
凭借着云殿中一心忠诚于皇族的亲兵,以及淇公爵的支持,淇奥与俞如琢倒是能够保住暂时的安全。
池深昏迷的第三日。
长公主俞在野带着在兽潮中幸存的一众亲兵,杀回了首都星。
他们长途跋涉,从帝国西部变异者泛滥区,一刻也未曾停歇。
此前,aha权力至上派盲目将计划提前,“弑君”一事本已物议如沸,登基典礼上又出了那样的意外,俞如琢言辞振振,池深一党窃国之名几乎已经做实。
若池深一党能够成功,自然可以扭转乾坤、颠倒黑白。然而,功败垂成。
俞在野一众踏上首都星土地之时,自然一呼百应。
池深昏迷的消息不胫而走,朝中那些并非与之一党的中立官员便大多开始脚踩两只船,左右逢源,更有一些人直接全力支持俞在野匡扶正统。
之前因为淇浅的遗言,嫡系皇族无端受灾,故而此时就算是之前并不支持俞在野的皇族们,也大多改变了心意。
让嫡系纤龙一族的oga回来主持大权,总好过让池深操持傀儡登基。
面临的情况越是险峻,aha权力至上派的内斗就越是厉害、越是容易击溃。
这样的正反馈持续了接近半个月。
整个首都星,只剩下那座高浮于云端的云殿,还被aha权力至上派掌握在手中。
这天凌晨。
淇奥将窗帘拉开,见到从山迹弥漫开来的光芒。
“今天会是一个好日子。”
她在心中默默想道。
推开卷积云阁的时候,莫类正在给俞如琢注射药剂。
“怎么样”
淇奥一边走进去,一边问道“殿下今天有好一些吗”
闻言,莫类抬头。
仍顶着那张忧愁的脸。
“伤势没有好转,生命力还是在消逝不过,殿下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就算我在这上面的研究算不上精神,都能感觉出殿下精神力的明显增强。”
这大概算不上是个好消息。
但淇奥还是扯出了一个微笑,缓步走向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殿下醒来的日子一定越来越近了。”
“莫类医生,你也守在这里一整夜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对于淇奥,莫类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点了点头,很快,便离开了云阁。
淇奥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俞如琢。
火焰仍然没有熄灭,无法想象他胸膛上的伤势有多么触目惊心。
俞如琢的脸色是那么苍白。
让人很难从他现在的模样回忆起以往他活生生的样子。
淇奥好不容易建立好的信心,在这充满药气的床榻周围,都有了产生裂痕的趋势。
她有些于心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听觉便因此敏锐了起来。
淇奥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似乎不是莫类。
她猛地睁开眼睛。
云殿的几个云阁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安全的。
但淇奥却因为这一阵脚步声而惊出一身冷汗。
她瞬间开启种族技能将自己和殿下保护了起来。
下一秒,有人走进。
是池深
见到来者,淇奥的瞳孔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她蹙眉,“你竟然醒了”
对于淇奥的问题,池深显得非常木讷。
她望向窗外,语气很轻得像是一片马上就要被吹散的云,“我醒了,不过醒得太晚了。”
“你听云殿之外,是俞在野领兵攻来的声音。”
淇奥并没有因为池深听似绝望的语气,而放松警惕,“不率领亲兵放手一搏,反而来找我和俞如琢,实在是不像你的作风。”
池深冷笑一声。
她把头转过来,露出她那消瘦了大半的脸,眼窝深深地凹下去,看起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从容亲和。
她似乎想开口说话,却先是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她用手捂住嘴,仍无法挡住全部的血迹。
“没必要争取了,无论结果如何,也不过是早死或者晚死几天的差别。赢了的话,倒是平白让那些废物沾尽便宜。”
“不过”池深抬眸,看向床上的俞如琢,“这场比赛不是你们赢了。而是俞在野赢了。”
“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夫恐怕还会死在我前面,而你”
说到此处,池深拿起手中的浴,“由我来送你和俞如琢一起上路。”
淇奥“击穿殿下心脏的那一枪,果然是你的手笔。”
“这种事情不需要我亲自来承认,推断出来轻而易举。”池深的下巴微微仰起来,“你大可不必把希望寄托在你的黑天鹅种族技能上,不死鸟的血脉比黑天鹅高出多少,没有人不清楚,枪里是能将不死鸟染成灰烬的火,可不是普通的攻击。”
“与俞在野硬碰硬确实困难,但是从云殿中支持你们的势力手中抢过来两条人命,就算此时我们再分崩离析,也还是能做到的。”
淇奥闻言,并没有后退半步。
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池深拿着枪,逼近一大步。
似乎是淇奥平静的反应让她恼火,她的声音都提高了许多,“淇奥死到临头,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你和俞如琢不管怎么做、怎么拼,最后还是和我一样落得同一个下场,死在云殿里”
“不一样。”
淇奥终于开口。
听到这样坚定的反驳,池深的脸色一僵。
而淇奥竟然反过来朝她逼近。
“你死在永恒的黑夜里。我们,死在黎明之前。”
池深“”
她拿着枪的手有些发抖,血液从她的眼睛中流出来,紧接着,是耳朵、鼻子、嘴巴
为了让她早一点醒过来,aha权力至上派的人丝毫不顾她的健康,用了数剂猛药。
此时的池深,不过是在回光返照。
淇奥似乎看穿了池深,又向前走了一步。
她的额头距离枪口只在咫尺之间。
“你可以杀了我。”
“我想我应该可以和我的母亲在天堂相遇你的归处倒是很难确定,不过我会向母亲说清楚你究竟做了什么的。”
“你还打算用小浅的事情来刺激我吗你是不是只有这一个手段了”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池深还是向后退了一步。
淇奥再次沉默不语。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
云殿之外,俞在野一方胜利的号角越来越近。
池深苦笑了一声。
缓缓把举着枪的手拿了下来。
下一秒。
她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浴火调转了方向,池深便没有半分犹豫。
如血液般惨红的火焰瞬间将她吞噬。
淇奥只是料准了池深不会朝她开枪,却没想到她竟然就地自刎。
她一惊,连忙向后退了数步。
不死鸟的血液被灼烧出一股浓烈的药香。
淇奥站在原地。
凝视着这一切,久久不能平静。
手腕上传来一阵灼热。
她垂眸。
只见羽翼附甲的第三根羽毛竟然也变成了红色
是不死鸟的血将它染红。
在这样的时刻,淇奥来不及多想,快步走向床榻。
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俞如琢的左胸膛上。
附甲再一次泛出红白难辨的色彩。
浴火熄灭,被浴火灼得面目全非的伤口在顷刻间愈合
淇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俞如琢的侧脸。
那双闭合了十几天的双眸微微动了动,银白的睫毛颤了下,随即,缓缓睁开。
“殿下”方才被池深用枪指着都面不改色的淇奥此时却瞬间红了眼眶,“你醒了你醒了”
俞如琢张了张嘴,并没能发出声音。
于是只好对着淇奥勾唇微笑。
然后,他的头轻轻偏了一下。
像是在倾听着什么声音。
淇奥笑着点了点头,“殿下。是长公主回来了”
俞如琢“太好了。”
又努力了一会儿,他终于成功说出了话。
他轻轻抬起手,搭在淇奥的手背上。
刚刚苏醒的声音又低又轻,“小奥,谢谢你,我知道我们能走到现在,都是你的功劳你是帝国全部oga的英雄。”
淇奥反握住俞如琢的手。
她的语气很是郑重,“如果不是殿下及时赶回首都星,池深早已扶持傀儡登基,能操纵聚集的兵权和势力会立刻膨胀数倍,长公主殿下平安归回的难度会急剧攀升。”
“如果不是殿下坚守底线,在登基大典上公开池深的罪行,帝国星域恐怕已经推行复兴政策,这短短的几十天里,受苦的oga便已经不计其数。”
“殿下。你是整个帝国的英雄。”
闻言,俞如琢却是沉默。
他用那双金灿灿的眼睛注视着淇奥,专注得几乎如有实质。
片刻后,他失去血色的嘴唇才微微张合。
“淇奥小姐。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更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成为你的英雄。”
淇奥微微愣住。
此时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对话似乎有些“粘腻中二”。
“虽然很不合时宜。”俞如琢银白色的睫毛微微颤抖,“但是我是在向淇奥小姐表白。”
淇奥“我”
云殿之外胜利的号角将她的回答打断。
天,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感情线在第一个番外圆满,感觉在故事线的结局仓促在一起会有点突兀。明天晚上开始更。
重要配角也会有番外。有什么想看的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除了生崽的,我不太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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