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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后,各个国家之间的通讯都被迫停止,所以当池畔他们第一次坐着飞机来到国上空的时候,才知道这里的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差一些。
甚至单单看着,会感觉这里遭受到的丧尸和融合物的袭击会比任何地方都严重。
弗纳尔通过飞机窗向下看去,道“一开始,我们国家的丧尸数量并不多,但由于民众们不听从政府的号召减少出行,导致丧尸感染的速度很快。”
“不过两个月前,丧尸们忽然开始有组织地在某一个地方聚集,政府曾试图轰炸,但遭到了更严重的反噬,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丧尸们再次分散开来,开始报复性地感染人类。”
“再之后,融合物又出现了,民众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只不过还是晚了。”
弗纳尔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遗憾的神色“看到你们国家的丧尸完全恢复之后,我真的很开心,希望我们的民众们也能找回记忆。”
池畔抿唇,小声道“我会治好他们的。”
“谢谢。”弗纳尔对他笑了笑。
沈斯年关了iad,道“现在国仅有三个大基地,其他的小基地都不在统计范围内,对吗”
“是。”弗纳尔点头。
沈斯年道“澧河位于你们中央基地的东南部,所以我们这次是直接降落在中央基地”
“没错。”弗纳尔点头“中央基地正中心是总统府,如今的基地就是从总统府向外一层一层辐射出去的,分成了外城和内城,内城是政员、异能者和研究员们,外城是普通民众。”
这是他们国家的现状,也是可以直接对池畔他们保密的,但弗纳尔显然不把这个当成什么需要保密的东西,直接全盘托出。
沈斯年点头“明白了。”
池畔垂眼看着下方残破的大地,无数奇形怪状的融合物在游荡,丧尸们聚集在某一片区域中。
似乎是感受到了“王”的到来,丧尸们今天都尤其地兴奋,吼声震天,融合物们根本不敢靠进。
这是群居种族的强大之处,虽然论起单体作战能力,丧尸们不如融合物,但丧尸们很少单独活动,他们成群结队,俨然成了末世里的一方霸主。
池畔轻轻地笑了,他感受到了大家对他的欢迎。
“怎么了”解玉楼笑问。
池畔就说“队长,他们在欢迎我们。”
他之前担心的语言不通的情况并不存在,也根本不需要靠吼声交流,池畔心里的想法都不用说,丧尸们就都明白了。
解玉楼笑道“他们知道你要给他们治病了。”
“嗯。”池畔点头。
半晌,他又看向解玉楼说“队长,我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其实从那天沈斯年说完那套“神学”理论之后,池畔就一直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在他心头,说不出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就是很古怪,他连形容都形容不出来。
解玉楼知道他最近有这个毛病,明白他只是因为压力大,所以就习惯性地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没关系,我在。”
池畔耳根有些热,他没敢看大家的眼神,闷头撞进了解玉楼怀里。
啊,不论过了多久,他还是做不到和解玉楼一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亲什么的,还是很羞耻
解玉楼闷笑,胸膛的震动声传到池畔耳朵里,像是奇异的安抚剂,让他漂浮的精神落在了实处。
同伴们都习以为常,弗纳尔却还是不怎么习惯。
他看着池畔软乎乎的模样,心头痒痒的。
“看什么看”解玉楼懒懒说道。
他的眼睛是通透的黑,配上他含着笑的脸,让人觉得这个人很腹黑。
事实也确实如此。
弗纳尔耸肩道“解,我只是看看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气”
“不能。”解玉楼抬手挡住了池畔的脸。
“”
弗纳尔失笑,说“之前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国有许多人崇拜他,所有人都对他有兴趣,尤其是研究院和宗教的那些人,他们听说池是丧尸王后就一直想和他交流。”
他说的委婉,但这个“交流”到底是真的交流,还是其他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解玉楼扬眉“我也说过,不要太小看他。”
他们这些话都是用外语交流的,池畔上学的时候虽然成绩很好,但加上前世和今生,他都有很久没有接触过外语了,根本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
“队长。”他仰头看解玉楼“你们在说什么呀”
解玉楼就笑“我说你最喜欢我这么抱着你。”
池畔懵了下,随即轰得涨红了脸,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他谁都不敢看,只能红着脸朝飞机外看去。
弗纳尔叹了口气“他真是太可爱了。”
“那也是我的。”解玉楼欠欠的。
弗纳尔眼角抽了抽。
“行了。”胖子拍了拍弗纳尔的肩,道“兄弟,我们老大就这个德行,你跟他比骚,还是放弃吧。”
弗纳尔点头“你说的对,解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比我还不要脸的人。”
胖子哈哈大笑,其他人也都跟着笑,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对弗纳尔没有之前那么大的敌意了。
这人还行,能凑合当个临时合作伙伴。
飞机又飞行了两个小时,终于到达了中央基地。
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许多掌管者都到了,他们隆重地欢迎了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一支队伍。
池畔他们这次没有第一时间就去开会,而是各自来到了国为他们准备的房间,洗漱吃饭,之后才慢吞吞来到了会议室。
本次出席会议的清剿队成员,只有沈斯年、杨正平、池畔和解玉楼,国出席会议的是当前掌权的三个组织的领导和自己的助手,弗纳尔也在。
坐到相应的位置之后,总统作为国研究院的最高领导,率先开口。
“欢迎来自华夏的朋友,各位的名号我们都如雷贯耳,现在我给几位介绍一下我们国的几位掌权者。”
他先介绍了自己“我是国的总统,现在也是研究院的第一领导人,克兰多。”
他身侧坐着的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白发研究员,名叫罗纳,在末世前就是著名的病毒研究学家。
事实上,相比起总统克兰多,罗纳博士显然才是那个真正的掌权者,克兰多只是一个名头。
在末世,“总统”不过是一个安抚民众的头衔而已。
国和华夏研究院的三足鼎立一样,也是三方组织。
第一个,就是上面说过的研究院,另外两个,分别是由队长克里斯汀和副队长弗纳尔带领的异能者组织,和由宙神带领的宗教派系,宗教派系身后是庞大的军队力量。
“宙神”池畔疑惑,这名字听着不像人名。
解玉楼这人开会从来不会安静安分,听到池畔的话后,他就微微侧头解释道“这是借用了西方众神之首宙斯的名号,应该不是他的真名字。”
宙神金发碧眼,头发很长,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他穿着一身黑的神父装,闻言朝池畔看了一眼。
被谈论的对象本人发现,池畔还有点小尴尬,可没想到年轻的神父没有生气,而是很友好地朝他笑了。
池畔也很礼貌地回了他一个笑。
宙神神情微滞,眼里情绪有些复杂热烈,不过他很快就垂下眼,把激动的心思按了下去。
沈斯年将他的变化收进眼底,之后若无其事地看向总统,道“克兰多先生,在我们过来之前,已经通过弗纳尔先生的讲述,对澧河的现状有了些了解。不知道这几天,澧河是不是又有了新的变化”
“没有变化。”
罗纳博士接过话,道“你们之前的推测是对的,每次当清剿队解决了一个大型融合物,信号就会停止,信号停止后,其他融合物们就不会再进化。”
“所以,通过目前澧河的最新情况来看,我们能肯定它们没有再继续繁衍。”
繁衍是澧河水怪的进化方式。
之前通过弗纳尔的讲述,池畔他们都了解了这东西的进化方式,但一直没有看到过相关的视频文件,因为那是科学院的管辖,异能者组织得不到。
罗纳博士看向身后坐着的助理,助理立刻站起身,将一个硬盘递给他。
博士打开投影,电脑上插入硬盘,一段清晰的探测视频就出现了。
无人机飞过一望无垠的沙漠,在沙漠深处,看到了一条宽广的河流。
它就像一条黑色的纽带,将整片沙漠从中断开。
“这就是澧河。”罗纳博士道“它在末世前就存在,南起南安洋,北至北环洋,是一条万古流传下来的河流,生生不息。”
也正是它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孕育了其中可怖的末世融合物澧河水怪。
池畔定定地看着那条河流。
河流是黑色的,像一条可怖的死水,可它又无风起浪,像是其中含着的诡异生物在晃动。
无人机越来越近,一直到达河流最上方,向下俯瞰。
这一看,池畔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他看到,在那黑色的河流中,无数密密麻麻的影子在急速游动,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了,会当场呕吐的程度。
这就是澧河水怪。
“我们试过很多方式,却根本不能把它们逼出水面,所以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罗纳博士道“不过我们怀疑它们应该是某种扁圆形的鱼类。”
扁圆形
池畔默默想到,不会是乌龟吧
同时,解玉楼凑到池畔耳边,小声道“我怎么觉得那些东西看着像王八”
池畔“”
他惊道“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他这一声因为太惊讶,就忘了收声,会议桌上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池畔一惊,急忙抬手捂嘴。
他这动作太可爱了,弗纳尔没忍住笑出声,然后就被队长克里斯汀用手肘怼了一下胸口。
宙神眼底也漫上笑意,看着池畔的视线中蔓延出热烈的情感。
罗纳博士温声道“池畔先生,您有什么发现吗”
“啊”池畔下意识看向解玉楼,解玉楼就笑了,代替他回答说“我们开玩笑的,以为那里面的东西是王八呢。”
罗纳博士摇头道“根据我们观察到的形状来看,应该是鱼类,没有可爬行类的特征。”
池畔和解玉楼同时沉默了,他们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科研人员们居然都是差不多认真的,还这么严谨地解释了。
可他说完之后,宙神却道“我认为池先生的想法很有可能。”
他的声音是干干净净的好听,让人感觉他唱起歌应该会很不错。
众人都朝他看去,池畔本人也很惊讶。
宙神看着池畔,笑道“池先生是丧尸王,他比我们更接近这次末世的核心秘密,所以我觉得他的想法很值得参考。”
解玉楼眯了下眼,打量了一下这个宙神。
这人怎么回事,他可不想刚赶走一个弗纳尔就又来一个神父。
沈斯年扶了下眼睛,道“各位可能不知道,池畔和我们解队是合法爱人,他们之间很喜欢互相开玩笑,这次的王八论我也能肯定他们就是随口说的,大家别当回事。”
“王八论。”杨正平乐了。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清剿队这波人真挺有意思呢
池畔点头,小声道“我真的是随便说的。”
宙神笑道“好吧,那当我没说过刚才的话。”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池畔身上,碧蓝的眼睛很深情,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
解玉楼清了下嗓子,宙神就朝他看了眼,之后就笑着转头,看向大屏幕,没再盯着池畔看。
“好,那我们接着说。”罗纳博士看着电脑里的资料,道“我们打算一周后出发去澧河清剿,因为根据我们的测试和推测来看,信号会在九天后重新开始发射频率,我们要赶在那之前清剿它。”
沈斯年点头“没错,我们的测试结果也是这样。”
罗纳道“而且还有一点要提前跟大家说明一下,咱们进沙漠,只能开车,不能乘坐飞机。”
“为什么”
“因为我们曾经试图派飞机进去,但无一例外,飞机全都在沙漠上飞行了不到十公里后就会坠毁。我们一开始以为是信号干扰,但无人机却可以正常运行,所以我们猜测,沙漠只是不欢迎其他生物。”
沈斯年点头“从沙漠边缘到澧河附近,大概有九百公里。也就是说,我们的水源和汽油供应会是一个大问题。”
“这两个我们有解决的方法,各位可以放心。”罗纳没多说,转而说道“现在比较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沙漠里除了澧河里的融合物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我们曾经派遣过两支队伍进入沙漠,但他们都在进去的五个小时内失去了联系,无人机巡航的时候也没有找到他们的痕迹。”
杨正平蹙眉道“意思是,这片沙漠有去无回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这确实是我们的不对,我们给各位道歉。”克兰多总统诚恳地道了歉。
他们为什么隐瞒消息很简单,就是怕清剿队不来了。
虽然澧河距离中央幸存者基地不算很近,但如果澧河的信号不停止,全球的融合就不会停止。
可到时候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信号,只有澧河的信号发出频率,那受到影响最大的就会是国的基地,到时候会衍生出多少可怕的融合物他们想都不敢想。
清剿队在地球的另一端,他们完全可以不在意国的死活,因此,他们以自私的心态去带入了清剿队,也就认为清剿队会这么自私。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清剿队的人,乃至整个华夏,都从未在这场末世中退缩过。
他们即便知道费城有去无回,他们仍然去了,如今即便知道了澧河一样有去无回,他们也还是会去。
杨正平很愤怒,他严正地批评了国的做法,国以总统为首,全都沉默听着他的教训,没有反驳。
沈斯年拍了拍杨正平的胳膊,杨正平看了他一眼,然后愤愤地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
“我们明白你们的顾虑,但如果还有这种情况,希望你们不要再有所隐瞒。”沈斯年温声说“这是对我们负责,也是对你们自己的人负责,对吗”
克兰多尴尬地笑了笑,道“沈博士说的没错,我们没有其他隐瞒的了。这次的清剿我们也会不遗余力配合你们。”
池畔也有点不开心,他觉得自己被骗了,不过他也能理解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
解玉楼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抱臂后靠在椅背上,看起来有些懒散,但没人会小看他。
见大家都不再计较这件事后,罗纳博士才继续道“那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们就需要和各位商量一下作战计划了。”
沈斯年点头“可以,我们这次带来的异能者你们应该都清楚,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杨正平接着他的话,对罗纳说“没错,但我们还不太清楚你们想要派出哪些异能者来参与这次的清剿活动,还有军事力量上,你们能给我们多少支持”
一直没说话的克里斯汀开口道“这次是与水生融合物的战斗,所以我们会派出一切能对付水生融合物的异能者。”
“好。”杨正平点头,看向沈斯年。
这次领队的还是沈斯年,杨正平虽然和清剿队关系不怎么样,但他也没傻到要在与其他国家的会议中,跟沈斯年表现出不和,毕竟无论在什么时候,国家利益都高于一切。
就连国这三个组织,今天不也表现的还算和谐吗
后面众人又聊了点行动细节和后面一周要做的事,弗纳尔也将他们准备出任务的异能者进行了介绍,有能遇水成冰的冰人,也有善于在水底潜行的鱼人。
足足有二十多个,全都是很强大的异能者。
其中有一个引起了解玉楼的注意,他问道“那个水龙头是什么”
国异能者的名字全都是什么人,什么侠的,这个水龙头侠听着就怪怪的。
弗纳尔唇角的笑僵了下,有些尴尬地清了下嗓子,然后说“他算是一个移动淡水水源,在沙漠中能给我们很重要的水资源保障。”
“所以,他的异能是怎么触发的”解玉楼又问。
这回不仅是弗纳尔,在场国的所有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池畔也很好奇,这是什么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吗
弗纳尔干笑了两声,然后说“有两种方式可以发动异能,一个是用嘴吐,另一个是排、排泄。”
“”
池畔抿唇,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肯定不会喝他的水。
解玉楼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杨正平抖了一下,然后怀抱着希望问道“真的没有第三种方法吗比如用手心之类的地方引出水源”
“没有。”罗纳博士耸肩“我们也曾试图让他开发其它方式,但都失败了。”
“行吧。”杨正平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心里想的是,绝对不能再和解玉楼交恶了,他要喝解玉楼空间里带的水。
解玉楼也想着往自己空间里多带点水,而且他还要给池畔他们再做一个更大一点的空间,足够装下更多的东西。
毕竟沙漠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水资源没有,烈日曝晒,人身体内的水分蒸发会很快。
而且他们不知道会在沙漠中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毕竟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越是安静的地方,越有层出不穷的危险。
再说,那两个失踪的队伍和无端坠毁的飞机,也是个让人不安的线索。
大概明确了他们面对的情况,又说好了接下来一周内要做的准备之后,就可以散会了。
散会后,解玉楼第一个站起来,池畔也跟着起身,两人一前一后向外走。
沈斯年和杨正平还在收拾这次拿到的资料,准备回去后和其他院士们商讨一下。
池畔走到解玉楼身前一步的地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宙神拦住了路。
刚才坐着的时候还没感觉,但现在站起来之后,池畔才发现宙神个子也不小,和解玉楼几乎是持平的。
“池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借一步说话”宙神道。
池畔向后退了半步,后背就撞在了解玉楼怀里。
解玉楼下意识揽住池畔的肩,笑着问宙神“宙神先生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宙神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再次看向池畔,温柔地笑道“池先生,您不要害怕,我真的只是想和您确认一些事,这些事您的爱人可能无法代劳。”
“他可以的。”池畔很怂。
他今天一次性看到这么多外国人,眼睛都看花了,要不是宙神穿的与众不同,池畔可能都认不出他。
宙神唇角的笑都僵了。
解玉楼很欠揍地笑说“我爱人有点胆小,您如果真想说什么,可以直接找沈博士,他对池畔所有的力量都了如指掌。”
谁都不知道这个神父是什么心思,这种情况下,当然要把难题丢给他们的智囊沈斯年先生。
沈斯年也恰好在这个时候走到了解玉楼身边,闻言笑说“没错宙神先生,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或者找我的助理童和都可以。”
弗纳尔和克里斯汀恰好经过,闻言两人都顿住了脚步。
“那如果想商量军事和异能方面的事,我们该找谁呢”克里斯汀礼貌问道。
对此,弗纳尔直接给了他答案“找范队和包副队,他们对此也算了如指掌。”
解玉楼笑了“他说的对,我虽然是总队长,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个甩手掌柜做的很理所当然。
克里斯汀无言片刻,之后点头说“那我们先走了,晚点会去找他们两位互通情况。”
他们还要制定训练计划,好让两方的人早点熟悉起来,能更好地配合行动。
他们前脚走,后脚罗纳博士和总统就过来了,罗纳博士看向沈斯年道“博士,我相信针对末世的起源研究,你们比我们更进一步,所以我能否有幸请您共进晚餐,顺便谈一下彼此的推测呢”
沈斯年看了下手表,然后说“当然可以,不过我需要叫上我的同伴。”
“您说的是杨院士吗”
杨正平立刻道“是我的老师,刘博士。”
罗纳点头“那太好了,我对刘博士也早有耳闻。既然这样,咱们就待会儿见,我会让助手去接你们。”
“好。”
罗纳离开之前,看了宙神一眼,宙神面上带着笑,和他微微点头示意。
很快,屋子里就没几个人了,来自华夏的四个人却都还在,没动。
宙神笑了,在这几个东方面孔上扫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池畔脸上,一句话平地炸雷“池先生,在末世之前,我就梦见过您的样子。”
池畔一怔。
其他人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解玉楼倒还是笑着的样子,但眼里投射的情绪却冷了下来,显得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冷淡,像一把准备出鞘的剑。
宙神微笑道“您别误会,我没有亵渎您的意思。我只是觉得,那是神的指引。”
一个“神”字,让来自华夏的几个人心都沉了沉。
来之前,沈斯年和童和就和刘博士、杨正平,乃至周山一起,开了一场小会,会议内容就是“末世起源”。
而他们通过池畔的种种表现,以及那天沉睡在观察室里的融合物们来看,池畔是神这个观点,或许是最接近正确答案的解释。
因此,听到宙神这句话,就连杨正平都震惊了。
宙神微微一笑,问池畔“现在,池先生可以和我借一步说话了吗”
池畔压下心底的震撼,说“我的同伴们对我很了解,我对他们也没有任何秘密,如果你非要和我说话,我就必须要带他们一起。”
宙神惊讶道“您真的把他们当做同伴吗”
在他心里,个人英雄主义的观点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不觉得池畔会需要同伴。
“当然了。”池畔蹙眉,他觉得眼前这个神父有点讨厌。
沈斯年看向解玉楼,说“你和小池一起吧,或者把童和也叫上。”
解玉楼点头,对宙神道“去哪说话”
宙神看向自己的助理,助理立刻凑过来,说“餐厅已经备好了。”
“好。”宙神点头“虽然我只吩咐了两个人的饭,不过带上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位置。”解玉楼淡声道。
宙神愣了下,报了个地址。
下一刻,他感觉眼前一花,就出现在了一间酒店房间里,眼前出现了几个东方面孔,紧接着眼前又是一花,再睁眼,他已经出现在了自己吩咐准备好的餐厅里。
他惊讶地看向对面,然后更惊讶了,餐桌对面坐着池畔,而解玉楼和童和两人一人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了桌子两侧。
“您好神斯先生,我是沈博士的助理,童和。”
宙神眼角抽了下,抬手和童和握了手,说“我是宙神,不是神斯。”
童和笑了,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外语不太好。”
他一个能写全外文论文的人,现在却说自己外语不好,鬼才信。
解玉楼勾唇,觉得童和这方法不错,损人不见血。
池畔也被逗笑了,说实话,他也有点记不住这个神父的名字,真不如人家宙斯好记。
宙神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说“没关系。”
“先吃饭吧。”解玉楼看他“会开了三个多小时,我都饿了。”
宙神点头“当然。”
他抬手叫来一个早就等在这里的侍者,吩咐道“上菜吧,多做两份。”
解玉楼手里把玩着一把餐刀,视线在这间餐厅巡视。
这是一间很有情调的餐厅,燃着温馨的昏黄灯光,整体装修是暖色调,墙上挂满了中世纪的油画,这在末世前应该是个高消费的地方,当然现在也一样。
他们现在坐的这个桌子,是长方形的,但不是那种西方油画中的长桌,这个的长度要短很多。
桌子正中央还有一个蜡烛灯台,白色的蜡烛火光摇曳,桌面上铺着白色的餐布,餐布上洒了火红的玫瑰花瓣。
如果是池畔自己来,这可就是很明显的烛光晚餐了。
解玉楼轻嗤一声,他的篝火晚会还没送出去,就有人上赶着送池畔烛光晚餐了,多大的脸。
池畔也悄悄打量着这里的布置,他之前只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场景,现在真的看到后发现其实就是新奇,别的就还好。
还不如他和解玉楼在天台上看星星浪漫呢。
小腿忽然被人轻轻蹭了一下,池畔顿时感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小腿传上来,让他头皮都发麻。
他立刻朝解玉楼看去。
解玉楼手里的餐刀慢悠悠地晃着,他脸上带着一点戏谑的笑意,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他的眉眼更加深邃俊朗。
他的眼睛很亮,倒映着摇晃的烛火以及池畔的脸。
池畔的心跳猛然加快了跳动,他想收回视线,可又舍不得这样的解玉楼。
“咳”宙神清了清嗓子,池畔才如梦初醒。
他红着脸垂头,耳根都红透了。
宙神正面看着他,把他对着解玉楼发呆,又羞涩到不知所措的模样看在眼里,觉得自己心头有些奇异的酥麻感。
“宙神先生,您想说什么来着”童和直入正题,打断了这几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宙神眨了下眼,道“我梦见过池先生,在末世开始之前。”
三人都看向他。
池畔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注意小腿上的触感,故意转移注意力道“你梦见我什么了我从来没见过你。”
宙神道“那是我刚刚被选做神父的第一年,也是末世正是开始的半年前。”
那晚,宙神如往常一样,泡过了澡,之后点燃熏香,躺在了自己柔软的床上。
闭上眼,他很快陷入了沉睡。
以往平和温馨的梦境,在那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一个血腥残暴的世界,尸殍遍野,流血千里。
宙神感觉到了来自远方的召唤,于是,他踏着尸山血骨,一步一步,朝着召唤声而去。
慢慢的,他终于离那道召唤声越来越近,可忽然,他停下了,前方像是被一道雾气所挡,让他再也不能前进。
可召唤声就在前面,他甚至都看到了那道模糊且巨大的身影。
那身影隐在灰白色的雾气里,不知道多大,不知道什么形态,更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伸出手,想去推开雾气,可他却醒来了。
之后,他不断地做着这个梦,直到世界上第一个丧尸感染者出现的那一天,宙神见到了那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双眼紧阖,蜷缩在地上的人。
而男人的脸,和池畔的一模一样。
宙神站起身,走到墙边一副描述着“耶稣受难”的画像前。
他伸手,将那副油画从画框里拿了出来,而拿下来之后,一张新的油画出现在大家眼前。
池畔呼吸一窒,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走到那副画前。
画里的人只有上半身,而画中人就长着池畔的脸,可又不像是池畔。
因为池畔记得自己从来没有穿过那么一身白色的长袍,也从没有过那样长到脚踝的长发。
童和眉心紧蹙,也凑在画布前查看。
如宙神所说,这幅画确实已经画了一段时间了,而且看这副画的落款,能知道画的作者是国最著名的油画家之一。
可那名油画家,在末世最初的时候,就已经被感染。
当时的新闻童和还看过。
所以说,要么是宙神冒用画家的名号画了这幅画,要么,宙神说的就是真的。
解玉楼抱臂站在池畔身后,淡声道“这不是池畔。”
宙神扬眉,朝他看去。
“是有点像,但绝对不是池畔。”解玉楼又说了一次。
池畔点头“确实不是我。”
童和又仔细看了看,说“脸型和五官几乎都一样,不一样的是气质吗”
“脸和五官也不一样。”解玉楼抬手扶着池畔的肩,让他转过身来。
这样一来,池畔的脸和画中人的脸就可以进行对比了。
解玉楼伸手,摸过池畔的眉眼唇鼻,轻声解释道“小池的脸虽然看着没什么肉,但还有软软的婴儿肥在下巴上,但画里的人是下颌骨处有肉,不是下巴上。”
“小池的睫毛在眼角眼尾处都是长的,画上的人不是。”
“还有,小池的鼻尖有点圆,很可爱;他的唇珠不明显但确实有,吻起来很舒服;他的右耳垂上有一颗很小的痣,非常性感。”
他说到哪,修长的手指就移动到哪,池畔被他摸的脸都红了。
童和跟宙神两人也跟着他说的,视线不断在画上的人和池畔脸上移动,对比着两人的脸。
还别说,等解玉楼说完之后,他们就觉得池畔和画里的人还真的不太像。
童和沉默片刻,然后忽然笑了,转头看向宙神,说“如果我没记错,您手下有一位异能者,能力是镜子,对吗”
宙神朝他看去,唇角慢慢扬了起来。
与此同时,画里的人忽然睁开了眼,一把亮着寒光的匕首刺了出来,被解玉楼轻而易举握着手腕卸下来,之后他一用力,就把画里的人拽了出来。
画中人被扔在地上,慢慢变回了自己的样子,是一个穿着白袍的年轻男人。
宙神耸肩“你们也太警惕了吧。”
“是你的故事太假了。”解玉楼道。
宙神却笑了“故事后面确实是假的,但前面踏过尸山血海是真的。”
“我确实走过了那段路,并且是和池先生一起。只是后来我被那道雾气挡住了,但池先生却越过去了。”
“我”池畔疑惑“我没去过什么有雾气的地方。”
宙神把镜子扶了起来,贴心地给他理了理乱了的衣袍,道“你可能不记得了,因为你不信神。”
“你不信神,可神却把自己的恩赐给了你,我崇拜祂,祂却看不上我。”
宙神拍了拍镜子的肩,镜子就转身离开了。
宙神转头看向池畔,说“我们是共同跋涉的竞选者,许多人在最开始就掉了队。我拼了命地前行,却在临门一脚落选。”
他慢慢朝池畔走了两步,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轻声说“你懵懵懂懂,连前行的路都需要祂的指引,可你却还是祂最宠爱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的话,池畔就觉得心中有些复杂的情绪翻涌。
他下意识往解玉楼身后躲,眼眶也有些酸胀,他有点难过,这种情绪很莫名其妙。
解玉楼眉心紧蹙,直觉告诉他,宙神说的是实话。
童和朝解玉楼走了一步,两个高大的身影,将池畔挡在了身后。
“祂将临终的力量赋予你,你就是新的祂。只有你不在了,我才有机会重新踏入竞选场。”
宙神的眼里浮现出狂热的情绪,他有些癫狂和激动“我才是那个最优秀的候选人,我为这一天做了那么多年的准备,我只差最后一步,凭什么就被你抢先了”
“我才是神”
他的表情有些扭曲,远处准备上菜的侍者瑟瑟发抖,却连头都不敢抬。
“他状态不对劲,咱们先走。”童和小声道。
解玉楼脸色很难看,但也不想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惹出人命,他们还要合作清剿澧河水怪。
池畔紧紧攥着解玉楼的手,眼前画面一变,他们就回到了宿舍。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胖子惊讶道。
范荆和游松桉也在,闻言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然后,他们就发现池畔他们仨的表情都不好看,童和眉心紧蹙,解玉楼面色冷凝,而池畔眼眶都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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