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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拉斯立沙漠是国最大的沙漠,也是全球第二大沙漠。
它占地约一千平方公里,存在历史悠久,正中心一条宽阔的澧河贯穿而过,亘古不息。
清剿队与国的合作伙伴们乘着四十多辆沙漠越野,以及五十辆大型军用沙漠运输车,在八月十五这一天,进入了尔拉斯立沙漠。
池畔和解玉楼,还有胖子他们七人坐着一辆中型沙漠越野,没有分开,走在整个队伍的中间。
范荆开车,跟着前方的车辆一起,慢悠悠向前进发。
“根据之前的说法,咱们进来五小时之内,就会和外界失去联络。”沈斯年手里拿着地形图,边看边说。
童和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早上九点整,下午两点之前咱们应该就会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中型越野车分三排座位,前面两个,中间两个,后面三个。
池畔坐在第二排靠窗的地方,向外看去。
他之前对沙漠的印象,只停留在那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上,觉得大漠必然是壮阔的。
真的来了之后,他才发现,放眼望去,整片沙漠就是一望无际的黄,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它就像一只蛰伏的巨兽,壮阔而危险。
越往里走,他们距离绿洲越远,偶尔出现的高达数十米的沙漠植物,和那些急速窜行的蜥蜴,全都让池感觉到不安。
他就像一个巨物恐惧症患者,对着望不到头的沙漠感觉到了由衷的恐惧,它让他感觉到了人类的渺小。
他忽然想到一句话,便说了出来“如果沙漠会吃人,我们肯定逃不掉的。”
解玉楼坐在他身边,闻言握住他的手,道“就算沙漠会吃人,咱们也能劈开一道口子出来。”
池畔转头看他,心里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他乖乖笑了,侧头靠在解玉楼的肩上,说“队长,你好厉害呀。”
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都这么冷静、强大,并且乐观。
队伍里很多事确实都不用他插手,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解玉楼才是他们的主心骨,在他们慌乱无措的时候,解玉楼总是以不以为然的态度出现,将他们从不安中拯救出来。
这种力量,是属于清剿者的安全感。
解玉楼轻笑一声,道“小队长,你最近好像有点过分热情啊。”
不是忽然跟他表白,就是忽然夸他帅、厉害,这让著名不要脸选手解队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池畔在他肩上蹭了蹭,小声说“我说的是实话呀。”
“啧,是不是以为大家都在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小队长胆子肥了,敢这么撩拨他。
池畔闷笑,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可能是真的长大了,也可能最近训练太多,导致池畔身上的肉紧实了不少。
所以现在的池畔身上少了一些幼稚的少年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点属于青年人的魅力。
可他的眼神却一直都是一样的,单纯澄澈,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解玉楼每次近距离看他都觉得怦然心动。
他好像终于t到又纯又欲是什么意思了,确实让人承受不了。
解玉楼低下头,也不管周围的队友们都在,就要吻自己男朋友。
可池畔却低下头,把脸埋在他手臂上不让亲。
“故意的是不是”解玉楼好笑,抬手挠他腰。
“哈哈哈哈哈你别挠我。”
池畔痒痒肉很多,两下就被挠“虚弱”了。
胖子坐在副驾,听到动静后就转过头,道“老大,你别欺负小池,我们可都看着呢。”
“有你什么事。”解玉楼伸手就要拍他。
胖子抬手去挡,两人你来我往在狭窄的空间里单手较量,那手速快的,不知道都单身了多少年,比结印还快。
范荆往另一头偏了偏身子,蹙眉说“你们小心点,我开车呢。”
“我不想出车祸。”游松桉坐在最后默默开口。
范荆立刻道“对啊。你俩别闹了,都快打到我了。”
“你先住手我就住手。”解玉楼道。
胖子梗着脖子“你先住手,你这人不讲信用。”
“我什么时候不讲信用了。”解玉楼直接两只手一起上了,胖子在狭小的副驾里扭来扭曲,车子都被他带的一摇一晃。
童和震惊道“你俩干什么呢后面车里还以为咱们的车有什么毛病呢,扭得跟花蛇似的。”
池畔抬手去拽解玉楼胳膊“队长,你别闹了。”
还是他说话有用,解玉楼立刻道“不打了,下车再说。”
胖子见他停手,也把手收了回去,然后苦着脸整理衣服,气道“这副驾阻碍了我的招式,不然早就分出胜负了。”
“没有副驾你也打不过我。”解玉楼扬眉。
沈斯年抬眼看他俩,无语道“你俩多大了五岁”
游松桉轻飘飘地道“三岁吧。”
池畔笑出声,帮解玉楼抓了抓乱了的头发。
解玉楼蹬鼻子上脸,看着池畔软声道“小队长,我被人欺负了,需要小队长亲亲才能治愈。”
“我呸”胖子回头呸他。
但这回解玉楼没理他,一心只要池畔的亲亲。
众人都叹了口气,各自转过头,没眼看。
池畔红了脸,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还要小队长呼呼。”解玉楼一点面子也不要。
池畔尴尬的脖子都红了,但还是软软地凑过去给他呼呼,小声说“痛痛飞走了。”
靠。
解玉楼自作自受,恨恨地抱住池畔揉了揉。
他家小队长怎么这么可爱,还这么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们这么闹了一通,池畔又被解玉楼抱在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池畔觉得一直笼罩着他的不安终于消散了些。
他闭上眼,枕着解玉楼的胸口,不知不觉好像沉入了睡梦中。
这次的梦,依旧很真实。
池畔迷茫地看着一望无垠的沙漠,跨越过漫长岁月的长风无穷无尽地嚎叫着,狰狞地卷起细沙。
漫天的黄,他分不清方向,看不到出路。
“队长解玉楼”
他大声喊,没有人应答。
他急了,漫无目的地向前跑,边跑边呼唤同伴们的名字,但什么都没有,整片天地似乎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池畔浑身都在抖,一股深沉的绝望将他淹没。
“解玉楼解玉楼你在哪儿啊”
“我害怕”
他泪流满面,感觉自己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忽然,整片天地陷入死寂。
风停了,黄沙无力地坠落在地,和其他所有的沙子一样,化作了沙漠的一部分。
一切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池畔的眼泪被风干,他茫然无措地看着前方。
慢慢的,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感知在慢慢剥落,他开始感觉不到痛苦和害怕,也没有喜悦和期许,他甚至开始忘了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
他像一个无知的孩童,慢慢地,迈着短小的腿,在浩渺的沙漠中跋涉。
是了,他现在确实是一个孩童。
池畔看到了自己小小的手,看到自己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上面有繁复古朴的花纹。
他抬起头,前方还是看不到尽头的沙漠,可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叫他过去。
他凭借本能,慢慢向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开始遇见了其他和他一样穿着长袍的孩子,可奇怪的是,池畔并不想去和他们交流,他们也一样。
许许多多和他一样的孩子,脸上都带着近乎一样的狂热神情,迈着小短腿,走向未知的领域。
池畔眨了眨眼,顿住脚步。
这么多人都要去的地方,应该是个很好的地方吧。
可是,他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而那个他可能会到达的地方,好像也没有那么吸引他。
“孩子。”
池畔仰起头,看向虚无的天空,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整个世界只有他脚下的沙漠和一片虚无。
前面有人在叫他。
池畔再次抬脚,向前方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那些刚才还和他一起前行的孩子,渐渐被他落在了身后。
只有一个孩子,还和他一样在前行。
池畔侧头看向不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黑色的袍子,浓密的长发,轮廓分明的脸。
好熟悉,池畔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可他不记得了。
很快,周围的孩子全部消失在了身后,池畔忍不住回头看去,只有沙漠。
会吃人的沙漠吗
池畔有点害怕。
“孩子,别怕。”
那道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池畔转过头,望向前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池畔疑惑地仰头看去,却根本看不到面前这个东西的脸。
就是他在叫他吗
池畔抬脚,继续向前走去,忽然,他身后传来一道崩溃的哭声。
他驻足回头,看到了刚才那个长头发的小男孩。他跪坐在原地,眼泪糊满了他的脸,沙子沾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脏兮兮的,有点可怜。
小男孩大哭着,却好像忽然发现了池畔。
他顿时朝池畔伸出手,哽咽道“不要丢下我,我不想自己一个人。”
池畔歪头,有点不理解他的话,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伴,怎么能说丢不丢的
“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小男孩看起来很崩溃。
池畔沉默了片刻,之后抬步,走向他。
小男孩哭得更严重了,他站起身,想跑向池畔,可像是有什么东西挡着他,让他不能向前。
“你怎么了”池畔走到他面前。
小男孩立刻握住他的手,哽咽道“我害怕,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池畔想了想,之后点头“好。”
小男孩一怔,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眼里甚至有些不易察觉的狂喜。
池畔似乎没发现,只是站在他身边,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小男孩不哭了,他牵着池畔的手,笑道“那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池畔想了想,说“有人叫我过来的。”
“谁”小男孩定定地看着他。
池畔就转头,抬手指向那个高大的身影,说“祂呀。”
小男孩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却只看到了茫茫白雾。
他表情扭曲了一瞬,随即笑说“祂是你朋友吗你能带我和祂认识一下吗我一个人很害怕。”
“祂不是我朋友。”池畔摇头“你可以自己去找祂。”
小男孩眼睛一亮,说“那你先留在这里,我去找祂,好不好”
池畔点头“好。”
小男孩一步三回头,池畔还是乖乖站在原地,可走了一段路,小男孩面前还是一样的雾,他依旧被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去路。
他转头看向池畔,池畔就那么看着他,眼睛圆圆的,亮亮的。
“怎么了”池畔问他。
小男孩掩盖在袖子下的手微微颤抖,他露出有些扭曲的笑,跑到池畔面前。
他定定地看着池畔,用很轻的声音说“你不要去找祂了,让我去,好吗”
池畔茫然地看了看那一个高大的身影,说“可祂就在这里啊。”
“果然没用啊。”小男孩喃喃了句,又忽然笑了,说“那只能让你永远地留在这里了。”
下一刻,他的手就从袍子里伸出,亮着寒光的匕首刺向池畔的胸口。
池畔眸色一沉,抬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一用力,匕首就从他手心里掉落。
池畔死死握着他的手腕,一个转身,就把人过肩摔了出去。
小男孩摔倒在地上,渐渐化作了大人的模样,是穿着神父袍子的宙神。
池畔垂眼看自己,发现自己也变回了原本的样子,皮靴工装裤,只是枪套和匕首带里都没有武器。
他视线落在前方不远处的匕首上,思考如何才能比宙神更快地拿到那把匕首。
宙神碧蓝色的眼睛像毒蛇,死死盯着池畔看,他的唇角勾了起来,整个人看着非常癫狂。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是镜子的力量,能照到人的记忆场景,并让人重新经历,改写历史。
只是,这个力量,一辈子只能用这么一次而已。
宙神利用这个异能,回到了竞选场,并且将池畔也拉了进来,因为没有池畔的竞选场里,是不可能有神明的存在的。
只有把池畔拉进来,竞选场才算是真的开启,宙神也才有机会重新经历一遍竞选。
而只要他在这里除掉池畔,他就能成为真正的神子。
池畔抬眼看他,淡声道“一开始。”
池畔在刚来的时候,还记得自己是谁,还知道找解玉楼他们,但后面他变成小时候的自己后,他就想不起来了。
小时候的他还不认识解玉楼,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可也正因为他回到了小时候,所以他尘封的记忆被打开,才猛然发现这个场景他确实是经历过的。
因此,经历过一遍的东西再经历一遍,怎么看都不正常。
这一路上,池畔不断预设着自己往后的人生,慢慢的,就想起了一切。
而那道诡异的声音每响起一次,他的记忆就清醒一分,于是,当他看到小时候的宙神时,他就想起了一切,想起了同伴们。
当然,也想起了沈斯年之前给他科普过的宙神手下的异能者。
尤其是这个镜子,他的异能太古怪了。
解玉楼也告诉他,要提防镜子,因为镜子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现在池畔明白了,解玉楼之所以觉得镜子让他不爽,是因为镜子也能使用时空的力量,只是不像解玉楼一样强大。
“是我哪里出了破绽吗”宙神并不知道池畔的心理历程,还继续问道。
池畔抿唇,说“虽然你不想承认,但无论来多少次,你还是你,不会变成我。”
他看着宙神,一字一顿地说道“神,不可替代。”
宙神的表情瞬间扭曲,他猛地向前扑去,去抓匕首,池畔也在同一时间冲过去。
两人的手同时碰到匕首,池畔比他更快一步握住刀柄。
他动作利落地手起刀落,刺向宙神。
宙神抬手握住池畔的手腕,表情凶恶。
在这里,他们谁都不能释放异能,也没有其他武器,只有一副肉身和原本的格斗技巧。
宙神和解玉楼一样高,力量也不弱,但池畔也完全不会落下风。
他们两人以最原始的技巧搏斗,匕首最后在两人的搏斗中,抛到了很远的地方,无处可寻。
池畔咬牙,第一次将自己从解玉楼那里学来的格斗技巧发挥到最大程度,拳拳到肉,出手果断,招式凌厉。
出手要快,攻击的时候不能犹豫,直打要害。
这些是解玉楼教给他的最核心技巧,保命用的招数。
他们在宽广的沙漠上搏斗,血液沾染上泥沙,彼此都想把对方彻底杀死。
池畔是第一次这么杀人,不过他心里没有畏惧和恐慌,只有解玉楼的叮嘱,不能心软
他一个翻身把宙神压到身下,拳头举起,之后一下一下落在宙神脸上、脖子上,不知疲倦,不断挥拳不断落下。
渐渐地,宙神的双手松了下去,再也没有力气阻挡池畔的攻击,他的五官都被砸到挪了位。
池畔的拳头早就露出了指骨,森白的骨沾染着血肉,他却好像连疼都感觉不到,只机械性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畔才再也没有力气继续,他挣扎着站起身,踉跄着后退。
宙神死了,一阵风吹来,漫天黄沙铺天盖地,等到风停的时候,宙神的尸体已经被掩盖在了层层黄沙之下。
池畔坐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
他没有异能,身上的伤都治不了,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身上的疼痛。
他看着无穷无尽的沙漠崩溃痛哭。
怎么办
他好像离不开这里。
“解玉楼。”池畔抬手捂脸,哭着喊出他的名字。
他又想起了自己暴露丧尸身份的那晚,在费城不起眼的楼顶天台上,在他最无助难过的时候,解玉楼就那么出现了,带着熟悉的温度,将他抱进了怀里。
“队长,我怕”池畔浑身都在抖,深沉的绝望像狰狞的恶鬼,将他吞噬。
忽然,那道声音响起,像是叹息“孩子”
只不过,他叹了一半,声音就被另一道急切的喊声盖住了。
“池畔”解玉楼的声音从不知什么地方传来。
池畔怔然,他缓慢地抬起头,觉得的自己可能是出现幻觉了。
“池畔”又一道喊声,这回比刚才还要近。
池畔顿时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带着哭腔回应“队长我在这”
话音刚落,解玉楼就出现在他面前,下一刻,他就被拥进了熟悉的怀抱中。
“宝贝。”解玉楼声音都在抖,他死死抱着池畔,一遍一遍重复着“没事没事,我来了,我找到你了。”
池畔靠着他温热的胸膛,痛哭出声“队长,我疼。”
解玉楼眼眶通红,哑声道“我知道,我知道宝贝,乖,我们现在就走。”
他单手抱着池畔的腰,另一手抚着他的头,让他的脸埋在自己胸口。
解玉楼朝一旁看了眼,那个巨大的身影依旧伫立着,让解玉楼本能地感觉到厌烦。
那个身影的主人似乎也在注视他,审视他。
解玉楼仰头,抚着池畔后脑的那只手,对着那个身影比了个国际通用“凸”手势,之后异能发动,他便带着池畔消失在了原地。
“”
“小池。”解玉楼小声叫着池畔的名字。
池畔整个人都在抖,他恍惚地睁开眼,对上了解玉楼焦急的视线。
池畔身上传来锥心的疼,他下意识发动异能治疗,疼痛立刻得到了缓解。
他在镜子里受的伤,也带到了现实中,好在他现在能治疗了。
他回到了车里,车已经停下了,同伴们都紧张而担忧地看着他。
“队长。”池畔感觉自己恢复了体力,便从解玉楼怀里坐直了。
解玉楼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和手,神色晦暗,一句话都没说。
童和小声问“小池,好点了吗”
“嗯。”池畔白着脸点头。
他直觉解玉楼现在正处在暴怒之中,只是还隐而未发。
他主动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听完后,众人全都气得牙痒痒。
池畔看着大家,轻声问“我刚才怎么了吗队长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一开始叫了解队的名字,之后又叫了我们所有人的,你在求救。”沈斯年心疼道。
他们忽然发现了池畔的异样,还以为他是做了噩梦,但是怎么都叫不醒,而且他后面又陷入了平静,状态很古怪。
所以他们就联想到了梦境,然后停了车,让车队继续走,又把弗纳尔叫了过来。
弗纳尔的异能是幻影,和梦境根本不是一个专业,帮不了他们,但他却告诉了他们一件事,关于镜子那个只能用一次的异能。
于是,胖子他们又把镜子抓了过来,但那时候镜子却说,如果把他杀了,池畔就永远出不来。
而本该和镜子在同一辆车里的宙神,却整个人都消失了。
出了这样的意外,车队根本前进不了,于是大家都停了下来。
池畔他们的车也和宙神他们的车并排停着,众人眼睁睁看着池畔脸色越来越白,身上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所有人都慌了。
弗纳尔他们恨不得把镜子掐死,如果宙神在,他们也肯定会先了结了宙神,因为大家都猜到宙神是和池畔一起在镜子的世界里,最后必然是一死一活。
他们好不容易带着清剿队过来,让他们暂时放下了宙神一开始的冒犯,没想到现在又出了纰漏。
按照池畔的重要程度和在清剿队的受宠程度,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那他们这一整个车队都不够人家灭的,尤其是解玉楼空间里还带着一万新人类
沈斯年和童和,刘博士和杨正平,还有罗纳博士,他们几个脑子好使的将镜子的能力分析了一通,之后得出他的一次性异能应该和时空有关系。
镜子什么都说不知道,因此他们头脑风暴五分钟后,大致猜到了一个池畔他们可能存在的时空节点。
知道池畔是在可追溯的时空后,解玉楼就开始在那段时空里不断寻找,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时空点。
也终于找到了濒临崩溃的池畔,顺便见到了那个害的池畔承受那么大压力的“神”本人。
池畔看着解玉楼,哑声说“你找了多久”
那段时间,他在打斗,在哭。
而解玉楼也一定不比他好受,他不断在各个时空穿梭,他可能还看到了无数个池畔,但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这样的分辨力和自控力,需要耗费多少能力不说,就是一次次希望落空的失望感,也足够让人崩溃。
“没用多久。”解玉楼轻声道。
在那一长段时空里,确实有不同的池畔,或者是在跋涉中,或者是在和宙神的打斗中。
但解玉楼也只需要一眼,就能知道哪个才是属于他的池畔,其他的池畔都有其他的解玉楼在寻找。
作为第一个开始寻找的“解玉楼”,他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对的爱人,这样,他后面的所有“解玉楼”,就都能在相同的时空节点找到自己的爱人。
解玉楼在池畔额间轻轻吻了一下,说“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转身下了车。
池畔也急忙起身跟下去,其他人也都跟了下来。
不远处站着的人顿时全都朝他们看过来,解玉楼一闪身到了镜子前,他单手掐住男人的脖颈,将人高高举起后猛地砸向地面。
镜子顿时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袍。
这一变故只在眨眼间,反应过来的众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解玉楼的背影那么挺拔,他垂眼看着在地上挣扎残喘的男人,淡声道“镜子,摔碎了才会死的干净。”
话落,镜子忽然瞪大了眼,人群中发出惊呼。
池畔心一跳,眼睁睁看着镜子身上出现无数锋利的划痕,整个身体都碎成了无数碎块,真像镜子碎了一样。
可那是解玉楼的异能造成的。
这一刻,解玉楼的背影显得那么冷硬,他缓缓转过身,本该黑的毫无杂质的瞳孔,此刻却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让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阴森可怖。
一时间,整片大地都似乎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池畔听到自己心脏重重敲击胸口的声音,他忽然有种直觉,感觉好像是他的情绪感染了解玉楼。
紧接着,在一片死寂中,池畔迈步,当着所有人的面跑过去,扑进了解玉楼怀里。
抱住爱人的瞬间,解玉楼眼里疯狂的神色便消失殆尽,恢复了正常。
他抬起手,抱住池畔,柔声笑了下“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池畔摇头“谢谢你,队长。”
沈斯年和童和相视一眼,均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惊慌。
他们有一个发现,一直没有告诉大家。
当异能者的力量过分强大,他们就会被信号影响,变得疯狂、嗜血,最后变成没有意识的融合物。
这就是俗称的精神污染。
精神污染值达到一定程度,人就不再是人,可以是疯子,也可以是怪物。
目前在他们的研究中,解玉楼的力量是最强大的,每天的进步也是最明显的。
而且在所有的异能者中,除了池畔这样的特例之外,只有解玉楼明确表示自己曾经被信号影响过,也只有他能以人类的身体感受到信号。
“时空系”这样本该不属于人类的力量,在解玉楼身体里却如鱼得水,不得不让他们忧心。
他们很担心万一哪一天,解玉楼真的变成了那样的怪物,池畔可以治好他吗
看来,之后要提醒解玉楼少用异能了。
沈斯年和童和心照不宣。
“怎么回事”忽然有人大喊。
池畔从解玉楼怀里抬起头,一眼就看到车队周围出现了浓重的雾气,灰白色,让人看着就觉得窒息。
“大雾。这应该就是失联的原因。”沈斯年断言。
罗纳博士脸色很难看“沙漠里果然有其他东西。”
“先上车。”沈斯年发令。
众人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车里,他们的车队也从两排纵列变成了六排,这样可以保证大家最大程度地挨在一起。
雾越来越大,大家关紧了门窗,生怕这雾里有什么毒气。
很快,雾就蔓延了整片沙漠,能见度只有两米左右,他们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原地不动,可他们却不知道这雾什么时候会散。
池畔抿了下唇,说“我好像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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