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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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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艾尔警长拿着最新消息到了若贝尔家。

    小若贝尔已经出院了,他的功能还是没有恢复,但好像模模糊糊记起了一点案发当晚的情形,“我记得那个女人拉我到角落”

    马艾尔扶额,重复的信息。

    他见到了少校。

    “若贝尔少校,这个案子的最新线索,停留在了教区主教那里。”马艾尔开门见山。

    “什么”若贝尔以为自己幻听了。

    “凶犯的线索停留在卞福汝主教门下。”马艾尔打量着若贝尔的神情,“您看我们要继续深挖呢还是”

    若贝尔抽着烟,“马艾尔,您意思是卞福汝主教窝藏凶犯”他直接把球踢了回去。

    “怎么可能,我绝无对主教不敬之意。”马艾尔看出来了,若贝尔不想碰教会这块石头。“您看看这个报告。”他把沙威那份报告递给若贝尔。

    “这么说,那个原名叫juno none的凶犯改名换姓投在主教门下,主教是不知情的。”若贝尔快速浏览,“那这个贱人又多犯了一条罪。”

    “可是,主教那里”

    “马艾尔,这是警局的责任。我没有义务听您说这些。”若贝尔神情严肃,“我作为受害人家属只要你们抓到凶手,就这样简单。”

    马艾尔心累,现在警局手头证据不够,只有强行抓人一个方法。抓对人了但是主教包庇怎么办抓错人了得罪主教怎么办怎么样都会起冲突,他现在就等沙威回来仔细说明情况,再安排后面行动

    沙威在迪涅调查到的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凶犯这个问题太重要了。马艾尔希望沙威调查错人了,这个案子本身已经够麻烦的了,别再滚雪球了。

    朱诺安第二天先自己去把衣服洗了,让别人洗自己沾血的衣服怪不好意思的。她在后院的井里打了盆凉水,然后拿肥皂死命搓。最后发现外裙是救不了了,怎么洗都留一大块黄色痕迹,其他几件亚麻内衣倒是能洗干净。

    朱诺安心疼3法郎。现在她只有巴狄斯丁给她的那条黑裙子穿了,也许自己应该学绣花把那尴尬的痕迹遮住。她站在晾衣绳下想。

    还有那条沙威的亚麻布带子,她也洗了。没烧,留在医院给骨折病人固定夹板,毕竟一针一线当念物力维艰。

    然后自己还得找布做月事带,一直用止血绷带成本太高了。这么看她还挺忙的。

    当然最重要的事是,她要跟主教表示入教的意愿。怎么开口,她还没想好。

    朱诺安心里打了几个腹稿,怎么说都觉得太不诚心了。

    当然她要入教做修女本来就是出于避祸的功利目的。只是当教友还不够让自己站在教会的羽翼下,毕竟教友依旧是世俗人,只有成为教会的一员,把自己跟组织捆绑,才有活路。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

    巴狄斯丁早上给她带了黑裙子和新衬裙换上。她终于有机会开口了,也许问问主教妹妹比较合适。

    “巴狄斯丁女士,您看我有慧根做修女吗”朱诺安顿了顿,腹诽这好土味的说法,“呃,我意思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当修女呢”

    巴狄斯丁瞧了朱诺安一眼,“zhu小姐,成为修女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皈依天主。”

    “我愿意。”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话说天主教徒应该允许吃肉吧,上次招待沙威吃了羊肉,上上次跟杜布瓦出院一起吃了鸡肉。

    “zhu小姐,入教是很严肃的事情。一旦入教不可退教,就如同人出生没有再回母亲肚子里的道理。”

    “我明白。”朱诺安点头。

    “如果您想好了,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问阿哥。”巴狄斯丁走去长厅。

    “巴狄斯丁女士,我这个情况可以回去见主教么”朱诺安担心天主教有像佛教一样的限制,什么女人来月经不可以见人。

    “见我阿哥自然可以,但是不能见主教,也不能进教堂。”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过这是不是说她可以回去了“巴狄斯丁女士,我可以回去了”

    “自然可以。”

    等朱诺安准备出医院门的时候,她见到雷奈克了。“zhu小姐您今天好些了”雷奈克见她不腹痛了。

    “我好很多了。”其实她现在还难受呢,腰酸背痛的,但跟昨天一比好太多了。“可能是喝了姜糖水。”以及好好睡了一觉。

    “我正要跟您说呢,您的姜糖水配方太有用了好些风湿病人昨晚都没喊疼了。我打算多熬点,就是姜不够,您可以跟马格洛大娘说多买点姜和红糖么”雷奈克估计她要回主教屋。

    “没问题。”

    朱诺安回去了。

    她没有先找主教,而是先找马格洛大娘说了姜和红糖的事情。大娘擦擦手就准备出门买菜,今天正好是迪涅赶集的日子,周围农户都会进城卖农副产品。

    “马格洛大娘,您有碎布和针线么”朱诺安得开始diy。

    马格洛大娘给她指了指餐室橱柜最底下那个抽屉,里面全是她攒下的碎布。她又给朱诺安找出针线盒子,“juno姑娘,您会做针线活”马格洛大娘怀疑地看着朱诺安。

    “我会的。”朱诺安笑了,“我要是做不好,不是还有您么对了,主教先生在经堂”

    “不,主教先生去教堂了。今天是礼拜日。”

    朱诺安点点头,那她只有等主教回来了。话说自从她第一次去围观过周日弥撒后,就再也没去过教堂了。这时期的宗教氛围并不如现代开放,现代非基督教徒也可以去教堂参观,而这时期异教徒还被侧目的时代。

    她一边做手工活一边内心忐忑。朱诺安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对不对,但目前只有这条路可走。

    做修女是不是跟当尼姑一样,青灯古佛相伴一生朱诺安顿时想到甄嬛在凌云峰可是甄嬛有机会回宫,自己真的要一辈子在修道院吗

    朱诺安就这样在自己房间里消磨了一上午,她给自己做了一个可替换棉垫的安心裤。她换上了这腰带抽绳的拼接碎花款内裤,感叹自己在手工社磨炼出的功夫还挺实用的。

    她还不知道卫生巾是什么时候发明出来的呢,可能得到一百年后这时候连卫生纸也没有,她一阵喟叹。如果她能创业就专攻卫生用品行业。对了,冉阿让不是要创业吗他干什么来着

    朱诺安想到这人走的也干脆潇洒,果真人各有各的去处。他得按着既定的命运走,而她的命运完全握在自己手上。

    终于等到主教回来时,她正好下楼。

    “日安,朱小姐。”主教还穿着他的主教紫袍。

    “日安,主教先生和米里哀先生。”朱诺安说,“请问米里哀先生在吗我有些事想跟他说。”

    主教被她这说法逗乐了,“有什么事不能跟主教说吗”

    “事实上这件事确实应该跟主教先生说,但是我现在只能见米里哀先生。”

    于是主教先去卧室换下了紫袍,穿上了日常的教士黑袍,然后去到经堂叫朱诺安进来。

    “米里哀先生,您能举荐我入教吗”朱诺安在椅子上坐下,有点局促。

    主教很惊讶,“朱小姐,天主的怀抱不会拒绝任何一个人,如果您想皈依天主,天主自然欢迎。”他顿了顿又说“我希望您不是一时兴起,一个天主教徒需要对天主之道有基础的了解。您看过圣经吗”

    朱诺安点头,欧美文娱作品把基督故事翻来覆去地演绎,基督教文化输出都遍布全球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于是她说“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这是她最熟悉的也是最经典的一段圣经原文。主教点头“创世记第1章第3节。”

    朱诺安接着说“上帝用了七天七夜创世,亚当夏娃经受不住诱惑,他们的后代又犯了罪,于是上帝令他的儿子耶稣基督降生引导人们。基督替我们受苦死去,在第三日复活。”

    “嗯。”主教静静听她说完,“朱小姐如果您诚心,那么本区主教会为您施洗。”

    “谢谢您”主教给她施洗,这也太隆重了,朱诺安以为就安排个本堂神甫来呢。“不过,我不只想入教我想做修女。”

    “朱小姐,您认真的吗”主教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是的,米里哀先生。我很认真,没有开玩笑。”朱诺安咬了咬唇,“我在医院里工作,钦佩修女们的慈悲心。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同她们一样,为众生服务。”

    “米里哀先生,这事我已经郑重思考过,并非一时兴起。我想问您,我要如何做才能成为修女”

    主教看着她的眼睛,朱诺安没有躲闪。他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朱小姐,成为修女的前提是皈依天主,您受洗后自然满足这个条件。但是成为修女,您需要引荐人。”

    主教笑了一下,皱纹都舒展了,“那自然是我,不过我是耶稣会的。朱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天主教内有许许多多的修会,您有心仪的么”

    “您是耶稣会的”朱诺安震惊了。耶稣会,一个在中国大地留下深刻印记的天主教修会。她记得那些中国历史里留下名字的传教士们基本都是耶稣会的。

    “您知道耶稣会”主教疑惑朱诺安的表现。耶稣会在欧洲的名声,尤其在法国的名声实在不太好。1760年巴黎最高法院宣判耶稣会违宪,遣散了法国耶稣会。而在1773年教宗克莱芒十四世取缔耶稣会后,欧洲所有天主教国家的耶稣会都被解散。直到去年,现任教皇庇护七世才宣布重建耶稣会。

    “啊,您是中国人,看来我们的工作在中国确实进行的不错。”主教这时才反应过来,“如果您学了拉丁文,倒是可以看看我们翻译的孔子著作对不对。”他朝朱诺安眨眨眼。

    “我可以加入您的修会吗”朱诺安心潮澎湃,耶稣会多有名呀。

    “很抱歉,朱小姐,耶稣会是兄弟会,我们只接受男修士。”主教笑着摇头,他看到朱诺安认同自己所属的修会还是很高兴的,现在耶稣会百废待兴,他的同道者太少了。

    “啊您会推荐我去哪个修会呢”朱诺安有点小失落,看来天主教里面还搞男女分校。

    “女修会我了解的不多,您如果比较向往耶稣会的话,我倒是有几个和我们修会关系好的女修会名单”主教在抽屉里找文件。

    “方济各会有女修会,但是他们的行事我觉得您可能会不适应,您能适应苦修吗”

    朱诺安赶紧摇头。就像挑寄宿学校一样,差学校规矩多,她希望能待在一个宽松的环境,最好不用禁足,能到处跑的。

    “那么您应该会喜欢沙尔德圣保禄女修会。”主教翻了一页纸,“这些年她们四处奔走,去医院工作,探访孤儿院和学校。”

    “我正喜欢这样的工作,天主之道不仅在案牍上,更在脚下。”朱诺安一听,这不就是社工吗现代法学生毕业后的归属之一。

    “如果您确定,我会近期给她们写信。”见朱诺安没有退缩之意,主教希望她能慎重,毕竟虔诚如巴狄斯丁,都没有选择成为修女,“您了解修女的生活和责任吗成为上帝的仆人,修会生活与现在是完全不同的。”

    “成为修女,您需要誓发三愿,贞洁、神贫和服从。”主教慢慢说,“这意味着您不可以结婚。”

    主教希望朱诺安再好好想想,她这么一个妙龄少女突然今天就跟他说要断绝世俗,太草率了。

    “我知道。”跟尼姑一样呗,这对不婚主义者朱诺安来说没什么大不了。

    主教继续把事情说清楚,“这是一条很漫长的路。您要通过望会期和初学期的考验,这得花费三到六年的时间,才能成为真正的修女。在这期间您需要发两次愿,暂愿和永愿,在发永愿前您还有退路。”

    朱诺安点头,就看她能不能在发永愿前摆脱沙威了。如果不能,那做一辈子老嬷嬷也不是不行。

    “米里哀先生,我希望我能尽快成为修女。”

    主教叹气,他把能说的都说清楚了,看来朱诺安心意已决。“我明天会写信给沙尔德圣保禄女修会。今天您再好好想想。”

    朱诺安道谢后退了出去。

    主教又望向那口皮箱子,这位朱小姐也要成为修女,天主啊

    查理米里哀没有忘记谁是他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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