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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厅已经变了模样,中间的沙发被搬离至两侧,巨大的黑色毛毯铺在地面上,左脚放着一架钢琴,镜头正对着大屏。
节目组真是把“极简主义”玩明白了。
傅延乐咋办嘴巴比jr硬,我已经开始替他尴尬了
希望傅延乐是最后一个上的,我看了前两组就好跑。
不要跑不要跑,还有我们家碗碗啊呜呜呜
唐宛白为我留下,好吗呜呜呜呜
我给他们想了个招,唐宛白不是古典舞专业出生吗让他在舞台上跳,跳完之后傅延乐上台跟他一起鞠躬。
唐宛白我谢谢你
弹幕疯狂涌动之际,大厅倏地暗了下去,随着一道急促的呼吸响起,歌曲前奏响起,古筝横躺,琴弦颤动。
古筝旁侧卧着一人,闻声坐起,他身着丝绸质地的红衣,双手上摇,指尖拈桃花,略宽的袖口往下滑落,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随着他侧头低垂,镜头往右下方移动,白皙优美的脚背从黑色的薄毯上抬起,又倏地落下。
从舒展到紧缩,整个人呈现出挣扎痛苦之态。
我擦,是云与海,是唐宛白
唐宛白是短发,而且不是卷发吧
这个发型不是傅
不是唐宛白是谁是脚背一看就是专业的,只有唐宛白是专业出身啊
一段筝乐后,主歌开始,大厅明暗交接一瞬,一身白衣的唐宛白从右侧迈步走出。
先前的妆容消失,唐宛白额间竖着一道火形白色额饰,白色的睫毛轻轻颤抖,在旋身伏腰、卧在傅延乐身前之际垂下悲戚的弧度。
又是一声叹息,傅延乐侧首,高挺的鼻梁在光中坚定如山脉,光上移时,那双眼倏地睁开,从上眼睑往后拉长的桃枝沉入眼皮之中,只剩一截桃花横卧眼尾,在暗光中或绽放或魂销。
两人额头相抵,视线向下,始终没有直视对方。他们同时抬手,往对方那侧靠拢,手腕相触之际,十只手指却像被无情无欲的雷电击中。
双腕相触,却无法十指相扣,痛苦皆在指尖。
唐宛白呼吸急促,将额头抵在傅延乐心口,柔软的腰肢在傅延乐腹前一转,缱绻而不舍。
傅延乐一手撑住唐宛白的后腰,一手握住唐宛白递来的手,两人巧妙使力,同时从卧坐的姿态起身。
副歌起,悲戚压抑转为澎湃汹涌,两人齐舞,如急于冲破束缚的雀、疯狂放纵的鸟,他们将指尖的缱绻交付于同一片空间。红色的、白色的衣衫在抬腿伸臂、转腰俯身间飘扬、坠落,颤抖至平息。
最后一句副歌响起,两人同时朝向对方,同时迈步向前,终于将对方拥入怀中。唐宛白将头倚在傅延乐的肩处,傅延乐微微仰头,唇瓣克制地抿紧,垂在耳侧的头发放肆地颤抖。
灯光暗下去的最后一秒,筝乐灭,万物寂,傅延乐眼角的泪无声滑落,和肩膀处的洇湿融为一体,再难分离。
“”
“啪嗒”安时垢手里的水瓶懂事的砸在脚上,然后滚落出去,打破了一室的沉静。
孟辛秋收回眼神,才发觉自己在毫不自知的某事某刻中握紧了双手。
林青瞳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看着舞台的方向,下一秒却听见身旁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他转头,看见顾霁明起身和安时垢走了。
下一场是他们俩表演,但是
林青瞳垂头,看见这两人同时同手同脚了。
“”林青瞳放在膝上的手陡然握紧,在不可置信中又生出几分别样的恐慌。
管家熟练地将“傅少的直拍”发给自家先生,眼神一扫将在场众人的表情纳入眼底,垂头点进了直播。
谁说傅延乐是花瓶来着是谁滚出来受死
很多人说的主要是傅延乐一直卖脸,别人说他花瓶他也不解释啊,而且还引以为荣
我竟然看哭了如果世间万物能相爱,呜呜可惜不能,仙妖有别,小红和小白最后虽然抱在一起,但是他们没有看向彼此,是be呜呜呜
他们抱在一起了,是he啊啊啊
关键是傅延乐啊他竟然比专业出身的唐宛白还吸引人,身体条件太好了我舞龄十三年,傅延乐绝对不比我短
所以有没有人知道他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傅延乐和唐宛白下了台,在观众席上落座。
孟辛秋的眼神随之移动。傅延乐落座时,他闻见了对方身上的香味,浓郁的杏仁和木香,嵌入皮革味,香甜而富有攻击性。
这是傅延乐惯用的香水,以前孟辛秋闻过,觉得这香太浓,在傅延乐的衬托下显得华而不实。但现在再闻,他竟然又觉得这香连带着傅延乐这人一起,大变了样。
刚才那段舞蹈让傅延乐流了泪,狭长的眼尾微微泛红,湿润中带着艳色,和上面那一支桃枝相映成趣。孟辛秋呼吸一滞,情不自禁地从兜里掏出一小盒纸巾。
孟辛秋递上去时,一只白手套捏着纸盒,同时伸到傅延乐面前。
傅延乐没看孟辛秋一眼,从管家递来的纸盒中抽出一张,偏头示意。
管家立刻将纸盒伸到一旁的唐宛白跟前,等人拿过之后才收回,又从兜里掏出一盒巧克力递给傅延乐,俯身低声说“酒心巧克力,您常吃的那款。”
傅延乐接过,说“这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管家不好说“先生自有妙计”,只能面不改色地撒谎“夫人说的。”
见傅延乐不是很相信,管家只得以退为进,说“傅少要是不相信,可以等过年的时候去问夫人。”
“有什么好问的”傅延乐小声哔哔,挥挥手让管家离开观众席。
此时舞台四周亮光四起,第二个节目准备待续。
唐宛白一边看着台上,一边凑到傅延乐跟前,“延乐,我终于缓过神了”
“你刚才在走神”傅延乐瞥了一眼,发现安时垢那家伙摆ose还挺有模有样的。
“你会跳舞你会跳舞你能跳好你能跳好你跳得好棒”唐宛白说,“大概就是这么个思路。”
傅延乐递给他一块巧克力,“我说了我特别行。”
roantic的伴奏响起,这是顾霁明的新歌,一首甜蜜而缠绵的爵士。顾霁明把单人舞改成了双人舞,安时垢负责跳简单的部分,有几个高难度的炫技动作则由他自己处理。
“哇,好帅”唐宛白在顾霁明后空翻落地时小声鼓起了掌,而后凑到傅延乐跟前,“延乐你看,安时垢跳得还不错呀虽然没有顾霁明好,但他表情管理很好,而且进退有度,不抢也不冷,跟顾霁明配合得很好。”
“唔,是不错。”傅延乐也有些意外,毕竟安时垢看起来那么不聪明,没想到跳舞的时候还挺酷。
此时顾霁明和安时垢绕圈迈步,安时垢的手在往上滑动时无意撩起顾霁明的衣摆,一截劲瘦有力的腰一现而过。
“哇呜好漂亮的腹肌”唐宛白嫉妒地摸了摸自己的四块腹肌,“你们都有六块,八块,只有我还少两块”
傅延乐安慰他,“我只有一块。”
“骗我,你有六块”唐宛白更加气愤,“我刚才都摸到了”
孟辛秋在旁边听到唐宛白的声音,有些烦躁地吸了口气,脑海中又出现傅延乐跳舞的样子。
四肢细长,线条舒展流畅,露在外面的脖子修长白皙,肩颈平直而优美。那薄衫下的躯体比例绝佳,偶尔露出的腰白皙而漂亮,柔软而不弱态,想让人一手握上去,看它在摇晃间荡出的软波。
无边遐想间,孟辛秋突然被人拽了拽袖子,他回神一看,林青瞳正疑惑地盯着自己。孟辛秋连忙敛神,朝林青瞳说“该我们了吗走吧。”
安时垢下台时,傅延乐正含着第二颗巧克力,脸腮鼓起一个小包,有些可爱我擦,住脑
安时垢猛地摇头,路过时朝傅延乐凶狠一瞪。
傅延乐之前目睹过两只狗子打架的场面,胜利的那只在绕圈巡视江山、一步一吠时也是这幅嘴脸,于是点头说“叫得不错。”
台上正在调麦架,安时垢一阵空耳,听成“跳得不错”,脚下顿时一个踉跄,摔进了沙发里。调整后连忙朝傅延乐抛出一记“算你有眼光”的眼神,还附带一声激昂的哼唧声。
唐宛白侧头,小声跟傅延乐说“他怎么了”
傅延乐也有些不懂,琢磨着说“眼瘸了吧。”
这两人挨得极近,顾霁明收回眼神,烦躁不已。
咬耳朵咬耳朵,就知道咬耳朵,也不怕耳朵咬没了
顾霁明抬眼,看见孟辛秋在钢琴后落座,而林青瞳手里提着白色云鹤灯,两人对视,那电流滋啦滋啦的响了一片。
操林青瞳和孟辛秋怎么看起来也怪怪的
作者有话要说孟想这样那样
大虞拔刀
顾擦,傅延乐好
大虞拔刀
小傅哇,我好美
大虞点赞感谢在20220203 18:25:1220220204 18:46: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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