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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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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阁以萧吟的名义向落朝宗送了信,本以为要等一段时间,没想到这回落朝宗回得很快,主动邀他们半月后去屛州见面,共同商议对付太尉的事。

    萧吟欣然同意,让墨风安排好了随同的暗卫,一行人于半月后轻装简行启程前去屛州。

    落朝宗在屛州有一处隐蔽的庄子,坐落于城外的山谷之间,离城门不远,但附近因地形复杂不适宜种地,倒是少有人至。

    江遥也被墨风带上了,他看同行的数十个暗卫皆是如齐砚一般的精英,一路上还暗自高兴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能力被萧吟和墨风认可了,但到了庄子门口,看见出来迎接他们的人时,整个人又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

    站在门口的人长着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但和他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一身白衣一尘不染,气质温润,嘴角带着得体的微笑,衣袂随风摆动,如同谪仙一般,对着萧吟见了个礼,道“见过侯爷,在下江煊,奉宗主之命前来与侯爷商议要事。”

    萧吟在看到来者时也惊讶了一瞬,下意识回头往江遥那儿一瞥,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照旧神色如常地与江煊见礼“江公子。”

    在萧吟看来,既然江煊在这,那位落朝宗宗主基本上能确定就是江敛之本人了,而他们先前查探到的情况也应该属实,江煊很得江敛之信任,与被江敛之当作工具使用的江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江煊这通身气派就知道平日里过得如同世家少爷,那双手光滑如玉,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而在江遥看来,他现下心情十分复杂,这些年他一直怀疑江敛之对江煊不利,百般阻挠他与江煊见面和通信,除了每次告诉他一句“江煊好得很”,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话,但如今看着江煊,可不正是好得很,而且似乎还更得江敛之倚重了。

    那这些年又为何那般奇怪地阻挠他和江煊联系,对江煊的情况也总是语焉不详

    而这还只是他心里想着的一部分,能见到阿煊且确认他过得很好,不管怎么说自然应该是开心的,但阿煊一出现,自己冒充江敛之的事也意味着被抖落出来了,已经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但这件事他就更想不明白了,上回他见那个给他解药的人时,听江敛之的意思还是要他继续装,今日却派自己的双生兄弟来见萧吟,实在是匪夷所思。

    再看一眼萧吟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墨风和齐砚几人也没有多么讶异,他如何还会不明白,垂下眼去不再去看任何一个人。

    萧吟他们早就知道他是谁了,这些事应该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自己这段日子就是自欺欺人,在他们看来恐怕如同一个跳梁小丑。

    江煊也早就看见了他,只不过和萧吟一样也是八风不动的样子,丝毫未因他的出现而受到影响,笑着邀萧吟进门去坐,走在一边潇洒自如地为他们介绍庄子的布局。

    正屋里早就有下人沏好了茶放在桌案上,茶香四溢间,萧吟施施然坐下,打量了一番江煊,不禁感叹这长着几乎一样的脸,却能有这般不同的气度,一个呆呆傻傻的,一个却温润如玉。

    萧吟似笑非笑地一指江遥,道“江公子,这就奇怪了,先前我从噬魂阁带回来一个人,自称曾是京城江家的少主江敛之,但今日见了江公子,似乎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站在一旁的江遥深低着头,现下他最担心的是自己不能再留在萧吟身边,萧吟先前就是在看自己演戏,眼下没有这个必要了,应该是再看他一眼都烦,还会生气自己没有说出实情。

    但江煊显然还是游刃有余,不紧不慢地勾唇一笑,道“侯爷既然这般问了,心里自然已经有答案了,在下不过是把侯爷知道的再说一遍。”

    萧吟微微眯起眼,这说话的口气也确实不像是个下人,甚至都有上位者的不怒自威,若是这人来装江敛之,可能他十年八年的都发现不了有什么问题。

    “那你们俩真是亲兄弟”萧吟也不再多说,只笑道,“你是兄长”

    “我们是双生子。”江煊看了眼江遥,“这位是在下的兄长。”

    萧吟点点头,又道“不知你们宗主为何不亲自来相见”

    “不瞒侯爷,宗主身体不适,这才派在下前来。”江煊道,“但请侯爷放心,宗主已将一应事务都交由我决断,不会耽误侯爷的计划。”

    江遥诧异地看向江煊,与五年前相比,现在的江煊给他的感觉有一点陌生,虽然从前江煊就是这般气度不凡,不输任何一个世家公子,但现在的江煊比从前更为稳重,眉眼间甚至有和萧吟一样久居上位的威势。

    看来这些年江敛之对江煊的信任更甚从前,那么以江煊的地位,要来见他或是给他写封信并非难事,可是江煊毫无音讯。

    江遥不愿再想下去。

    接下来的谈话江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一边在害怕萧吟要赶他走,一边又伤心江煊变了许多。

    小时候他和阿煊是极为亲近的,七岁那年母亲病逝,阿煊病得也快不行了,他带着阿煊跪在城中贩奴的地方,头上插着草标,希望有人可以把他买走,为他安葬母亲,再为阿煊治病。

    他不知道跪了多久,忽然有几个人走到他面前,掰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眼中似乎有几分惊喜,他赶忙磕头求他们买下他。

    那几人很快又看到了阿煊,意识到他们是一对双生子,互相看了看,都颇为满意,于是他和阿煊就被带进了江家。

    阿煊的病也很快被治好了,和他一起跟在少主江敛之身边,学他的言谈举止,还要学所有江敛之会的东西,他总是学不会,但阿煊却一学就会,教习的管事都很喜欢阿煊。

    第一天陪着江敛之一起跟府中西席读书的时候,午后的课还未开始,江敛之却不想上了,要拉着他们出去玩,他赶忙遵循管事的吩咐劝少主不要去,江敛之一下沉了脸色,厌恶得扇了他一巴掌。

    这时候阿煊站出来笑着拉江敛之出去玩,江敛之从小就性子乖戾,阴沉着脸看一眼阿煊,问道“你就不怕被罚吗”

    阿煊说他不怕,他是少主的人,只要是少主喜欢的事,他也喜欢。

    江敛之就因为这句话一下高兴了,拉上阿煊便溜出府玩耍了,而他则被丢在一边,最后江敛之的父母当然都知道了这事,江敛之把过错都推到了他身上,由他替了所有的罚。

    那天他被打得背上鲜血淋漓,又在碎瓷片上跪到深夜,阿煊一直陪着他,偷偷给他东西吃。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笨,他看得出来,阿煊白天是在讨好江敛之,像江敛之这样生性叛逆的人,就是得顺着哄着,越是要唱反调越是惹江敛之不快。

    但他事后能想明白,在江敛之面前时却还是不懂得察言观色,不如阿煊心思活络,也是他活该。

    阿煊对他说“哥哥,我们不会一直做别人的奴隶身份下贱的,江敛之现在有的东西,我们以后也会有的。”

    他羡慕阿煊有这样的决心,也敢这样去想,他就从未这样想过,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不成,他能做好的事只是用尽全力保护好阿煊。

    在江家的时候,阿煊从小身体不如他好,本就不宜习武,跟着江敛之学世家少爷们会做的事,他做了暗卫,两人能见面的时间不多,但阿煊一有机会就会来找他,给他塞精美的小点心,送他城外寺庙里求来的护身符,去偷江敛之上好的金疮药来为他上药,他惹江敛之不快了阿煊会为他求情,有时还想着为他替罚,只不过江敛之从来不舍得罚阿煊,最后连带着有几次他的罚也不了了之。

    当初他在地牢偷偷照顾萧吟,阿煊知道了以后还为他打掩护骗过江敛之。

    他以为他能和阿煊一直这样过下去,相依为命,相互依靠。

    可是他们越是长大,他越是能感觉到自己离阿煊愈来愈远,他开始不知道阿煊都在想些什么,阿煊也总像是藏着什么事不与他说。

    后来他发现江敛之对阿煊有那样龌龊的心思,便在心里想好了计划,要带阿煊离开江家,江敛之绝非善类,被他玩弄过的禁脔没有一个能活过半年。

    然而他没有成功,江敛之一手拽着阿煊,一手把装着毒药的瓶子扔到他面前逼他吃下去,而后要他代替自己被白家带走,今后都用江敛之的身份活着。

    离开之前,阿煊的神情刺痛了他,也让他直到今日也不能理解。

    阿煊根本不想跟他走,相比跟他走,阿煊更愿意继续跟着江敛之,那双眼中的神色竟然有几分薄凉,以至于这五年音信全无。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阿煊这些年又究竟在想些什么。

    江遥一直在胡思乱想,直到萧吟和江煊差不多谈完了对付太尉的初步计划,屋中突然静了下来,他才回过神来。

    “在下有件事想请教侯爷,不知侯爷可否解惑”江煊笑着问萧吟。

    萧吟挑了挑眉,道“江公子请问。”

    “落朝宗打探到消息,听说侯爷在找我”江煊浅啜一口茶,笑意不减,“宗主也是听闻了此事后才派在下前来接洽,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让侯爷大费周章地来寻”

    萧吟见他自己提了,也笑了笑,道“江公子放心,我没有恶意。之所以找你,是因为和八年前的事有关。”

    江遥眉心一跳,从萧吟嘴里说出八年前,不禁让他提起了一颗心。

    “八年前”江煊微不可察地用余光瞥了眼江遥,“侯爷是说您在江家”

    “正是。”萧吟大方承认,并未避讳,直视着江煊道,“我想来求证一件事,所以一直在寻江公子。”他顿了顿,续道,“当年江公子是否偷偷在地牢内照拂过我”

    此话一出,江遥如遭雷击,煞白着脸抬头看向萧吟,又僵硬地转头去看目光沉静的江煊,脑中嗡鸣,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只能在心里无声呐喊八年前,地牢,那个人明明应该是他是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除夕快乐除夕适合洒一盆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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