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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清醒点,他绝对动心了。◎
淡金色的光穿透窗帘的缝隙,落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人影上。
夏轻眠缩着手脚,姿态犹如婴孩,枕着苏彻的手臂睡得香甜。
时间安静的走着,没多久美好的早晨被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扰。两人先后被吵醒,睁开眼便撞上对方的视线。
“早。”苏彻声音温柔。
头脑还处在混沌之中,这一声嘶哑的问候让夏轻眠彻底清醒。她身子一僵,下意识往后仰。脑后被一只有力的手扣住。
“躲什么?”苏彻嘴角噙笑,狭长的眼睛却眯了起来。
“没躲。”
刚才有些懵,完全是自然反应。昨夜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他像把烈火烧得她理智全无。
夏轻眠赶紧打断越飞越远的思绪,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轻声说:“早上好。”
苏彻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扣住后脑将她压向自己,轻轻吻了她一下。
窗外风高云淡,光线变换了角度。又闹了好一会儿,夏轻眠气喘吁吁的投降。
“累了?”
她有气无力的推他肩膀,不想说话。
苏彻闷声笑,故意用胡子扎扎她白嫩的脸颊。夏轻眠懒洋洋哼一声,拿起枕头丢他脸上。
“你歇着,不急着起来。”
苏彻将枕头放到一旁,温柔的捏捏她下巴,这才餍足的下了床。
长腿跨过地板上一片狼藉,径直去了洗手间。不久,里面响起了清脆的口哨声。
夏轻眠闭着眼睛,隐约听出调调,嘴角忍不住弯起个弧度。
这么高兴的么。
苏彻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先去驾驶座找了两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放到夏轻眠手里,才捡起昨晚掉在地上的手机。
未接来电里躺着司徒野的大名。他拨回去,很快接通。
“哎呦喂,干什么呢怎么才回话?是不是昨晚嗨到太晚起不来了?”
苏彻撕开一块口香糖扔嘴里,嗤笑:“昨晚的大雨没把你冲走?”
“别他妈提了,老子昨晚在凉亭里窝了一夜。”
“你该啊。”
司徒野哼笑:“你就这么报答恩人?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再不成可就是你没能耐了。”
苏彻倚在水池边,漫不经心看着夏轻眠仰头喝水。长发凌乱的散着,几缕调皮的越过肩膀搭在身前。
细碎的光影中,分明的黑与白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刺激。
苏彻喉结滚了滚,转身拧开水龙头,任冰凉的水冲刷手指,“你们回去了?”
“不回来难道在凉亭做运动啊?”
一脑子黄色废料。苏彻关掉水龙头,转回身发现夏轻眠已经穿好衣服。她随手拢拢头发,带着一身慵懒去了洗手间。
“车子没电了,找个人过来弄。”
司徒野应下,随即反应过来,“你们还不回来?”
“带她去走走。”
“我靠,你厮混上瘾了是吧……”
苏彻没理话筒里的呜嗷叫喊,果断结束通话。
夏轻眠洗漱好出来,房车里已经被苏彻收拾得干干净净。桌上多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些面包和真空熟食。
“饿了先垫垫胃,一会儿带你吃热乎的。”
她摇摇头,“刚起床,不太想吃。”
苏彻将袋子扔到一旁,顺手抽张纸巾帮她擦去脸颊未干的水珠,“等下有人过来弄车子,我得把钥匙给他。你要不要去沙滩走一走?”
昨天四个人一起出来,现在只剩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度过一夜,任谁都猜得到做了什么。
夏轻眠很快反应过来苏彻是她怕不自在,所以找个理由让她躲开那些不必要的八卦与调笑。
夏轻眠欣然接受了这个好意,“那我去吹吹海风。”
她戴上遮阳帽和太阳镜,刚准备下车,腰身就被搂住。随后温热的手掌轻轻将防晒涂到她的肩背上。
“太阳大,别晒伤了。”
他眼里全是认真,没有丝毫杂念。耐心又仔细的将裸露在外的肌肤涂匀。
夏轻眠就这样安静的站着,他涂了多久,她就一瞬不瞬的看了他多久。
“看什么呢?”他眼尾轻挑,语气亲昵。
“没什么。”
苏彻不同她计较。扶正遮阳帽帽沿,下颚微抬,“去吧,热了就回来。”
说完他转过身洗手。
他不知从哪变出一身白衣白裤。t恤是修身款,弯腰时脊背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轻薄的裤子垂感十足,一双长腿引人侧目。
这一身干净又充满了少年气。可优越的宽肩和引人遐想的窄腰带着势如破竹的性感。
有什么在胸腔里一声一声鼓噪。夏轻眠没细想,当下只凭内心想法,伸出双手搂住他劲瘦的腰肢。
苏彻一怔,下意识想抓住腰间纤细的手。可她却抢先一步收回,扔下一句“我去了”,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水一滴两滴从指尖掉落,他似无从察觉。碧海蓝天之下,波西米亚风长裙如同翻飞的蝴蝶翅膀。好像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强烈的情绪破茧而出,在心里如雷似鼓。
苏彻忽然拔腿冲了出去,向着海边渐渐远去的身影拔足狂奔。
夏轻眠迎着海风,感受着海市天气的瞬息万变。浪花翻涌,地面上一道身影越来越近。
她转过头,微微一怔,“你怎么过来了,那人来了吗?”
“谁管他。愿意看就让他看个够。”
说完,苏彻忽然倾身将她竖着抱起来。夏轻眠猝不及防,下意识搂住他脖颈。
瞬间视角转换。换她低头俯视他。
“搂紧点儿。”他提醒。
“你要干什么?”
苏彻没说话,抱着她转了一圈。
夏轻眠感觉自己飞了起来,那感觉说不出的畅快。
她忍不住笑,“多大了还玩转圈圈。”
“好玩吗?”
“嗯。”小时候看到同学被爸爸抱着这样玩,她总是羡慕不已。
苏彻踮起脚,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那就再玩一会儿。”
……
两人一直闹到有人过来换电瓶。苏彻大大方方牵着夏轻眠走过去,从裤兜里掏出钥匙丢给他。
那人一把接住,贼嘻嘻的瞟了眼牵在一起的手,刚张嘴想说什么,就被苏彻箍着肩膀转了个身。
“干你的活去。”顺脚给了他一记。
那人揉揉大腿,笑呵呵到:“成,我这就滚。”
苏彻让夏轻眠等一会儿,上车把她的东西收拾好,直接带人离开。
一早到现在还滴米未进,先找地方吃了个早饭,苏彻跟店家借了辆双人自行车,带着夏轻眠走街串巷。
市区热闹喧嚣,游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拍照购物。苏彻始终牵紧夏轻眠的手,防止被人群冲散。
一路走走看看,夏轻眠买了一顶硕大的草帽,苏彻垂眸看了看,留下一句“等等”便跑向街边。
夏轻眠扶着单车站在街头,耐心等他回来。不久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后贴上炙热的躯体。她吓了一跳,转头便看见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瓣上的水珠被阳光照得晶莹剔透。
她表情一松,失笑,“你去买了这个?”
“给你的帽子做装饰。”他就这样搂着她,将花别在草帽上。
“好看吗?”她戴在头上。
“很漂亮。”他满意的弯起嘴角,随手将原来的遮阳帽挂在车把上。
“好渴。”今天的太阳实在太大了。
苏彻看看四周,“我去买点喝的。”
停好车,他去前面的饮品店要了一个大椰子。他不知说了什么,老板笑眯眯的插上两根吸管,跟他滴里嘟噜说了几句。
夏轻眠站在遮阳伞下,看他捧着椰子回来。阳光下,那身小麦色肌肤分外惹眼。
“你会说当地话?”她问。
“不会说,能听懂。”
“那你和老板刚才在说什么?”
苏彻似真似假到:“他说一个椰子太少,让我买两个。”
夏轻眠好奇,“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那边站着的美女很粘人,就喜欢跟我喝一个。”
夏轻眠看着他眉梢眼角的笑意,伸手推他,“你少诬陷我。”
苏彻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我说错了,是我想跟你一起喝。”
夏轻眠不理他,低头咬住绿色吸管。苏彻往前迈了一步,低头含住另一根吸管,额头与她相抵。
地面上一双人影相贴。清风幽幽,拂过他们唇边的笑意。
……
喝完椰汁,他们去了附近的古城。狭窄的街道都是古玩店,真假古董摆在丝绸上混着卖。
夏轻眠从银饰品店子里配好了耳钉的堵头,出来时苏彻正端详着一只明代的和田玉坠子。
老板说了一串方言,估计是介绍背景顺便要价。
她走过去低声问:“他要多少钱?”
苏彻在她耳边说,“两万八。”
“让我看看。”夏轻眠从他手里拿过坠子,仔细端详片刻,告诉他,“给他两百,不能再多了。”
苏彻好笑的瞥她一眼,直接对老板说,“一百八。”
老板脸色顿时黑了下去。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苏彻没接话,放下坠子牵着夏轻眠就走。
走出两米远,老板痛心疾首的追上来,“好啦好啦,卖给你们。小情侣年纪轻轻下手这么狠,出去可不敢说我这个价给你们的啊!”
夏轻眠忍笑接过盒子。心想她狠,苏彻比她更狠。
“我怎么觉得你一百八也给多了?”
苏彻好笑的刮她鼻子,“给人留条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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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心情好,走了一天也不觉得累。傍晚夕阳西沉,身后的音乐喷泉色彩斑斓,两人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研究晚上吃什么。
夏轻眠盯着各式各样的招牌看了半天,依旧没有决定。苏彻被她苦恼的样子逗笑,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走吧,回海边。”
“不吃饭了?”
“回去吃海鲜。”
于是他们骑上车,原路返回。
海边的大排档热火朝天。
苏彻去点菜的间隙夏轻眠坐在桌边休息,背包里安静了一天的电话响了。
夏沁雪发来信息问她玩的怎么样。
夏轻眠从相册中挑选了几张今天拍的照片发过去。
两三分钟后,夏沁雪发来语音:“照片拍的不错,还好没有晒黑。”
夏轻眠回:“我每天都涂防晒呢。音音带了一大推给我。”
她玩的高兴,夏沁雪也开心:“你没事多发发朋友圈,每天刷好多别人的就是刷不到你的。”
夏轻眠笑,“你知道我不喜欢发。”
她认为生活不管酸甜苦辣都是自己的,没必要通过各种方式告知别人。除了工作时遇到稀罕物件会心血来潮发一下,其他时间基本不碰朋友圈。
夏沁雪到:“你可以对我可见呀,我不想经常打扰你,但又想知道你在外面怎么样,看到朋友圈我就放心了。”
夏轻眠微顿,随之心里一软。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想了想,挑出几张比较自然的照片发上去。有自拍,也有风景,犹豫几秒还是没有设置权限。
反正通讯录里留下的人不是同事就是好友,没什么需要屏蔽的。
夕阳西沉,海风吹动树梢,地面上影子摇晃,四周人声鼎沸。
苏彻还没有回来,夏轻眠看看周围,正要起身去找他,却收到了林竹音发来的信息。
林竹音:【干嘛呢,玩的还开心吗?】
夏轻眠:【在等着吃海鲜大餐。】
林竹音:【奸笑.jpg是不是有狗了?】
夏轻眠疑惑道:【什么狗?】
林竹音发来语音信息:“还跟我装。你那张自拍照露馅了好吧!”
夏轻眠一怔。那只不过是她白天在银饰品店子配堵头时心血来潮拍下来的,哪里有什么狗。
她点开朋友圈,认真仔细重新看了一遍,将照片放大后发现镜子里反射出了苏彻的身影。
“……”这林竹音是显微镜转世吧?
“说吧,认识几天了,在一起干什么了,发展到哪一步骤了?”
问题个个犀利,夏轻眠无从招架。只好打马虎眼,“别胡思乱想。”
林竹音在语音里冷哼一声:“夏轻眠,你是不是以为我瞎?他看你的那个眼神可骗不了人。”
照片里苏彻双手插兜慵懒的靠着门框,身后炙热的阳光在他身上打下一片阴影,高挺的眉骨下眼窝深邃。
目光沉静温柔,仿若凝视珍宝,漆黑的眼底满是缱卷。
夏轻眠心头微动,嘴硬到:“你脑补过剩。”
林竹音气笑了,“我脑补?这眼神跟牧丞看我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四海生风。每一寸克制都卷着烈焰,将理智烧成深情的奴隶。
“宝贝你清醒一点吧!这家伙绝对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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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竹音和夏轻眠闲聊时,牧丞正在厨房煎牛排。全程竖着耳朵听完了敌情。
关掉油烟机,他端着盘子走出来,身上小黄人的围裙被撑得紧绷绷,略显滑稽。
“宝,刚跟夏轻眠聊天呢?”
林竹音放下手机,淡淡瞥他一眼,“你查我岗?”
“怎么会,你人都在这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担心也是担心外面那些狼子野心。”
“说话这么好听,是牛排煎糊了?”
“喏,您要的七分熟,妥妥的。”牧丞将盘子放在餐桌上,走过去揽住她肩膀,“看你聊的那么开心,夏轻眠是不是对咱找的地方还挺满意的?”
林竹音拉开椅子坐下,随口到:“她那个人又不挑。跟你们不一样,吃个牛排还要空运。”
牧丞心想这还不是为了你。
他仔细端详林竹音神情,跟着在一旁落座,“我刚才听到,你说她新交了男朋友?”
“谁提男朋友了?”
他一顿,难道许谨修误会了?
林竹音慢条斯理的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嘴里:“男朋友是需要精挑细选的,她那顶多算一段露水姻缘。”
牧丞一脸裂开的表情,声音都拔高几度:“她真的跟别人在一起了?!”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林竹音瞥他,随后美目一眯,嘴角噙着危险的笑,“别告诉我姓许的还在打她主意。”
女人在这方面果真都是神探。既然瞒不住,牧丞也就不刻意隐瞒了,但也没全盘托出,“许谨修好像有点后反劲。”
说这些话时他并没有什么底气。夏轻眠在他身边十年,现在人家甩袖子走了,他后悔了。反应够迟钝不说,关键天下也不是什么事都有后悔药吃啊。
林竹音了然,冷笑到:“他当自己是谁?能把夏轻眠逼到退婚还妄想她回心转意?等再见到姓许的你告诉他,离远点,做个人。小眠在他身上浪费的时间他赔不起也没法赔。还是个人就少打扰她以后的生活,既然选择放手就别再添堵。”
“……嗯。”
虽然嘴上应着,但想起昨晚的情景牧丞根本不敢开口。
很多年以前他见过许谨修的疯狂,是因为他父亲的事。这一次……最好他能看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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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夏轻眠和苏彻散步回度假别墅。这一路上她脑子有些乱,话很少,苏彻就这样安静陪她走,没刻意打扰。
月色如水,别墅里依旧灯火辉煌。大门近在咫尺,苏彻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察觉到四周忽然安静,夏轻眠回神,心微微一悸。璀璨的光铺在身后,晕染周身。他无声看她,目光干净柔和,像清晨的露珠。
“怎么不走了?”她轻声问。
“等你。”
夏轻眠加快脚步,走到他身旁。
苏彻目光扫过她游移的视线和略微紧绷的红唇,伸手抓住她手腕。
“是不是累了?”修长的手指下移,慢慢钻进她指间十指紧扣。
她摇头,“不累。”
“那是海鲜不好吃?”从吃饭起她的情绪就不太对劲。
夏轻眠抿了抿唇。脑海中又浮现林竹音的话。那些话像在她心里织了一张网,一旦触及边界警报声就响个不停。
“很好吃。”
她心不在焉,有一股冲动此刻就把话说清楚。她知道自己的保护机制竖了起来,她很差劲,甚至产生了划清界限的想法。
可当她仰起脸,看见苏彻担忧的表情,和他温柔的眼底,她恍然惊醒。
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她又凭什么去这样伤害别人。说不定是她自作多情,他看待两人的关系其实跟她一致。
毕竟心动什么的只是林竹音片面之词。而出来散心遇到了对眼的人,有一场短暂的邂逅也不是多稀罕的事。
其实要说动心,她也是有的,不然不会有这两次的疯狂。
这个男人很吸引人,跟他在一起轻松自在,且疯狂。好像暂时甩掉了以前那个按部就班索然无味的夏轻眠,她可以无拘无束,任意妄为。
她被带进了一个过于美好的境地,想做什么都可以肆意去做。这种无拘无束让她沉沦迷恋。
但似乎也仅此而已。
“我今天玩的很开心。”她低下头看着交握的手,手指用力点他手背当做回应,“非常开心。谢谢你。”
苏彻感觉到她的小动作,脸色瞬间缓和。淡淡的笑爬上眼角,“明天还这样开心好不好?”
她一顿,点头,“好。”
就让她自私一次吧。身处童话里她只想沉沦,梦会醒人会散,等一切回归现实后她再去计较该与不该。
走进别墅前,苏彻怕她害羞还是松开手。到了楼梯旁有人叫苏彻,夏轻眠指指楼梯,示意自己先上楼。
苏彻懒散的倚着楼梯栏杆目送她上去。
“立冬哥你干嘛呢?喊你也不回应,对着楼梯发什么呆?!”
司徒橙穿着水粉色吊带裙跑过来,一把挽住他手臂。
苏彻斜了眼她的手,慢慢站直身体往旁边挪了一步,“你哥呢?”
“明天出海,他试游艇去了。”
“嗯。”
司徒橙见他转身走了,眉头一皱跟了上去,“我来一天都没见到你,一见面你就对我爱搭不理。”
苏彻去饮水机旁接了杯水,倚在窗边慢条斯理喝着,“爱搭不理?”
“难道不是?”
“我是说你用词很精准。”
司徒橙一怔,气得脸颊绯红,“你怎么那么烦人!”
托司徒野的福,司徒橙出生就认识苏彻。两家比亲戚走动得还频繁,相处也比较随性。
司徒橙成天在苏彻这里吃瘪,也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气一下也就过去,最重要的是她做不到真正生他的气。
“那明天出海你去不去?”问完怕他拒绝,又加一句,“你知道我来这一趟多不容易吗!”
苏彻将一次性杯子扔进垃圾桶,随口问:“明天有谁?”
“还不就我们这几个。”嘉(丽)
“嗯。告诉你哥,我多带一个。”
司徒橙心生警戒,打探到:“你要带谁啊?”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自己去玩,我上楼了。”
她看着苏彻高瘦的背影,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司徒野一进来就看见她跟个青蛙一样,站在窗边吹胡子瞪眼。
“咋,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司徒橙白他,“苏立冬气我你也气我!”
司徒野心想还不是你愿意。
“那你离他远点不就得了。”
“我不!他答应明天出海,说多带一个人。”她小跑去厨房,“我看看有什么他爱吃的。”
司徒橙看着自家妹子远去的身影,边摇头边叹气,“这是造了什么孽。”
如果知道明天多带那个是谁,希望他亲妹妹稳住,千万不要一个激动跳到海里去。
不然他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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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轻眠回到房间后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打开电视机看了一会儿。
当地频道播的是方言电视剧,她看不懂。只好调到中央台随便看看。
此时正在播放某新晋流量的广告。唇红齿白的小生,五官端正身材高挑,广告词说得跟捧读一样。
这是林竹音喜欢的类型,她却完全get不到。有时她也觉得自己审美比较独特,相比这种奶油小生,她更喜欢看上去有质感的。
就像——
脑海中猝不及防出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小麦肌肤,双眸深黑,蓄着不长不短的胡子,一举一动撩人于无形。
夏轻眠心一跳,抓起遥控器关掉电视。电视熄灭的那一瞬间手机铃声乍响。
她惊得肩膀一缩,手忙脚乱接通电话。
“你好,哪位?”
对面短暂的安静了一瞬,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是我。”
夏轻眠一顿,随之眉头皱起,“找我有事?”
接电话之前她看到是陌生号码,没想到会是许谨修。发现自己被拉黑还要打过来,不像他的作风。
“我母亲之前找过你,不管她说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没放心上,你也不必为了这种小事特意打电话来。”
许谨修握着手机,耳边是她冷漠的声音。虽然拒人千里,可让他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跳动。
他喉结上下滑动,“听说你出去玩了,玩的还开心吗?”
这是个很平常的问题,却因为问的人是许谨修显得有些突兀。这应该算是他罕见的关心,可她却不稀罕了。
夏轻眠下地,趿拉上拖鞋走到窗边。天空漆黑,院子里灯火通明。那辆被扔在沙滩的房车停在角落,夜光贴纸闪着盈盈光亮。
从前她的生活了无生趣,追在许谨修身后像是成了多年的习惯。可昨夜就是在那辆车里,有了她人生的第一次疯狂。
烈火势如破竹向她袭来,将理智席卷一空。她可耻的为那男人和那场鬼迷心窍而神魂颠倒。
夏轻眠一把拉开窗户,闷热的海风争先恐后的涌进来,渐渐吹散了心里的悸动。
“很开心。我自己去坐了摩天轮,发现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许谨修似乎猜到她接下来的话,薄唇绷成一条直线。
夏轻眠淡淡说:“有些事情扯去滤镜了光环就会消散,普通得泯灭与众人。这种时候你知道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什么?”
“怀疑自己的眼光。”她自嘲的弯弯嘴角继续说,“听说你跟门当户对的人联姻了,恭喜。希望你过好今后的生活,我不会多一分打扰,同时也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许谨修听着她用淡淡的语气说着最绝情的话,太阳穴忽然发胀似的疼。
脑海中清晰的闪过某些片段。她的软糯,她的示好,她在伤心过后依旧像朵向日葵靠近他。
那时候她的眼睛宛如天边的星般明亮,是他亲手熄灭了她眼里的光。
“我没有联姻。”思绪分外杂乱,他张了张嘴,却只说出这几个字。
夏轻眠眼里一片平静,“很晚了,你还有事吗?”
“昨天,你是不是跟别人在一起?”明知道事实,他偏还要问。心脏越疼,好像越能证明他还活着。
“对。”她垂下眼眸,不自觉间语气添了几分柔和,“他是个很好的人,跟他在一起我每天都很开心。”
她说这些的时候甚至没有察觉嘴角弯起的笑。
电话那端失去声音,静得近乎诡异。
半晌,紧绷到沙哑的声音才又传来,“你才认识他多久。”
“我认识你够久了。但那又怎么样?”
忽然,敲门的声音响起。
夏轻眠似有预感,走过去一把拉开门。
苏彻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口。淡淡的薄荷香扑鼻而来,微卷的碎发还在滴水。见到她,桃花眼微微一挑,多情又温柔。
夏轻眠胸腔鼓噪,仿若山风涌动。她目光笔直的看着苏彻,冷淡的告诉电话那头的人:“他现在来找我了,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作者有话说:
这文很短,天天日万日六,估计一周就会更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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