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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常识是报警
阿诺德翻了个白眼,权当谢杨开玩笑。
算了,肯定是有别的后手。
比起打架,阿诺德更擅长突袭。
他找机会和跑路的技巧都是一绝,如果真的只是出去溜达一圈然后跑路,那么这件事情交给他,确实不会有任何问题。
阿诺德抬手敲了敲诊疗仓的门。
谢杨把他放了出来。
阿诺德万万没想到,谢杨说报警是来真的。
阿诺德带着一个小队,开着易庭渊的机甲,隔着远远的,就看到约定地点警笛大作。
阿诺德“”
下边被包围的逆戟鲸看到了头顶那一队飞行器,认出了为首的那一架。
“易庭渊”他大喊一声。
包围住他的警备力量有一瞬间的松懈,逆戟鲸抬手轰了一炮,强行突破出去。
人群头顶银灰色的飞行器两秒内变作了一架机甲,极其敷衍的朝人群边上开了一枪,造成了足足一个弹孔的伤害。
无人伤亡。
路面h1
各方的监视人员看到天上那架属于狼牙头领的机甲悬在半空,看着下边的一片混乱。
明明是前来赴约的,却发现地点被条子端了。
隔着十万八千里穿过机甲都能看得出他的无语。
在被围上来之前,机甲又变回了飞行器,带队溜了。
谢杨确认阿诺德成功撤离,关闭监视窗口,看一眼逐渐有了回复的狼牙星盗团高层,终于将选择代理首领的事提上了日程。
狼牙的人员构成其实并不复杂。
最上边的是首领,首领之下是总部各个方面的负责人。
谢杨管财务和情报,阿诺德管监视审查,多弗雷尔管医疗。
剩下的还有驻守建造、探险、人事之类,满打满算是十一个人。
谢杨将这十一人的资料一一排开。
谢杨首先将自己和多弗雷尔的资料扔了出去。
他不会成为头领,过。
多弗雷尔太过心软,过。
建造者没有资质,过。
探险家经常失踪,过。
最后挑挑拣拣,只剩下了阿诺德、人事管理和驻地镇守的负责人。
这个会耍滑头、那个不够听话、战斗力不如易庭渊一半
谢杨挑剔地打量着他们三人的投影,眉头逐渐皱起来。
半晌,谢杨的视线落在了易庭渊身上。
易庭渊发觉自己的身体被谢杨盯着,感觉有点毛毛的。
“你看我做什么”他小声嘀咕。
谢杨有点烦躁“你怎么还不醒”
易庭渊一愣。
他从没想过,谢杨会说这样的话。
就好像就好像在埋怨,他需要的时候,他不在一样。
埋怨他人,是无意义且软弱的行为。
谢杨从不展露软弱。
至少在易庭渊的记忆里是如此。
谢杨短暂的停顿了片刻,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瞬间闭上嘴。
他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起来。
说什么呢在。
谢杨闭了闭眼,起身去洗漱间。
在遭遇换人问题的时候,他竟然在想易庭渊怎么还不醒。
这不对,这是错的。
不能对他人产生依赖。
冰凉的水浇在脸上,让头脑冷静了许多。
谢杨关闭水源,抬眼看向镜子。
这五年跟着易庭渊,过得的确有点太安逸了。
谢杨伸手扯了张洗脸巾,擦干净脸上和手,面无表情。
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稍微有点后悔答应阿诺德的交易了。
他当初就不该想着再继续占狼牙的便宜,应该直接离开的。
谢杨走出洗漱间,看了一眼躺在修复仓里易庭渊,扭头离开了病房。
时间也已经不早了,谢杨干脆回了房间。
易庭渊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洗完澡出来直接睡下的谢杨。
谢杨看着又到他梦里来的易庭渊,拳头逐渐握紧。
妈的,又来
易庭渊却出乎谢杨意料的低下了脑袋,额头贴着床边冷冰冰的合金。
“对不起,谢杨,”易庭渊说,“是我膨胀了,我飘了,我看不起毒蝎,我大意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一定不会有下次。”
谢杨冷淡地看着做检讨的易庭渊。
会认真检讨的易庭渊,确实也就他梦里会出现了。
易庭渊认真忏悔了半个晚上,沉默了一会儿,就没绷住,嘴角一翘,忍不住“嘿嘿嘿”地乐开了。
谢杨需要他
谢杨信任他
易庭渊乐着乐着,往后一躺,忍不住扭来扭去。
谢杨在他昏迷的时候希望他醒过来
他作为谢杨手里的刀,竟然也会被谢杨所依赖
他在谢杨心里果然是特殊的
谢杨看着易庭渊扭来扭去的擦地板“”
什么玩意。
易庭渊扭了一阵,又爬起来看了睡着的谢杨一会儿,转头出去了。
第二天醒来。
阿诺德在食堂遇到了谢杨和多弗雷尔。
阿诺德去取了餐,坐到他们旁边。
“聊什么呢”
谢杨低头吃饭,并不理他。
多弗雷尔一边拌面一边说“我想给谢杨哥做个体检。”
阿诺德“那做呗。”
谢杨无语“我又没病。”
“体检又不是有病才做的。”多弗雷尔说。
阿诺德“就是。”
谢杨喝了口粥“我才觉得奇怪,你怎么突然想起要给我做体检”
阿诺德“是啊,为什么”
因为昨天半夜易庭渊又找上门来了啊
多弗雷尔憋红了一张脸。
他都想得到如果他说实话,面前这两位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了。
多弗雷尔说“就是想起来了,做做呗,谢杨哥,又不要钱。”
阿诺德“确实。”
谢杨“不做。”
阿诺德“那就不做。”
谢杨和多弗雷尔齐齐看向阿诺德。
阿诺德捧着杯牛奶
多弗雷尔说“谢杨哥难不成身上有什么秘密”
“是啊。”谢杨点头。
多弗雷尔一下子愣住了。
阿诺德倒是适应良好。
早说了,谢杨这人,明明爱出阴招,却总有一种诡异的坦荡磊落的矛盾感。
连自己有秘密这种事,也是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我就是有秘密但不想让你知道”。
多弗雷尔一时间卡壳,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
谢杨在他们的沉默中吃完了早饭“下午的视讯会议,别迟到了。”
多弗雷尔看着机械臂收走餐盘,转头看向阿诺德“谢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啊”阿诺德叼着块手指饼干,“就字面意思啊。”
多弗雷尔顿了顿“所以,谢杨哥身体有问题”
“那不是肯定吗”阿诺德说,“他连机甲都开不了,肯定是身体有问题啊。”
如今的机甲适配性是很强的,正常身体健康的成年人,够不上“征服者”级别的机甲,但正常的作战等级是一定能适配的。
而虚拟机甲作战课程,都已经是义务教育的内容之一了。
虽然孩子们往后不一定参军,不一定有资格使用机甲,但驾驶机甲是人人都会的技能。
退一步说,星网上还有一堆作战平台和模拟游戏可以玩呢。
就算上学的时候不认真学,打游戏也能给人打会了。
一个成年人要是适配不了正常的作战机甲,要么是身体有残缺,要么是有什么突发性病症隐患。
之前阿诺德确实见谢杨登过一架作战机甲去做了个适配,结果被机甲的ai温柔地从驾驶舱里捧了出来。
适配失败。
机甲ai还用手指轻轻拍了拍谢杨的头,给他放了一首宝宝巴士。
谢杨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异常,那肯定就是有什么别的地方不对。
多弗雷尔瞪大了眼“谢杨哥不能开机甲”
“是啊,我偷偷看到的,”阿诺德对多弗雷尔说道,“他不想让人知道,你就别”
“我可以想办法啊。”多弗雷尔打断了阿诺德的话,“他不信任我的医术吗”
阿诺德一时间被问住了。
多弗雷尔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阿诺德看着他才喝了两口的粥,想了想,叼着油条端着粥,飞快起身跟了上去。
易庭渊在多弗雷尔房间里睡了一觉。
他醒来,刚走出多弗雷尔的房间,就看到阿诺德和多弗雷尔把谢杨堵在医务舱的墙角。
易庭渊
易庭渊飞速冲过去扒拉他们。
干嘛呢干嘛呢趁他不在搞职场霸凌
“就体个检谢杨哥,我保证不会把体检结果说出去”
多弗雷尔说“不管是什么病,我都会想办法帮你的”
阿诺德点头“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易庭渊听到这话,飞速缩回了扒拉他俩的手。
他搓搓手“我也不会”
谢杨“”
谢杨“你们有毛病吧”
“谢杨哥,”多弗雷尔深吸口气,“我在医术上还算有些天赋,我真的会努力的,不管是什么病,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不需要。”谢杨拒绝,扬了扬下巴,“让开。”
多弗雷尔愣了一下。
阿诺德顿了顿,没有让开。
“谢杨哥,”多弗雷尔说,“至少给我一个机会。”
谢杨看着多弗雷尔。
这位青年医师,是他们中唯一一个不是流民出身的人。
多弗雷尔原本是有身份的,虽然是孤儿院出身,但他运气很好,从小被他的老师领养长大,度过了一个正常的童年与少年,但他的老师在一次出诊路上被战场的流弹正中脑袋,当场死亡。
多弗雷尔在一颗战乱的星球上失去了他的监护人。
随着难民一同逃难时,遇到了去战场拾荒的阿诺德和易庭渊。
多弗雷尔总是要比他们温和天真许多,他们也愿意让多弗雷尔保持这份暗面中少见的柔软。
包括谢杨在内,他们从来不让多弗雷尔上前线。
“你这么想知道”谢杨问。
“是。”多弗雷尔点头。
谢杨打开光脑,直接扔了一份医疗报告书出去。
“自己看。”
谢杨扒拉开他俩,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医务舱。
多弗雷尔没有追上去。
他打开光脑,将文件的投影拖了下来,进了易庭渊的病房。
阿诺德和易庭渊的脑袋凑上过去。
多弗雷尔打开文件。
一颗机械的心脏落入了三人眼中。
多弗雷尔愣了一下。
阿诺德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是谢杨哥的心脏。”
易庭渊想到谢杨胸口横亘的巨大的疤。
多弗雷尔阅读速度很快,他往后翻了几页,一边翻一边解释“在心脏中添加一些机械设备辅助心脏工作的医疗技术早就很成熟了,但整颗心脏以机械替换的技术一直都在理论阶段。”
“虽然私下里肯定有人研究,但难度太大了,目前还没有成功的例子,不过看谢杨哥的情况,也可能是有成功的例子,但并没有公布出来。”
“我曾听我的老师说过,如果使用整颗机械心脏,那么青春期每两年、成年后每八到十年,就必须根据使用者的身体成长情况更换一次,技术没问题的话,谢杨哥的身体确实不需要担心,最多就是比成年人虚弱一些,是我们多虑了。”
多弗雷尔说着,直接略过了足有数百页的报告书,飞速翻到了末尾,看向落款。
他看到那个名字,话语戛然而止,脸色刷白。
阿诺德皱了皱眉“怎么了”
“是老师的技术。”
多弗雷尔看着那个名字,如坠冰窟。
他张了张嘴“我的老师去世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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