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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邈邈外表上看,和平时没太大不同。但骆宇第一眼看到邈邈,还是走了神。
人还是那个人,但邈邈一举一动间,总让他觉得勾魂夺魄、光华流转。
邈邈还是像以往那样,兴致不那么高和骆宇打招呼“骆医生好。”
他讨厌体检
骆宇极快反应过来,轻咳掩饰。
毫不夸张地说,邈邈在的地方,周围都像亮了一个度。
搞不懂妖怪的骆医生尽职尽责,又搬出他和小猫惯常打招呼的老话“邈邈好啊,又变漂亮啦。”
邈邈这句话听到腻,真诚睁大眼睛,和医生打商量“可不可以不看牙齿。”
“今天不检查牙齿。”骆宇正面承受了一波邈邈的美颜攻击,赶紧移开视线“还有,你不要这样看我。”
他爱惜小命,何况还不想被商觉时扫地出门。
邈邈不理解骆医生的痛苦“为什么啊”
“邈邈。”骆宇捂心“你现在太漂亮了。这么漂亮的猫猫,谁看了都想偷回家。你再看我一眼,我一定会把你偷走的。但是我家里面没有那么多巧克力,你去了只能和我一起吃油条豆浆。”
“好吧。”邈邈选择性忽略了后面那一长串,从中提炼出自己太好看的意思。喵咪毛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只魅力超大的猫猫。只要看见小猫,男女老少都想要摸摸他的脑袋。
后来变成人了,喜欢他的人更是多得不得了。每次活动都有很多尖叫着“妈妈爱你”的超热情粉丝,还有生活里遇到的那么多对他怀揣好意的朋友们。
唉。如果不是骆医生总要带着他讨厌的医疗器械欺负猫。
邈邈或许愿意分骆医生一块巧克力。
知道不会检查牙齿,邈邈稍微放松了身体,配合骆医生的检查。
今天做的都是基础项检查,骆宇不经意间,看见小猫后颈暧昧的吻痕。
骆宇眼皮一跳。
嘶他以前会撺掇商觉时吃掉小猫,是因为旁观者清,早在商觉时发觉前留意到他对邈邈过分的在意和情愫。
但这下,骆宇又突然觉得,噫,老板这个吃法,实在是太欺负单纯小猫了。
邈邈做完检查,一时间没事可做。他对力量的控制还不那么稳定,没办法时时刻刻保证头发不会出纰漏,也就不敢出房间。
他无所事事摸出手机玩,微博消息倒是多到数不清,评论、转发和私信都充满了圈内熟人和山竹对自己的关切慰问。邈邈很想告诉他们,自己没事的,不用担心。
但商觉时离开前说过,工作室还没有对外发正式声明。他们需要一个足够合理的,向公众交代,说得过去的理由。所以,在此之前,邈邈不能随意在公开平台说话。
邈邈懂的,但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聊天软件也同样热闹,信息框不停弹出未读消息,有王兆凯,范大哥,江厦哥,小米,一白哥,张港导演,席山右
邈邈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他被宠爱着养大,本身就是只善良,不愿意让他人难过的猫猫。
邈邈同意编辑了一句回复,发给了所有来问情况的人。
我没有事。
一时间没有回复。邈邈知道,王兆凯、一白哥他们应该都在录综艺。席山右在忙他的纪录片,杭导演在拍电影。所有人都在为工作和生活忙碌着。
手机消息响了一声,邈邈低头一看,是小米发来的。
那就好,虽然姑妈告诉我你不要紧,但我总不放心。现在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多注意休息。
谢谢小米姐姐。
这有什么等你好了,姐姐请你喝上次那个赤豆元宵汤。
陆陆续续回复了六七个人,小米姐姐和他约好下次喝元宵汤,便催他关掉手机好好休息。邈邈不好多解释自己的情况,索性打开剧本,打算背背台词。但看了一会,又没什么耐性地拿出了卷子。本来想做一会习题,结果一发呆,一道题也没有做。反正反正商觉时没有说今天要做题,那么他看狗血剧也是可以的吧。
邈邈熟练地为自己找借口,以“锻炼演技”为理由,沉浸在狗血剧的恩怨情仇当中。
另一边,骆宇做完邈邈的检查,便来到商觉时临时办公的书房。他闲闲倚在门口“看样子,我得提前准备红包”
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他们这边结婚,亲属朋友按道理都要给另一方红包。像骆宇这样和邈邈商觉时都熟的,或许得出两份。
骆宇嘴上没把门惯了,骚话说完心里一阵后悔。他原以为商觉时会岔开话题,或者不轻不重训他几句。
孰料商觉时向后靠在椅背上,抬了抬下巴,心情不错的样子“快了。”
骆宇猝不及防,被某人秀了一脸。
然而又不敢吐槽,话说得酸溜溜“那我可提前恭喜啊。”
“话说回来,你家小猫是怎么回事”骆宇昨天本来在奉公摸鱼他和商觉时接触得多,隔三差五就要应付商家那几位长辈的打听。
谁知道没看多久,就看到屏幕里邈邈似乎中了招,被老板带着,直接离开了直播。
“我正要过去。”商觉时看一眼时间,站起了身。
“那正好。”骆宇手插着衣兜,顺势跟上。“让我看看谁这么不长眼,敢在节目里这么明目张胆动手。”
酒店二十四楼会议室,正显示使用状态。
苏蔓坐在长桌里侧中间的位置,另外三面,乌泱泱坐了约莫十来个人,西装革履且彬彬有礼,却给她一种截然不同的压迫感。
正是中午,会议室里拉着窗帘,空调温度调得极低。苏蔓一人对着这么多人,只觉得浑身都似在冰窖。
正在说话的女人正是满雪,她一身干练气质,语气温和“苏女士,你不用紧张。如我刚才所说,这次找你,是为了了解事件发生过程。”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苏蔓声音干涩,缓缓抬起眼睛,十足的无辜姿态“他萧邈受伤这件事,谁也没有想到。我对此表示关心,也祝他早日康复。”
她这番说辞流畅真切,做足了姿态。在场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人精,不难听出,这是昨天直播出事后,苏蔓工作室一早拟好的应对说辞。
苏蔓和商英之间的协定极为隐蔽不可告人,因此当商觉时这边的人找上苏蔓时,苏蔓没让工作室任何人跟着,只身前来。
满雪是昨天从乔丽文那知道了萧邈出了意外的。在商觉时手底下培养出的高决策力和执行力很快让她成立小组,对此展开了相关调查和准备。见苏蔓油盐不进的样子,侧头示意助理拿出文件。
她是商觉时调来专门把萧邈的路铺平,顺带把娱乐版图这块做起来,谁知道要她保的人,偏偏就是在娱乐圈出的事。
助理训练有素,将文件放到满雪右手边。
满雪习惯性扫一眼周围,正欲开口,赫然发现,boss和骆医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会议室,也不知听了多久。
骆宇对着她目光,扯出一个不着调的笑,竖起手指比了个噤声。
满雪若无其事收回目光,看着苏蔓,继续往下说“苏女士。从昨天的直播来看,萧邈喝了你带进来的饮料才会出现过敏反应。所以我们对它做了分析化验,这是饮料化验结果,你可以看一下。”
她站起身,把文件递到苏蔓手边,倾身盯着苏蔓的眼睛,告诉她“我们会找你,也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
苏蔓瞳孔颤了颤,不敢与之对视。她低下头翻开文件,掩饰自己这一瞬间的动摇。
看了直播的人都会知道,果蔬汁是从榨汁机直接装杯的,杯子上还封了盖子。其他人一直在镜头底下,只除了亲手拿到饮料的苏蔓。尽管只有五六秒,但在走廊打碎花瓶的那个瞬间,她确实不在镜头。
满雪赌就赌这五六秒,苏蔓对饮料做了手脚。更赌她会因为化验结果心虚,从而露出破绽。
因为,事情发生到现在,不过一天的时间。远远不够将果蔬汁的每一项成分都化验清楚。
但他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行动,以防漏失更多细节。
苏蔓挽了挽散落的头发“哦,我这几天有些轻感冒。”
像是要佐证她的话般,说着她咳了几声“一直在喝荆防颗粒。哪里蹭上了也不知道。”
荆防颗粒
骆宇听到这里,颇觉有趣,和商觉时交换了一个眼神。
另一位律师打扮,穿浅咖啡色的男人说道“你的每句话都法律责任。苏蔓女士,我再次向你确认,对于你昨天在太阳与向日葵直播节目中接触过的饮料异常成分丝毫不知情”
这算是在向法院起诉前,双方私下协商阶段。苏蔓清楚他们开了录音,更清楚多说多错的道理。
索性将目光放在满纸晦涩难懂的成分分析上,缄默不言。
对她而言,商英商觉时都姓商,得罪哪边,似乎都很难有好果子吃。
商觉时和骆宇往里面走,虽说动静不大,但手底下人都留意到。
“老板。”
“商总。”
有人要在屋内起身,被商觉时做手势制止。
“我耐心有限。”他随意坐在里门口最近的位置,不耐烦责问她“还不说”
苏蔓在节目里接触到的商觉时,眼高于顶、冷淡挑剔,拆人台不留情面。她知道他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而这一刻的商觉时,绝非不好相与那么简单。刚才气势冷然压迫的十几个人还坐在原处,但身体姿势不同程度上发生了倾斜,以商觉时的位置为绝对领导。
而他本身的存在,更是给了苏蔓无形的压力。
让苏蔓意识到,过去妄图挑衅讨好这个人的自己,有多不知天高地厚。。
苏蔓内心一颤,在空调以18c运行的会议室内,后背滚落冷汗。
既然这样的话
“和我没关系。”苏蔓深吸一口气,尽可能把自己摘出去“是有人、有人胁迫我。逼我必须放药,不然就毁掉我的前途和人生。”
苏蔓终于开始松口,满雪这一行人凝神细听。
“他说”苏蔓声音在极度恐惧下发颤。一方面她觉得自己的话荒谬可笑,像极了推托之词。而另一方面,又隐隐觉得这或许是商家极为隐秘的事情,说出来自己要遭殃。
她说说停停,倒是没有人因为觉得离奇打断“他说萧邈是妖怪,所以要我在他喝的东西里放药。”苏蔓凭直接隐去了商英说商觉时因为萧邈变得奇怪,所以想要除掉之类的话。
颇为艰难地说完受人胁迫,苏蔓极快地为自己找理由“不过我并没有放。”
她从包里掏出商英给她的那份药。
苏蔓并不想按商英的指使行事。
不错,她是喜欢名誉钱权傍身。但她是有多蠢,才会干这样出卖自己后半生的行为。
商英强迫她下药不假,但谁能保证就一定要下他交的药呢
毕竟,按那天她被灌下去的那份来看,这药似乎对人不起什么效果。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索性下一个苏蔓自己确定,完全无害的东西呢
于是苏蔓把两种药掉了包,化进果蔬汁的,确实是荆防颗粒。
一念之差,救了自己性命。
室内除了苏蔓低低的叙述,落针可闻。
商觉时神色淡淡,不辩喜怒。
“无稽之谈。”骆宇反应极快,接腔“邈邈的反应只是对荆芥过敏。”
荆防颗粒,顾名思义,是由荆芥和防风做成的治感冒颗粒。荆芥,也就是俗称的猫薄荷。
苏蔓本意想着放安全的药,却不料阴差阳错,让一只闻到猫薄荷就会情热的小猫喝了一大口有猫薄荷的水。
“萧邈早在选秀就出现过荆芥过敏的情况,说什么别人指使,真不是你故意设计的吗”
话说得轻轻巧巧,从阴谋论角度推了苏蔓一把。
苏蔓终于露出破绽,脸色慌乱苍白,语无伦次解释“没有。我不知道他过敏”
“不知道”骆宇脸色微沉,冷冷道“不知道还敢不知死活参进来”
满雪颇为遗憾地看着苏蔓“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苏女士,我认为这件事的发起人是你。“妖怪”之类的说辞,放到童话书里还可以,但似乎不适合成年人的世界。我知道你与萧邈素来不和。”
饶是苏蔓再油盐不进,被这群人一唱一和黑脸白脸下来,心理防线全然溃散。
“好吧”苏蔓掐住手心,说出了那个让她畏惧的名字“是商英。”
并不意外。
商觉时好整以暇听她解释。
大概人在一瞬崩溃后,反而会产生无所谓的情绪。苏蔓只觉得无尽恐慌中,自暴自弃的放松。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说到最后竟泪流满面哽咽。
律师模样的男人负责记录。
而商觉时和骆宇,早已经不在了。
另一边,回到临时办公室。
“你们家里人在搞什么鬼”骆宇憋不住心里的火,毫不留情卖了商家人“最近商女士垂询,问老板你可有异常。”
骆宇大部分时间很尊重商今雨,只有会像现在这种时刻,才会阴阳怪气她为商女士。
商觉时对自己的事,不欲多说“谁知道。”
苏蔓交出来的药不知真假,商觉时丢给骆宇处理。骆宇打算留一部分化验,剩下一部分连瓶子尘封在实验室。
他比了个万事ok的手势,“有消息我及时汇报。”
商觉时的人生中,一向不缺乏来自商家的窥探和控制。
眼下邈邈出意外,种种苗头皆指向所谓的“家人”。所料不差的话,前几次事故,也差不多是他们做的吧。
有趣的是。他们为什么知道
邈邈不是人类。
唐助理行事利落,当天送来的档案全面详细,其中几页详细记录了林生峨和商今参的行动轨迹。异常部分,被唐助理挑了出来。
他们两个人,在二十年前都有一段空白的轨迹。
二十年前,商觉时差不多六岁,脱离了离界,到了商家。那是秋天的事情,商觉时记那么清楚。
是因为回商家不久,商老爷子的女儿死了,办了一场隆重。
可葬礼期间他在医院,商今雨借口照顾儿子却在办公室度日,时偲更无可能为一个普通人从离界离开。
他们一家缺席了这场葬礼,导致商觉时这几十年没少被商英记恨。他原本以为,商英针对他,是出于丧母之痛的转移。但现在来看,商英母亲死于那个时间,似乎有什么隐藏起来。
已经是黄昏,余晖洒进窗内,将一切明暗分割。
邈邈没什么心思拖着尾巴,在暖黄色的夕阳下站着,试图用爪子拨弄吊兰。
既然头一天就在直播上闹出了个大热搜,邈邈索性没再参加后续的综艺,按照商觉时的安排,搬去天水园修养。由于观众都清楚榨汁机里放过什么的蔬菜水果,不能公开这次的真正罪魁祸首猫薄荷。邈邈在一堆不好吃的蔬菜水果里挑来挑去,选中了苦瓜。
于是工作室对外宣称邈邈是由苦瓜过敏导致的急性反应,现在正在逐步恢复。
邈邈从猫变成人后,为了避免麻烦,住的地方都换过一批人。但天水园没有换过,可能是因为他不常来住。
“一直要住在那里吗”邈邈高速上。倒不是有多讨厌天水园。只是他原来和商觉时住在地段最好的小区,出门去哪里都很快。
天水园鲜为人知,在城郊边边上,地理位置很偏,去一趟市中心,路上就要两个多小时。
对此,商觉时表示“先住一段时间。剧组已经请过假了,你好好休养身体。”
邈邈不觉得有什么“休养”的必要,但出于对铲屎官的信任,他还是同意了“那好吧。”
“你要把我金鱼带回来。”小猫在玩具上从来见一个爱一个,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惦记游园会带回来的金鱼。
“已经在天水园了。”
于是邈邈学着吃冰淇淋被抓包时商觉时的语气,摇头晃脑“你这是先斩后奏。”
商觉时眼神蓦然温柔,戳一下邈邈脸蛋“你这是小淘气鬼。”
“我这是博学。”漂亮猫猫古灵精怪,流眄凝波。
商觉时心微微一动。
在邈邈的炸毛警告下,亲了亲他的眼睛。
等到了邈邈才知道,为什么天水园没有换过人。原来这里是离界的一处出口,像离界那样,充满了毛孔舒张的沛然之气。
邈邈眯起眼睛,像在紫藤花下晒太阳,四肢百骸都舒服到懒洋洋。他忽然有些明白,商觉时说的“休养”是什么意思了。
或许是因为天水园的灵气足,生长在这里的花卉草木都比寻常茂盛些。
天水园有个很大的花园,过去邈邈很爱在花园里玩。
只顾得上确认了金鱼真的在家里一楼,邈邈便迫不及待重温花园的快乐。
草坪小径的边缘被修剪过,井然有序种植着铃兰、鸢尾和风铃草之类的园艺花草。铃兰的花朵洁白,长的很像小铃铛。邈邈以前很喜欢钻在这些花的底下,透过花瓣观察整个花园。就像蒙了一层不同颜色的滤镜,世界都变得稀奇古怪起来。
邈邈索性变回小猫,玩了一会花。爪子踩着小径鹅卵石,渐渐找回一点熟悉感。
有很多四面都竖着绿墙,隔开的花园,墙上密密匝匝生长着爬山虎常青藤。邈邈东看西看,沿着小径走了一会,忽然看见一片特别可爱的青草。
草看上去那么柔软。
邈邈顿时有些走不动路,好想在这样高级的毯子上打滚。可他是只要面子的猫猫,怎么能在外面。
说不定,就要被铲屎官看个正着。
正犹豫中,微风拂过,花圃的青草垂下绒绒花穗,快速划过几道嫩绿的波纹。
小猫爪子不自觉拐了方向,迈过在风里活泼晃动的铃兰,踩进花圃。草坪铺的草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有小猫腿那么长。因为邈邈的进入向两边分开,但又很快合拢,将邈邈藏在这方带着草木清香的世界。
邈邈一抬头就能看见,深浅交错绿叶后,明蓝如洗的天空。
青草地的爪感一流,小猫忍啊忍啊忍。
终于忍不住。在青草国撒欢打滚。
正当他玩得开心,忽然耳朵动了动,不远处传来枝干断裂的清脆声音。邈邈从草叶的缝隙里看到熟悉的身影,是负责花园的云叔。
原来他不知不觉玩到靠近藤蔓墙的地方。
小猫后脚扎实踩住草地,整只猫蹲在后脚上,直起身子,自草叶间探出脑袋。金灿灿的猫猫眼,正巧和云叔对上视线。
“喵。”既然被发现了,邈邈便歪了歪脑袋,无事发生般友好打招呼。
草叶那么高,云叔一定不会看到自己打滚的
“是邈邈。”云叔拿着篱剪,手上修剪动作不停。“回来啦。”
他提前接到邈邈要来住的消息,一大早便开始修剪花园里玫瑰、蔷薇刺,以防猫猫玩闹会划到。
这会儿他正在打理最后一小块方花圃,花圃里种的是兔尾草,四面墙攀伸着藤本月季和铁线莲。
风一吹,便把花香送得很远。
以前这里是邈邈的最爱。
云叔看顾花木事,经常能看到白茸茸的小猫在兔尾草里打滚嬉闹。
眼下长大了,邈邈还是喜欢在这里玩。
云叔想到这里,将剪子收进工具包。他蹲下采了几根兔尾巴草。在小猫好奇的目光下,编出了一只兔子。
邈邈眼睛亮起来,喉咙发出意义不明的小嗲音。
“送给邈邈。”他把兔子递到小猫面前“欢迎你回来。”
“嗷呜呜”猫猫得到了爱不释手的新玩具,叼在嘴里,到房子里找商觉时献宝。
由于天水园的房间没有开猫洞,邈邈不得不变回人。好在他被商觉时教了一点基本常识,熟练掌握了变成人后顺便多一件衣服蔽体的本领。
变衣服也是需要技巧的,邈邈这等三脚猫法术,只随便套了一件基础款白色的长款衣服,便迫不及待冲进房间“你看”
兔尾巴草的长椭圆形穗子内里是淡金色的,外边一圈毛茸茸的白色纤毛。小猫捧在手上,天然可爱。
商觉时晃了神。
“喵”邈邈不满意他这态度,抬高了音调催促。
目光从滑到草兔子上。商觉时了然,掩了文件“云叔编给你的兔子。”
云叔就会这一招骗小孩。
商觉时小时候被这招唬过,不过草兔子的编法很简单。他留心看两遍就学会了。
“不是兔子。”邈邈摇头“是猫”
小猫眼睛圆睁着,如同玻璃般剔透澄净,明显流露出抗议,像是谴责铲屎官的不解猫猫心。
商觉时挑眉,笨蛋猫猫竟会猫兔不分。他耐心纠正邈邈的错误认知“这是兔子。”
倔强猫猫头绝不轻易认输“猫”
“是兔子。”点笨蛋猫的额头。
邈邈也在心想,铲屎官怎么这么笨,老大不高兴拖长了调子反驳“就是猫嘛。”
商觉时握住邈邈手腕,把他带到跟前。“给我。”
“你才是笨。”邈邈尾巴任性拍一拍铲屎官,才把宝贝递给他看。
商觉时拿到草兔子,转了一圈,从尾巴的地方开始拆。青色草叶与淡金色的毛茸茸纤毛在商觉时指间灵活穿梭,颤颤的兔尾巴草尖一垂一垂,很是吸引小猫的捕猎本能。
邈邈不可避免盯着兔尾巴。
盯着盯着,兔尾巴散了一桌子。
竟然竟然把他的“猫猫”拆掉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邈邈没能反应过来,睁着大眼睛满心茫然和不理解。
等猫猫缓过神,积攒起一丁点生气,正要发作,却看到商觉时把兔尾巴草按一定顺序铺好。和云叔刚才相似的动作。
邈邈内心给铲屎官的惩罚判了缓刑,尾巴一下一下拍着商觉时大腿。大有不满意就扑上去凶凶咬人的意思。
还没看清楚究竟是怎样的动作,商觉时几下编成了和云叔大小差不多的小动物。
有尖尖的耳朵,和拖着的长尾巴。确实比刚才邈邈捧在手心的还要像邈邈一点。
邈邈喉咙溢出呜咽,不由自主挺直背脊,凑近了想要近距离观察草猫猫。身后的尾巴尖也不拍打铲屎官了,只有尖尖小幅度摆动着。
商觉时握着一侧草杆,草猫猫白绒绒的纤毛扫过邈邈的脸。
他逗小猫“这是谁”
当然是他这样的可爱猫猫
邈邈被这一套哄下来,心花怒放,声音嗲得像踩奶时候“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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