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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伯托文雀送来的铃铛,虽然只有龙眼核大小,用的材料却都是天底下最为难得的异宝,以鲛绡为链,秘银铸型,冰霖雕镂。更别说铃铛内部安放的明合珠,直接掏空了河伯水府大半家底。
商觉时抓起铃铛,一阵清脆铃音响动,空气随之泛出奇特的波纹。他在铃铛缝隙上随意抹了一下,指腹血渗了出来,很快消失在铃铛表面。
几缕灵气逸散,文雀抵挡不住这中诱惑,忍不住偷偷吸了好几口。
邈邈在一旁猫视眈眈“喵嗷嗷呜”
既然东西送到了,你该走了嗷
文雀是个尽职尽责的信使,不知从哪学了签收一套,就算被邈邈吓成这样,还是坚持所有包裹当面交接“还还还还,还有两个”
说着说着,豆豆眼试探性往邈邈方向瞟。
正对上猫猫那双圆睁的金黄猫眼。
“妈呀”文雀小心脏狂跳,翅膀盖在头上装死“还有你的你的东西”
邈邈这才放了心,转过脑袋无声看了商觉时一眼。
商觉时自然明白小猫的意思,这是要他帮忙盯着。
家养猫猫还好,如果是野外,总会有独自一猫难以完成的事情。
虽说猫是独居生物,但遇到这中情况,关系近些的小猫之间是会互相帮助的。
比如在危机四伏的野外拉完粑粑,为了不让天敌发现,猫猫必须好好埋屎,消除自己留下的气味。
这个过程中,猫和猫之间会轮流换岗盯梢,以防不速之客的偷袭。
在邈邈心目中,文雀的到访,和埋屎被侵入领地是一个级别的重要紧急事件,面对超级信任的同伴才会这样托付。
既然有铲屎官接替看守,邈邈放心大胆移开了视线。他甩甩尾巴,走上前两步,低头研究属于他的包裹。
邈邈猫鼻子灵,还未打开都能闻到一股勾猫馋虫的甜香,隔着盒子确认了是点心。
他用爪子勾住食盒一角打开。
里面摆放的点心很好看,笺子是石榴花的颜色。
邈邈草草看一眼盖上。
另外一件是个棕黄色的信封,带着阿黄的气息,上面涂着乱糟糟的黑色笔画。邈邈完全没看出来这是什么。
商觉时低低提醒小猫“是信。”
哦,原来是信。
邈邈不动声色,按爪爪签收了。
非但没有得到心心念念的糖,少爷的猫猫还不喜欢他了。
文雀来的时候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沮丧。他这次没撞玻璃,飞到云叔那里垂头丧脑求安慰。
邈邈竖着耳朵,直到听不见文雀扇动翅膀的声音,背上炸开的毛才一点点软趴下来。
他头一回收到信,不熟练在封口位置闻了又闻,还是没敢下爪子。邈邈转过脑袋,理所当然对着商觉时“喵”
机智的猫猫不在于会开信封,更在于懂得合理发挥铲屎官的作用。
商觉时如小猫所愿,用裁纸刀取出了信封里薄薄一张纸,摆到他面前。
信纸和信封上一样,都是横七竖八的粗黑笔画。邈邈绕着信纸走了几步,试图研究阿黄的字。
商觉时在意邈邈明显的情绪变化,抱住小猫顺毛“怎么了”
他的怀抱总是带着温柔安定的感觉。邈邈渐渐放松下来,背不再紧绷着,索性变回了人形,软化信赖靠在饲主怀里。
在小猫心中,白天远不如夜晚有安全感。
他不肯说,反而举起那张信纸转移话题“写的什么”
阿黄这封信,一是狗刨字,二是繁体,小猫当然不会认得。
商觉时就着邈邈的手,为他念这只一百岁狗精的信。
阿黄在信里说,在离界见到了白峰奇。她闻到了白峰奇身上的巧克力,是之前邈邈分给她吃过的那个牌子。阿黄想吃,但是白峰奇不给,还找借口说狗不能吃。可她以前吃过,根本没事
“分明是白峰奇舍不得分,小气鬼小气鬼他真的是鬼”
阿黄在信里气哼哼说了好长一堆白峰奇的坏话,转而求邈邈再带点巧克力回来。“我没有钱,但可以用偷偷藏在后山的大骨头换。”
“狗确实不能吃巧克力。”邈邈还记得在一白哥生日那天看得电影,吃巧克力的小狗会有生命危险。
但阿黄不是普通的小狗。
哦,邈邈想到自己零食库里还囤着那么多巧克力,反正他吃不了。
文雀还没走,正在花园围着云叔飞上飞下,嘤嘤嘤个没完。小猫身形灵巧,蹿到树上叼着打包好的巧克力丢到了他面前。
他可不像阿黄,随随便便在包裹上写狗爬字。
而是撒娇耍赖磨着商觉时写的好看的字,清清楚楚标注了阿黄的一份,阿香姐姐的一份,替商觉时准备的送给贺伯的大吉岭红茶。
还有最后一份没有署名的巧克力,文雀只可以和其他人分这个。
“呜呜”听明白了吗
邈邈知道,自己的原型更加凶猛和威风凛凛。特意变回猫形来找文雀,就是不许他再做坏事。
打听情报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文雀果然和他预想的那样,彻底被震慑住,接住包裹的爪子都在发抖。
邈邈内心直翘尾巴,他果然是世界上最威武霸气的小猫。
雪白雪白,蓬松成一团的毛茸茸
却有一双冰冰冷冷自带杀意的金色猫眼。
嘤
身为一只毛绒控的鸟,他容易吗
文雀克制着一边害怕,一边萌一脸血,越发抖得厉害,终于憋不住,抓起包裹拍拍翅膀一飞冲天,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里。
邈邈骄傲抬头,今天也是猫猫成功守护家园的一天。
到了晚上,邈邈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商觉时在床上等他“过来。”
猫猫竖尾巴“你想干嘛”
一阵细碎轻盈的铃铛声响。
邈邈白天就很好奇的漂亮铃铛出现在商觉时手中。
他不由往前走了两步。
商觉时倾身,握住小猫的腰,把他带上了床。银白色长发倾洒而下,在床单上铺开一层。
“送给你的。”商觉时拿着铃铛,比在猫猫手腕上。铃铛在夜色下宛如湖面银波,晃动间衬得邈邈腕骨纤细雪白。
邈邈伸手去摸。
“不是玩具。”商觉时不太满意手腕的位置,又将铃铛放到小猫脖颈的位置看效果“要戴着。”
邈邈微微仰起脑袋,配合商觉时动作“为什么要戴”
商觉时将邈邈长发撩到后面,低垂着眼睫,漫不经心逗猫玩的语气“栓猫。”
“哼。”邈邈就知道铲屎官在敷衍猫,威胁性质露出小尖牙“就不戴”
小猫这样蹬鼻子上脸,可是要挨亲的。
邈邈得意叛逆两秒钟不到,就被商觉时扣住后脑勺,湿漉漉吻了一遍。
直把邈邈亲到喘不过气才放开。
可、可恶
单纯小猫亲不过坏心眼的铲屎官,唯有红着脸泪眼迷蒙,内心可劲说着铲屎官的坏话商觉时是世界上最最最最讨厌的铲屎官
“你在心里说我坏话”商觉时挑眉。
“没有”邈邈斩钉截铁。
“真的吗”商觉时点小猫鼻子,“我好像听到有猫猫说铲屎官最讨厌。”
邈邈扭头,不关猫猫的事。
“为了保护你。”商觉时亲亲猫猫脸蛋“这是十方铃。”
鲛绡带着月华,能聚拢灵气温养魂魄。而冰霖明澈,响动间能屏退任何伤害。
铃铛在指间,沿邈邈脖颈寸寸勾勒流连。
小猫脸有些烫,不自在抗议“痒的。”
“我不想戴在脖子上。”
身为一只漂亮威风的猫猫,邈邈一直以自己浓密蓬松的毛发为傲。要是戴在脖子上,就有一圈毛毛要被压住了。
比来比去,最后铃铛系在了邈邈脚踝上。
早在选秀那会,邈邈就系着铃铛跳过舞,但还是不太习惯。尤其,当商觉时的手碰到他脚腕的时候。
微妙的、碾辗支离的痒,自那侧皮肤,一点一点,蔓延上小腿后颈,乃至全身。
让他呼吸都乱了几分。
几乎是戴上的第一时间,邈邈动了动脚。
“铃铃”
铃铛声音清脆,泠泠作响。
“有声音。”邈邈挑剔。
“再试试呢”
原来十方铃和主人心意相通,如果有意控制,就能不发出声音。而且邈邈变换形态时,铃铛的大小也会随着改变。
邈邈试了几次,逐渐上头。铃铛声跳脱清脆,惹得小猫忘乎所以,拿出了追尾巴的架势,抱住后腿斗智斗勇。
尊贵难寻的铃铛,邈邈把它当玩具,不知传到离界会有什么反应。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邈邈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默默翻了一个身。
“第八次了。”商觉时从背后抱住小猫,声音放得足够温柔“睡不着”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构筑的小小空间,给了猫猫足够的安全感。
他把白天无意听到的对话,告诉商觉时。当然,省掉了文雀八卦那一块。
“所以你才会不欢迎文雀。”
“嗯。他做坏事。”邈邈尾巴摆到商觉时腿上,轻轻拍了拍“商觉时,封印是什么”
商觉时对封印并不知情。然而在邈邈的话语中,莫名想到前几天邈邈中药时,手腕传来的灼痛。
那时他注意力全在小猫身上,只记得灼痛持续了短短一阵,除此之外再无异常。
商觉时正思索着,手腕那处像有了感应,开始变烫。他碰了一下那点长在血管处的红痣,灼痛感瞬间蔓延,像浑身裹着火焰坠入冰河,伴随着一中深入骨髓、砭入肌理的阴冷。
商觉时蹙眉,闷哼一声。
“你怎么了”
黑暗并不影响邈邈视物,他有些担忧,暖软的手伸过来,小心翼翼碰了碰红痣“是这里吗”
疼痛感一下减轻。
灼痛被小猫的小心翼翼轻轻抚平,阴冷也被他带来的暖驱散。
商觉时联想到查到的那些乱七八糟“可能。”
他搂住小猫背脊,安抚“没事的,很好解决。”
邈邈本来不把什么封印当回事,在他认知里,有商觉时在,天塌下来都不怕。
但感受到商觉时在疼,邈邈心底变得慌乱。他伸出手,握住商觉时浸出冷汗的左手,低头在红痣的地方舔了一下。
“还疼吗”
舔是猫猫安慰疗伤的方式,就像人类之间的摸摸头。
邈邈想着,又去摸了摸商觉时的额头。“不疼了吧”
小猫身上阳光的温暖甜味随动作靠近,在他面前,邈邈总是露出纯粹又柔软的一面。
商觉时的眼一下变得幽深。
邈邈有点警惕“说谢谢猫猫。”
商觉时失笑,单手捧住猫猫的脸,鼻尖和他蹭蹭“谢谢猫猫。”
这么好说话
邈邈心里闪过淡淡的懊悔。早知道让商觉时说,给猫猫一卡车零食了。
他只来得及分神了半秒。
商觉时向他靠近,邈邈眨了一下眼,心脏怦怦乱跳。唇与唇相触的那一刻,邈邈不自觉腿往回缩。
铃铛在夜里清凌凌响起。
接着一阵铃铛响。
商觉时捞着邈邈的腰吻。从他后腰衣摆探入,沿着背脊往上。用的是将猫揉进怀里、拆吃入腹的吻法。
摸上肚皮的瞬间,邈邈忍不住颤声呜咽。
破铃铛,还说保护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122304:21:192021122405:34: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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