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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年会那天。
年会被安排在周日晚,夏星棠中午做任务似的完成跟裴洛卿的约会打卡后,就像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不愿意动了。连把裴洛卿赶出去的力气也没有,任由对方在酒店办公。
裴洛卿看着时间,从下午三点开始叫夏星棠起床,一直过了半小时,仍未能将其唤醒。
夏星棠作为一名起床困难户,下午起床就跟早上一样,即使灵魂知道到点了该起来了,身体却赖在床上没动。
无奈之下,裴洛卿直接掀开了夏星棠的被子:“棠棠,你再不起来就没时间做造型了。”
冬天的被窝过于舒服,夏星棠抱着被子往边上一滚,默默抗议着。
“夏星棠。”裴洛卿又无奈的喊了一声,“给你找的造型团队已经快到门口了。”
夏星棠把头埋在被子里,闷声道:“我在梦里已经起床了!”
“那就让造型团队在门口被围观吧,听说这酒店很受网红们的欢迎。”
夏星棠纠结的动了一下,却还是没起来。
裴洛卿声音凉凉道:“你要去的可是你们铭旗的年会,你等会儿是打算穿睡衣去艳压全场吗?”
“这不像你啊夏星棠,你可是当初去个医院都要换衣服的。”
夏星棠:……呜。
去年会就去年会,提什么当初大半夜因为阑尾炎去医院的事情啊!
为什么会有大周末要参加年会这么恐怖的事情?
比周末参加年会更恐怖的是,大冬天的起床做造型!
夏星棠艰难的在被子里拱了拱,撩过裴洛卿放在床边的裙子,想把它拖进被窝捂一捂。
可她刚付出行动就被裴洛卿识破,“这条裙子可只有一条,你要是拖进去弄皱了,就得穿其他款式了。要不就穿那条黑色带羽毛的吧,遮得多,好看。”
夏星棠委屈巴巴地终于掀开被子起床,抢过裴洛卿手里的礼服,毫不客气地指向卫生间:“我要换衣服,你去帮我拿毛巾。”
裴洛卿上下扫了两眼,颇为好笑道:“要不要帮你把护肤品也拿过来?”
夏星棠舔了下唇,矜持地慢慢开口:“也行?”
接下来,夏星棠彻底解放了双手,一张嘴叭叭叭的指挥着裴洛卿,就连平日里懒得擦的精华也要求裴洛卿给她一层层擦上,擦一层就要对方用手给她按一按。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等到夏星棠收拾好能见人时,造型团队也正好到了门口,开始为晚上的年会做妆发。
下午五点半,夏星棠一改方才懒散邋遢的睡衣形象,变回了那个从头发丝到脚趾无一不精致的小花孔雀。
本想低调一点,但在看到裴洛卿拿出来的首饰后,夏星棠可耻的动摇了。
不情不愿地戴上,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后,还忍不住裴洛卿面前暗搓搓开了个屏。
然后……气呼呼地重涂了一次口红。
到酒店门口时,夏星棠正要出示邀请函,便遇到了陈初颖。对方今天打扮得矜贵又乖巧,穿着一件粉色抹胸小礼服,头发还烫成了芭比小卷,配了个钻石小王冠十分精致。
见到夏星棠后,一点也不见外的挽上她的手,夏星棠对此早就免疫,也任由人挽着。
“宝啊,我刚刚在停车场看到崔常的车了。”
自从崔常跟云迹的项目黄了后,在这个忙碌的年底,崔常竟然被暂时停职,休起了年假。
崔常的状态看起来很差,尽管他为了今天也特意修饰打扮过,穿着得体的西装,但眼下的黑眼圈和脸上的疲态却难以遮掩。
陈初颖又开口:“我听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想门路疏通关系,可没想到云迹那里稍微有点人脉的都对他避而远之,就连他前段时间炫耀的那个云迹秘书,也早就不跟他望来了。”
夏星棠试探道:“那你知道他得罪谁了吗?”
“像他这种人会得罪别人不是很正常吗?”陈初颖翻了个白眼,“就他现在这无处可求的样子,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得罪云迹总裁夫人了哈哈哈。”
“你平时少看点霸总小说吧。”夏星棠觉得这话题有些危险,赶紧从服务生托盘上取下两杯香槟递了杯过去,“少说点吧,陈总在前面呢。”
陈初颖看了眼,见她妈妈周围站满了股东后,又忍不住提了句:“不过云迹总裁夫人不是说三年前就没了吗?难不成崔常没钱去盗她墓了?”
夏星棠想象了一下自己坟墓被盗的样子,哈哈两声笑了出来。
陈初颖抿了口香槟:“其实我还挺想见一见云迹总裁的,听说是个大美女!”
夏星棠不禁好笑:“你不是直的吗?你家顶流不要了?”
“也是,一个总裁能有多好看啊,再好看都没有我们小星星好看,小星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夏星棠听着这跟余菲菲如出一辙的称呼,恍惚了一瞬。
随着人越来越多,年会的环节也渐渐展开,领导们挨个上台演讲,从今年的绩效汇报到对明年的规划畅想,夏星棠听得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过讲话部分,又到了最讨人厌的社交敬酒环节。
好在夏星棠一直跟陈初颖待在一起,碍于总裁女儿的面子,其他领导也没有为难人。
从头到尾夏星棠都没换过杯子,半杯香槟愣是被她养鱼般的养到了最后。
到了年会后半段,在场不少的人都喝得上头,话语间也没平日里谨慎,也就出了个小状况。
夏星棠跟陈初颖正聊着天,她们那桌突然就传来几个杯子落地的声音。
起因是崔常这个耐不住寂寞的,一开始看着谦虚不少,但喝高了后又开始吹牛逼,动作幅度太大,恰好遇上服务生上酒,就把人托盘里的酒和杯子都划到了地上,同时也溅了他一身。
服务生连连道歉:“抱歉。”
崔常本就心情不好,这下脾气更暴躁:“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服务生又道歉了几句,崔常却不依不饶地拉着人家女服务生的手腕:“等等,你把我撞了一句道歉就完事了?”
他不依不饶地看着服务生打量几眼,又开始高谈阔论:“你以为我不懂你们这些小姑娘的心思吗?长着这种相貌来当服务员,打着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
服务生被说的满脸通红:“不是的先生,我是学生来兼职,请您放开我。”
“装什么清高,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小小年纪出来……”
原本夏星棠也不想凑什么热闹,可眼见着崔常的话越说越难听,人家小姑娘都要被说得哭出来了,没等那个‘卖’字出口,她就站起身来。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崔常被她狠狠一推,松开了服务生的手,猝不及防的往旁边摔去。
“哗啦——”一声,直接撞到了一旁用来装饰的古董柜上。
透明的玻璃展柜碎在地上,里面价值百万的青花瓷瓶也应声而碎。
巨大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视线。
崔常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碎片未伤到他,但被这么当众推倒满脸胀得通红,咬牙切齿地指着夏星棠:“你干什么?”
“推你啊。”夏星棠慢条斯理地揉了揉手腕,微微抬着下巴:“你不是嫌一句道歉不够吗,我多给你道几句歉呗。”
她冷笑一声:“人家服务生好端端的被你撞了道了歉也就算了,你还非得抓着人家学生说些恶心人的话,既然你这么想听道歉,那我自然要先推你一下才能给你道啊。”
崔常在众人的视线中狼狈的爬起来,气疯了:“夏星棠你反了天了,是不是忘记我是你领导了?”
“哦,整天吹牛逼,暂时停职那种?”
话音刚落,酒店的经理也过来了,服务生见事情闹大,吓得脸色惨白。
不说别的,就地上那个碎掉的花瓶,对她来说也是天文数字。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互相交换着目光,却也没有人上前。崔常确实丢人,但毕竟他们是消费者是客人,在场的大多都透露着优越感,觉得都是那个服务生不懂礼数。
崔常一开始用来形容服务生的那些话也被传来传去,落在服务生身上的目光越发轻蔑。
夏星棠也没打算解释,直接冲经理招了招手,疏离又不失风度地开口:“跟那个服务生没关系。”
然后她看了眼散落了一地的碎片,随口道:“是我没忍住脾气给你们添麻烦了,赔偿的数额你计算一下报给我就行。”
等到夏星棠痛痛快快地刷完卡后,服务生才从梦幻般地离弃发展中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看着夏星棠:“谢谢小姐姐,我……”
夏星棠挥了挥手:“没事你下去吧,以后再遇到这种傻逼记得保护好自己。”
服务生简直热泪盈眶,再三感谢后才离开。
刚一走,夏星棠的肩膀就被陈初颖的手搭上:“小星星你好a哦!”
夏星棠嫌弃地看了眼陈初颖的手,“拿开,再a也不属于你。”
一旁的崔常已经被人扶了起来,满脸阴沉地在一旁抽烟,碍于陈总的脸面不敢发难。
陈初颖还跟夏星棠逗着乐:“你知道刚刚你拿出银行卡的样子有多酷吗?简直就是小说里的霸道总裁,爱了爱了。”
话说到这里,夏星棠忽然有点兴趣,对着崔常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可不行,我可是有主的,她不允许我偷吃。毕竟我们这种年轻小姑娘整天不务正业,靠脸就能勾搭到金主。”
她越演越起劲:“怎么就这么不思进取呢?”
陈初颖也配合着开玩笑,暧昧眨眼:“天呐,那要不你帮我问问,能不能共事一妻?”
夏星棠笑得灿烂:“滚。”
年会结束后陈初颖跟着陈总回了家,夏星棠便自己往外走去,窗外洋洋洒洒地飘起了小雪。
她给裴洛卿打了个电话,等人的过程中也有其他来酒店的人上前搭讪的,夏星棠一一拒绝。随着时间的推移,眼见着门口的人越来越少,一名热心的年轻男子上前再度询问:“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谢谢。”
男子追了两步:“你是楼上开年会下来的吧?酒后不好开车,我送你吧?”
“不用。”夏星棠拒绝次数多了就烦了,“我叫代驾。”
结果还没走几步,就与不远处的崔常狭路相逢,隔着两米的距离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烟酒味。
夏星棠有些嫌弃地走快了些。
崔常眼见着那男子追上去,也跟了上去。刚刚他听到夏星棠跟陈初颖承认了自己被包养的事,便想拍到点什么夏星棠出轨的证据。
出了大门,外面的雪扑面而来,外面的温度骤降,另夏星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追上来的男子见状,立刻把自己的风衣外套脱下来,递给夏星棠:“穿我的吧,别冻着了。”
“没事,我不用……”
话刚拒绝到一半,夏星棠的余光便扫到一脸熟悉的车。
黑色的宾利旁倚着一个不知道占了多久的女子,撑着一把同色系的伞,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夏星棠:……
出场的方式过于熟悉,让她稍稍心虚了一瞬。
旁边的男子多看了两眼,惊喜道:“裴总?您怎么来了?”
就在男子想要上前打招呼时,裴洛卿却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停在了夏星棠的面前。
然后对着男子点了点头,“不用麻烦你了,我送她就好。”
男子赶紧收回了递衣服的手,然后匆匆离开,转角时还被人抓住问了一句:“喜欢怎么不把人抢过来?”
男子莫名其妙的看向那个醉鬼:“那可是云迹的裴总,我哪敢跟她抢人?嗨我跟你这种酒鬼在这里解释什么,晦气。”
另一边,男子走后,裴洛卿声音清冷:“刚刚打你电话,怎么又不理人?”
夏星棠想起刚刚一个接一个的搭讪,心虚就更强烈了:“人太多,没听到。”
“冷吗。”
夏星棠没说话,只是打量着裴洛卿的衣服。
然后也来了小脾气:“你刚刚对那男的怎么这么凶?”
裴洛卿撑开了伞:“维护自己主权。”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主权是什么?”夏星棠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人家比你体贴多了,还知道脱衣服给我穿。”
裴洛卿带着人走到车前,突然环住对方的腰,微微前倾靠近夏星棠的耳边,低笑道:“如果你同意,我也可以脱衣服。”
夏星棠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你不要脸!”
“你想到哪儿去了?”裴洛卿的神情颇为无辜,“倒是我在外面等了你好久。”
然后又委屈地补充了一句:“想给你发消息,发现自己的微信也被拉黑了。”
夏星棠一怔,这才想起下午画完妆后被裴洛卿按在落地镜前吻了好几分钟,然后一气之下拉黑对方的事情。
但这也不能怪她嘛。
她们可是离婚中的关系,哪有人这么动手动脚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裴洛卿的吻技还比三年前提高了些,她后来都无意识地迎合着对方,还、还挺舒服?
但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裴洛卿不顾意愿强吻她了,所以拉黑没错!
夏星棠正要理直气壮的跟对方反驳,就又听裴洛卿叹了口气:“等了好久,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含情脉脉。”
夏星棠感觉自己的怒气都在不停飙升着,转身大力拉开车门。却在看见副驾驶位置上那捧红艳的玫瑰花束时,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唔……毕竟都是合法的,被啃一口就啃一口吧。
她大度些不计较了。
但还是嘴硬:“送花干什么?”
裴洛卿发动车子:“来时路过花店,觉得你会喜欢就买了。”
夏星棠矜贵的点了点头,“真土。算了,看在你去买的份上我勉强收下了。”
两人回到酒店后,裴洛卿动作极为娴熟的将自己的外套挂到了衣架上。
自从那晚夏星棠心情不佳邀请裴洛卿留下来,接下来几晚裴洛卿都会找个理由赖在这里,夏星棠已经懒得计较了。
但懒得计较,也不妨碍她嘴上不饶人:“裴总天天住在我这里不会影响你睡眠,不会影响你工作吗?”
裴洛卿看了眼时间,不咸不淡道:“那你可以选择早点睡觉。”
听着口气,莫名像在指责夏星棠一样,好像夏星棠不早睡就很不应该、很对不起她似的。
明明可以换种语气,裴洛卿却能精准的挑起夏星棠的叛逆:“这么早谁睡觉啊?哦,我差点忘了,奔四的中年人作息跟我们年轻人不一样。”
裴洛卿索性走到夏星棠的床边,微微俯下身垂眸打量她,哂笑一声:“那你跟我说说,你们——年轻人的作息时间是什么样的?”
“反正没有十二点之前睡觉的。”夏星棠提高声音,“我们年轻人的夜生活都是从十二点开始的。”
说着说着,还下意识脱口而出:“而且十二点就上床睡觉的人是没有性生活的,懂吗?”
话音刚落,夏星棠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份微妙的尴尬。
夏星棠今晚怼人怼上瘾,再加上喝过酒胆子也大了不少,说话就没过什么脑子,此刻脸色瞬间胀红,大脑一片空白。
裴洛卿挑眉,骤然听到这带点颜色的话题,多少有点惊讶。
以至于夏星棠回过神的时候,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一瞬间就乖了下来:“……对不起,裴姐姐。”
又沉默了两秒,夏星棠默默补充:“我刚才不该说这种话的,你别生气。”
夏星棠尴尬的头都不敢抬,直到头顶传来了一声轻笑。
声音很轻,却又有点轻佻的程度。
合法伴侣,密闭的私人空间,还是带有情|色意味的酒店。
裴洛卿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
夏星棠当真一点都不防着她,没把她当有正常需求的成年人看吗?
偏偏小祖宗还是一脸无辜的表情,似乎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裴洛卿压低了身子,明知故问:“不该说哪种话?”
夏星棠:……
夏星棠张了张嘴,小声嘀咕:“就……就是那个十二点就睡觉的人,是没有性生活的啊……”
越说越心虚,到最后直接就消音了。
哪知裴洛卿听完后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又闲闲地问道:“难道说你有吗?”
“我没有!”夏星棠连忙回答,随后一愣。
她回答得这么积极干嘛?
好像是在跟裴洛卿交代她过去三年苦行僧般的生活似的。
夏星棠瞬间来了底气:“那可比不上裴总,随便挥挥手就那么多人上赶着想爬你的床。”
“那你可冤枉我了,毕竟你也知道,我是个靠老婆给零花钱过日子的人,哪敢出轨啊?”
夏星棠轻哼一声,算是被哄好了,正打算揭过。
谁知,裴洛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拖着腔调道:“嗯,我跟他们是没有,不过你可以有。”
大概是被裴洛卿突如其来的恶作剧给惊呆了,夏星棠在被窝里辗转反侧了好几会儿,甚至多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是出现幻听了。
否则裴洛卿怎么会对自己说那么奇怪的话?
许是察觉到她的状态,已经回了自己床上的裴洛卿又再度挤了过来,被子被掀开,蓦地搂住了她。
接下来的事就不是她说了算了。
夏星棠都不知道自己被晕晕乎乎按在床上亲了多久,直到衣衫半开肩膀处的皮肤触到外界冰冷的空气一瑟缩,却又被滚烫的吻给安抚下来。
一朵朵妖娆的红梅从锁骨处一路蔓延向下绽开着,推拒的手早已软绵无力,只剩下低喘不止的呼吸和布满水光的眼眸。
三千青丝铺散在枕边,令平时就明媚动人的脸庞更为妖艳了几分,显得格外诱惑。
饱满的唇瓣被吸吮得啧啧出声,堵住了所有拒绝的话语。
就这一切都在朝着失控的方向而去时,身上陡然一轻,唇瓣被重重的咬了一口,耳边传来靥足的调笑:“我说了,你可以有。”
第二天是一周开始的黑色星期一,又要上班令夏星棠格外痛苦。
一大早,当她从裴洛卿的车上下来,走进铭旗时,一路受到了不少同事一样的目光。
若是以前在云城时被这种讨人厌的眼神看着、被指指点点的手指着,夏星棠早就发脾气了。
但现在却只能深吸两口气,皱着眉加快步伐。
等到她来到工位上时,平日里一个崔常的狗腿子、跟她很不对付的男同事突然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道:“我说现在有些实习生的脸皮可真是厚啊,心安理得坐享其成,被揭穿了居然也能面不改色的来上班?”
夏星棠没说话,陈初颖却先怼了回去:“关你什么事啊?我觉得有些能力不足只能靠熬资历的人脸皮更厚,这个月绩效为零居然还敢来上班?”
那男同事的脸一下就白了,恼羞成怒也没顾及对方身份:“陈初颖你到现在还替她说话你是不是有毛病?我绩效为零怎么了?我绩效为零也没有卖身体上位故意陷害自己的领导还耍大牌,昨天年会多得瑟啊,不还是卖身体得来的?”
夏星棠再后知后觉,也能听出来他们是在为自己吵架了。
可明明说的都是中文,她却好像一句也听不懂似的。
什么陷害领导?什么耍大牌?更别提卖身上位?
再结合刚刚一路走来时其他人的目光,更让她摸不着头绪。
“你给我闭嘴,不想干了就收拾东西走人。”陈初颖威胁了那男同事一番,然后快速凑到夏星棠身边小心翼翼问,“宝,我给你发的微博链接看了吗?”
夏星棠摇头,“还没来得及。”
“那你先看一下吧,但也别太生气啊。”
夏星棠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分享链接。
【同事二三事v:今天本来不想营业的,奈何收到投稿后越看越气,越看越恶心,今天一定要拉着大家一起看看这白莲花的操作……】
夏星棠面无表情的浏览着这条微博,一行一行地浏览下去,看到最后,却气得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同事二三事是个有着两百多万粉丝的大v博主,平日里接收粉丝们在工作时的投稿,然后将其整理后发出来,让大家一起来骂同事。
里面的核心内容概括一下呢,大概就是:该白莲花同事又懒又作又爱走捷径,在公司和领导女儿抱团欺负同事。靠身体爬上大客户的床后还不满足,非得把资历老能力强的顶头上司搞得丢工作自己上位。这一切做完后还在公司继续清清白白上班,并且打压其他人。
这件事的热度越爬越高,如今已经挂在热搜末尾,热度也一直在直线式飙升。
长微博的最后是某聚餐地方,打了码的领导被推倒在地,而那位同事的侧脸趾高气扬。后面还有几张该同事“爬床”证据,都是她上了不同豪车的照片。
再加上知情人士的推波助澜,添油加醋的说那位同事确实品行败坏,将这一事态定了音,风向直接一边倒。
夏星棠从小养尊处优、众星捧月,即使是这三年在国外的生活也没有太难熬,至少没有收到过这类语言攻击。
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被网友泼脏水、评头论足的一天。微博下面的评论越往下拉越不堪入目:
【改完ip的我上线来给你们喂瓜了,这女的却是仗着自己好看脾气差的要死,抱上大腿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我吐了啊竟然是我们公司的,这女的确实天天豪车接送,也不知道怎么时间管理的能应付那么多个。她领导人超好的,对新人特别照顾,兢兢业业那么多年竟然因为这种人被气走了】
【某些人是做小三吃到福利后变本加厉了。可人在做天在看,跟金主爸爸整天那么高调死皮不要脸的,纸终于包不住火了呀】
【我说这同事还上什么班啊,有功夫不如回床上多哄哄那位金主爸爸来得更有用。昨天年会上我就在她旁边,她还说以靠脸能勾搭到金主为荣,呕】
就在这条博文的热度节节攀升时,豆瓣最大的一个吃瓜小组忽然出现一个爆料。
那是个娱乐圈内非常有名的爆料博主,凡是他说的东西,可信度都能达到十之八九。
一条预告般的帖子横空出世:【两位影后被某素人抢了金主,但其实三人都是小三,正主另有其人,一个小时后帖子没被删就放锤】
这消息一出,直接空降热搜前排,一下子把事情推向了高潮。
作者有话说:
快结局了,高调点谈个恋爱(狗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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