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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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诸星大想。

    认真专注地望进他的眼睛里来,像要望进最深处一样。她那双浅淡玻璃色的眼睛这样全心全意地注视他的时候,他本能地有了些危机感,像明知站在陷阱的边缘却不由自主想迈步下去。

    于是他低咳了一声,打断了这种注视。

    藤间智收回目光,把安室透带来的一袋草莓干推到诸星大面前。

    安室透脸黑了。

    她又把另一袋草莓干推到安室透面前。

    给你们平分,端水大师藤间智如此想。

    “不久留了”,安室透站起身,脸色沉沉的。

    “谢谢你的蛋糕和零食”,她朝他摆手,“再会,波本。”

    安室透见没得到想象中的挽留,更是气得转头就走。

    “黑麦,你来找我什么事”她终于问道。

    刚才波本在的时候,黑麦始终没开口,大概率是有什么需要单独讲的事。

    他看向她“苏格兰死了吗”

    藤间智之前一直都没有认认真真地观察过诸星大,她从来没有发现,虽然琴酒和他相像,但他们的眼睛真的很不同。

    琴酒的眼睛被长长的刘海遮掩,看人的时候总带着居高临下的倨傲,眼神冰冷。

    但诸星大的眼睛聚焦强大,利刃般寒凉,但却坚定冷淡,一直不变的平静。

    她以手扶额。

    然而她现在不敢乱认卧底了,即使有了排除法也不敢乱认了。

    藤间闹乌龙集大成者智现在只想静静。

    自闭了。

    她只平静地回答道“对。”

    苏格兰死了。

    活下来的是公安警察。

    她察觉到诸星大的目光像蝴蝶一样在她脸上停驻了好久,有些痒痒的。

    然后他转移了话题“艾登好像有什么话想对你说。”

    次日,工坊。

    那个白人青年正穿着工作服,在切割机边操作。

    见藤间智过来问,艾登哼了一声,没理她,把机器电源关上,自顾自地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跟青少年似的闹脾气呢真正的青少年小均都不这样的。

    诸星大见她站在楼梯边,丝毫没有跟上去的意思,便伸手拉了她一把。

    “跟上去,说不定会开口。”他说。

    藤间智面无表情“我带了吐真剂,说不定会开口。”

    现在这个情况,搞得好像是爸爸在劝妈妈和叛逆的儿子和好一样。

    最终两个人还是一起跟上去了。

    白人青年躺倒在榻榻米床垫上,面朝墙壁,自闭中。

    藤间智凑过去,作势要去拎他的衣领“拎起来抖一抖,说不定能抖出来实话。”

    “咚”,艾登翻了个身,满脸泪水地看向他们,他抓住藤间智的手臂“纯麦,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藤间智吓了一跳“哟,怎么怎么了”

    怎么哭成这样她上次哭也没哭成这样的。

    “你会牺牲我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她一愣。

    “如果让我去死,可以保住一亿个人的性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不确定,越来越微弱。

    她怔住了。

    在等她的答案时,他淡蓝瞳孔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诸星大看向她,好像也在等她的答案。

    你会怎么做呢一个废物恶徒和一亿个人的性命之间的选择果然还是很好做吧。

    她心里也有明确的答案,她回握住他的手“我”

    他微微垂下眼帘,打断她的话“你唯一肯放弃的人是你自己吧。”

    会想办法把一亿个人和你全部都救下来。

    她沉默,把被猜中的话咽了下去。

    诸星大眸光微动,眼神有些错愕。

    艾登嘴唇一瘪,哼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最近在想些人生大道理,你这种臭小鬼不会明白的。”

    被喊“臭小鬼”的监护人藤间智“挺好的,艾登,脑子是要多用用才会灵光起来,我先走了。”

    这个大个子最多三岁,不能再多了。

    她正要起身,却被那个大个子抓住了裤脚,超龄儿童艾登眼泪汪汪“纯麦威士忌,我完了”

    好了,实话来了。

    “我完了,纯麦,完犊子了呜呜呜呜”

    “老子又染毒了,娘的”

    毒瘾复发藤间智看着脸上写满了绝望的艾登,表情也严肃起来。

    “那间中餐馆的新型毒品真的太猛了,妈的”

    “戒都戒不掉,一天不吃就遍地打滚心头发痒,该死”

    藤间智逐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她问了一句“你去吃什么了”

    “所有”艾登大声嚷道,“第一次是凉皮,后来又吃了麻辣烫、炒米粉”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放了罂粟,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悄悄查过了,根本没有吗啡成分,绝壁是新型毒品”

    她“艾登,你冷静一下,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单纯只是因为太好吃了”

    “是、是吗”眼泪刷刷的超龄儿童艾登停止抽泣,眨了眨眼。

    真相大白了。

    艾登以为自己再次染毒,已经决定找机会自杀了,但自杀前,他还想把遗言告诉藤间智,然而又不好意思实话实说他再次染毒了,于是隐晦地托诸星大告知她。

    虽说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藤间智闹乌龙的基因可以说遗传得相当到位了。

    艾登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嚷道“我会努力工作的,不要再提了老天,你们不要再提了”

    努力工作才能实现麻辣烫自由。

    真正感到烦恼的是藤间智。

    她从工坊回去的路上,就一直被黑麦嘲笑。

    “艾登变了很多”,诸星大瞥了她一眼,“他越来越像你了。”

    她反驳“没有不是”

    “因为头疼走错考场”,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卷子没写名字,在任务中搭错车。”

    她“说了是因为头疼。”

    纯麦威士忌闹乌龙全部都是因为头疼,其他原因一律不接受

    认错卧底不算,那不是她的锅。

    诸星大停下来,把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抽出来,掌心里躺着一颗糖“现在头疼吗”

    她有些惊讶地抬眸看他。

    “是低血糖吗”他平静的绿眸中流露着温和。

    她小幅度点了点头。

    他握过她的手,把糖放在她的手心。

    诸星大不会告诉她的是,他随身带糖的习惯是从知道纯麦威士忌很容易头疼的毛病之时,逐渐养成的习惯。

    最开始,他把这当做一个讨好上司的手段,慢慢的,讨好的意味减弱下去,带糖的动机越来越纯粹。

    藤间智很礼貌地收下糖。

    再去看他的时候,他的身影正好被夕阳光包裹着,镀上了一层光晕。

    达咩不要用卧底滤镜去看任何人了,就算用小蛋糕贿赂也不行

    说起小蛋糕,安室透昨天给她的蛋糕超好吃

    她下定决心,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唯唯诺诺“波本,我喜欢”

    安室透对她疑似表白的语气很是惊讶,提前开始走流程,瞳孔微张,手紧紧地握住手机。

    要表白了吗

    表白后他们要在一起吗

    在一起之后是不是就可以问出更多情报了

    是不是能问出卧底的身份

    “我喜欢”她的语气格外支吾,很不确定。

    联手消灭组织后,他们会结婚吗

    如果她是别国的特工,是不是要分手

    还是会有其他的结果

    “我喜欢你送来的小蛋糕”,藤间智总算鼓起勇气问,“这个贵吗我看标签是在银座的店面”

    已经脑补到结婚的安室透心如止水。

    他拒绝承认刚才脑补的是降谷零。

    他沉默了几秒“按照纯麦你的消费水平,恐怕有点困难。”

    藤间智皱眉,这个人语气怎么阴阳怪气的

    但她听说很贵,还是免不了有点失落“哦。”

    安室透嘴角微扬“我教你怎么报销。”

    藤间智“”

    她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波本你这个样子,琴酒会炸毛的。

    等一下,干嘛管琴酒。

    想到最近和琴酒的恩怨,她声音很坚定地对电话那头道“波本,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学徒了。”

    这个冤大头琴酒当定了。

    火速从波本那里偷师,并学会了报销、砍价等一系列新技能的藤间智信心满满。

    她走路都带风,骑着她的小摩托哒哒哒,来到了银座商城。

    在蛋糕店门口深呼吸,搓搓手,给自己的第一次出师北伐加油打气。

    柜台有已经完成的日常款小蛋糕,还有定做服务的窗口,透明的玻璃后可以看到蛋糕裱花师正在耐心地做客户的订单。

    “可以看吗”她问。

    “可以哦”,店员笑道。

    藤间智把杯子蛋糕放在自己面前,一边吃一边对着玻璃看裱花师的动作。

    红色的奶油上黄色的花心,火红的花瓣一层一层包裹住,一朵精巧的奶油山茶花完成了。

    抹茶绿的四寸蛋糕上深深浅浅的绿色,火红的山茶花盛放其上,如同一幅莫奈的画。

    她惊呆了。

    小均一直以来就很喜欢做饭后再做好看的摆盘,她还笑他颜狗,中看不中吃,但这样看来,确实是她狭隘了。

    世界上蛋糕裱花师或者其他的手艺人,都是艺术家吧。

    榕榕也是艺术家。

    她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又来了,这种渺茫的、越来越模糊的记忆

    “她看得好认真哦”,一边的店员笑着和另一个店员交流道。

    可不是嘛,小卷毛扒着窗口,目不转睛地盯着蛋糕,都快把玻璃看碎了。

    藤间智真的觉得这家蛋糕店的蛋糕好吃透顶了。

    她看了一眼橱窗要给琴酒带一个吗

    把制作精美的蛋糕砸在琴酒面前,让他看看组织的蛀虫把组织的钱都用到哪里去了

    是的,组织的钱都大把大把地砸到蛋糕裱花师头上了资助艺术家去了

    “可以不爱,但请不要伤害他嘛”,后面传来店员的声音。

    她浑身一僵,转过头去。

    听清她们在讲什么之后,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没有在和她讲,而是店员之间在交流八卦。

    她叹气,最终还是只拿了一个最小的蛋糕走出店门。

    毕竟琴酒对她还不错,也不能当白眼狼嘛。

    抬头望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大气层,散射的蓝度刚刚好。

    萩原研二从自动售货机里取出矿泉水,抬头看天空的时候,空中刚好飘过一缕云。

    “我很快就过来”,他接起电话,笑道,“小阵平你别急。”

    “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炸弹犯中田越狱了”

    萩原研二握着矿泉水瓶的手一紧“越狱了吗”

    三年前,两名犯人在两幢公寓楼都各安装了炸弹,以此要挟警方,第二现场的炸弹较难拆除,警方暂时答应犯人要求,犯人便停止计时器。但其中一个犯人在逃跑时车祸而死,导致另一个犯人为了报仇,再次启动计时器。

    萩原研二就在第二现场浅井别墅拆除炸弹,中途脱掉了防护服。

    在距离爆炸还有两秒时,计时器奇迹般地停了下来。

    萩原研二是后来才知道,一位热心市民路过犯人中田时,随手夺下了他手里的遥控器,并按下计时器停止键,拆了电池,顺便把犯人中田扭送警局了。

    挂掉电话后,萩原研二果然很快收到了警视厅的工作邮件。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往地下停车场入口走进去,他瞥见一个鬈发姑娘,她正在看手机,一边大步往停车区走去。

    “小心”萩原研二着急往前。

    藤间智意识到眼前有柱子时,已经晚了。

    她步子一直都迈得很大,因为要把蛋糕报销到组织的账上,今天更是走路生风。刚好这时有一封新邮件到达,她低头去看,谁知道就

    预想中“duang”的痛感并没有出现,而是撞在了温热的手心。

    她抬起头,正看到生着漂亮脸蛋、头发稍长的青年收回手,见她看过来,佯作痛状地笑道“这位冒失鬼小姐,头槌相当狠呢。”

    看清她的长相后,他有点恍惚“你是”

    作者有话要说是上一部的初恋组嘞

    记者请问小智,所以你以前看琴酒的时候,他旁边都是有圣光的是吧

    智支支吾吾啊这,啊这,滤镜原因啦

    记者然后转头就要就要让琴酒当大冤种了,不愧是你小智

    智唯唯诺诺我没有,我只买了最小的一个蛋糕

    记者不爱请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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