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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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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胡长白抱着一捧百合花束走进医院,医院里很安静,静悄悄的,连消毒水的味道都浮动的悄无声息,整个走廊内都回响着皮鞋跟轻轻敲打地面的清脆响声。

    403号病房。

    白皙修长的手搭在黄铜把手上,“啪嗒”一声轻响,门缝由线及面,敞亮的打开,然后又悄无声息的合成一条线。

    但他来得似乎不巧。

    卡卡在睡觉。

    身体修长的大男孩蜷缩在病床上,脖子上戴着骨骼固定装置,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呼吸急促。看样子是睡觉也不安稳。

    从窗帘后溜出来的一束阳光恰好打在卡卡的脸上,那场景,跟文艺电影里的男主公一模一样。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这一幕,胡长白忽然有点想笑,心情莫名的就好起来。但考虑到在人家病床前表现得那么愉悦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厚道,他忍住了。

    胡长白把花束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然后轻轻把窗帘拉的更严密,遮挡住亮眼的阳光。做完这些后,他把目光投向入睡的卡卡身上。

    这可有点难办了,他想,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的,卡卡睡觉了。他也不能就这么在这里等着,非亲非故,贸然来拜访已经很唐突了。

    令人惊讶的是,卡卡身边没有家人陪同。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卡卡是个成年人了,已经做完了手术,度过了最危险的那段时光,而卡卡的父母都是有着体面的工作的人,确实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卡卡。

    看来这次要无功而返了。

    但在离开之前,胡长白忽然看见桌柜上放着一本圣经,砖头厚的杀人利器,厚实的封面老旧,起了毛边但看着却还很光亮,显然是经常翻阅。这倒没错,资料上说卡卡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甚至于圣经旁边放着一个翻开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是手抄的圣经。

    手抄圣经。

    这一幕让胡长白一怔,不可遏制的回忆起了什么,他望着纸张上那些烂熟于心的文字,喃喃低语

    “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冷淡的嗓音低低的回旋在病房里,没什么感情的冷质声音念着圣经,竟然还有几分飘渺。

    胡长白的神情有些奇异,显然这本手抄圣经让他想起来的不是什么多美好的事。但他很快收拾好情绪,观察起了卡卡的表情在他刚才失礼的将圣经读出来的时候,卡卡的神情似乎舒缓了不少,他停下来后,卡卡便又轻轻皱起了眉。

    信仰的力量

    胡长白瞥了眼那本手抄圣经,转头凝视着卡卡那张年轻俊俏却带有忧色的睡容,思考了一下,如果这有用的话他倒是不介意为卡卡念一会儿圣经。

    无关卡卡是否作为一个有价值的球员,只是对一个不幸的年轻人做出的一点帮助。

    冷淡的嗓音又低低的响起,在病房纯白色的墙壁间四处回荡。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

    容色忧虑的卡卡在低语圣经的声音里逐渐放松下来,皱起的眉舒缓开,虽然脸色依然苍白,但呼吸声已经和缓了很多。

    这很难得,自此做完手术后,卡卡就总是睡得很不安稳。

    脖颈处总是很痛,他觉得头晕,恶心,梦里也是浑浑噩噩的一片,像在凝结着暴风雨的深海里漂浮。他也很难睡着,但如果不睡觉的话他的身体会恢复的更慢,还会被医生告诉父亲和母亲。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就把眼睛闭上,强迫自己睡觉。

    今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他闭着眼,也终于睡着了。可是莫名的很紧张,很焦虑,很恐慌卡卡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揪住了,让他有些害怕。他的脖颈依然很痛,胸口闷闷的。他挣扎着想醒来算了,但梦压着他可他的梦里什么也没有,就是混混沌沌的一片,就像、就像,就像是

    起初神创造天地

    就像是起初神创造天地。

    冷淡陌生的嗓音突然响起后,并未停止,还在继续。

    地是混沌,渊暗;神运行在水面上

    那声音太低,卡卡有些听不真切,可他熟悉这些,是,是圣经卡卡好像在巨浪中抓住了一只木筏似的,觉得有些心安,四肢不再那么沉重无力,窒息感也稍稍减轻。他挣扎着醒来,紧紧闭着的眼却只能睁开一条缝隙。

    光线有些暗淡他迷迷糊糊看到微弱的光里站着一个人,相貌看不太清晰,很是模糊,然后,低声的读着圣经卡卡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神说,要有光

    看着站在病床前的人,卡卡神情恍惚,他分不清这是不是在梦里,总是感觉不那么真实。

    但忽然,读着圣经的嗓音戛然而止,病房里又变得悄无声息,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卡卡觉得有些害怕,眼皮越来越重,疼痛和眩晕拉扯着他的神经迫使他重新闭上了眼,浑噩的黑暗和窒息感潮水般涌来,又将他淹没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那个人又开始念圣经了。

    这次没有突然停下,他一直念着,一直念着,声音很轻,也很淡然,好想他会就这么一直念下去一样。

    卡卡脑中总是若有若无的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弛下来

    一只微凉的手突然贴在他的额头上。

    愿上帝保佑你一切顺利,完全康复。

    那个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很清晰,非常真实。像被放大了无数倍然后传进了他的耳朵里,钻进他的大脑里。太清晰,太真实,加上额头上的温度,卡卡几乎要以为这是真的,真的有人在身边,而不是仅仅只有梦

    愿上帝保佑你

    保佑你

    卡卡忽然觉得安心,上帝他重又沉沉的睡去。

    卡卡这一觉睡得很好,带着点明亮气息的安稳、舒服。

    这种感觉让卡卡的心情很平静,没有以往的焦虑和紧张,他甚至还能微笑着向来给他作例行检查的医生问好。

    医生也很高兴,病人的精神状态好的话往往能加速身体的康复。更何况他非常喜欢卡卡,在没接触到卡卡时医生就很喜欢这个在场上飞奔的年轻球员,在接触到卡卡本人后就更喜欢他了。

    卡卡是所有长辈心中最完美的那种孩子的模样。

    医生笑眯眯帮卡卡拉开窗帘,让病房里看起来明亮些,然后又和卡卡聊了一会儿,告诉他只要好好修养,痊愈不会是多难的事。

    临走时,医生看到了桌子上的花,他也没多想,卡卡是个很受欢迎的人,人缘很好,收到花很正常。

    “那些百合真漂亮,也许下次我得带一个花瓶过来,这样这些话就能活得时间更长一些。”医生笑着说。

    卡卡却一怔,百合花

    他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子,尽可能安稳的把自己的头换一个方向摆放,然后抬眼看向桌子的位置。

    一束雪白柔嫩的百合静静的躺在阳光里。

    还有一串露珠在发光。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冷淡的声音忽然又耳边萦绕。

    卡卡看着那束百合,久久不能回神。

    第三天。

    胡长白依然选择抱了一束洁白的百合花来医院看望卡卡。

    这次他选择在下午来,气温没那么炎热,卡卡清醒着的几率也更高。事实也的确如此,当他来到403号病房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戴着眼镜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一眼看到似乎要敲门的胡长白。

    医生看了看胡长白怀里的花束,直接回头说“卡卡,你的朋友又来看望你了。”

    坐在床上读圣经的卡卡一愣,抬头,略过医生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那个英俊淡漠的亚裔青年。

    四目相对。

    医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他一边侧过身子给胡长白让路,一边念念叨叨“看来我得多准备几个花瓶,不然这些漂亮的花就没有地方放了,太可惜了。”

    胡长白礼貌的对医生说“麻烦您了,实在不好意思。”然后走进病房。

    医生体贴的在走的时候把门关上了。

    现在病房里只有两个人,两人互相对视着,一瞬间显得很安静。

    胡长白对床上那个微微睁大眼看着他的大男孩笑了笑,迎着他的目光慢慢靠近他,最后把百合花放到桌子上。

    他说“冒昧打扰,莱特先生。请问,您今天还好么”

    卡卡听着这个冷冷淡淡的声音问候自己,看看百合,又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亚裔青年。

    他的模样和自己昨天模模糊糊的那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我很好,先生。”他轻声回答,手指有些紧张的按压着纸页,漂亮的褐色眼珠慌乱的微微转动着。“请问,您是”

    卡卡看起来像受惊了的大猫。

    胡长白收敛起冷峻的气场,面上保持着柔和的微笑,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亲切可近。

    “我是海辛瑟斯瑞博恩,您的仰慕者,我很喜欢您的踢球风格。来到巴西后得知您受伤,便想来看望您。”胡长白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直视卡卡,无比真诚恳切。“当然,比起仰慕者,我更想做您的朋友。”

    卡卡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冷淡克制的男人说话这么直白了当。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指尖下意识的摩擦着圣经,然后垂下了睫毛,说“谢谢谢谢您的关心。叫我卡卡就好。”

    “卡卡。”胡长白从善如流,说“你也可以叫我海辛瑟斯。”

    卡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看胡长白,然后又在亚裔青年的目光中忍不住侧过头,移开视线。

    他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卡卡有很多球迷,虽然他还没升进一线队,但在圣保罗确实已经有了很多“仰慕者”。卡卡受伤后当然有很多人来看望他,也有球迷,但就这么直接说想和他交朋友的,真的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更何况,他看起来不像是球迷。

    更何况,他昨天还给卡卡念圣经,就在卡卡睡的有些难受的时候。

    卡卡不会轻易拒绝对自己释放善意的人,尤其是想和自己做朋友的人,尤其是他自己也很好奇的人。

    接下来胡长白就像一个真正的朋友一样,和卡卡聊了起来,谈一些闲适轻松的话题。无疑,当他愿意的时候胡长白会是社交场上最令人倾心的那个,熟练到不动声色的社交技巧,幽默有趣的话题和措辞,让卡卡很快就轻松起来,一点也没有两个陌生人面对面坐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尴尬。

    他们聊了足球,卡卡发现这个叫海辛瑟斯的人似乎来自英国,他对英国足球了解很多,很推崇一个叫鲁尼的小球员。当然啦,也有可能是因为英国足球曝光率和知名度都很高的原因。

    然后,卡卡又发现他对圣经非常熟悉,熟悉到卡卡下意识的认为他也信仰上帝。

    但胡长白却否认了,他笑着说“实不相瞒,其实我信仰唯物主义。只是曾经我身边有一个很亲密的人,她对耶和华非常虔诚,所以我也对基督教义略有了解。”

    卡卡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这听起来似乎有些故事。

    胡长白也不想对这个进行一些展开,他只是说;“我曾经加入过教堂唱诗班,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为你唱一首赞歌。”

    卡卡差点脱口而出这附近有一个私人教堂而教堂的主人和我是朋友。

    但他生生忍住了,并有些懊恼的移开视线这太失礼、也太唐突了。

    明明他们见面甚至都没超过半天,可卡卡却忍不住亲近这个和他一样年轻的青年。

    这真是不可思议,卡卡不是那种能和人迅速成为朋友的人。

    “谢谢你。你的声音很好听,如果唱赞歌的话一定很不错。”卡卡只能这么说,并为自己的状态感到了不安。

    他的不安被胡长白察觉到了,胡长白看着漂亮俊美的大男孩,轻声问“你还好么,卡卡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卡卡看了看胡长白,说“还好,只是睡的时候总是做梦。睡得不是很熟。”

    胡长白看着卡卡,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如果你需要有人给你念圣经的话,可以喊我。就像你说的,我的声音还算好听。”

    卡卡也笑了,漂亮的男孩笑起来就更漂亮了,但他什么也没说。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其他的。

    最后胡长白看看时间,发现快到吃晚餐的时候,他起身和卡卡道别。

    “再见,卡卡。再次祝愿你早日康复。”胡长白说。

    这句话就好像他今天来看望过卡卡后就不会再来了一样,所以最后给了卡卡一个礼节性的祝愿。

    卡卡抿了抿唇,说“再见,海辛瑟斯。今天和你聊的很愉快,谢谢你愿意陪我聊天。”

    两人就此道别。

    但他好像忘了给卡卡留联系方式,这让卡卡有些失落,这样怎么能成为朋友呢

    可是第四天,那个彬彬有礼的英俊的亚裔青年又抱着一束百合花来看望了卡卡,在同样的时间,陪卡卡聊天。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就这样,整整半个月,亚裔青年每天雷打不动的带着洁白的百合花过来陪着卡卡,他们以一个惊人的速度熟悉了起来。

    在这中间,卡卡的父母带着小儿子来看望卡卡,胡长白和卡卡的家人认识了后,两人的关系就更好了。

    在医生说卡卡可以下床,做一些运动来复健时,胡长白就扶着卡卡在医院下的草坪上散散步,帮他做肌肉拉伸的动作,这样的动作一个人做不太方便,两个人的话就很好,也不需要麻烦医生和护士。

    偶尔胡长白也会从外面给卡卡带晚餐过来,那些晚餐自然是比医院里的要美味很多。

    但胡长白说自己不会天天给卡卡带的,因为他担心卡卡长胖,胖了就跑不快了。

    这当然是调侃,卡卡却忍不住当真了,有时候看看镜子,觉得自己的脸好像真的胖了。

    事实上,作为一个伤情未愈的、依然在长个子的大男孩,每天吃这些又怎么会胖

    卡卡的母亲来看望他时都忍不住偷偷的抹眼泪,觉得自己的乖儿子消瘦了很多,穿着病号服,似乎都有腰了。

    事情一切都向着顺利进行,只不过有一件事令卡卡有些苦恼。

    那是一个下午,他很开心的和胡长白聊天,但聊着聊着就实在太困,直接睡着了。而胡长白发现他精神不好到随时能睡着、却怎么也睡不安稳后,什么也没说,没有责怪他这种很失礼的行为,只是为卡卡念了一下午的圣经。

    那天下午后,胡长白给卡卡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并在之后的每天晚上都和卡卡聊天,为他读圣经。

    卡卡的精神肉眼可见的恢复了过来。

    卡卡有些不好意思被这样特殊的对待,可胡长白对他太好了,好到他不舍得拒绝。养病、复健是很无聊很枯燥的事,如果让他一个人呆着那会很难熬,父亲母亲又都有自己的事业不能每天来看望他。可胡长白陪着他,就让这些难熬的时光变得有趣的起来。

    卡卡已经习惯了有一个人每天下午来看望自己,甚至每天都很期待。

    但好朋友不是这么做的。

    朋友之间不能单方面的付出,卡卡也想为自己的新朋友做些什么。

    他想了想,却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海辛瑟斯,他只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懂得很多,但他一点也不知道海辛瑟斯是做什么的,从哪里来,来巴西做什么。

    卡卡觉得不安,尤其是胡长白也没有主动向他说这些。

    朋友之间不该这样的

    他每次都想问问胡长白,可是看着胡长白脸上的微笑,卡卡又总是沉默下来。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对么仔细算来,他和海辛瑟斯认识都还不到一个月,只不过海辛瑟斯对他那么好,让他有了两个人关系很好的错觉。

    没错,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关系还不够好,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他就会了解海辛瑟斯了。

    这倒是正确的,时间长了,卡卡的确更了解了胡长白。

    他知道了自己的好朋友是做什么的。

    这天,卡卡的队友给卡卡带了一个足球,因为医生说卡卡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但已经可以简单的踢踢球了。

    胡长白很有兴趣的说要和他一起踢。

    卡卡非常惊喜,很开心的抱着球等他一起下楼,到草坪上踢球。就在卡卡暗暗打算着要教他几个实用的动作的时候,一通突然打过来的电话让胡长白离开了。

    他第一次这么早离开,离开的甚至有些匆忙。

    卡卡对离开的朋友说“没关系。”

    然后一个人回到了病房里。

    在病床上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后,他原本打算睡觉的,然后卡卡发现了一张落在床边的一张卡片。

    藏蓝色的,像是名片。

    哦,似乎是从海辛瑟斯的外套里掉出来的。他说要陪我踢球后,为了方便,就把外套脱下来了。海辛瑟斯走的那么匆忙,竟然没发现自己的东西落下来了。

    卡卡看了那张精致的卡片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伸手,把那张卡片拿了过来。

    是金属制的。

    如果这是海辛瑟斯的,是海辛瑟斯的名片,那他就能知道海辛瑟斯是做什么的了。

    卡卡凝视着手里的卡片,指腹轻轻摩擦着卡片坚硬冰凉的表面,然后把金属制的卡片翻过来。

    银白色的文字做了凸起的处理,很好辨认。

    海辛瑟斯瑞博恩,足球经纪人。

    卡卡看着那行字,看了很长时间,忽然眨了下眼。

    足球经纪人啊原来是这样,那海辛瑟斯来巴西,应该是来签自己喜欢的球员的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腰上的支具。

    那是最后用来防止他的脊椎出差错的辅助工具。

    作者有话要说首金了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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