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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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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尔耳边还回荡着侍奉小仙的声音,神识已经归位了。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此话一点不假。

    不过就这片刻,幻境已经到了晚间。

    木门忽然吱呀响起来,宜尔忙站直身,不再和几案上的蜜蜂对视。

    柳孟棠走了进来,不好意思说自己该看的已经看完了。

    门没闭紧,远远就能看到宜尔弯腰聚精会神地盯着几案。柳孟棠本想静候在房外,等着宜尔回神,不曾想风把门吹得吱呀作响。

    宜尔盯着几案地模样比平日更认真,认真之余,也添了几分常日里没有的可爱。

    柳孟棠不知宜尔正用神识传音,凡人是听不见的。

    “道长,您让酉正来此。”柳孟棠道。

    “嗯,酉正至子正都必须在此地,不得外出。”宜尔示意柳孟棠和娟儿入内,“我从未用过床榻,累了可以在此休息。”

    “那道长平日都是如何休息的”娟儿好奇道。

    宜尔指了指几案边道:“自然是打坐。”

    “哎”娟儿叹息,“那也太累了。”

    “除祟需要些时候,你们安心待着。”

    鹤唳是仙器,即便隐了剑辉魑魅魍魉也能感知,远远便退避三舍。如今鹤唳被宜尔用去震慑,失了仙器护身,又敛了神迹,宜尔办事没了往日的麻利。

    “谨遵道长嘱咐。”柳孟棠行礼道。

    宜尔在外边画了门禁,负着手一派淡然地走去那阴森森的西厢房。

    柳孟棠注意到她左手边空荡荡的那把赤金汉剑不见了。

    不知怎么,担忧之情油然而生,柳孟棠朝着宜尔的背影唤道“道长,你的剑”

    宜尔回首,瞧见了门边立着的柳孟棠。

    摇曳的昏黄灯火隐隐映出柳孟棠的的模样,她扶着门框,快要迈出了门禁了。

    这姿态像极了送夫君远行的女子。

    宜尔向她挥了下手,示意她安心。

    当初辰王妃将西厢房指给柳孟棠住就没安好心。

    宜尔留心观察过,辰王府的奴才平日都不爱走靠近西厢房的这条道,万不得已必须走过时,也都是低着脑袋不敢到处张望。

    宜尔踏足西厢外院时就能觉察到森冷之气。

    临近入门时,宜尔开了天眼。

    她一直不爱看灰白沉郁的阴界。

    饶是宜尔作了心理准备,见了眼前的场景也忍不住结舌。

    只一间小小的屋子就挤了这么些阴灵角落里成排站的婢女,塌下和桌下还挤着些童稚

    宜尔一进来,他们的眼睛便齐刷刷地盯了上来。

    都没有瞳仁。

    没了仙气护体,这些阴灵自然不怕她。

    宜尔负手走进,几个好奇的稚子就跟在她身后。

    用神力让这些阴灵往生损耗太大,宜尔略作思忖,用起了道士的符箓。

    她行至几案,写下了几行赦令。几个阴灵凑上来观望,被宜尔驱散了。

    宜尔将符箓贴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立于正中,准备念咒。

    忽然有道女声贴在她身后响起。

    贴得那样近,倘若宜尔真是个寻常道士,头皮都要炸裂了。

    窗外的月亮似乎蒙上了层雾气,普照不了广袤的大地。房中黑漆阴沉,倘若加上两盏往生灯,那可真与酆都无二了。

    宜尔微微偏首,发现阴灵正贴着她肩附她耳边说话。

    或许,已经不能叫她阴灵了,这分明是厉鬼。

    “道长可是要驱散我们“红衣厉鬼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凄厉,惹的人不寒而栗。

    宜尔与她隔开些距离,瞧见了她脖颈上的绳印。

    “你是被人勒死的”宜尔问道。

    冤屈枉死者死后因为怨气或是煞气积累会逐渐变为厉鬼。

    红衣厉鬼突然笑了,那笑声似是被细线吊着,无比渗人。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起来。

    “不是。”

    “不管我是如何死的,你不能超度我。”红衣厉鬼道,“我还未曾报仇。”

    “你是因何而死。”宜尔还是那副淡漠的神色。

    “因为辰王妃那个毒妇”厉鬼的面目更加扭曲了。

    “你是辰王妾室”宜尔尾音上扬。

    厉鬼飞快飘至宜尔面前,与宜尔隔着不到一指的距离。她并不回答宜尔的话,自顾自说道

    “那个毒妇嫉妒我,恨毒了我,害死了我的孩子,逼死了我”

    厉鬼的眼睛泛着血丝,即便没有瞳仁,宜尔仍旧能感受到她的恨意。

    这个她大概是指辰王妃。

    宜尔注意到了不远处那个很小的婴童。

    “你瞧见墙角那些阴灵吗”厉鬼尖声道,“那些都是死在她狠辣责罚下的奴才”

    红衣厉鬼伸出惨白尖细的手,指着四周的亡灵。

    “为何无人引渡你们”宜尔眼神微动。

    “哪来的引渡神”厉鬼尖着嗓子笑道,“我只见到了一个又一个想把我们封死在这里的道士。”

    宜尔随着她的动作,再次打量四周。

    那些亡灵望向她们,面无表情。

    窗外的雾气似乎蒙得更深了,西厢更加阴暗昏沉。

    阴灵纷纷聚拢围绕在宜尔与厉鬼身边。

    久困于此,这些阴灵将永世不得超生,时间一久必生变故。

    宜尔蹙眉。

    “我们在此,辰王府就不得安宁,我们要那个贱人永远记着,永远活得胆战心惊”厉鬼大笑道,“我们消散了,那个贱人就可高枕无忧了”

    “你可曾想过他。”宜尔指向那个童稚。

    那童稚浑身是血,抱着不知什么,在地上打滚。

    “他也要随你困于此地,搭上轮回契机。”

    厉鬼顿住了。

    “天道承负,因果不虚。”宜尔顿了顿道,“我来这里,必然会让她得到惩治。”

    “你和那些道士有什么区别”厉鬼大笑,声音无比凄厉,“他们将我们锁在这里时可曾想过什么天道因果”

    宜尔微微侧首“我与他们不同。”

    “确实不同,他们好些被吓破了胆”死死盯住宜尔,“我不会往生,也不会相信你的话”

    宜尔拿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

    这火折子与寻常不同,它在黑暗中发出冷蓝色的光亮。

    光亮映照出各色没有瞳孔的面庞,他们仍保持着死时的状态沾满血渍的颈子,折到诡异角度的胳膊,只剩掌心的双手,断掉了的双足

    这一幕幕无不揭示着辰王一家的狠毒。

    宜尔举着火折子,照亮她和红衣厉鬼的中间带。

    “道士是道士,我是我。”宜尔缓缓上前,盯着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

    她嗤笑一声道“我要是你,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出去,哪怕是半夜入她的梦,也要搅得她心神不宁。”

    厉鬼又尖着嗓子笑了“小道士你要是有能耐,便破了这阵法,放我们出去。”

    宜尔听她说完,只是摇了摇头。

    “阴灵贸然接触尘世中人是自损魂魄。”宜尔道,“而且你清楚知道,以自己的这点修为,并不能耐她何。”

    “辰王妃只需再多请几个道士,你的魂魄,就会被打散。”

    宜尔说的是实话,厉鬼被戳中了痛处,笑声比之前更癫狂了。她用全身力气缚住宜尔修长的脖颈,长长的指甲扎向白皙的皮肤,面目变得无比狰狞。

    宜尔面无表情地往后推了一步,身上半丝伤痕都没有。

    “没用的,我说了,你就是徒劳。”

    厉鬼再次飞快移到宜尔跟前,想要掐她的脖颈。

    这回宜尔杵在原地,半步都没挪。

    厉鬼掐了许久,终于痛哭起来,眼眶里流出的是血而非眼泪。

    宜尔静静的看着她,音调比之前要温和许多。

    “你的仇,我来报。”宜尔对她说,“我会洗去你的冤屈,会替你讨回公道。”

    “前世的怨怼,饮用了孟婆汤便忘了吧。下一世,你会得到应有的补偿。”

    厉鬼不为所动,她道“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红衣厉鬼用凄婉的强调嘶吼道“凭什么恶毒作歹之人平安在世,有享不尽的荣华”

    “我这一生从未伤谁分毫,食素行善,广积善缘,偏生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了”

    她跌坐在地上,爬着去找那个血肉模糊的稚子,将他搂在怀里,嚎啕大哭。

    宜尔上前几步,矮身,探出手来贴近那未足月的孩子。

    “你要做什么”红衣厉鬼生出了恐惧,她无法感知火折子的温度。她隐隐觉察出宜尔非常人,心中警铃大作。

    “放心。”宜尔轻身道。

    那孩子能感知母亲的恐惧,转头就来咬宜尔阴阳两隔,注定是一场空。

    宜尔将桌上的瓷盏摔在地上,随后矮身捡起一片碎瓷。

    她割破了自己的指尖,将血涂在稚子的额间。

    血迹居然慢慢在稚子额上洇散开来,最后有透出浅浅的光亮隐入其中。

    随后,稚子血肉模糊的身躯逐渐恢复,慢慢变成足月婴儿的模样。

    厉鬼第一次见到自己完完整整的孩子,不知不觉间尖细的声音低了下来。

    “你是引渡神”

    “非也。”

    宜尔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袖

    “引渡神是心系苍生善神,而我多数时”

    “是恶神。”

    说话间,宜尔用自己的血画下了符箓最后一笔,握着火折子点燃了它。

    符箓被冷蓝色的火舌舔上,发出阴冷的光亮。

    那沾了神君之血的符箓法力大作,四方的符箓受到感应纷纷发力,纷纷窜上火苗燃烬。

    火苗每舔一寸符箓,周遭的阴灵就会消散一些。

    他们没有生人的气息,呆呆木木地望着逐渐透明的身躯不知所措。

    最后,只余下红衣厉鬼一个。

    宜尔缓缓走向她,缓缓道

    “苦海无涯,往生极乐。”

    红衣厉鬼想要挣扎,她拼命抓扯四周,却只是徒劳。

    整个厢房里寂静了。

    宜尔环顾四周,确定一切都消散了,才闭上天眼。

    她推开门,窗外夜色正浓,一轮明月挂在天际,雾气已经消散,月亮瞧着比平日亮了好些。

    打梆声由远及近。

    “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行至庭院,柳孟棠仍立在原处。

    她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更深露重,门外寒凉。”宜尔道,“为何不早些歇息”

    “听闻房中有碎瓷声,姨娘怕生变故,不肯坐着”娟儿语气里带着责备,“奴婢劝都劝不住”

    “无碍,无灯照明,碰碎了瓷盏。”宜尔解释道。

    柳孟棠见到宜尔的身影那刻才彻底松了气,她道“辛苦道长了。”

    “举手之劳。”宜尔淡淡道,“鬼祟已除,阴气消散,可安心居住了。”

    “道长,你的手。”柳孟棠注意到宜尔手上的伤口。

    “画符割破的,不碍事。”宜尔将右手负到身后。

    “包扎一下吧。”柳孟棠温声道。

    她本就病弱,说话一直很柔和,再软和些听起来就有些像撒娇了。

    见她怔在原地不动弹,柳孟棠轻扯了下她的衣袖,顺势握住了她的腕子来瞧。

    柳孟棠站在外边很久了,略有些发红的指尖轻触着她受伤的手。

    此刻,宜尔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作者有话要说友友们大年初四快乐呀

    此类剧情没有多少哈,本文是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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