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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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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稳稳地行驶在路上,风带来的热浪扑开车帘,露出车内人的模样。

    宜尔蹙着眉头望着外边,转身想跟柳孟棠说话,却发现柳孟棠偏着首不知在想些什么。宜尔怔了片刻,把即将脱口的话咽下去。

    车轱辘声很大,暂时压住了车外人的哭号。

    突然,一枚石子从车外抛来直直飞向车内,宜尔偏首闪过,在柳孟棠被砸到前,用食指和中指头夹住了它。

    “停”宜尔喊道。

    车夫忙勒住缰绳,马匹抬高前蹄发出长长的嘶鸣。

    柳孟棠被颠得头痛。

    “道长,方才怎么了”她问。

    宜尔将两指间的石子给她瞧。

    “我找车里的两位姑娘”

    花二郎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挡在车前。

    车夫觉得他在无理取闹,啐了口花二郎。

    宜尔听出了花二郎的声音,上前撩开车帘观望。

    “花唯安”

    车夫有些吃惊,回头看着宜尔。

    “道长。”花二郎忽视了车夫的轻蔑,喘着粗气道,“事关重大,能借一步说话”

    “你上来。”宜尔道。

    花二郎动作利索地爬上马车,缩在马车边角,与宜尔和柳孟棠隔开了一段距离。

    “投掷石子是无奈之举,我怕大声呼喊给二位姑娘带来不便。”

    宜尔掩上帘,波澜不兴道下次投准点,不要瞄着人砸。”

    花二郎垂着脑袋嗫嚅道“二郎知道了。”

    “方才我抢馒头时就瞧见二位上马车了,立马追了出来了”

    “什么事情,你说吧。”柳孟棠见他一副受教了的可怜模样,出声打断了他们。

    说到事,花唯安神色郑重了许多。

    “前些日子,官府来了人圈了我阿姊的花地,家后的荒山也被圈了。”

    “你想要回那块地”宜尔问。

    “不是不是”花二郎连忙摆手,“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但与这个有关。”

    花二郎捂着胸口,眼睛还在往外瞄。

    柳孟棠见他这副模样,将身畔的车帘拉得很紧。

    “你说吧。”柳孟棠道。

    “官府只做了标记,还未派人来。前几日我去后山采药刚好碰到一队人,穿的像官军,又不太像官军。”花二郎比划道,“他们的领子是白的,官军是红的,官军胸前有个勇字,他们胸前什么都没有。”

    “我好奇,记住了他们的去向,在他们走后沿着那条路走,看到了军营。”

    听到这,柳孟棠微微蹙眉“官府圈地做军营理当给民众些补偿,你们没有看到相关文诰吗”

    花二郎摇了摇头“现在是齐朝了,哪比得上大昭仁慈”

    “而且我瞧着那不像官府的军营,官府只说后山冲撞了禁宫的风水,要修庙加以改造,从未派兵来。”

    “昨日我再去瞧,那些兵营已经小了好些,似乎在回撤。”顿了顿,花二郎道,“他们搬东西时,我分明看到了有杆军旗上写的是辰字”

    花唯安一字一顿道“辰王府的辰”

    “大概有多少人”宜尔问。

    “四五千人不止吧”花唯安答

    车中静默了。

    “辰王没有封地,也没有兵权,他这是私养亲兵。”柳孟棠低低道。

    “我说给阿姊听,阿姊也是这么说的。”花二郎叹了口气,“我阿姊让我得了机会尽快通知你们,免得被辰王爷牵连,赶巧今日遇上了。”

    “私养亲兵的后果是什么”宜尔问。

    “齐朝对王侯兵权的把控都是极其严厉的。”柳孟棠道,“私养亲兵近乎与谋反同罪。”

    “我低估辰王了。”宜尔换了个姿势靠在车壁上,“他胆量不小啊。”

    宜尔并未翻完话本,读前半部分时视线全集中在辰王虐待柳孟棠的剧情上,最后也就看了个他们的情感结局。现在仔细想来,话本结尾对辰王的称呼似乎从“殿下”变为了“陛下。”

    她微微眯起眼睛。

    “谋反在齐朝要诛灭九族。”

    柳孟棠的声音将神游中的宜尔拉了回来。

    “对对对”花二郎道,“道长和柳姑娘不是坏人,我阿姊说柳姑娘命运多舛,实在可怜,不该把一生交代在这王府里。”

    “替我感谢你阿姊。”柳孟棠道,“此事我们不会外传。”

    花二郎点了点头“我不便久留,先告辞了。”

    “待会我会跟你去瞧瞧,你留在车上也无碍。”宜尔道。

    “不可,我阿姊说了,不能占姑娘家便宜。”花唯安认真道,“二位姑娘已经够挤了,我男子汉大丈夫,又悉知这边地形,多走几步是应当的。”

    他稚气未脱,说话时格外严肃。

    “不碍事的。”柳孟棠道。

    “不可”花唯安泛着光的眼睛跟倔驴很像。

    宜尔啧了声,不再说什么。

    花二郎拱着手,向柳孟棠和宜尔各作了个不太标准的揖。马车却走近了坑里,颠簸了好一阵,花二郎磕到了车壁上,疼得呲牙咧嘴。

    “停车。”宜尔朝车夫道。

    车夫再次勒马,看着花唯安反啐了他口转身离开。

    “欸这小孩”车夫嘟囔道。

    “此事如若是真的。”宜尔摩挲着剑疆,“这辰王府是留不了了。”

    柳孟棠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必须想个法子,早些脱身。”

    “待会我会去花二郎提到的地方瞧瞧,看消息是否属实。”宜尔道,“你不要外出,不要随便用送来的膳食。”

    “道长可否带着我同去”柳孟棠问。

    “你要愿意,自然可以。”宜尔答。

    下了马车,宜尔和柳孟棠由花二郎携着,兜兜转转寻到了辰王藏兵处。

    辰王胆量不小,确确实实想谋逆。

    宜尔看着进进出出的推车,深深感慨于辰王的丰厚家底她甚至瞧见了几门红夷大炮和一车火铳。

    如此看来,辰王抠搜有抠搜的道理银子全用在置备军器上了。

    “辰王到底是什么来头”宜尔趴在山丘后,喃喃道。

    “是孝康帝庶八子。”柳孟棠道。

    宜尔回首“现在的皇帝老儿是”

    “他长兄。”柳孟棠答,“但也是庶子。”

    “他是想趁着天灾夺位。”宜尔的声音听不出起伏,“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后再商议退路。”

    花二郎弓着腰走在前头,步子迈得很轻巧。

    这后山山峦叠嶂,曲曲折折,不熟路况的人极易走丢,只有像花唯安这种闲的没事漫山遍野瞎窜的毛孩子可能摸到,因而辰王在此处练兵已有了一段时日了,却没被人发现。

    “花二郎,上次你说的官军是来做什么的”宜尔问。

    “据说是天象官说通州和京城两山间龙脉被动了,风水不如从前,要择地个方修凌光神君殿。”花二郎边赶路边道,“这是我听别人说的,也不知道真假。”

    宜尔是正儿八经的仙界西方之主,四君之一,还是创境者,无论是在幻境在凡界被当做至高无上的守护神。

    话本幻境里,前朝崇敬执明帝君,齐朝高祖皇帝篡位后就改信凌光神君了。

    当朝皇帝要修殿奉她的塑像,真正的她正和话本女主商量怎么脱身。

    宜尔摸了下下巴,觉得有些可笑。

    她回望了下身后连绵的山脉

    雾气缭绕着山头,山脊在云雾间若隐若现,仿佛龙脊似的。

    “确有几分龙脉气象。”宜尔总结道。

    “村东头的老头说,这次旱灾就是惹怒了凌光神君造成的。”花二郎擦了把汗。

    “我说凌光神君算哪门子的神仙。”花二郎继续道,“发怒了,苦的全是庶民百姓,那些达官贵人还在过奢靡日子呢”

    宜尔赞同后半句话,所以微微颔了下首。

    “对吧,对吧”花二郎嚷嚷道,“神仙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照我看呐,修什么凌光殿,全砸了才好。”花二郎觉得宜尔这种厉害人都认可了他,非常得意道,“哪个殿不是奴役老百姓造的”

    凌光神君宜尔“”

    虽然花二郎的牢骚发的有些道理,但是宜尔还是想为自己辩一辩。

    “凌光神君是战神,除非动乱了,不然平时这些雨雷,都是宣事司摊派人去办。”宜尔道。

    “这些是世人编造的,道长你怎么还当了真。”花二郎不以为意,“要是真有这么个凌光神君,我骂了她这么久,她不得一道雷直接劈到我脑门上”

    凌光神君宜尔“”

    宜尔活了几千年第一次听到这种祈求,有些许震撼。

    她一介西方主神,自然不会跟这种小毛孩计较。宜尔表情还是淡然的,声音却比往日严肃许多

    “凌光神君是善神,应当不会这么粗暴。”

    花二郎直接仰着脑袋朝天上吼道“来啊来啊,凌光神君快打雷下雨,劈我啊”

    凌光神君宜尔“”

    此处已经离辰王的囤兵处很远了,花二郎这么喊也不会被发现。

    他正喊的起劲,一道黑影压了下来,接着花二郎就吃了一记暴栗。

    “你鬼叫什么呢”花羽白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第一次见有人喊着叫着要雷劈自个儿的”真是疯了

    花羽白还在敲花二郎。花二郎可怜巴巴地揉着脑袋,瞅着挺委屈的。

    “还有。”花羽白揪他耳朵,“我跟你怎么说的,说话要注意言辞”

    “道长是修行之人,崇道的,你怎么能当着道长的面骂神仙”

    宜尔心中深表赞同,她忽然觉得花羽白很会教育亲弟。

    然,花羽白下一句话就让宜尔黑脸了。

    “要骂也得躲着道长骂啊”

    宜尔“”

    柳孟棠想劝,但是插不上嘴。

    宜尔打开怀中的折扇,扇了几下,背过身,假装没瞧见。

    花二郎还在惨叫。

    柳孟棠拉了下宜尔的衣袖,朝她眨了下眼睛。

    宜尔合上扇子,用扇顶顶了两下额头。

    这眼神。

    宜尔在心里叹了口气,将握着扇子的手背到后边去。

    “少年人嘛,不太信这些。”宜尔出声道。

    花羽白松了手,一脸嫌弃地瞧着花二郎。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了。”柳孟棠朝花郎中颔了下首。

    “不必相送了。”宜尔挥了下手。

    车夫早就侯在不远处,见她们过来,忙掀开车帘让宜尔和柳孟棠入内。

    “二位请”

    柳孟棠扶着宜尔的胳膊,借力攀上马车,朝车夫道“有劳了。”

    宜尔接在柳孟棠后边,扶了下车框就上去了。

    “道长。”柳孟棠道。

    宜尔嗯了声,尾音上扬。

    “我发现您挺计较的。”

    宜尔听完,先是一愣,然后就轻笑起来

    “不止你一个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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