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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家庄园内。
铃木园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惊得跌坐在地。
不断有被爆炸声惊醒的宾客打开窗户查看情况,众人看着那片火光短暂丧失了语言功能。
车子爆炸的位置刚好在盘山道前,距离庄园大门不是很远,柯南甚至能看见半山腰处闪出噼啪的火星。
浓烟滚滚,结果想也知道无人生还。
更可怕的是,盘山道周围都是茂密的植被,即使是夏季,但一旦引起山火向外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柯南咬了咬牙,立刻向事发地拔足狂奔。
铃木园子惊呼“喂你要去哪里啊那边危险”
柯南高声回应“我去那边看看情况园子姐姐快打电话叫消防车”
柯南沿着庄园主干道向外,但小孩子的身体显然经不起这种高强度的剧烈运动,跑了一会胸腔里就像过载的机器烧得滚烫。
他只能放慢速度,边跑边在心中梳理线索。
为什么为什么凤家家主的车子会爆炸
明明事情已经解决了,警察来得及时,犯人罪证确凿,很快就能绳之以法,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等等。
柯南脑海里迅速闪回几个片段。
宴会上森田雄刺杀凤大,警察赶到时凤大惊讶的表情。
会客厅里凤二辩白时的话语,“警署多此一举介入这件事”
最后是,搜证时在垃圾桶里找到的那部手机。
他瞳孔猛然紧缩,终于发现了是哪里违和。
警察确实来得及时,可问题就是来得太及时了,不应该这么及时的。
郊区山间别墅距离东京最近的警署也有至少半个小时的路程,可从第一次枪击发生到警察出现在宴会厅前后间隔不到十分钟
他根本没有怀疑过报警人,毕竟当时在场的宾客那么多,是谁报的警都有可能。
现在看来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究竟是谁提前报了警
如果凤二说的话全部属实,凤大本想在庄园进行嫁祸并让凤二畏罪自杀,这个计划本来就不应该有警察介入,所以看到警察登门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惊讶。
而凤二本人是个时间观念很强,执拗地想在凤大安排的时间反杀自己大哥,有警察在会导致他更快暴露。
两个人都不会希望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做杀人这种事。
那么最可疑、最有可能报警的人就是,凤真一
仔细想想,对方不仅录下了和凤二的交谈的录音作为证据,又利用西川绫人这位警署内部人员巩固不在场证明,把自己完完全全从案件里摘了出去。
可他分明什么都知道不仅是凤大的计划,连凤二截胡后的种种安排恐怕都了如指掌。
只有这样他才能算好了时间拨打报警电话,让凤大和凤二全栽了跟头。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凤二会被炸死呢看车子爆炸的威力,一定是提前安装了炸弹,可安装炸弹的事必然会留下痕迹,这不符合凤真一想要独善其身的想法。他到底遗漏了什么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总之先把事情告诉白鸟警部。
柯南抵达事发地时,白鸟警部已经指挥警员用警用灭火器扑灭了爆炸四溅的火星,以防万一,还派了人接水管准备彻底排除隐患。
白鸟任三郎几乎是亲眼看到凤家那辆改装版卡宴一瞬间爆炸开来。
警车和爆炸车辆的距离并不近,但汽车被炸飞的碎片四散,不少都撞到了挡风玻璃上,驾驶员技术一流,紧急踩刹车,这才没让爆炸的冲击把他们淹没。
透过碎出蛛网裂纹的玻璃,在场的警员看着惨烈的现场,惊出一身冷汗。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们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爆炸的威力太大了,似乎炸弹是贴着油箱直接炸开的,但也因为这样,最大限度地避免了二次爆炸的可能。
迎着带着噼啪声的火光,穿过混乱忙碌急着救人,柯南艰难地跑到指挥的白鸟警部身边,却听到对方接到了一个电话,因为现场声音嘈杂不得不开了免提,手机里传来了目暮警官凝重的声音。
“白鸟刚才在东京秋野别墅区内发现了凤家少爷凤真一的尸体,死因确认为上吊自杀,已经排除他杀的可能性,你那边怎么样了”
白鸟喃喃道“不可能开玩笑的吧”
柯南瞳孔紧缩,震惊地看向因为同样这个消息僵立在原地的白鸟警部。
什么
凤真一死了死因自杀
港口码头。
运输道上灯火通明,搬运货物的人流来来往往,而另一边昏暗的角落,灯塔的光亮偶尔投射过来,翻滚的海浪与逐渐启动的船舶不知疲倦地喧闹,水天一线,月光照映出一片银霞。
西川绫人将宽大的黑色披风披在了费奥多尔身上,仔细地抚平每一处褶皱,动作故意放缓。
其实他们很久没见了,至少西川绫人觉得这段时间过分漫长难熬,他知道这次再分开,他又将面临一次看不到尽头的等待。
西川绫人把能言善辩的本事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里去了,这时候就像个闷葫芦,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在和谁较什么劲。
费奥多尔没有催促,他慢悠悠地开口,像是完全放松下来在和许久不见的故友闲谈。
“你判断失误了。对吗”
西川绫人系斗篷的手一顿,有些抗拒。
不过他也的确不能否认,他将凤二误认成了自己的同行,险些影响后续判断。
凤二身上的气质很奇怪,带着刽子手的冷漠和生杀予夺的傲慢。西川绫人的理智欺骗了他,他的异能也引导他最终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是他想错了,他忘了,世界上总有天生心怀恶意的人,为了杀人而杀人,并不是所有人都逼不得已才举起屠刀,他们只是遵循内心最纯粹的恶意罢了。
西川绫人选择不回答这个丢面子的问题,转而询问道“需要我做些收尾工作吗”
费奥多尔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不必了,凤真一只是个被卷入财阀争斗,亲人全部殒命的可怜人罢了。”
“啊,还是个遇事会报警的三好市民。”
这位来自西伯利亚的偷渡者笑了笑。
整个事情一开始就没什么心机深沉的计划,只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几句挑拨。
他其实没做什么,毕竟对生性多疑的人来说,只需要一点细节,就能引导对方刨根问底,甚至不需要他把线索摆在明面上。
丑恶的内心才是他们自相残杀的原罪,让他们被死亡的恐惧支配,在命运早已织好的大网上不断挣扎求生,却越陷越深,直至死亡。
费奥多尔看向凤家山间别墅的方向。
应该已经到时间了吧毕竟那位风雅的凤大少爷,真正送给弟弟和父亲的死亡方式,其实是放烟花啊。
但很可惜,费奥多尔没有欣赏烟花的机会了。
走私船已经到了,是时候离开了。
西川绫人拿着费奥多尔的白毡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上了甲板。
在费奥多尔讨要的目光下,他帮对方顺了顺海风吹乱的头发,戴好了帽子后却并未退开,而是上前半步,伸手扣住了对方的后脑,低头,贴上了对方的唇。
他贴着对方冰凉的唇瓣细细研磨,犬齿轻轻啃咬,却一反常态地并未深入,在对方的疑惑下,短暂的流连之后便退开了。
这是个完全不符合两人习惯,极其清浅温柔的吻。
西川绫人看着这双带着些许茫然的眼睛,止不住地愉悦。
费奥多尔沉默地注视着他,随后片刻,那双紫红色的眼睛逐渐被情爱填满。
费奥多尔侧了侧头,贴住了西川绫人颈侧。
那像是带着爱意的温存,有点痒,却让人舍不得推开。
西川绫人在心中叹了口气。
饶是西川绫人也不得不承认,费奥多尔太了解他了,他的所有弱点都不加掩饰地暴露在了对方面前。
费奥多尔不用费力气就可以在他面前演绎出他心中完美的恋人形象。
这是假的。
可那又怎么样
西川绫人逐渐加速的心跳让贴着他的魔人轻笑一声。
丧失理智的西川先生被攫住了全部心神,周遭的一切好像都离他远去了,他在这样的费奥多尔面前丧失了警惕性。
或者说,主动放弃了警惕。
费奥多尔伸出左手,带着冷意的手掌贴上了他的颈侧,随后虚虚握住。
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脊背,已经上膛的马卡洛夫抵住了后颈,冰冷的枪口隐没在西川绫人红色的长发下。
贴着西川绫人的耳际,费奥多尔轻声说。
“绫人。”
“Пekatnteдyatь停止思考”
“砰”
扣下扳机的一瞬间,枪口调整了角度,这一枪打在了西川绫人的肩胛骨上。
手枪的后坐力让两人分开了些许距离。
鲜血喷涌而出,费奥多尔脸上溅上了血液,颊侧、眼尾、眉梢、额角,血花绽放,他嘴角牵起的弧度带着令人窒息的魅力。
是他的血。
西川绫人想。
和它的主人一样,如同饿犬一般贪婪地舔舐对方苍白的皮肤,顺着下颔缓慢流淌,摇摇欲坠。
“滴答。”
费奥多尔伸手将他推开。
伤口在夏夜里透骨生寒,钻心的痛楚让他站立不稳,控制不住地后退几步。
他的视线固执地紧紧跟随着费奥多尔的身影,看着对方转身,斗篷划出一道弧度,慢慢走近了船舱。
跌下甲板之前,远远地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噗通。”
他落水了。
船舶缓慢驶离。
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他放纵自己被海水裹挟着,不断下沉。
鲜血染红了部分海水,西川绫人呛了一口水,气泡咕噜咕噜上浮,迎上洒落的月光,闪出炫目的浅红色荧光。
意识迷离之间,让他想起当年西伯利亚雪原上刺目的红。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美得那么惊心动魄的鲜红。
真的,好美啊
作者有话要说柯南还是情商太低不会读空气我有反复强调宾客是一堆明哲保身的人精,代表人物铃木园子
陀思不是真的要杀西川啦大家不要误会是迷惑异能特务科的烟雾弹
注马卡洛夫,一种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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