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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高专。
日式推拉门被一把拉开,五条悟的身影出现,他对着屋里喊“你们可以出来了”
阳光随着被拉开的门照射进来,照亮屋内的布置墙壁与地面上都贴着密密麻麻的符咒,屋角还堆着几卷紫色麻绳,上面萦绕着咒力的气息。
而屋内人为突如其来的光亮眯了眯眼睛。里面有三个人,伏黑甚尔一个人坐在一边,而佐助和鸣人一起待在另一边。
这三天中他们都待在这间小小的屋子,虽然在屋子里能自由行动却不被允许出去,一日三餐都有专人送来。
夏油杰每天来见他们,五条悟则行踪不定,有时候一天来五次有时候一次都不来,每次来都是一副随心所欲的张狂模样,看得伏黑甚尔极其不爽。
而今天,就是夏油杰承诺的他们可以走出这间小屋子的日子。
“各位好,”夏油杰从五条悟身后走出来,微笑着对三人点点头,说的话却不让人高兴“虽然我们不需要高度管制你们,但劳烦各位再在高专里多待几天。”
“哈”第一个有反应的果不其然就是伏黑甚尔,他单边眉高高挑起,语气恶劣地问“还要继续关”
鸣人赶忙上来打圆场,拍了拍甚尔的肩笑着说“没问题我说最好让我们留到七月的说,如果能让甚尔不到处乱跑我和佐助就轻松了。”
佐助走上前,认同地点点头。佐助先前得到的来自禅院太太的情报只有「伏黑甚尔将于六月死去」这一条,六月没有结束他的任务都不能算是圆满结束。
不过在经历三天前那个下午的激战后,佐助估计甚尔的死因多半就是那个五条悟当他浑身浴血在众人面前出现时,佐助毫不怀疑他有杀死甚尔的能力。
但保险起见,他必须待到七月一号才能向带土发出回去的信号。
他们跟着夏油杰和五条悟走出禁闭室,在高专里晃悠。
据五条悟所说,他们的班主任夜蛾正道正在为星浆体的事焦头烂额,才没工夫管别的事,所以有关于伏黑甚尔和鸣人佐助的所有事项都归五条悟大人亲自监管
而星浆体,天内理子小姐出于个人本愿拒绝同化而被五条悟藏了起来,夏油杰还很担心咒术界是否会因此动摇,却没发现任何异变天元大人还好好地存活着,而结界也没有异常。
这让五条悟觉得异常的讽刺。
高专毕竟是在郊区,占地面积又格外广阔,佐助跟着五条悟他们边走边观赏,感到有着都市所缺乏的清新空气和怡人景观。
“真好呢我说。”鸣人从他身侧蹿了出来,一双蓝眼睛亮晶晶的,正含着笑意看着佐助说“我们救下了理子小姐的说。”
佐助点点头,余光掠过道边几座木制建筑,说道“确实是意外之喜。”
“这确实要感谢二位。”夏油杰诚恳地道谢,而他们的目的地也到了,五条悟首先停下,转身对着所有人说“到了你们的新关押地”
顺着五条悟手指所指方向,一间有着倾斜屋顶的房屋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鸣人微微长大了嘴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油杰问“这个难道是宿舍”
“答对”五条悟打了个响指,笑眯眯地说“你们就待在我们宿舍里,等我的白痴班主任有空解决你们的事才能走哦。”
开玩笑的吧,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想,他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是我说,别看我这样,我已经有小孩了,长时间不回家我儿子会哭的。”
瞎扯,佐助在一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而五条悟诧异地眨了眨眼,他说话才不顾及别人,于是很直白地问甚尔“你居然还养得活孩子吗”
没等伏黑甚尔发火,五条悟又一摊手“嘛,这段时间我先看着你儿子好了,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他的眼睛里尽是对要有新玩具的兴致勃勃,看得鸣人不由得为惠感到担忧。
要挺住啊,惠,就连甚尔这样的你都能应付,相信五条君也没问题的吧鸣人在心里默默祈祷。
高专房间很充裕,常年学生都是两只手数得过来的状态,空房间比比皆是,夏油杰随口介绍着“这是学弟们的房间,七海还有灰原,这两间是我和悟,你们就住这三间。”
夏油杰指了指五条悟隔壁三间房,安排得十分随意。
自身实力过硬,再加上高专有着结实的结界,难怪夏油杰和五条悟对他们几个如此放心,佐助打开门观察房间时默默想。
“又带回来什么人啊问题儿童。”一道女声突然响起,所有人都顺着发声处看去那是一个短发少女,有着小小年纪看遍沧桑的眼神,正懒洋洋地看着一群高大男人。
“硝子,”夏油杰应了一声,为她说明“这是上次星浆体那件事的来袭者,暂时关押在这里。”
“就是我们的俘虏啦”五条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她转头看向陌生人,首先看了看最健壮的伏黑甚尔,又打量一眼佐助和鸣人,抱着肩说“家入硝子,这两个都是问题儿童,有什么还请担待了。”
回应女生的介绍,三人简单说明自己,就各自去到分好的房间休整。
佐助一进屋就脱下黑色斗篷,拿清水简易洗了洗自己的手,他拿起水杯浅抿一口,润了润嘴唇后眼神微微放空。
他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指,细白纤长,附有漂亮的剑茧。微微一动,几缕紫色的查克拉在指尖跃动。
查克拉愈发活跃,而佐助右眼逐渐变成血色,由勾玉旋转成六芒星。而在六芒星将要成型的瞬间,佐助深吸一口气,撤去指尖所有能量。
他在想三天前,他和鸣人被困冲绳时,鸣人毫不犹豫地让自己放出须佐能乎的场景。
佐助从未告诉过鸣人自己还有这种能力。
而鸣人不仅仅知道,似乎还十分了解,知道怎么运用,甚至还和佐助有组合技。
指尖朝手心收拢,宛如花开的倒放。佐助凝视着玉色的骨节,叹了口气。
佐助早知道鸣人不简单,或许是自己的熟人。毕竟除了熟人不可能对自己如此了解。
这并不奇怪,失忆前自己有二三好友是很理所应当的。原本佐助并不太在意鸣人的来历哪怕曾经认识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并不在乎自己曾经的经历,甚至若有若无地逃避着回忆。
潜意识告诉佐助,一旦想起以前的记忆,或许就会有什么改变。佐助从来不是懦弱之徒,却在「记忆」这件事上犹豫许久。他曾和鸣人说自己并不在乎过往,一半是真心,一半也是不愿记起。
但鸣人了解自己到这般地步,实在让佐助惊疑不定,小到吃食的喜好,大到使用的能力,写轮眼的种种秘术,用剑时的细微偏好鸣人似乎全部都知道。
屡屡试探,鸣人看似错漏百出,却在关键点上格外警醒,这么多天佐助居然都问不出什么
他和鸣人到底有过怎样的过往熟人友人敌人
或是更深的关系
这样的熟悉感,这样的亲昵感。
绝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佐助前所未有地明白了这一点。如果说之前还有逃避的时间,在知道鸣人拥有和自己的合体术的那一刻,佐助便不得不选择面对他失忆这件事。
佐助叹了口气,摇摇头,伸手去解领口扣子,打开浴室的门。
先略作清理,再来思考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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