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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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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在船上看着祁袁山受刑后,顾宝儿就没再见过他,只知道下了船之后祁袁山没有跟着大部队一起回来,而是留在码头附近养伤。

    今天这一见,祁袁山龙行虎步,早就没了那日的狼狈,想必是杖伤已经好了。

    那姓俞的公子哥儿认识祁袁山,面有不甘却不敢硬扛,色厉内荏地说了两句漂亮的场面话,领着狐朋狗友灰溜溜地走了。

    祁袁山皱着眉头扫了一眼顾宝儿身后的两名婢女,斥责道“你们两个怎么保护主人的出来也不多跟个小厮,一见不对就要回去喊人,这要是我没瞧见,你们主人不是要吃眼前亏”

    祁袁山气势迫人,比起刚才那个俞公子更加可怕,秀珠一语不发,缩到了顾宝儿身后,兰莘胆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着要哭了。

    顾宝儿连忙解释“这也不能怪她们,她们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登徒子,祁将军,这人你认识吗为什么他的胆子这么大,敢当街调戏人,就不怕王爷治他的罪吗”

    祁袁山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他叫俞成宏,是汝阳刺史秦大人的外甥,平常就犯些沾花惹草的小错,其他的大错倒也没有,也就没人告到王爷这里。不过,日后要是他再敢来招惹你,你遣人来我的玄麟卫送个信,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以后一定避他远远的,”顾宝儿有些庆幸,“祁将军,幸好碰上了你,对了,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祁袁山的脸一热,他想起了自己在顾宝儿面前被杖责的狼狈模样。

    “都好了,昨天刚回汝阳,”他赶紧岔开了话题,“你刚才在这里是想买点什么东西吗”

    “就是好奇看了看,”顾宝儿有些赧然,“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听他们说的,明天是三月三,有好多好玩的。”

    里面的店家立刻吆喝了起来“将军,这位小娘子看了香包和花,看我这花多漂亮,和小娘子配得很,不如你买了送给小娘子。”

    “不用不用,”顾宝儿慌忙拒绝,“我就是看看”

    祁袁山几步就到了店铺前,看着琳琅满目的货品,挨个指了指“这个、这个,还有那一排的,全都给我包起来。”

    祁袁山买了一大堆的小玩意儿,有一捧捧的兰花和芍药,有香包和面具,甚至还要了几个绣球,让顾宝儿拿着回去玩。

    要不是顾宝儿拦住了,他都快把整个挂出来的铺面都买下来了。

    一路将顾宝儿她们送到了离别院不远的胡同口,祁袁山这才告辞离开。

    主仆三人抱着这一大堆东西进了门,秀珠很是兴奋“姑娘,这祁将军我以前远远地见过一面,他可是王爷的心腹,你刚才怎么也不让他给王爷递个话。”

    顾宝儿当然不会给孟凭澜递话,但她可以向祁袁山问问赵其安的情况,可刚才慌里慌张的没想起来。

    “哎呦,我忘了。”她有些懊恼。

    秀珠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恨其不争。

    “姑娘,这绣球做得真好看。”兰莘小孩儿心性,拿起绣球朝着顾宝儿晃,“咱们来玩抛绣球吧,我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年都玩。”

    “你扔我呀。”顾宝儿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秀珠,朝着兰莘示意。

    两人你来我往,一路嬉闹着,从垂花门扔到了内院里,扔着扔着,顾宝儿脚下一打滑,绣球失了准头,越过兰莘朝着前厅的大门飞了过去。

    前厅里正好有人出来,眼看着这绣球就要砸在他的头上。

    “孟王爷小心”顾宝儿惊慌失色,轻呼了一声。

    “扑”的一声,孟凭澜一偏头,绣球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里。

    秀珠和兰莘慌忙跪下谢罪。

    “怎么,出去玩了”孟凭澜缓步踱到了她们面前,目光从秀珠手上那几株芍药和兰花上掠过。

    “是啊,”顾宝儿高兴地道,“外面很热闹,听说明天三月三更热闹,路上我还碰到了祁将军,他买了好多东西给我,这绣球也是他买的。”

    孟凭澜的脸色一沉。

    顾宝儿察言观色,本能地嗅到了一丝危险,她急中生智,立刻从秀珠的手里抽出一支兰花递了过去“王爷,老板说这株兰花叫墨兰,是这些兰花里开得最美最娇艳的,送给你。”

    孟凭澜背着手看了片刻,这才矜持地接了过来,缓步进了左侧的书房。

    顾宝儿一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略带不安地看向于德华“于公公,王爷他这是在生我的气吗我要不要回避一下让他消消气”

    于德华的眼神复杂,好半天才道“宝儿姑娘,王爷有没有生气我不敢暗自揣度,不过,今天他特意带了赵其安来替你看病,还在这里等了你小半个时辰,你难道打算只用一支兰花就糊弄过去了”

    “赵大夫也来了”顾宝儿又惊又喜,四下张望,“他人呢”

    “宝儿姑娘,我在这里呢,”赵其安的声音从后面冒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药罐子,“这几天我忙着琢磨你这病,头发都被我薅秃了不少,这不,今天过来试试新偏方欸,你怎么了”

    顾宝儿看着他捧在手里冒着热气的药汤,眼圈一下子红了“赵大夫我以为以为你们都把我忘了”

    赵其安倒真不是把顾宝儿忘了。他潜心专研药理,对各种疑难杂症如醉如痴,见了顾宝儿这种奇怪的离魂之症如获至宝,天天都绞尽脑汁,这七八天几乎都泡在王府的藏书阁中捧着医典古籍钻研,又跑去附近的深山老林采掘了药草,所以才会来得晚了。

    按照赵其安的要求,以后他隔三天就来施针,药剂则以半月为一疗程,一共要服用三个疗程以观后效。

    让顾宝儿服了药,又施了一番针灸,赵其安让药童记录下了顾宝儿的症状和反应,又将熬药的要点叮嘱了刘嬷嬷和两名侍女一番,抬头一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早就过了晚膳的时间了。

    两个人都饥肠辘辘,正要让兰莘去厨房找点吃的呢,门上被“笃笃”扣了两下,于德华凉凉的声音随后响起“赵大夫,我看你给宝儿姑娘看病,怎么比给王爷还要尽心啊这都快一个时辰了,王爷还在书房等着呢。”

    别院的书房有左右两个,左边的是以文房四宝的陈列为主,原主人写书赏画会友之地;右边的则是书室,藏书丰富,适合静养平常顾宝儿喜欢呆在右边的书室里。

    顾宝儿拎着裙摆,先跑去了左边,一看里面没人这才又慌忙去了右边,这一路小跑跑得气喘吁吁的,到了门口匀了一下气息,这才推门而入。

    进门的书案上随意地散放着几本书籍,中间的画毡上还有她昨天随意涂鸦写的字,她送给孟凭澜的那一株墨兰被插在了花瓶里,亭亭玉立的立在中间的博古架上,十分醒目。

    孟凭澜则靠在旁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南疆漫行记在看。

    这本书蒲草先生所著,写了很多他在汝阳周边一些边远山寨中远游的趣事,顾宝儿这几天看得津津有味,出去前也就没放回书架,而是随手搁置在了书案上。

    孟凭澜听见动静,抬起眼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认字”

    顾宝儿被看得心里直打鼓,不安地点了点头“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看到这些字了才知道。”

    “这手簪花小楷写得不错,”孟凭澜若有所思地拿起了书案上的纸,“雅致优柔,暗藏风骨,没有几年的苦练没有这火候。”

    “好看吗”顾宝儿被夸奖了,心里有些美滋滋的,“这是我练了两天才写好的,一开始的在这里,好丑啊。”

    她拿起边上团着的纸,摊开来给孟凭澜看。

    这几个字笔力稍稍凝滞,但颇有几分笨拙的可爱,这要是顾宝儿有心隐瞒的话,应该不会把那手簪花小楷在人前显露。

    孟凭澜的疑心稍稍去除了些,若有所思地道“难道是那个姓罗的在抢劫商队时撞上了你怪不得在青崖山附近没有你和你家人的消息,看来要往周边几个州县再找找了。”

    “王爷,你已经帮我去查了吗”顾宝儿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几天孟凭澜虽然毫无音讯,可答应她的事情却已经在做了,她还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孟凭澜把她给忘了。

    “那是自然,”孟凭澜不悦地道,“难道你还以为我是言而无信之辈吗”

    “不是的,我还以为是我不好”顾宝儿慌忙辩解,却越描越黑,转眼一看,旁边的小榻上茶水已经没有在冒热气了,她赶紧拍马屁,“王爷,你的茶凉了,我替你倒杯新的。”

    “宝儿姑娘,别忙了,”于德华走了进来,身后跟了托着食盘的刘嬷嬷,笑着道,“赵其安这家伙,晚膳都没给你用吧我让厨房又做了几样新鲜的,先填饱肚子。”

    食盘放在了小榻上,一荤一素一汤一点心,干净清爽。

    顾宝儿有些意外,几天前还阴阳怪气的于德华怎么好像转了性了

    “吃吧,”孟凭澜示意她在对面坐下,“这几天这里的菜还吃得惯吗”

    “吃得惯,”顾宝儿也真是饿了,往嘴里夹了一口五色糯米饭,“秦嬷嬷的炒饵块特别好吃,兰莘会做一种花饼,一咬一口酥,我一口气能吃三个咦,这个为什么要做五个颜色”

    “这是汝阳过三月三特制的点心,”于德华介绍道,“吃了能人丁兴旺、强身健体。”

    “还挺好吃的,糯糯的,香香的,”顾宝儿一连吃了好几口,又夹了几筷肉,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这里的三月三可真好玩。”

    她的眼睛亮闪闪的,憧憬地想象着明天大街上的盛况,又偷偷看了孟凭澜一眼。

    今天孟凭澜看她晚回来了,好像有点不太高兴,不知道还会不会答应她明天再出去。

    “明天也想出去”孟凭澜说出了她心头的期待。

    顾宝儿连连点头。

    孟凭澜思忖了片刻,道“那你明天等着我,我忙完过来带你一起出去。”

    顾宝儿愣了一下“王爷,不用麻烦你了,我带着兰莘她们一起出去就好,要不再叫上一个小厮”

    孟凭澜打断了她的话,招了招手“过来。”

    顾宝儿不明所以,起身往前挪了挪。

    “再过来些。”孟凭澜的嘴角似笑非笑。

    顾宝儿只好又往前了两步,和孟凭澜仅半步之遥。

    孟凭澜抬起手来,握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她一个踉跄跌坐进了孟凭澜的怀里。

    顾宝儿整个人都懵了,双唇微翕,微微仰起脸来,眼神迷茫地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嘴角被轻抚了一下,缓缓摩挲着。

    “这里沾到糯米印子了,”孟凭澜的声音低柔,却带着一股难以拒绝的威严,“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一个人去过三月三明天等我过来一起。”

    顾宝儿呆住了。

    她的脑中只有上巳节的零星记忆,就知道这个日子要祓禊、宴饮,却不知道汝阳的三月三还有这讲究,今天更是光顾着看热闹,忘记问这三月三的来由和风俗了。

    “三月三是要成双成对的吗”她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我还以为就是玩闹一下”

    “宝儿姑娘可真会说笑话,”于德华有点震惊地看着她,“在汝阳,若是单身女子,三月三是找情郎、会情郎的好日子,无论是送花还是对歌,都是给意中人的,你既然有了王爷,那可不能三心二意的了。”

    “我我没有三心二意可我也没有意中人,”她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王爷我我明天不想去了我还是呆在这里”

    孟凭澜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语声冰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宝儿心一横,鼓起勇气迎视着他的目光,认真地问“王爷,你说我是你的女人,那你是要娶我吗”

    书房中的气氛凝滞了一秒,孟凭澜眼中有阴霾一闪而过,于德华更是瞪大眼睛轻呼了起来“宝儿姑娘你在说什么王妃这个名号岂是你可以觊觎的就算是嫔妾,你的身份也太低了”

    顾宝儿用力地推开了孟凭澜的胸膛,从腿上滑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她的胸口发闷,脑袋一突一突地跳着,一丝刺痛从后脑处袭来。

    “我家的宝儿,自然是有最疼你的男子来求娶的,是天底下最幸福最快乐的小娘子。”

    “娘,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和爹娘兄长们在一起。”

    “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的妹夫就算八抬大轿来抬人,我也要好好刁难刁难,让他吃吃苦头。”

    各种凌乱的声音忽远忽近、忽轻忽重,她想要去捕捉,却又忽而消失。

    “王爷,”她强忍疼痛,伏在地上轻声道,“我当然没有这种奢望,但我也不想做王爷你的女人,只求有片瓦遮身、温饱果腹便足矣,就算做个奴婢也心甘情愿。”

    眼前的女人娇怯怯的,身体却不再颤抖,说完话后甚至连头都没抬,只留给孟凭澜一个圆润可爱的后脑勺。

    乌黑的发髻微微凌乱地散落两边,发顶露出了两个小小的发旋。

    不知道听哪个长辈说过,长了这种发旋的人脾气骨子里十分倔犟,容易一条道走到黑。

    很好,是他小看了这个姑娘,这心机、这城府,真是令人惊叹,现在说的这些话,是想要要挟他非要有个正经的名分不成

    是,他的确打算给她名分,可他不喜欢这种被算计的感觉。

    孟凭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冷冷地问“顾宝儿,你不后悔”

    “民女不后悔。”顾宝儿的声音很轻,却毫不迟疑。

    “哐啷”一声,桌几上震了震,装着五色糯米饭的碗掉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个滚,撞在了门槛上,糯米饭洒了一地。

    顾宝儿惶恐地抬起头来,只看到了孟凭澜挟怒而去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醋我听见“啪”的一声,谁被打脸了。

    孟凭澜当然不是我。

    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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