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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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学生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吉野顺平其实曾经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是每天为学不会的课程苦恼是交了女朋友之后每天和朋友出门唱k的充实还是去修学旅行后和曾经有过争吵的陌生同学成为挚友的无奈与愉快

    很遗憾,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

    因为他只有疼痛而已。

    鞋柜被人用红色油性笔写上侮辱性的语言,被小刀划满刻痕的课桌,被牛奶浸湿的课本,被丢进厕所的书包,还有

    被堵在校园角落里的殴打。

    吉野顺平其实也曾经思考过自己到底哪里惹人厌,但他不论如何也找不到自己身上会有什么值得令人讨厌到这种程度的理由。

    他总是尽量避免与人发生冲突,他从未为难过别人,就连放学的黑板没有被值日的人擦掉他也会顺手帮忙不求回报,唯一的爱好也就只有看电影而已。

    他不喜欢和太多的陌生人交往或交流,因为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和自己聊得来,所以他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和没必要的人交流,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去看电影来得舒服。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打扰到任何人,也不会招惹任何麻烦。

    所以,真奇怪啊,他

    为什么会被人讨厌呢

    为什么会被大家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呢

    为什么,他现在正在学校的角落里被学校里的小混混们殴打呢

    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生理泪水从眼角溢出,他几乎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姿态。

    被踹过的肚子一阵一阵的闷痛,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被一根棍子搅成一团,只是轻轻动动便恶心的厉害。

    他想象不到如果自己此时此刻吐了出来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嘲笑和暴行,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感受不到痛苦的情绪,他只觉得麻木。

    一开始的疑问和愤怒在疼痛下烟消云散,在他发现自己因为错过了反抗时间后,他很快便被恐惧裹挟了起来。

    他很没出息的感到委屈,不过,也只有委屈而已。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讨厌,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情。

    他不想给妈妈添麻烦,哪怕一开始他觉得自己好像在责备什么人;他一开始也许有想过要反抗吧,可是被打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疼痛和恶心令他大脑一片空白,最后只剩下一连串疑问。

    他想,自己在大脑内提出的问题一定很幼稚很好笑吧。

    混沌中,他隐约听见了对方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他的耳朵很清晰的捕捉到了“烟头”“痕迹”“胆小鬼”这几个词。

    毛骨悚然的想法在他脑内翻涌,没有用处的灵光一闪从脑海中掠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些词意味着什么那些混混高中生要用烟头对他实施新的恶行。

    恐惧和重燃的怒火再度吞没他的理智。

    但他的身体此时此刻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了,直到他被人揪着头发提起,他才意识到已经为时过晚。

    原本模糊不清的视野中出现橘红色的火光,吉野顺平甚至不知道那个中学生手中的烟头到底离他有多远、明明那个烟头并没有挨到自己,但他却觉得自己的皮肤已经感受到了被烤炙的疼痛。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皮肤因为烟头的火焰烧焦的场景。

    不,也许不会是烧焦吧,他的皮肤也许会因为滚烫的火焰肿胀起泡,最终破裂开来流出血水。

    人人都说,人类在死前的瞬间才是最痛苦的,因为只有恐惧才能令人类的灵魂疼痛。

    他曾经从电影和书本中了解过,被烧死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那么被烟头烫一下又会如何呢明明被人殴打自己都痛的要死,如果被烟头烫一下,那该是什么程度的痛苦

    吉野顺平突然觉得心悸,他甚至觉得,如果在烟头烫到他之前他能昏过去就好了,如果

    如果

    能有人来救他就好了。

    “求求你不要”

    他听见自己破了音的狼狈哭喊,也就那么一瞬间而已,他觉得自己被愤怒吞没;但可能是因为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就连他的愤怒都好像不值一提。

    因为最后他还是这么乞求了,以最狼狈的姿态。

    明明被打了那么久他都没有这么说,因为他知道求饶根本没有用,因为他知道求饶只会让这群看不惯他的家伙们更兴奋,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会有人听到他的声音吗大概不会有吧。

    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走来的,没有一个人能听见他的声音,以前是,现在也会是

    啊,不过说起来,烫伤的伤疤很丑吧

    看着那离得越来越近的烟头,吉野顺平觉得自己已经是自暴自弃了,他几乎已经做好了忍住自己狼狈叫喊的准备,可是

    只听到“砰”的一声,那个拿着烟头的中学生小混混突然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飞了出去;刚刚还揪着自己头发的人似乎因为被吓到而放开了手,这让他得以有了喘息的时间。

    突然落在地上的感觉还是很疼,他缓了一会儿才堪堪能从地上爬起来。

    是谁

    吉野顺平抑制不住吃惊的抬起头看向来者,他甚至没有时间去看刚刚被踹飞的那个混混初中生。

    那个人站在光里。

    但是他觉得她比光还要耀眼的多。

    吉野顺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在中学里见过这样类型的女性。

    那是一张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脸。

    看上去似乎是混血,脸上也没有任何化妆的迹象;而且也许是因为她眼角上挑的缘故,他甚至觉得眼前女人的美带着一种攻击性。

    不知道名字的女人个子很高,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穿了一双高跟鞋,但吉野顺平觉得眼前女人高的不止是她的个子,还有她的气场。

    她的身材相当好反正是不需要别人可以去说,大部分人便会默认的程度。

    而且看着她的动作,吉野顺平觉得她很像电影里面那些刻意锻炼过的女演员,只是站在那里便能感受到她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气场。

    在一切发生之前,吉野顺平觉得自己明明有听到身后的铁丝网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可是在他回过神来之后,一切噪音都消失了,映入他眼帘的就只有双手抱臂站在那里的女人。

    仔细观察过后,吉野顺平发现女人的身后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款式还是他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的那种。

    她气定神闲,神情慵懒,完全没有刚刚自己做了什么的自觉。

    仿佛那个被她隔着铁丝网也能踹到的混混中学生是自己飞出去的一般。

    而且可能是因为来者实在是太像他曾经看过的某部电影里的女主角,他情不自禁的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他总觉得女人的行为只是偶然罢了,他不觉得会有这样级别的漂亮异性会出于对自己有目的而救下自己或者说,刚刚发生的也许只是意外而已或许她只是来看自己乐子的

    可能是因为他忘记收敛自己的视线,那个从天而降的人很快便发现了自己在盯着她看。

    但是在发现这件事之后,跟他对上目光的女人并没有转移自己的视线,倒是他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了自己的手臂里。

    被折断的青草有一股刺鼻的气味,但似乎也好过继续和那个人对视。

    总算察觉到自己的脸和耳尖都烫的厉害的少年闷闷的这样想。

    因为不知怎么的,被女人盯着看的感觉好像比想象中还要奇怪;吉野顺平感觉自己就像商品一般被她上下打量,但是他不讨厌就是了至少比那些他曾经遭受过的恶意目光好得多。

    可能是因为那个女人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降临,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身上的气质和普通人不一样,一时间吉野顺平居然忘记了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

    于是,直到那个一直欺负自己的家伙发出大声的怒吼,吉野顺平才情不自禁的担心起来;他担心这个站在眼前的女人受到这些混混中学生的欺负。

    而且他想过了,就算这个人可能练过什么功夫,但是面对三个年轻气盛的高中生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吧

    快逃两个字悬在吉野顺平的喉中怎么也吐不出来,他瞪大了眼睛;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其实并不希望她走。

    他希望她来救他。

    谁都好,就算是这个陌生的女人就算是她也好只要能让他脱离现状就好就算是丑恶自私也好,他想有人能在他孤立无援的时候站在他身边,他

    “我是你爹。”

    欸

    吉野顺平目瞪口呆地抬起了头。

    哦哦,他抬头了,不过表情有些微妙呢。

    姜挪挪忽视了在听见这句话后立刻暴跳如雷的日本高中生,转而歪了歪头看向那个趴在地上抬起头满脸震惊的清秀少年呃,或者说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说起来他刚刚明明快要被人用烟头烫出疤痕了,她只是用玩笑的语气说了一句高中生基本都玩过的梗而已,为什么他会这么震惊呢

    哪怕对自己的形象没有丝毫在意的自觉,但是我们的姜挪挪小姐姑且还是想在这个清秀的少年面前留下一些好印象的虽然说自己的形象应该早就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破灭了吧。

    “喂你这混蛋你是不是有病啊”

    嗯

    现在居然也轮到别人来骂自己有病了吗

    姜挪挪如梦初醒似的抬起头看向那个不停朝她喷着唾沫的混混中学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已经刻进她dna的缘故,因为她总是骂某人这句话,所以对这句话格外敏感。

    “怎么”

    姜挪挪勾起嘴角凑近了铁丝网,她用手指钩住铁丝的边缘轻飘飘的这么问。

    被她踢那一下应该很痛吧如果能把尾骨踢碎那就更好了;女人笑眯眯的在内心这么想。

    “明明在干蠢事,被抓包以后遭到报应也是理所当然吧”

    的,你管差点被踢碎尾椎骨叫报应

    “哈我们干什么和你没关系吧老太婆”

    也许是因为被姜挪挪不咸不淡的态度气到,被小弟扶起来的混混中学生身残志坚的朝着她不停喊着。

    明明她是长辈,不提他用词粗鲁没用敬语,最后居然还敢用老太婆来说她啊

    突然一下被自己小的人戳到痛点的姜挪挪嘴角抽了抽。

    “而且你也就只敢站在外面吧臭老太婆,有本事你进来啊只敢在外面说大话,就算我们对这个白痴做什么你也只能看着吧”

    也许是发现姜挪挪一直站在铁丝网外围,被小弟扶着一瘸一拐走向姜挪挪的大块头中学生混混在那头叫嚣着。

    不过,他倒也不敢离的太近,毕竟他也不知道那样的铁丝网到底是怎么被踢动的,又是怎么波及到他的。

    妈的,反正这个女人很危险就是了

    刚刚被女人踹到的尾骨还在隐隐作痛,心里只觉得火大的混混高中生一边朝姜挪挪投去愤怒的眼神,一边又低下头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狼狈异常的吉野顺平。

    不过说起来,刚刚那女人好像朝这个废物多看了一眼吧而且那女人身后的车看上去也价格不菲,难道说

    恶向胆边生的混混中学生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

    也就一瞬间而已,膨胀的歹意与揣测占据了他的大脑,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了他的猜测,“喂,我说,吉野你这废物该不会是被老女人包养的小白脸吧”

    姜挪挪“”

    也许是见姜挪挪的表情古怪,刚刚才被她踹倒在地的小混混立马肆无忌惮的发出大笑。

    他似乎很期待站在那边看上去不可一世的漂亮女人会因为自己的发言而变了脸色,就算不是这样,只要能恶心她就好。

    “听说有钱女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奇怪的癖好,怎么样,吉野,跟她上床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也不知道还在上高中的小混混怎么说的出那么猥琐的揣测,虽然姜挪挪自己对这种幼稚小孩的胡言乱语无所谓;但她却看见倒在地上的瘦弱少年在听到对方说出那句话以后,本来苍白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身躯也微微颤抖起来。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啊,不是的我”

    吉野顺平的声音很虚弱,但姜挪挪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愤怒。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吉野顺平在否定了那个少年的发言后又做出了对自我的否定,并在否定过之后不安的抬起头看向她。

    也许是在担心她会有什么想法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姜挪挪还挺惊讶的。

    “看啊看啊,这家伙就只会像蛆虫一样趴在地上,只会动嘴,其他时候都像废物一样,对吧小吉野”

    就算被人扶着也要靠近吉野顺平的小混混阴阳怪气的这么说道。

    他一瘸一拐的走向那个还倒在地上的瘦弱少年。

    他当然知道自己很狼狈,但是反正地上还有一个比自己更狼狈的,就算自己刚刚发生了意外,地上也有一个比他更差的人倒着;所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混混本来是这样想的。

    “啊你说什么来着”

    突然间,清冽的香气自头顶传来,刚刚还在心底嘲讽那个站在铁丝网外围女人的小混混突然感觉自己面前的阳光被一道阴影割裂,仿佛一把巨大的弯刀从上到下的劈落。

    “怪怪物啊啊啊啊啊”

    “呜哇啊啊啊啊”

    “这救救命啊”

    刚刚还扶着自己的小弟突然屁滚尿流的逃走了,平时总是和自己在一起的另外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一起跑了;只有还低着头看着地上吉野顺平的他没能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了支柱的大块头小混混在原地晃了两下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尾椎剧烈的疼痛令他一时间无法思考。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如果这个时候抬头,可能就会看见什么可怕的事情

    “怎么,不敢抬头有什么好怕的刚刚你不是还骂我骂的很开心吗”

    全部是疑问句。

    女人的声音如鬼魅般靠近,他几乎能感受到灼热的空气喷灼在他的耳侧;此时此刻,他只能看见坐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的吉野顺平。

    “不不是的对不起”

    刚刚还张狂的说着些恶意揣测的小混混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很狼狈;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如果不道歉,自己下一秒可能会死。

    毛骨悚然。

    说实话,活了十几年的他不知怎么的、居然在这样的时刻里,在欺负完一个在生活中几乎不会有任何出彩之处的龙套后,他会如此纯粹且单纯的体会到恐惧这种情绪。

    因为被压倒性且带有敌意的实力碾压后,人类这种狡猾生物内心所诞生的纯粹且单纯的恐惧感。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穿过铁丝来到这边的。

    学校的铁丝网至少有两米高,上面装着防盗的尖刺网,按理来说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翻越过来;但是她的声音从铁丝网的另一头到他身边,时间不过三秒而已。

    他不知道一个人类要怎样才能办到这样的事情,或者说人类根本不可能办到这种事情所以他才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发冷。

    难道说这个女人其实是什么都市怪谈吗吉野顺平这家伙平时就邪门的很,还是说这个女人是这个废物惹上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满头大汗的小混混浑身颤抖的这样想,方才的嚣张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在他声音发颤的道歉过后,他听见那个女人从喉中发出轻轻的笑声。

    她的笑声轻快又愉悦,就像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而且他总有一种奇怪的语言,他刚刚恶劣的发言对于她来说可能就像地上的烟灰,轻轻一吹便能随风飘散了对这个女人不会造成一丁点影响。

    “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吧,小孩。”

    “有些时候呢,有些被主人抱着的狗总是喜欢对着别人叫来叫去的,好像很凶狠很能咬人很能打架的样子”

    姜挪挪在那个小混混身边轻轻耳语。

    “但实际上,在主人放开手之后,那些叫得最凶的狗往往都会趴在主人脚边一动也不敢动。”

    “很好笑,对吧”

    “那你说,现在的你是什么呢”

    在说完这番话后,女人仿佛为了给自己捧场般轻轻笑了起来。

    和她方才锐利凌然的样子不同;女人此时此刻的笑声明明清亮如银铃,但落在他耳里时却诡异到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而且奇怪瘆人的是,明明这个女人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可他却觉得自己动弹不得。

    更要命的是,他的直觉偏偏正尖叫着告诉他说,如果他再不做些什么,下一秒可能就要没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么想着,试图用大叫来驱散自己心中恐惧的小混混顾不得自己尾椎的疼痛,连滚带爬的逃向学校操场的方向。

    在逃跑的时候,小混混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

    她依然诡异的朝自己笑着,但是不是在铁丝网外,而是在铁丝网内。

    只是奇怪的是,女人周围的空间不知道为什么扭曲着,就像被什么透明的漩涡包裹搅动一般。她身后的铁丝网完全破损了,那缺口分明像是被撕咬过,只是看一眼便觉得触目惊心。

    而这一切,根本不像是人类所为,女人身边又没有任何人,任何生物

    估计被吓破胆了吧

    姜挪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转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弄出了个大洞的铁丝网。

    她本想着要不然去给学校赔点钱吧,但是在思考片刻后,她又觉得麻烦,索性作罢。

    低下头的时候,吉野顺平还呆呆地看着她,这下姜挪挪又开始担心自己不会连带着把这孩子也吓到了吧那她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那个我说”

    身上终于出现尴尬情绪的姜小姐抿了抿嘴唇,有点不好意思的开了口。

    “要和我去看场电影吗”

    那个带着所有光站在他世界里的女人突然这么说道。

    吉野顺平张了张嘴,却狼狈的一句话都没能说得出口。

    而也就是从这一天起,吉野顺平终于觉得自己好像需要有人拯救的人生里

    来了一位命中注定的神明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包场看还能带个漂亮小弟弟,爽啦

    你们以为姜挪挪这个名字很好笑,很可爱吗bhi

    女主有攻击的长相大家可以脑补狼系美女,是那种涂了艳丽口红以后会像吃小孩的帅姐姐

    女主真的没有心也没什么恋爱脑,她就只是单纯的喜欢漂亮男人和漂亮小孩,五条悟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和五条悟在一起的时候女主找不到比他好看的所以才没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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