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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玉书觉得,肯定不是从他那找见的
缓缓看向池砾所以说池兄,当初你为什么非要手欠那一下呢
池砾望天,他也好想知道在哪找见的,最近几天,他自己都找不到了呢。
本来还打算找时间,让谭玉书给他重新绣一个呢,现在不用了,呃,就放过他了。
谭玉书
所以说,现在是思考在哪找见的那回事吗
池砾继续望天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谭玉书
偏偏池母还好奇的凑过来“这是小谭丢的东西吗在哪找见的,挺好看的,丢了怪可惜的。”
谭玉书
池砾表现得却很淡定你娘你解决,我娘我解决,很公平。
谭玉书微笑妙啊,难度系数真的好一样哦。
池家和谭家自从住一块后,一直是不分彼此的,这次破天荒的单独开了两个家庭会议。
锁上门后,谭玉书甚至都不用他娘提,二话不说,当机立断,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娘,孩儿知错了。”
扈春娘坐在床上抱起手臂,冷笑一声“这话说的,哪次你不知错啊。”
谭玉书
知错也是一种错吗
但是他不敢反驳,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娘。
扈春娘冷哼“你不要跟我装可怜,这套我见得多了,直接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娘,您料事如神,和您猜的一样。”
扈春娘都快气笑了,这么说,她还应该高兴是吧
缓缓从枕头下抽出一件东西,谭玉书抬头一看,是一个鸡毛掸子。
这种东西现在可不多了,看来他娘准备得很充分,在他不在的时候,已经磨刀霍霍好几天了吧
谭玉书看见立马熟练地脱下外套,又往前跪了几步,额头触手,伏身于地,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如果谭玉书出言辩解,扈春娘可能还好受一点,但他这幅不声不响的样子,反而更让人生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这一鞭条就抽在了他的脊背上。
谭玉书纹丝不动,默默地承受了承载扈春娘怒火的三鞭。
正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扈春娘怒火中烧下,挥出了这重重的三记,可事已至此,打得再狠,又有什么用呢压抑着怒气道“给我一个理由”
谭玉书略微抬头,沉吟一下,缓缓道“其实孩儿这么多年来,之所以一直一个人,是因为心中,一直藏着一个特殊的人。”
扈春娘
“谁”
他儿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怎么不知道
谭玉书抬头,想起漫展上的奇遇,缓慢地吐出了一个名字“那个人就是,秉辰子仙师。”
扈春娘
不理会他娘的疑惑,谭玉书长叹一口气,目光悠远道“孩儿幼时见仙长第一面,便久久难以忘怀,从此一颗心,再也容不下第二人。只可惜时光作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既然不能与仙长相守,孩儿便决定从此孤独终老,以慰相思。”
“万万没想到,有幸得遇池兄,仙长修道,池兄修佛,佛道本一家,孩儿便不觉移情”
“啪”
这一竹条直接打在腰上,谭玉书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止住了话头。
扈春娘冷笑“你再编”
谭玉书沉默了一下,叹口气,继续道“既然如此,孩儿只能实话实说了,其实孩儿喜欢的是陆美人,却不承想生不逢时,陆美人已经嫁为他人妇,孩儿别无它法,只能帮她养育两个孩子,以求她无后顾之忧。本以为此生就要这么孤独终老,万万没想到,有幸得遇池兄,在他的悉心开导下,孩儿不觉”
“啪”毫无疑问又是一鞭。
扈春娘冷冷的笑着“任你说破大天去,你们的事我也不会同意,要不你们断了,要不你别认我这个娘,你选吧”
话既说到这份上了,便再没什么回旋的余地。
谭玉书叩首,抬起头,目光恳切地看着扈春娘“娘,请恕孩儿无礼,您为什么执意反对呢”
“这还用问什么,如此悖逆人伦之事,天理不容”
谭玉书却镇定自若道:“所谓天理人伦,不过是读书人说来愚弄世人的枷锁罢了。只可作为工具,有用时拿来一用,怎么能让它束缚自身,作茧自缚呢”
扈春娘愣住了,猛然看向谭玉书,有点难以置信。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竟然是出自她素日里温顺守礼的儿子之口,不由得让她方寸大乱。
怔愣一会,随即重新怒道“难道你能逃脱这世俗之理吗若事情败露,你如何向族中交代如何向紧盯着你的朝中大臣交代如何向这世俗公理交代”
谭玉书神色不变:“此刻,他们还可以向我要个交代,等我天下一言,又有谁能向我要这个交代呢”
短短几句话,让扈春娘头皮发麻,某一瞬间,她甚至将自己来质问的缘由抛诸脑后,结结巴巴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然而谭玉书却没忘记这次谈话的目的,微笑道“娘,您让我和池兄断了,恐怕不能。在这里,池兄的产业,我占去了一半股份,而在咱们那,我的荣宠不断,也与池兄密不可分,娘你说,如何断呢”
“可是没有这番际遇,以你的资质也不难出头,只要你别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踏踏实实的做你的官,何愁将来不位极人臣,飞黄腾达呢”
“若孩儿的冀望,不止于此呢”
扈春娘
“你你说什么”
谭玉书直视着扈春娘的眼睛,缓缓吐出了一个埋藏许久的秘密“娘,爹爹葬礼过后,秉辰子仙师曾经找你密谈过一次,你们谈的时候,我刚巧躲在柜子中。”
“轰”
好像一团烈火爆裂开来,将扈春娘的理智炸得所剩无几,她的嘴唇颤抖,手中的鸡毛掸子再也握不住,哆嗦个不停,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谭玉书不让寸许的看着她,问出了一个从小到大,从未问出口的问题“娘,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扈春娘无力地跌坐在床榻上,眼泪再也忍不住,扑朔朔地落下来,哽咽地低吼道“你爹是战死的那一场大战,死了三万多将士,那么多人都没有回来,你爹在其中,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谭玉书表现得却很平静“不是的娘,我爹一死于宋相一系的贪赃枉法、克扣军费,没有他们,我爹就不会粮草不济,兵甲不全。二死于郑相的沽名钓誉、争权夺利,本来在那种情况下,顶多败退,还有机会一搏,但郑相一系需要一个痛击宋相的把柄,所以我爹和那三万将士,就都得死。”
“我爹没有死在北境的凛霜中,也没有死在戎人的铁骑下,他只是死在朝堂上两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派系争斗,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和杂草一样泯灭在荒原里,只有吹过的北风能知道。”
扈春娘终于忍不住崩溃了,这么多年,她的心中一直埋藏着这个秘密,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因为不敢想,因为只要一想,就会想到,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父亲,死得究竟有多么不值得
她不能恨任何人,因为她的敌人是高高在上的左右相爷,甚至是龙椅上高坐的九五之尊
她只能恨她的丈夫,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一定要去边关呢她只能恨她的儿子,为什么放着光明灿烂的前途不要,非要走上和他爹一样的路呢
然而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的儿子,居然在那么早就知道了一切。
那时候他才多大,那时候他才六岁扈春娘忍不住失声痛哭。
将儿子一把抱在怀里,哽咽道“玉郎玉郎不要搅进去也不要向任何人报仇跟娘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这还是谭玉书长大后,第一次像这样依偎在他娘怀里。
感受着这个怀抱的温暖,轻轻叹一口气“娘,不用搅进去,我就已经置身其中了。”
天地熔炉,又有谁不在其中呢
所以这场赌局,他一定要赢挡他者死
另一边,池父池母面对这诡异的气氛,也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池砾面无表情道“我和谭玉书在一起了。”
“啊”
见自家爸妈一脸茫然,池砾便继续解释道“我们两个好上了。”
池家父母
见他们还是没反应,池砾就直说了“我已经把他睡了。”
池家父母
不知过了多久,池母才将手掌抵在池砾额头“没发烧啊这也”
又将手抵在自己的额头“难道是我发烧了”
池砾
“说完了,就这样,没事我就走了。”
“等等等等等”
池父赶紧叫出他,一脸怀疑人生道“你刚刚说说的是谁”
“谭玉书啊。”
池父
“你们俩怎么能在一起呢”
“为什么不能。”
池砾理直气壮的样子,把池家父母彻底整卡壳了。
许久池父才反应过来“难道谭小将军其实是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池母听到这顿时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这样吗她以前都没发现难怪小谭长得那么好看不过如果小谭是一个小姑娘的话
池母顿时生气了“你怎么能还没结婚,就不声不响的把人家睡了呢难怪把你扈伯母气成这样,快去道歉,能领证咱就赶紧领证,先把酒席办了,万一搞出个孩子来就不好了”
池父听了也反应过来,顿时也训斥道“小砾,你可不能这样啊,都是那个周家没教你好,我跟你说,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池砾
他爸妈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呢
向他们再三保证过,谭玉书绝对是个男的后,池家父母又陷入了沉默。
但那能怎么办呢,就算真是个男的,睡也睡了,他们儿子真会给他们老两口出难题
许久才弱弱道“那以后你们俩男的,孩子怎么办”
“又不是我孩子,我管他怎么办。”
池家父母
这话是这么理解的吗
赶紧解释道“我们的意思是,你们俩男的生不了孩子,以后谁给你养老啊”
“钱。”
突然无言以对
池砾顺利地搞定了他爸妈后,谭玉书那边,扈春娘也擦干了眼泪。
她看着谭玉书,好像第一天认识了这个儿子。
不过可能是因为一个女人独具的感性思维,她这时候最想问的问题反而是“那你对池小郎君,到底是发自真心,还是全然利用呢”
谭玉书回头,略微思考了一下,微微一笑“娘,我觉得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需要一个答案,就像娘如果您还不顺气的话,就可以当我之前关于秉辰子仙师和陆美人的说法是真的。”
扈春娘
呵,这么一说,她还真的好受了点,毕竟比起她儿子的那俩选项,池小郎君看起来好多了,她儿子可真是体贴周到。
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反倒为她那个“好大儿媳”感到可怜了,前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傻不拉几的喜欢上她这个儿子。
就这样,一个本该席卷两个家庭的风暴,居然毫无声息的平息了。
只是在饭桌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不知说什么好,毕竟这太尴尬了。
沉默着吃完饭,池砾和谭玉书两个,一个回了书房,一个回了卧室。
卧室里,谭玉书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将上衣掀上去,露出脊背。
当时他娘盛怒之下,丝毫没有留手,那五处竹条抽到的地方,已经开始鼓起瘀痕,习惯了倒也不太痛,就是被衣服蜇的有点不舒服,掀开晾一下。
突然间,黑暗中有什么响动,谭玉书猛然起身,在“入侵者”还没反应过来时,听声辨位,翻手将人一下子按在床上。
池砾
“你干什么”
谭玉书故作惊讶道“原来是池兄啊,我还以为进来一个小贼呢”
池砾
谭玉书是不是故意的
低低吼道:“放开”
然而这次的谭玉书,却史无前例的没听话,捧起他的脸,在黑暗中轻轻笑道“池兄,你好大的胆子,事情刚刚暴露,就敢来找我。”
“放屁这是我的卧室,我做完工作,当然要回来谁说是来找你的”
谭玉书忍不住又笑了,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着黑暗,蜻蜓点水般点在他的唇上,池砾顿时老实了。
亲完后,谭玉书终于放开了他,躺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脸“乖啊,睡觉吧。”
池砾
谭玉书是把他当成了什么玩意哄了
立刻想起来给他点颜色瞧瞧,但是黑暗中,听着谭玉书平缓的呼吸,池砾又罢手了。
现在他俩已经是“合法夫夫”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都记下了,等秋后算账
但还是不能吃亏,所以池砾也捧起了他的脸,狠狠的啾了一口
黑夜中的谭玉书忍不住又笑了池兄怎么这么幼稚呢
哎,晚安啦,他的笨蛋小猫咪,这么笨,真的让人舍不得欺负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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