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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我们等下警官先生好了。”岸谷月提议。
他笑着和禅院甚尔说了一声,步伐却慢了下来,向着医院的大厅之内看了一眼。
禅院甚尔出来的有些太巧合了吧
似乎是察觉了岸谷月的动作,禅院甚尔抬了下下巴,“怎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禅院甚尔微微眯起了眼睛。
“哦,你是想问那个咒灵没死,我之前的时候倒是想动手,让他跑了,啧。”
禅院甚尔说着,漫不经心的提着小惠的后衣领,看了一眼他的脸,左右看看,像是提着兔子或者是其他什么小动物一般审视了一圈,就向着自己的肩膀上一甩。
那姿态,说是放什么人,倒不如说是往肩膀上挂了个毛巾。
原本还因为禅院甚尔出现的过于巧合而警惕的岸谷月看着他这个举动,倒是放心了些。
对亲生的儿子还这么狗的,除了禅院甚尔本人是不可能还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岸谷月伸手去抢惠。
“喂喂小惠还在生病啊”
而他没说的一句话是,小惠身上那个冒出来的黑犬,不知道是他有意识的使用还是无意识之间被危险激发出来,总之就刚刚的那个样子,怎么看孩子都应该会很疲惫才对。
怎么能对大功臣用这种姿势啦
岸谷月刚准备从禅院甚尔的身上把小惠捞过来,就先一步发出了一声的惊呼。
他刚上前一步,就刚好看着禅院甚尔一个弯腰伸手,揽着他的膝盖。
然后直接把他举着,坐到了肩膀上。
岸谷月睁大了一双眼睛,下意识揽住禅院甚尔的脑袋。
或许是想到了他屁股是个什么凄惨的样子,禅院甚尔把他举得格外高,让他小腿紧紧地贴着他的前胸,屁股悬空,整个人在禅院甚尔的肩头艰难的保持住自己的平衡。
禅院甚尔顺着他的动作偏过头,又看向一边的伏黑津美纪。
“你过来还是要我过去”
伏黑津美纪在岸谷月被抱起来的时候就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这会看着禅院甚尔的姿势,手举在嘴唇前,脸上都是惊慌的神色。
“嗯”禅院甚尔按捺着自己的情绪,又问了一句。
伏黑津美纪转身就向着降谷零的方向跑了过去,只差再喊上一句“警察蜀黍救我”了。
禅院甚尔啧了一声,大步一踏,拽在了小姑娘的背带裤上人,提着一个用力,用手臂夹住小小的姑娘。
岸谷月勉强抚平了受到惊吓的小情绪,抱着禅院甚尔的脑袋,看着他转身背对追过来的降谷零离开的样子,小声开口。
“你既然没杀了那个咒灵,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万一对方以后忽然冒出来”
禅院甚尔嗤的笑了一声,“你当咒灵是什么玩意,大白菜吗这种东西和地缚灵的区别也不大,这个顶多是个一级咒灵,喊咒术协会过来解决就行,出了这个医院,自然就安全了。”
说着,他踩上了医院门口的一滩红色之上。
降谷零大踏步的追了过来,脸上都是即便刚刚看到巨大黑犬驱赶普通人都没有过的惊恐模样。
“事情解决了吗解决了吗我们接下来是要怎么做”
禅院甚尔瞟了一眼这位警官先生,没有更多的解释,“难道不是你才是警察吗”
他这句近乎于刻薄的话,听得降谷零一顿。
岸谷月扶着禅院甚尔的脑袋,推得他面无表情的脑袋一偏,回过头,“危险还没解决,先从这里离开,然后交给专业的人做。”
虽然他记住了禅院甚尔说的那句咒术协会,但是这会他还对咒术协会也没什么了解,只能用和有关部门类似的代词来称呼他们了。
降谷零顿了一下,恍然。
“所以,伏黑夫人这么做是希望我把他们全都带走吗”
所以才会给这些人一个会让他们不自觉的跟着自己,追逐自己的效果
果然,是他想太多了,他就说即便是自己,也没有说随便说什么这些陷于恐惧的人就能听,并且还听进去的效果,果然是伏黑夫人的能力是吗
所以那个“好可爱”也是伏黑夫人的能力效果之一咯
虽然一个成年人被这么喊实在有些头皮发麻,但是想想这是对方救人的方式,降谷零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谢谢伏黑夫人才对。
下定了决心,降谷零快步超过禅院甚尔,一边跑一边挥手。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带他们离开了”
说完,降谷零一个加速,消失在了医院之外。
原本因为不想惊扰到他,只是慢慢过来的那些人们看着骤然消失在眼前正在追逐的人,沉默片刻,忽然之间发出了一声尖叫。
乌泱泱的,硬是挤开了全身上下挂满人的禅院甚尔,先一步跑出了医院的范畴。
岸谷月
啊,倒也不是来着。岸谷月心想。
他也是第一次用这种能力,光想着让事情平静下来而已,怎么就能想到自己就算是在目标达成之后已经降低了他们身上的催产素浓度,也还有这么大的后劲呢
禅院甚尔意义不明的斜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岸谷月。
岸谷月一个心虚,强行把他的脑袋扭正了回去。
“不关我事,他自己瞎想的,还有快走快走,一直扭着头会落枕的”
禅院甚尔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就要再次向着医院外面走去。
而也正在这时。
“把人放下”一声熟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岸谷月按着禅院甚尔的脑袋一个扭头。
身后医院的大厅之中,有人举着柄有着毛茸茸护手的太刀,反手用手臂擦拭了下脸上滑落的血迹,从医院的等候大厅残损的玻璃之中走了出来。
血迹从头顶滑落,脸上的表情张狂,凶悍的气息毫不遮掩,向着门口的几人看了过来。
“我的人也敢动,冒充我,你怕是不想活了。”
啊,这个感觉也是队友先生做的出来的样子。
所以,还是冒充
岸谷月回头,强行把禅院甚尔的脸扭向自己,想要凭借对方的神色来辨认到底哪个是真的。
禅院甚尔微微眯着眼,和岸谷月对视,情绪里夹杂了淡淡的不满“我是活动人偶吗掰来掰去。”
说完,他只当没听到身后人的声音,继续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就连走路的步伐,也和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慢慢吞吞,闲庭信步。
“真的假的啊,两个你”岸谷月发出了微妙的声音。
原本暂时受他控制,被分散在两个孩子身上的残余血液缓缓的,缓缓的贴在了禅院甚尔的后心之上。
如果他真的被骗,那他可以先试图攻击这个人,然后再抢两个孩子,如果后面那个是假的,他也可以防止那个家伙对队友先生的攻击。
禅院甚尔却是一副遇到什么都不吃惊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睛。
“啧,幻觉。”他嗤了一声,“看着好像是冒充了我一下,结果是个银样镴枪头,这么菜也敢出来现。”
“而且,就算这东西我杀的少,也知道他起码是个一级了。我可不打这个白工。”
“喔。”岸谷月回头,看向另外一边,大厅门口的禅院甚尔。
“喂给你个机会,把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都放下,我还能给你一条活路。”后面的禅院甚尔站在等候大厅的门口,没有丝毫追上来的打算,举着刀对着禅院甚尔的后脑壳。
刚刚还看着大厅门口的禅院甚尔的岸谷月一顿。
懂了,门口那个是假的。
确信了哪个是真的,岸谷月伸手快快的锤起了禅院甚尔的脑壳。
“快跑快跑,走啦”
禅院甚尔非但没加快步伐,反而停下了脚步,斜他,“这么快就确信我是真的”
岸谷月扬起了下颌。
“我是不是你的女人这件事,我还不清楚吗快快快,跑路啦”
“不怀疑一下他才是真的”禅院甚尔还是用慢到被岸谷月锤脑壳的速度走着,闲庭信步,一副甚至懒得回头看咒灵的姿态。
“信个鬼啦快跑不是你说的不想打白工,你说的离开就安全了吗”这么说着,岸谷月不满的蹬起了腿。
或许该说不愧是禅院甚尔,即便岸谷月这么大的动作,他的身体也没有丝毫的摇晃。
“不急,我总得,做好他会随时袭击我的准备。”
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闲庭信步的样子,但是禅院甚尔已经提起了所有的注意力。
身上的这几个,没一个是他目前可以丢到一边的。
而且如果真的丢到一边,反而会成为敌人的靶子。
比起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导致出现明显的破绽,给敌人留下可趁之机。反而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看似放松的警惕,反而能让他在对方的攻击之时做出最快的,最符合当下情景该有的反应。
就比如,现在。
出口就近在眼前,只要三步。
然而,这也是咒灵绝忍不住不攻击他的一步。
禅院甚尔猛地一个俯身,身上的人同时发出惊呼,他却向着前方猛然而去。
有微凉的什么,擦着禅院甚尔的后腰过去,带起了一片晶莹剔透的红。
禅院甚尔没回头,倒是岸谷月回头看了过去。
他的血液壁障,被袭击而来的家伙砍了个正着。
血色的屏障发出如同宝石破碎的细碎亮光,碎裂成一片片,包围在来人的面前。
然而那人丝毫没有躲避这些红色的打算,一双绿色的眼睛像是发着光,执着的盯着岸谷月。
“不要跟他走出去才是真的危险”
这么说着,他毫不犹豫,向着禅院甚尔而后背又是一刀。
坐在高处俯视他的岸谷月看着之前对方的攻击,自己的壁障没能完全的阻隔,有细细的血痕出现在上面。
与此同时,他也可以精准的看出这个人的攻击轨迹,直指禅院甚尔和禅院惠,偏偏避开了他和津美纪。
这就像是切水果的时候,明明可以一刀三个,偏偏却找准了缝隙,只切收益最小的两个一般。
无法理解的攻击轨迹,让岸谷月的情绪掺杂上了几分疑惑,竟然连己方人被攻击该有的愤怒都没能正常的产生。
他微微皱眉,看着明明在攻击甚尔,却视线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那个人。
“就算甚尔的表现还没我注意惠,但是惠是他的孩子。”岸谷月解释出了这个咒灵的破绽。
而原本面色晦暗,被血液壁障的碎屑包围的人,却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眼神都在同一时间闪闪发亮。
岸谷月无法理解。
他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
飞起的血液碎屑已经到了最合适的位置,岸谷月毫不迟疑,动手。
晶莹美丽的红色碎屑,在同一时间骤然变形,变成一蓬犀利的刺,将包裹在其中的身影穿透。
岸谷月看着那骤然僵硬在原地的身影,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你的目标是留下我可是,为什么呢”
然而,他的问题似乎是注定没有人回应了。
面前被他穿刺的身影,如同泡影一般的消散开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而他和其他人,已经被禅院甚尔带着离开了那医院的范围。
树梢的风,鸣叫的鸟,天空中无所事事游荡的白云,忽然之间活了过来。
岸谷月深吸口气,将想不清楚的内容抛到了一边,嘴角一勾,双手举起,做出了近乎于欢呼的姿势。
“出来了出来了,耶救世主作战大成功”
然而可惜的是,本该和救世主一起欢呼击掌的队友先生丝毫没有配合的打算,他只微微侧头,给岸谷月留出了激动的空间,然后,伸出了抱着岸谷月腿的手。
“出租车”
“哇我要掉了”
“不是还活着么”
“不要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种危险的话题,一句话都不提示就做出这种危险动作啊”
“啧。”
“给我说知道了啊混蛋”
被第一个放到出租车上,乖乖爬到最里侧,接过了小惠的津美纪看着禅院甚尔将人揽在腿上,两个人吵闹的样子,沉默不语。
妈妈的性格,不是这样的。
虽然这个人对她还不错,但她不是妈妈。
所以,妈妈去哪里了
医院之中。
一枚破破烂烂的胎膜鼓动了下。
如同蚕蛹的物体骤然撕裂。
一条残损的手臂也从中伸出,扒住了边缘破损的墙壁,拖着自己尚且绵软的肢体钻了出来。
妈妈妈妈
姿态奇异的咒灵眼前浮现出那个,坐在男人的肩膀上,看着祂,明明看到了他,听到了他的声音,却还是那么决绝的跟着那个男人离开的身影。
虽然远不到可以脱离咒胎姿态的时刻。
但是,妈妈,跟着那个危险的男人离开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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