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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第一百三十五回 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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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说胤礽赶至江州,听得明群禀报,这一月多来,江州知府梅玉昌迫于巡抚重压,方才提办了几个薛家远支姻亲,其余一概不敢妄动。

    究其缘由,乃这梅玉昌才到任时,亦不信“蛙神”之说,因审了一桩薛家子逼良为妾,又将那良家女子虐待致死的案子,当日夜里便做了个噩梦:一只身子比房高的巨蛙,挤破了他家卧房门框,进入室内将他夫妻二人卷起嚼着吃了。

    梅玉昌与其妻惊醒后,觉身上剧痛不已,只惊悸过后,只觉是做梦,也没在意。

    不想,次日家中便遍布青蛙,连灶台之上也未幸免,那些青蛙还日日捉了蝇虫投掷在锅碗瓢盆中,叫堂堂知府竟连口干净饭菜也吃不上。

    而后,梅玉昌的妻妾儿女便相继病了,药石无救。

    梅玉昌这才信了是蛙神报复,一时恼怒,欲令人去砸了那蛙神庙,只官差衙役都是本地人,有信奉蛙神的,也有畏惧不敢得罪的,他根本使不动,又见家人危在旦夕,毫无他法之下,梅玉昌只得低头,放了那薛家子,又宰杀牲畜祭了蛙神,一家子方好了。

    此后又遇几次与薛家有关之案,他只要管了、判了,皆是如此下场,他便是有心也无力,只渐次妥协了,再不敢动薛家,也叫薛家愈发得意。

    胤礽听完就沉了脸,一个蛙精竟还立于一州府大权之上了?

    明群见主子脸色不好,忙又回了别的。

    他见江州知府不作为,也着急气恼,忽想起当日大爷威胁那老蛙烧庙之事,因让手下人去烧了几处蛙神庙。

    不想,效用也不大。

    薛家这百年间敛财无数,庙被烧毁后,薛家立马拿出钱财购置木头、砖石等物,竟连工匠也不用雇,“蛙神”信徒自发就来了,用不多时,便又起了一座座庙,且看守严密,守庙的信众对靠近蛙神庙的生人很警惕。

    胤礽闻言,只沉声问,“可计数过蛙神的信众有多少?”

    明群答道,“江州府辖下一半人家……”

    顿了顿,才接着道,“虽大半是如梅大人那般胁迫来的,知晓蛙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历经四五代人,这些人已被驯化……日常在田间劳作,见只癞虾蟆都觉是蛙神警示,忙不迭回家杀鸡宰羊禳祷……”

    说到此,明群只无奈暗叹,朝廷的愚民之策竟叫一只蛙精玩明白了。

    胤礽垂眸忖度,好几万人,若是明着动薛家人、不许信奉蛙神又烧砸蛙神庙,恐会引起暴|乱,江州府的驻兵太少,只怕压不住。

    他又翻了翻明群呈上的厚如指高的薛家罪证,归根结底还在那老蛙,遂……还是杀了的好!

    胤礽眸色暗了暗,命人即刻请了王官儿来,二人谋划起如何除去那老蛙。

    不承望,待计议妥当,王官儿却占出那老蛙不在江州。

    明群亦想了想,补充道:“这几日,不少薛家人都私底下抱怨老祖宗许久未显灵了。”

    胤礽因想会不会是那老蛙伤势未愈,躲在别处疗伤?

    若真是如此,可真是好事,此时不趁它病要它命,更待何时!

    他遂又请王官儿占卜出那老蛙方位,快速赶往。

    “如此说来,你们又赶去了宁州?”

    吴熳转身换了块绞头发的帕子,方问道。

    胤礽点了点头,伸手止了妻子动作,拉她一起倒在塌上,也不累她动手了,今儿天儿热,就让剩下的湿发自干吧,只接着道,“王先生占出那老蛙一直待在宁州的一处湖中,我们便想法儿将他逼出来后杀了,”

    他说得简单,其实过程一点儿也不轻松,那湖不小、青蛙亦不少,他与王官儿恐到了水上不敌那老蛙,反着了道儿,因在陆上耗时耗力,杀了不少青蛙,才将老蛙拿下。

    “之后,便遇上了那与金鱼有关之事……”

    那夜,疏星皎月,胤礽与王官儿忙活了大半夜,有些力竭,遂坐在湖边休息。

    他忽见那湖面倒映的明月有些不同寻常,似天生嵌在水下,由湖底向上发光一般,因指了给王官儿瞧。

    只王官儿愣怔回道,他看不见。

    一时间,二人都顿住,那老蛙为何不回江州休养,而待在远在宁州的这湖中,似有了答案。

    他二人便自划了船到湖中心去瞧,胤礽就见一颗如盘大小的莹润白珠缓缓从湖底升至湖面,果如天上的皎月一般,泛着白茫,而王官儿依旧看不见。

    “我伸手将那白珠接入手中,还未来得及细看,便来了两位‘熟人’。”胤礽笑着低头,向怀里的妻子卖了个关子。

    吴熳看着他戏谑的眼神,眨了眨眼,“转瞬就到的,不是普通熟人吧?”

    后便听男人笑道,“是古战场那位鬼将军与……胡四相公。”

    这一鬼一狐到来后,给胤礽和王官儿讲了白珠的来历。

    相传,不知几万年前,这湖中陨落一位上古龙神,龙神全身是宝,却无一妖鬼仙神能靠近攫取。

    直至千年前,龙神尸身腐化,露出龙珠,才叫那湖中的几个小东西得了造化,开启灵智,踏入修途。

    蛙神便是其中之一,另还有一只老鳖、一只河蟹、一头猪婆龙和一条金鲤鱼。

    吴熳一听猪婆龙,不由想起先前遇过那对猪婆龙夫妻。

    果然,男人很快就为她证实,“还记得那猪婆龙自言它是什么身份吗?”

    吴熳回忆了下,“扬江王之子?”

    胤礽只笑,“据那位胡四相公道,龙珠内存有龙神十数万年修为,那几个得了机缘的东西可吸收龙神修为修炼,但它们自身能承载的修为实在有限,且只要待在附近,龙珠便会不停向它们传送修为,因为了避免爆体,那几个东西便带族群离开了那片湖域,这才有了江州蛙神、恒河八大王、洞庭湖主、扬子江扬江王和淮河金龙大王之说,

    这金龙大王,便是那条金鲤鱼。”

    吴熳听了,瞥了眼随意置在几上的金麟,如此说来,这鳞片属于那金龙大王?

    只是,鬼将军和胡四相公……“他们也想要龙珠?”

    胤礽摇头又点头,“鬼将军言龙气至阳,他用不了,只是察觉到异动,来看个热闹,那位胡四相公倒是想要的。”

    那姿容昳丽的华服少年,眼神深邃悠远,直言告诉他,千百年来从没有人可靠龙珠这般近,何况龙珠还是自送至他手中。所以,胤礽才是龙珠的大机缘者,或者说,是龙珠的新主人。

    而他,想要龙珠内的一半修为,只要胤礽应下,任何要求他都能答应。

    胤礽想也没想,手一翻,便将龙珠投入湖中,任其沉回了湖底。

    老蛙虽死,可其余四个还在其他地方盘踞着,不知子孙几何,他没必要自找麻烦。

    且这些东西生命悠长,若真拿了这龙珠,他与妻子又或慕哥儿在时,是不怕的,可子孙后代呢?

    若自慕哥儿以后,他的后嗣都是普通人,又如何能抵御有法力精怪的报复与抢夺。

    胡四相公又言他可压制另外四个,叫他们绝对不敢寻上贾家门,亦可世代庇护贾家。

    胤礽听了,亦未应允,他不会将家族安危交给一个外人,任人拿捏生死,即便这位胡四相公信誉不错、本事大、地位高,他也信不过。

    吴熳亦明白其中道理,若带回了那龙珠,便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上门。

    只又听胤礽道,“只如今又出现了这金龙大王,若五通祸害女子,真是倚了它之势,那且不说又一个与咱们有了过节,另外三个若也如这般祸害人族,那龙珠也留它们不得……”

    哪有将好东西留给仇人,让其不断变强,来对付自家、为祸人间的道理。

    吴熳想了想,只道,“先活捉回一通,审了再看。”

    瞧瞧背后是否真有那位金龙大王的手笔,需不需他们动手。

    眼下若是贸然将龙珠拿回来,惊动了那四个,没仇也结仇了。

    若再引来报复,能否对付,她心里没底儿,且跟胤礽一样,她对胡四相公并不十分信任,也不愿与他作那交易。

    胤礽听了却搂紧她直笑,“何必一定要拿回来,咱们也去那湖边修炼不就行了。”

    只要不动那龙珠,一时半会儿也惊动不了那些东西,待他们修炼得能对付那些东西或能杀后,再据那些东西到底害不害人来考虑是否将龙珠挪去别的地方,不就好了?

    吴熳惊讶看他,“我们才来扬州几日。”就要丢开公婆又出门去?

    胤礽只一下又一下如拍慕哥儿似地拍着妻子,又低头啄了她一口,“原我也早想带你到别处走走了,只去岁,慕哥儿还小,受不得颠簸,也离不了你,我才按耐下打算,今来扬州,一定程度上是被贾元春逼的,也不是我原定计划,

    再者,大奶奶唉,不是为夫乌鸦嘴,咱们也太遭那些鬼魅精怪的稀罕了,长久与父母亲在一处,带累他们不说,也叫他们跟着提心吊胆的,太不孝了。”

    男人边说边叹息,吴熳也以为然,这回,那猪妖用那恶心的眼神看婆母和黛玉的时候,她真的被激怒了,若她对付不了,那婆母和黛玉会遭遇什么,她不敢想。

    所以,稍微保持一些距离,也许会更好。

    吴熳便答应了,只道,“那可要快些将五通和江州之事料理完。”千万别留下隐患。

    胤礽点点头,闭眼休息。

    他请了王官儿留在江州助明群处理薛家之事。

    老蛙死了,它的老妻和一些能修炼的后嗣却没死,它们本事虽及不上老蛙,但教训个人、或令那些青蛙作些恶心事儿威胁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官儿在,可防明群等被术法暗害,也可除掉些老蛙后代中的害人者,以绝后患。

    另外,他一需这位口舌了得之人,到处宣扬“蛙神乃邪物,越供奉其法力越强,放弃供奉可少受其害”之事。

    此言论一传开,可能慑于蛙神往日之威,许多人不敢明面上放弃,但私底下肯定会尝试,待他们没有祭祀供奉,蛙神也未惩罚后,许就会相信,可慢慢走出蛙神阴影,不再助长薛家之势。

    二则需王官儿说服各处庙宇道观等一同“对付”蛙神庙,毕竟他们也苦蛙神久矣,相信对掘蛙神的信众一定感兴趣。

    待信众没了,也就没什么“蛙神”了,江州府也不会再受辖制。

    而江州知府梅玉昌,胤礽已派人告知他蛙神被除之事,又着人将薛家几个重犯打伤送到府衙,若是如此,他还不敢判,这乌纱帽也不合他戴了。

    胤礽调息了一日,养足精神,便令扬州管事联系江南各处之人,全力搜寻三通踪迹,他亦常亲自去寻。

    只一无所获,每每空手而归,他便要感慨一回王官儿的占卜之法好用,恨不得将王官儿一人撕作几人用,就连小幺也不放过,详询过,知小幺的占卜之术确实没入门,方放过了他。

    吴熳也没闲着,胤礽与林海寻不着,她亲自去钓。

    原送给她这个县主的帖子,因怕沾染朝堂之事,她都推了,自胤礽回来后,她便一一接了,反正不久后,她就要离开扬州了,只要她万事不应,只管吃喝玩乐,也闹不出什么花样儿来。

    遂踏青、赏花宴、庙里跪经求佛、郊外庄子上游玩……只要能在外露脸,让人知道行踪的,又能将她名声传出去的,她都去。

    如此去了几回,她的貌美之名传遍了扬州城,黛玉似知道了她如此做的原因,因也央了要同去,还道,“许是那些畜生知嫂子本事,不敢来或不敢靠近呢,我亦想为那些受害的可怜女子们做些事儿。”

    吴熳原考虑到她的名声,不想她去,但禁不住她求,只当带了她出去玩。

    又有胤礽归家后,黛玉便将那包袱送了回来,吴熳遂让胤礽在她的一件披风上留了些紫气,又送去给黛玉,叮咛她还如原来那件儿一样带着。

    不想,就是这么一个举动,还真抓住了一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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