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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以即将有一个孩子为前提,重新开始?
秦砚面前的人看似正常,但是净说着不正常的话。一晚上高热,烧糊涂了
秦砚一把推开他,离他远点,“这前提根本就不会发生。”
"世事无绝对。"沈旷也不急,"若是以后还是有可能,不如提前预设一番,也会以便于往后。”
秦砚心想,那就是说假戏真做,真当她有了身孕,看她前夫是如何表现。可这假的就是假的,也真不了。
沈旷见她犹豫,眼眸微沉,本就是有些灼热的眼皮抬了抬,“女子生产本就困苦,更是要谨慎挑选所托之人。"
“若你此后要是有打算,即便是挑选别人,也有个比较。”
"……"秦砚竟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还有拿自己做基准的呢?
沈旷心中思忖一番,要是她真要另寻两人,比他好的也就算了,若是还不如他,那为何不选相熟的人
“那也得有的比较,不如现在我就去找别人试试。”秦砚挑眉,故意说道。
沈旷顿时收了到了嘴边的话,想了想,应当信守诺言,她若要是想去找别人,也没有立场去阻拦她。
"……出身,喜好,习惯,身心是否康健,意志是否清醒,这些都要注意。"沈旷语调发闷,比以往更加低沉。
他见秦砚盯了他半晌,以为这话说的还不够大度坦然,心想要补上一句,但没想秦砚竟轻笑起来。
"您说我不说自己的事,可您自己呢?"秦砚低着头看他,浮着的笑意好似有些探究。“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一句又一句的,看似尊重她的选择,但就是哄着她别走。执着地将她一次又一次圈在身边。
沈旷忽然被问住,自己藏有心思,属实且无法反驳。他扶着桌子起身,上前一步,“你清楚的。”
他用那么多借口掩盖着自己的心思,但那些所作所为皆是指向一处。
秦砚抬眼看去,人非草木,她不是连半分都没感觉到。只是她不明白。
"所以您为什么非我不可"
想要做皇后的人能排到城墙外,可沈旷这么执着于她,她想不到原因。仅仅是因为发妻吗
黄昏之下的橙红让屋内染上一层暖光,若明若暗的光景织软着那回想中的闪光。
非她不可,已经是早已既定的答案。但若说理由,难能得以确切。
沈旷明白,得到的执念与喜爱不同,他这不是执念。说他贪恋也好,说他执着也好,只是因为心向于她忍不住靠近。
起因只是那几封信件,却让心绪泛滥溢满心间。
那时他在漠北,十七岁的皇子被扔到了无人烟的大漠戌边,那里根本不论尊卑,杂乱无章。没有建功立业之说,只有一群无能的守将,和想要护住自己家园的百姓。
不少漠北百姓受不了生活艰辛,翻过座座高山,逃去秦关避难。
分给他的只是一些文书的事务,堆积如山的文书无人管辖,甚至尘封已久的地图也会随意摆放。漠北的底气就是边境百年征战,但从未伤及国土,而且山高皇帝远,就连长安都不愿管他们。
沈旷就是在那里翻到了秦砚的来信,十几封堆在一起,那字迹工整秀丽,一眼就能让人记住。都是为逃难到秦关的百姓,讨要那些本该用来照顾亡故将士亲属的抚恤金还有那被侵占的田产。
此前的信件还温柔得体,到了后面久久没有回信,便信中阴阳怪气,言辞激烈,甚至说着要亲自到漠北帮人要抚恤金。
果真不久之后,他见到了一个从秦关来的姑娘。
穿着明丽的衣裙,与漠北格格不入,到了边关吵着要见守将。沈旷远远看去,知道那钱要不回来,秦关也不是一个姑娘就能改变的。
“你们一群男人净做些没骨气的事”
骄横的声音传入耳中,沈旷不免得多看了几眼。那姑娘被人带了出去,应不是自己来的,倒也不必担心。
只是他回到了自己那堆满文书的屋中,翻找出了那些信件。
他提笔写下了第一封发向秦关的信件————“可否告知在下详细名录与清单?以便日后核对归还。"
但落款用的化名“广晖”。
过了半个月,从秦关来的信件被加急发来,厚厚一叠名录仔仔细细整理好了所有人的诉求。
但很快漠北军情告急,金纣连破三座城池,他带着百姓翻过群山,得了秦冶的帮助,他见到了那来信的姑娘。
原来是秦冶的妹妹。
他再次回到漠北,就是整顿军纪,夺权反攻。
沈旷照着名录———核对,将该给百姓的抚恤金尽数归还。
然后他得到了一封厚厚的信件,里面装着满满的感谢。
只是那姑娘好似不知如何表达谢意,信封里写了许多人的感谢,捎来的东西又夹杂着她念叨着一些日常琐碎,说着这家点心好吃,说着那家不好。
紧跟着又到了一封,说着抱歉,说这么多无关的打扰到您了。
他不是喜欢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常年在宫中甚至听不到半句没用的话,但他回道————”无妨,在漠北并未见过……”
回神过来,已是写下大半张纸。
作为回信,应是礼尚往来,但沈旷写不出那么多字,薄薄两片纸让他斟酌了几天。
但这就像给来信的姑娘开了口子,往后的来信越来越频繁。
足足五十七封,在车马慢悠悠的路上传讯恒久。
现在想起,他只想得到来往久了以后,那信中骂他“呆子”,教给他什么是喜爱。
凄寒漠北带去的人间唯一的温热只有那每月按时来的那几封信。就像那算不上夫妻的三年光景,他借机去看看她一样。
但总归是不管漠北的那个他,还是现在的他,都不是秦砚所喜欢的。
五十七封信件,字字句句早已刻在心中,他似乎在信中也曾问过秦砚执着的理由。
那时她答———
“心之所悦若要说个理由,那便不是喜爱。”
沈旷今时今日一字不差地再说一遍给秦砚听。
话语伴着字句飘入耳中,秦砚眼中好似渐渐点起一些朦胧的光影,她亲手写过的信件从不会忘记。
这是巧合还是……
昭然之心,坦诚在心中惦念的人面前。
“抱歉,如果只论我……做不到不管心意的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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