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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死亡的太优芊重生了, 系统承诺要给她超能力当金手指 黄米、白米、江米、小米,铺呈一底细腻浓郁;菱角、栗子、红豆、枣泥,立起四方鲜脆绵蜜;桃仁、杏仁, 瓜子、松子,盖上两面香醇余味,最后白糖红糖、葡萄干果加以装点, 才成就了香甜味美, 回味无穷的粥品。
“腊八粥啊。”重阳手持调羹轻轻刮了刮碗底, 忍不住感叹, “原来已经小寒了。”
“以前我总觉得腊八粥谷物味杂不爱喝, 后来想喝也喝不到, 没想到再尝到,竟然这么好喝。”线叶的目光在桌上的砂锅中徘徊。
自从年纪越大,维持身材就越来越难了,她还要跳舞, 身材可不能走样,但这粥未免也太好喝了
线叶老师含泪又续了一大碗。
玉蝶老师对线叶老师续碗的手虎视眈眈, “是茉莉手艺好,做什么都好吃。”
“还多着呢。”江优笑着接过玉蝶老师的碗为她添上。
就在玉蝶正要接碗的时候, 大门轰地一声被破开,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闯了进来。
三位老师立马起身, 将江优护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重阳老师看到男人手里拿着的木仓, 神色凝重,“竟然持木仓擅入静闲町。”
静闲町作为横滨一大产业支柱,各方势力都心照不宣避免在静闲町生事, 但今天这几个人来势汹汹,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面对静闲町优待的三位老师, 为首男人的态度还算得上是恭敬。
“几位老师不用惊慌,我们是港口黑手党的人,这次来不过是想要带你们身后的舞女走一趟罢了,希望三位配合我们,别让我们难做。”
“不可能茉莉是我们的学生,绝不可能就这么让她不明不白地跟你们走”线叶大声驳斥,玉蝶虽然没说话,但也抱紧了江优。
“那就别怪我们动粗了。”男人一挥手,身后的人就要上前把江优拉出来。
三个老师赶紧死死相互抱住,把江优护在中间,线叶老师大喊“茉莉不仅是我们的学生,也是静闲町的人,她身上有静闲町荻本屋的合同,你们随意动她,难道港口黑手党是想向静闲町宣战吗”
这话说出来,动手的人明显犹豫了。
静闲町背后势力有军政两方的影子,的确令人忌惮,他们可担不起挑起两方争斗的责任。
关于这点,为首的黑西装明显已经提前考虑到了。
不过是一个见习舞姬,又不是三大太夫,他们就算动了手,只要之后花一笔钱补上,静闲町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小舞女和港黑大动干戈。
“港口黑手党绝没有这个意思,但人我们一定是要带走的,之后自然会和荻本屋老板娘赔礼道歉。”为首的男人示意手下继续动手。
三位老师都是女性,力气自然比不过五大三粗的男人,眼看着他们就要伸手过来拉人,她们只能紧紧护着江优。
江优不想三位老师受到伤害,而且在她计划里,她本来也要走一趟的,正要开口主动和他们离开时,一道少年音打破了僵持。
“杰,你说她们这是在干什么排练话剧吗”
“我觉得应该不是。”夏油杰看着抱在一起柔弱可怜的几个女性,很是自然地站到了她们面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而和他一起的五条悟此时却来到了饭桌旁,很是好奇地研究起了桌上的腊八粥,在闻到甜美温暖的香气后,就拿起桌边干净的碗,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粥,竟然直接吃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男人皱眉,很是不满半路冒出来出头,打扰自己任务的两个少年。
“这是要和港口黑手党为敌吗”
“虽然被交代了尽量不要和横滨势力冲突,但面对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吧。”夏油杰表示并没有被威胁到,只是一直不见五条悟,让他有点疑惑。
“悟”
“我在这。”捧着碗的五条悟猛地出现在夏油杰身边,很是兴奋地和他分享,“杰,这好好喝啊你要不要尝尝”
本想拒绝的夏油杰在闻到碗里的香气后点了点头,“等把他们解决之后吧。”
把这些一看就是黑恶势力的人解决了,想必几位女性应该也不会怪五条悟不经允许就随便吃她们东西的事了。
带头的黑西装见状,知道不动手不行了,于是示意手下解决眼前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不知名少年。
到底是在静闲町内部,而且不能误伤到三位老师,所以他们都暂时收起了木仓。
不过是两个半大小子,应该也用不上。
这样想的他们,就被两个看起来刚刚成年,甚至还没成年的夏油杰和五条悟轻松打趴下了。
更可气的是五条悟手里的碗始终都没放下来。
“就这”五条悟气人神功再现,“港口黑手党就这”
“岂可修”一个人掏出木仓,对准五条悟扣下扳机。
木仓声响起,弹壳掉落在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五条悟站在原地一动没动,过了一会儿也没见倒下。
离这么近都没射中
男人惊愕,赶紧又连发三木仓。
砰砰砰,木仓声过,五条悟依旧安然无恙,似乎有一层屏障挡在了他面前,挡下了所有子弹。
“异能力者”领头的男人脸上出现了恐惧,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招呼着手下仓皇而逃。
“不是异能力,是无下限术式。”五条悟解释,但人已经跑得看不见了。
夏油杰问已经分开的江优她们,“你们是怎么招惹上他们的”
五条悟放下空碗,“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你们肯让煮出这碗粥的人给我当厨师,我都可以帮你们解决。”
重阳老师回过神,赶紧把江优推到五条悟面前。
“茉莉,你先和他们走”
港口黑手党的人刚刚受挫,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静闲町也肯定不会为了茉莉一个舞女出头,眼下能保证她安全的只有突然出现的两个少年。
“粥就是她做的,刚刚你们已经惹上了港口黑手党,他们一定会派更多人来,你们带着她赶紧离开静闲町。”
“不要怕。”线叶老师抱了下江优,松开后看着江优承诺,“我保证,我们一定很快就去接你回家。”
“悟,你是不是又偏离了来这里的目的”夏油杰提醒。
五条悟不以为意,“不就是找布阵图的线索当年经历了叶姬出逃的当事人不就在眼前吗”
听到布阵图三个字,三位老师几乎同时抬头看向五条悟。
“当年和叶姬一起来到静闲町的朋友,玉蝶、线叶、重阳。”五条悟顿了一下,“或者该叫你们,李梅、金兰、汪菊”
肯定是因为五条悟救了江优,让森鸥外以为她背叛了,但是以刚刚的情况,如果五条悟不出手相救,那任务者妥妥要完。
这波是想完成任务就必须舍命的节奏啊,森鸥外这个屑人是真的难攻略。
江优不理会系统的纠结,大步朝着那五座大厦走了过去。
任务者你真的要去啊系统想劝。
江优抬头看直入云霄的大楼,很是轻松地说来都来了。
门口的人看到她立马戒备起来,“你是谁来港黑想做什么”
“麻烦你们为我通报一下,说舞女茉莉前来拜访首领。”
听了少女的话,看门人笑了,“我们首领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但如果我是真的有急事想要见首领,却因为你们不肯通报耽误了,你们觉得你们会不会因此受罚”江优的话让两人面面相觑,紧接着江优又说“你们可以向自己的上级通报,让他去确认,这并不会耽误你们多少时间不是吗”
“好吧,”看门人说,看少女实在不像在撒谎,看门人商量了一下,一个留在原地工作外加盯着江优,一个进入了大厦,“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不多时,一个身穿燕尾礼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在下广津柳浪,请茉莉小姐跟我来。”
跟着男人走进港黑大楼,少女在诸多好奇视线的打量下走进了可以直达首领办公室的电梯。
广津柳浪停在办公室门外,门口的黑西装拉开大门,示意她走进去。
首领办公室里,厚重的丝绒窗帘遮去了大半阳光,剩下的一半艰难穿过白色的窗纱,却照不明室内过于奢华的欧式家具。因此此间唯一的亮色便是那瘦弱却脊背挺直走进来的少女。
第一步,她有些犹豫,但紧接着就跨着一点也不淑女的步子,径直挡在了森鸥外身前。
冷静如森鸥外也愣住了,脑海里原本的各种计划全都被眼前少女坚定的身影所侵占,出现了不合时宜的感叹。
第一次,自从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有人这么坚定不移地挡在他前面。
不是因为他是森家的少爷,不是因为他的军衔,也不是因为他是三刻构想的关键,只是因为他是森鸥外。
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膛内传来擂鼓似的心跳,激烈到根本无法抑制。
老人一见到那个女孩就想皱眉。女人应该俯首恭顺,过于刚直的品性是不讨男人喜欢的。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孩也容易引起一些男人的征服欲,哪怕她相貌平平。
他的手指再次敲打起扶手,“你就是茉莉”
“是的,我就是茉莉,”少女点头。
“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会派人去找你吗”老人问。
“我大致猜到了。”少女垂眸,竟然浅浅微笑起来。说来奇怪,明明她是第一次来到这个组织的中心,除了刚刚进来时的局促,现在的她看起来却比几乎可以说是长驻于此的森鸥外和尾崎红叶自在轻松多了。
她眼中竟丝毫看不到对他的畏惧,不应该害怕才对吗他可是握着她的生杀大权。
“五条家的六眼和那个咒灵操使不是已经救了你吗你怎么是独身前来的呢”老人语气平淡,所有人都能听出来隐藏在话语里的不满。
“我和他们并不熟悉,他们不过是有求于三位老师,正好遇见而已,”江优陈述事实。
老人似乎被勾起了好奇心,“哦有求于静闲町的三位老师”
“他们想要寻找叶姬,”江优毫不隐瞒,“因为怀疑布阵图在她手上。”
既然咒术界已经开始行动,也就代表着静闲町不会再死守着这条秘密,消息估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横滨,江优也就不必遮遮掩掩,反倒惹人怀疑。
“布阵图”老人猛地顿住。他自然不会不知道布阵图,只是没想到会在当年出逃的叶姬手里。
说来当年静闲町为了找叶姬也是没少费力气,甚至委托了他们,不过最后依旧一无所获。而且当时静闲町只说了找叶姬,可没提一句布阵图的事。
也对,毕竟宝物动人心,谁能保证他们知道叶姬带着布阵图后,会不会私自把东西扣下来。
这样也说得通了,为了得到叶姬的准确线索,咒术界当然不会因为怕和港黑起纠纷而袖手旁观。
“既然他们有求于三位老师,自然也会保护你的安全,那你为什么又主动出现了难道是觉得我会因为顾及咒术界不敢动你”
他虽然也心动布阵图,但自知争不过咒术界以及静闲町背后的人,而且如果能找到叶姬,他们当年也不会无功而返,谁知道叶姬现在在哪里
现下只是觉得自己的权威被一个小小舞女挑战了。
“我是主动过来的,自然也就没想过再依靠他们的保护。”江优摇摇头,“更何况您是港黑的首领,能白手起家建起令人闻之色变的庞大组织,当年如此锐意进取,如今又怎么会顾及咒术界呢”
这话说的顺耳,老人脸色缓和下来。
尾崎红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森鸥外。男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全身心关注着少女,那眼神专注得和以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森医生判若两人。她以袖遮脸,盖住了复杂的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悲的神色。
“那你怎么敢来”老人不解,“你不怕死吗”
“我当然怕啊。”少女声音很轻。看了自进入办公室后望向森鸥外的第二眼,这一眼明亮而温柔,仿佛洒入花丛的阳光。
但总有些人或事比生死更加重要。
少女话未尽,所有人却都已领悟了她没有表达出来的情感。
在他人看不到的袖子里,尾崎红叶的指尖因为这句话而轻颤。
“茉莉,”森鸥外轻声呢喃。
“森医生,”老人开口,“既然茉莉证明了自己和咒术界无关,也就是说你和咒术界私下联系的罪名并不存在,你可以走了。”
“首领”森鸥外其实很清楚,达成目的的他应该离开了,但是一向冷静的他却怎么也挪不动自己的脚步。可惜此时他不想走也不行了,突然出现的护卫强势将他带离了办公室。
“茉莉”他想要伸手去拉少女,只是在老人尖锐的眼神中稍稍犹豫,便再也摸不到那片干净的衣角。
眼看着少女纤弱的背景被沉重的大门关了进去。第一次,森鸥外感觉自己眼前一直都分外清晰的世界突然模糊了。
直到工作中从未有其他动作的黑西装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方手帕递给他。森鸥外这才感受到他们惊诧的视线,恍然地抬起手蹭了蹭发凉的脸颊。
在他人怜悯的目光中,他竟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他在笑自己可悲,因为此时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现在的心痛,是演出来给他人看的,还是真的痛了。
而门内的江优此时听到了系统的播报。
认知度增加70系统忍不住爆粗,卧槽
任务者这波可真是富贵险中求了。以现在的认知度,哪怕接下来只降不升,她也妥妥达到了优秀线,如果这是普通观测任务,她都可以凭借这次任务升级了。
只要她能活下来。
破旧的房子里,几个诅咒师围坐在一起,对着菩萨处胎经面面相觑。
“老大,这本经书咱们都研究了好几天了,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其中一个诅咒师终于忍不住第一个先开了口。
“会不会是咱们被骗了”
“我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被叫做老大的男人很是气愤地把手里的经书撕碎。“肯定是咒术协会那帮人早就得到了消息,提前把东西调包了。”
“他们以前经常这么干。”男人啐了一口,“明明每次都把东西调包,然后假装让我们得手,最后在以此为借口讨伐我们,天杀的咒术师,我和你们不死不休啊”
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大门被轰地一声破开。
“杰,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和咱们不死不休诶。”
少年的声音响起,诅咒师们连忙戒备。
带着墨镜的白发少年和扎着丸子头的黑发少年站在门口,旁边一个穿着黑色白毛领外套的白头发男孩趁机跑掉了。
“悟,那个打劫你的男孩跑了。”夏油杰瞄了一眼,没有阻拦。
“跑就跑了,反正也找到了地方。”五条悟歪了歪头,走进了房子里。
夏油杰笑笑,也跟了进去。
很快房子里就传来了阵阵惨叫,时不时夹杂着少年感叹敌方弱小以及诅咒师痛呼咒骂的声音。
拿着被撕破的经书走出房子,夏油杰看着五条悟手里古朴的经书,忍不住叹息“可惜经书已经被撕毁了。”
“虽然字写的不错。”五条悟随意翻了两下,“但这是假的。”
夏油杰沉吟片刻,“会不会是这帮诅咒师已经提前转移了,留下这几个只是迷惑视线的烟雾弹。”
“谁知道呢”五条悟无辜望天。
反正上面那群老头子只让他们来横滨调查,现在调查完了,结果如何他才不管。
咒术界的高层约见了静闲町如今的负责人,把经书扔到了负责人面前。
“这本书是假的,我觉得静闲町需要为此作出解释。”
对面来势汹汹,负责人却一点也不紧张,甚至不去看地上的那本书。
“您这是在和我说笑吗静闲町的拍品一直都是在拍卖会上达成交易后经过当面检验的,如果东西是假的,那为什么您的人当时不说。”
“就算当时东西没问题,那东西出了静闲町就被抢了,你们又该怎么解释”
负责人笑容不变,“您这话说的,静闲町是拍卖东西的又不是做安保的,东西交到您的人手上,难不成我们还得负责给您送到家里去吗就算我们愿意,您也不放心不是。”
面对滑不溜手的负责人,高层只能揪住东西在静闲町外就被抢这点,说静闲町有提前走漏风声的责任。
被一通胡搅蛮缠,负责人脸上一成不变的笑容终于染上了无奈。
“诸位也知道,菩萨处胎经是静闲町拥有的花国最后一件文物,对于这件文物的丢失,我们深表遗憾。”负责人坚决不肯承认静闲町在这次事件里犯了错,但对着鬣狗一样的高层,不给出点什么也很难脱身。
“最后一件文物”
果然,高层在经历过几番扯皮后,终于显露了真实意图。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布阵图在你们手上。”
“应该说是曾在我们手上过。”负责人纠正,“诸位难道不知道布阵图早已丢失了吗”
高层们都不信,谁知道是不是静闲町为了保护布阵图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呢。
负责人见状,只好放出一些消息,“看在诸位之前多次照顾我们生意的份上,我就透露一个有关布阵图的线索。”
听到这话,高层全都坐直了身体。
“当年和布阵图一起消失的还有当时出逃的几个艺妓,我们怀疑就是其中一个偷走了布阵图,说实话过了这么些年,我们也一直没有放弃过追查,但是找到的那些人身上都没有发现布阵图。”
负责人叹息,“到了今天,唯一没有抓到的就只有叶姬了。”
“这么说偷走布阵图的肯定就是她了。”高层有人忍不住了。
“应该是这样的。”
也有人提出异议,“都十年没找到,说不定那个女人已经带着东西漂洋过海离开了。”
“不会的。”负责人很是肯定,“因为一些特殊手段,我们可以确定东西一定还在霓虹。”
既然东西还在,咒术界特殊手段多的是,总能找到线索,要是真能把布阵图收入囊中
高层相互对视,看到的全都是深不见底的贪婪,他们连忙追问细节,想要获得更多信息。
“既然都说到这里,我到也不介意再多说一些。”负责人恢复原来的笑容,“叶姬原名叶芳,以前是中华街戏剧院的花旦,对了,当时逃跑时她还带着一个八岁的女儿。”
说完,负责人就离开了,留下一群高层激烈地讨论着,似乎在争执找到布阵图之后的分配问题,最后他们统一了意见。
“他应该没必要骗我们”
“但也有可能故意说谎,说不定东西还在静闲町,毕竟是布阵图,不止我们,军政双方都想要。”
“所以要派谁去追查”
“当然是我和杰去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把高层们吓得够呛。
躲在门外听完全程的白发的少年突然跳了出来。
“五条悟”
“森医生,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尾崎红叶对森鸥外说。
只要有心,即使再周密的布置也能被撬出口子来。志源干部私自联系诅咒师的事情,已经被她和森鸥外拿到了证据,随时都可以交给首领。
“对了,在探查静闲町的时候,我好像发现了最近静闲町好像有一股陌生的势力在动作。”尾崎红叶捏了捏手里的袖子,“他们似乎在向外传递什么东西,动作既隐蔽又迅速,要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着急,我估计到现在都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我猜,静闲町的见习歌舞姬里应该有这个神秘势力里的人。”
森鸥外若有所思,又突然笑了,“是时候把太宰君带回来了。”
也是时候安排志源小姐和茉莉见面,给志源先生出手的机会了。
认知度减少10系统惊讶的声音响起,大到几乎可以在耳边回荡,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让森鸥外突然减少这么多认知度
认知度本来就不固定,增增减减很正常,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江优拍了拍耳朵。
可是一下子减少了10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会是森鸥外发现了什么吧系统惴惴不安。
这谁知道呢我又不是森鸥外肚子里的蛔虫,江优并不受焦急不安的系统影响,专注揉着手里的面团。
肯定是因为五条悟救了江优,让森鸥外以为她背叛了,但是以刚刚的情况,如果五条悟不出手相救,那任务者妥妥要完。
这波是想完成任务就必须舍命的节奏啊,森鸥外这个屑人是真的难攻略。
江优不理会系统的纠结,大步朝着那五座大厦走了过去。
任务者你真的要去啊系统想劝。
江优抬头看直入云霄的大楼,很是轻松地说来都来了。
门口的人看到她立马戒备起来,“你是谁来港黑想做什么”
“麻烦你们为我通报一下,说舞女茉莉前来拜访首领。”
听了少女的话,看门人笑了,“我们首领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但如果我是真的有急事想要见首领,却因为你们不肯通报耽误了,你们觉得你们会不会因此受罚”江优的话让两人面面相觑,紧接着江优又说“你们可以向自己的上级通报,让他去确认,这并不会耽误你们多少时间不是吗”
“好吧,”看门人说,看少女实在不像在撒谎,看门人商量了一下,一个留在原地工作外加盯着江优,一个进入了大厦,“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不多时,一个身穿燕尾礼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在下广津柳浪,请茉莉小姐跟我来。”
跟着男人走进港黑大楼,少女在诸多好奇视线的打量下走进了可以直达首领办公室的电梯。
广津柳浪停在办公室门外,门口的黑西装拉开大门,示意她走进去。
首领办公室里,厚重的丝绒窗帘遮去了大半阳光,剩下的一半艰难穿过白色的窗纱,却照不明室内过于奢华的欧式家具。因此此间唯一的亮色便是那瘦弱却脊背挺直走进来的少女。
第一步,她有些犹豫,但紧接着就跨着一点也不淑女的步子,径直挡在了森鸥外身前。
冷静如森鸥外也愣住了,脑海里原本的各种计划全都被眼前少女坚定的身影所侵占,出现了不合时宜的感叹。
第一次,自从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有人这么坚定不移地挡在他前面。
不是因为他是森家的少爷,不是因为他的军衔,也不是因为他是三刻构想的关键,只是因为他是森鸥外。
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膛内传来擂鼓似的心跳,激烈到根本无法抑制。
老人一见到那个女孩就想皱眉。女人应该俯首恭顺,过于刚直的品性是不讨男人喜欢的。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孩也容易引起一些男人的征服欲,哪怕她相貌平平。
他的手指再次敲打起扶手,“你就是茉莉”
“是的,我就是茉莉,”少女点头。
“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会派人去找你吗”老人问。
“我大致猜到了。”少女垂眸,竟然浅浅微笑起来。说来奇怪,明明她是第一次来到这个组织的中心,除了刚刚进来时的局促,现在的她看起来却比几乎可以说是长驻于此的森鸥外和尾崎红叶自在轻松多了。
她眼中竟丝毫看不到对他的畏惧,不应该害怕才对吗他可是握着她的生杀大权。
“五条家的六眼和那个咒灵操使不是已经救了你吗你怎么是独身前来的呢”老人语气平淡,所有人都能听出来隐藏在话语里的不满。
“我和他们并不熟悉,他们不过是有求于三位老师,正好遇见而已,”江优陈述事实。
老人似乎被勾起了好奇心,“哦有求于静闲町的三位老师”
“他们想要寻找叶姬,”江优毫不隐瞒,“因为怀疑布阵图在她手上。”
既然咒术界已经开始行动,也就代表着静闲町不会再死守着这条秘密,消息估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横滨,江优也就不必遮遮掩掩,反倒惹人怀疑。
“布阵图”老人猛地顿住。他自然不会不知道布阵图,只是没想到会在当年出逃的叶姬手里。
说来当年静闲町为了找叶姬也是没少费力气,甚至委托了他们,不过最后依旧一无所获。而且当时静闲町只说了找叶姬,可没提一句布阵图的事。
也对,毕竟宝物动人心,谁能保证他们知道叶姬带着布阵图后,会不会私自把东西扣下来。
这样也说得通了,为了得到叶姬的准确线索,咒术界当然不会因为怕和港黑起纠纷而袖手旁观。
“既然他们有求于三位老师,自然也会保护你的安全,那你为什么又主动出现了难道是觉得我会因为顾及咒术界不敢动你”
他虽然也心动布阵图,但自知争不过咒术界以及静闲町背后的人,而且如果能找到叶姬,他们当年也不会无功而返,谁知道叶姬现在在哪里
现下只是觉得自己的权威被一个小小舞女挑战了。
“我是主动过来的,自然也就没想过再依靠他们的保护。”江优摇摇头,“更何况您是港黑的首领,能白手起家建起令人闻之色变的庞大组织,当年如此锐意进取,如今又怎么会顾及咒术界呢”
这话说的顺耳,老人脸色缓和下来。
尾崎红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森鸥外。男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全身心关注着少女,那眼神专注得和以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森医生判若两人。她以袖遮脸,盖住了复杂的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悲的神色。
“那你怎么敢来”老人不解,“你不怕死吗”
“我当然怕啊。”少女声音很轻。看了自进入办公室后望向森鸥外的第二眼,这一眼明亮而温柔,仿佛洒入花丛的阳光。
但总有些人或事比生死更加重要。
少女话未尽,所有人却都已领悟了她没有表达出来的情感。
在他人看不到的袖子里,尾崎红叶的指尖因为这句话而轻颤。
“茉莉,”森鸥外轻声呢喃。
“森医生,”老人开口,“既然茉莉证明了自己和咒术界无关,也就是说你和咒术界私下联系的罪名并不存在,你可以走了。”
“首领”森鸥外其实很清楚,达成目的的他应该离开了,但是一向冷静的他却怎么也挪不动自己的脚步。可惜此时他不想走也不行了,突然出现的护卫强势将他带离了办公室。
“茉莉”他想要伸手去拉少女,只是在老人尖锐的眼神中稍稍犹豫,便再也摸不到那片干净的衣角。
眼看着少女纤弱的背景被沉重的大门关了进去。第一次,森鸥外感觉自己眼前一直都分外清晰的世界突然模糊了。
直到工作中从未有其他动作的黑西装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方手帕递给他。森鸥外这才感受到他们惊诧的视线,恍然地抬起手蹭了蹭发凉的脸颊。
在他人怜悯的目光中,他竟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他在笑自己可悲,因为此时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现在的心痛,是演出来给他人看的,还是真的痛了。
而门内的江优此时听到了系统的播报。
认知度增加70系统忍不住爆粗,卧槽
任务者这波可真是富贵险中求了。以现在的认知度,哪怕接下来只降不升,她也妥妥达到了优秀线,如果这是普通观测任务,她都可以凭借这次任务升级了。
只要她能活下来。
等安宁重归,天上的星星也铺满了夜幕,正一闪一闪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哈”太宰治超级大声,“这未免也太天方夜谭了,真遇到那种情况,人类肯定早就绝望了,根本不可能团结起来带着地球去流浪”
森鸥外似乎也有疑问,迫不及待地想说出来,以至于没办法像以往一样纠正太宰治的礼仪问题。
同样是质疑,他的问题可比太宰治问得成熟也尖锐多了,“地球那么大,再加上自转和公转的引力,人类真的能找到那么多能源推动地球完成这场流浪吗”
毕竟这可是一场长达两千多年的旅行啊,怕是挖空地球也完成不了吧。
如果江优真的只是个偶然听说这个故事的普通女孩,现在估计是要被问懵了的。
“科技发展到一定地步,说不定人类就是可以从有限的资源里创造无限的动力呢,而且宇宙这么大,人类航天科技发展又快,肯定不只能从地球上获取资源。”江优回答的很从容,“人本身就代表着无限的可能,就像几百年前的人类无法想象现在的人类可以上天下海,那现在的人又怎么能否定未来的人类不能带着地球去宇宙流浪呢”
这下反倒是森鸥外被问住了。
她说完又似怨似嗔地白了森鸥外一眼,“森先生可以告诉我诺亚方舟的发动机公式吗”
“咳。”森鸥外略显尴尬地咳了一声,“这只是一个故事嘛。”
他的本意其实是教育太宰治,重要的是故事里传达出来的思想,自然不会在意故事里的细节。
当然,在意也没有用,要是他能写出诺亚方舟发动机的公式,他现在也应该不在这里了。
但他不在意自己故事里的细节,却要追求江优故事的细节。意识到江优在委婉指责自己的双标,森鸥外更加窘迫了。
幸好此时他的电话响起。
“茉莉,我先去接个电话。”
不讲武德的大人借电话遁了,留下太宰治继续这场掰头。
少年倒不关注地球是怎么去流浪的,在他的认知里,人类根本不可能这么团结,他所质疑的点是人性。
即使不想承认,但太宰治觉得如果人类真的面临灭顶之灾,森鸥外故事里的人类反应才最真实。
江优没有因为太宰治的否定而感到愤怒,也不打算和他争辩,“太宰君,森先生说的对,这只是一个故事,既然是故事,就有无限的可能,你可以不相信,但他确实存在啊。”
太宰治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让少女见识到人性的丑恶,如果少女非要和他争辩个对错的话。
但少女没有。
她轻声细语,仿佛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眼里仿佛倒映着万千星河,让太宰治看得愣住,以至于准备好的腹案一个都说不出来。
他挣扎着想要坚定自己的立场,“反正我从没听过这样的故事。”
“但我是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江优回过神笑了,“盘古开天、夸父追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大禹治水还有流浪地球,我是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啊。”
随着江优一个接一个的列举,太宰治忍不住好奇,情不自禁地问出口,“这些故事都讲了什么”
说完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嘲讽少女,说小孩子才要听故事,这下他一开口,少女肯定会借此嘲笑他了。
少年正处在一个敏感的时期,本来就不喜欢别人说他年纪小,因此现在的太宰治很是懊恼。
少女也的确笑了,只是笑得比这月色还要温柔。
她说“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像我的长辈给我讲故事那样,把这些故事一个一个都讲给你听。”
面对这样的少女,太宰治忽然开始手足无措,最后才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揪住了话里的漏洞。
“你又没有比我大多少,还想当我的长辈,是不是想占我的便宜”
“哎呀。”小女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竟然被你发现了。”
“我又不笨,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太宰治大声吐槽,余光扫到少女弯弯眉眼中秋水一般潋滟的笑意,心脏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撑了一下,涨得胸口疼。
去外面打完电话的森鸥外回来了,他看了看时间,同少女告辞,“抱歉茉莉,我突然有工作要做,现在得带太宰君回去了。”
少女似乎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把两人送到门外。
她拿出了一条围巾,示意森鸥外低头,“我听森先生的声音不太对,最近似乎有些感冒哦,夜风冷冽,不要再着凉了。”
作为一个医生,竟然被关心了身体,少女的絮叨让森鸥外新奇又暖心,摸着脖子上的红色围巾,男人觉得少女选的颜色甚是得他心意。
尤其是他注意到少女只拿了一条围巾,没有太宰治的份,虽然不太应该,但是被偏爱的感觉真的令人非常愉悦。
因为灯火辉映,少女的眼眸异常明亮,当你和她对视的时候,就仿佛置身于世界的中心,森鸥外心化了一半,道谢的声音都有点发飘,“谢谢茉莉。”
认知度增长3
少女笑笑,好像觉得自己偏心得太明显,所以也不忘伸出手紧了紧少年的衣服。
向来不喜欢和别人接触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躲开。
“太宰君,不要只听森先生相信的故事,也听听别人相信的。”
少女的语气张扬俏皮,森鸥外听进耳朵,心想估计是他出去打电话的时候两人因为之前的故事没少争辩,太宰治的观念有多难动摇,森鸥外是清楚的,所以少女应该是没说过对方,现在还有点不服气,导致临别前还要提起。
果不其然,太宰治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不过好在少女性格更温柔稳重一些,没有因为太宰的态度生气,这才没让已经准备好拉偏架的森鸥外出手。
再次道了晚安,在少女的注视下,森鸥外带着太宰治离开了。
因为太过在意身后那道伫立在灯下的身影,森鸥外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太宰治复杂的眼神。
目送两人的离去,江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灯虽然开着,小葵却不见踪影。
江优跪坐在桌几前,拿出笔在纸上写下了一长串的公式。
任务者在写什么系统问。
“发动机公式。”江优回答。
“什么发动机啊”系统好奇。
“推着地球向宇宙流浪的发动机。”
江优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星空。
她还记得自己透过研究室的窗户,抬头看地球和这些星星擦肩而过的场景。
贝加尔湖的冰应该已经化了吧
这时的江优正忙着和太宰治抢最后一块玉子寿司,在心里简短省略地回复了一个字嗯。
系统
“不要抢。”森鸥外阻止了两人的筷子大战,将盘子里的玉子寿司夹给了江优,然后夹了一块蟹肉寿司放在太宰治面前,“太宰君,要有绅士风度啊,而且我记得你明明最喜欢蟹肉。”
“森先生真扫兴,东西就是抢着吃才有意思啊。”太宰治放下筷子意味深长道。
接收到少年眼神里隐晦的挑衅,森鸥外好像并不当作一回事,转头耐心地询问身边的少女是否吃饱了。
“早知道茉莉不喜欢吃生食,就不点寿司了。”
把男人夹来的玉子寿司吃掉,江优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但豆皮寿司和玉子寿司很好吃啊。”
吃完晚饭,时间已经不早了,江优看着钟表露出了惆怅不舍的表情。
森鸥外注意到了,就提议休息一会儿再离开。
“好呀,森先生可以讲故事给我听吗”江优很是积极地坐好。
“你还是小孩子吗还要听故事。”太宰治嘲笑。
“没有太宰君小。”江优笑眯眯反呛。
生理年龄的确比江优小的太宰治说“我指的是心理年龄。”
森鸥外连忙叫停,“好了,太宰小朋友和茉莉小朋友快坐好,故事要开始了。”
他拉开障子门,露出庭院外的假山花木石子路,还有天空中明丽的月亮以及羞涩躲进云朵里的星辰。
三人坐在廊边,温柔的夜风徐徐吹来,连不情愿的太宰治都露出了惬意的表情,森鸥外披着月光问“茉莉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呢”
“森先生讲什么我都想听。”
对于少女的过度迎合,太宰治露出没眼看的表情。
森鸥外勾起嘴角,笑意清浅,“那我就讲一个从外国里看到的故事吧。”
江优点头,捧着脸作洗耳恭听状,而太宰治似乎不太感兴趣,只顾着看天上的月亮。
“公元前六世纪,古希腊数学家将人类生活的这片土地称为地球,地球围绕着太阳转动,这才有了白天黑夜和四季,合适的距离、永不停止的自转公转让蔚蓝色的星球有了生命”
听开头的背景,森鸥外讲的貌似是科幻故事诶,这下连太宰治都不由自主竖起耳朵靠了过来。
森鸥外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没有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
“但有一天,太阳出现了问题。”
好家伙,竟然还是末日灾难故事,太宰治不再矜持,直接坐了过来,而江优一直抬着头专心听森鸥外讲述。
“太阳逐渐失去了光芒,地球已经不再适宜人类居住,为了活下去,人类建造了一艘巨大的飞船,取名为诺亚方舟。”
“诺亚方舟,出自圣经,据传是诺亚在上帝降下洪水惩罚人类时建造的大船,因为诺亚方舟,人类和动物才没有在洪水中灭绝,因此人们把飞船命名为诺亚方舟也是将其看作是人类生存的希望。”
如果按照童话的走向,森鸥外接下来应该讲的是人类历尽千辛万苦登上诺亚方舟在宇宙中奋力求生的故事,但很明显,森鸥外喜欢用现实故事教育孩子。
“但人类太多,方舟没办法载下所有人,只能带最精英最有可能活下来的人类走。”
“子女痛哭父母,爱人泪别爱人,为了保证人类的延续,即使再痛苦,他们也只能面临永别。”
森鸥外讲述的就是一个科研人员,因为需要他维护飞船的顺利运行,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家人,忍痛别离的故事。
他的口才很好,从主角决心陪家人一同赴死,再到其他科院人员上门劝说,主角的心理从坚决到动摇,都说得听者犹如身临其境。
故事结束在诺亚方舟启航,离开地球。
少女久久无言,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森鸥外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说“有时为了更好的未来,就必须面临选择和牺牲。”
太宰治打断了森鸥外,“那被牺牲的人愿意吗”
他言辞尖锐“有人问过他们愿不愿意放弃生命,换取那些精英的未来吗”
“强迫别人牺牲换来的未来,真是令人生理性反胃。”
森鸥外很无奈,“太宰君,当面临选择的时候,是没有可以顾及到所有人的办法的,只有冷静理智甚至狠下心做出决断,才能以最小的损失,得到最大的收获。”
太宰治眼里愤怒的火焰在遇上森鸥外冷静的表情后逐渐熄灭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不再说话,似乎接受了现实。
森鸥外转头看向少女,“茉莉,你有什么想法吗”
被点名的少女突然笑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以前在花国也听说过差不多的一个故事。”
森鸥外有些惊讶,“那又是什么样的故事”
“无非是地球要毁灭,人类想方设法逃亡。”太宰治语气冷漠,“千篇一律,没什么意思。”
“开头是差不多。”少女没有反驳,“同样是太阳出了问题,人类面临生存危机。”
“不会又要建诺亚方舟吧。”
“没有哦。”少女摇头。
被否认的太宰治突然又有兴趣了,“难道全人类都毁灭了。”
“没有哦。”少女继续摇头。
接连被否定想法的太宰治皱眉,似乎想不到别的可能了,于是森鸥外就问“那他们做了什么”
“全世界的科学家汇聚在一起,他们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看着同时把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的两个男人,她说“全人类要带着地球一起去宇宙流浪。”
话音落地,森鸥外脸上从容的笑容消失,和一旁的太宰治同步瞪大了眼睛,竟露出几分稚嫩的少年气来。
“人类找到了新的适合地球生存的星系,但需要用两千多年的时间才能抵达,全人类都做出了巨大牺牲才让巨大的发动机推着地球飞离太阳系,远离太阳的蔚蓝的星星被冻结,活下来的人类只能生活在地下,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看到阳光。”
看着已经完全愣住的一大一小,江优笑了。
“希望是比钻石还要珍贵的东西,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人类都坚定选择了希望,而他们的勇气和坚毅犹如恒星,永不黯淡。”
森鸥外的故事是在讲人类面对绝境时的选择,他的主题是注定的牺牲和离别,而江优讲的同样是选择,可她的主题却是团结,以及永不放弃的勇气和希望。
笑容灿烂的江优头顶星月,轻轻对太宰治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挑剔的太宰同学又会怎么评价这个故事呢
回荻本屋的江优遇到了拿回东西的小葵,小葵看她浑身湿透也是吓了一跳,江优说她是见义勇为。
小葵叹了一口气,“就你这小身板能怎么见义勇为,我看你又是去玩水,不小心掉湖里了吧。”
江优嘿嘿一笑,小葵就默认自己猜对了,无奈推她去换衣服,自己去找毛巾出来给她擦头发。
“都和你说不要去湖边了,听说那里曾有女人入水自杀,前些天晚上还有人看到有女人的鬼魂从湖里爬出来在湖边哭泣呢,你总是去那里玩,万一沾染上了什么不好的气息生病了怎么办”小葵念叨着,手上的动作却是很温柔。
江优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小葵突然大声,江优赶紧睁开眼睛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那就好,我去给你煮碗姜汤来,都秋天了,可别感冒了。”小葵自言自语离开了。
“任务者你今天这招欲擒故纵真是绝了。”系统语气略复杂,“不仅让太宰治主动靠近,还引出了森鸥外。”
“欲擒故纵”江优捋着自己半干的头发,不太明白系统的意思。
“你不是对太宰治欲擒故纵,让他主动接近你的吗”系统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
正是欲擒故纵的招式成功了,才有了遇到森鸥外后续不是。
“对一个孩子有什么好欲擒故纵的。”江优失笑。
“可他是重要角色啊。”
“重要角色还不是个孩子。”江优用系统之前的话成功噎住了系统。
“我今天不过就是救了一个别扭的小朋友,他不喜欢我,我就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想浪费时间讨嫌,他想接近我,我也没必要拒绝,倒是森鸥外是我的任务目标,我还是多少用了点小心机的。”
要不然这2的进度哪里来的。
“不过今天可不是偶遇。”江优的话意味深长,系统心想总不能是森鸥外和太宰治主动来找的她
“的确是他们主动来找的我。”
江优突然说出这句话吓到了系统,系统心想难道任务者有读心术不成
“一开始并不是很确定,后来就确定了。”江优提醒系统,“你难道忘记了太宰治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系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说森先生马上要和志源小姐结婚了。”江优特意重读了志源小姐几个字,系统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信息。
“她竟然没死”系统惊讶。
江优更惊讶,“反应这么迟钝,连这样重要的信息都能漏掉,霓虹分局的系统不是一向号称是废物任务者养成机吗我觉得等任务结束,你要回到分局之后要好好检查一下自己。”
“我才没有出故障,我只是没了辅助功能而已”系统生气反驳。
“噗”江优笑出了声。
系统更加羞恼,质问“你笑什么”
江优连忙收住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原来废物任务者养成机的运行机制是给任务者叠各种buff呀。”
“要不然你以为呢”系统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如果根据任务目标的喜好添加各种技能和外形buff,就可以帮助任务者快速完成任务。”
“就像这次的森鸥外,如果我的辅助功能还在,我就直接把你的外貌点满,再加上各种高雅的才艺,例如油画、德语、汉语、雅乐舞等技能,保证见第一面认知度能涨1020。”
系统的本意是想炫耀一下辅助功能的强大,但江优的重点似乎歪了。
“这技能分得似乎有点细啊。”
油画是属于西方绘画技能里的一门分支,韩语德语自然不用说,是两种语言,而霓虹舞也可以分为神乐、雅乐、伎乐几类,雅乐舞也只是其中单独一支,更别说别国的舞蹈了。
“谁说不是呢,就这技能使用费还特别贵,不过针对任务目标倒也够用了。”
对于形象的改造使用的能量和各种技能基本都是通过主系统买的,能量还好,但技能这种东西卖家那边价格固定,绝不优惠不说还只租不卖,系统想起以前听任务者说过分局每年要交的技能使用费,连他一个系统都忍不住肉疼。
“也不知道这么多钱最后都到哪里去了。”
主系统又不是神,也不能凭空创造,只不过是一个匿名的交易平台罢了,最后拿到钱的还是背后的人。
听到系统的抱怨,江优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而系统也终于反应过来,把话题转了回来,“既使志源小姐没死,还成了森鸥外的未婚妻,你又怎么能确定今天是他们主动来找你的呢”
“关键不是志源小姐没死,而是森鸥外和志源干部的联姻。”
“任务的时间节点是森鸥外当上首领一周后。”江优收敛笑意,开始分析,“他现在是首领的私人医生,一个私人医生能够上位,肯定是个聪明人,而经过两次接触我发现,森鸥外不仅是个聪明人,还是非常能忍的聪明人。”
“虽然不了解港黑内部情况,但是港黑首领越来越残暴的消息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在一个随时能暴起伤人的野兽身边,要明哲保身的同时更进一步,容错率实在太低。”,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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