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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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野明美热络地走上来,牵起我的手。

    “好久不见了,绫子。”她微微侧头,很有礼貌地上下打量我,唇边绽开一丝微笑,“你现在看上去好多了。真不错。”

    说得就好像我以前有多悲惨似的。

    我勉强笑笑,很难不注意到她胳膊肘上挂着的那个男人的眼神。

    冷漠,又带着一丝敏锐。墨绿色的眼睛很好看,黑眼圈没有想象中那样重,只在眼睑下浅浅地铺了一层。

    他在看我,读不出情绪,我却能感觉自己正在被剖析,被透视。

    明美的温柔善意,与他的疏离冷淡形成强烈对比。果然恋爱中,性格极端更容易相互吸引吗

    也许在此时此刻,恋爱只存在于单方面,赤井秀一对于明美还是利用更多一点。如果明美不死,那她就无法成为他心中的白月光了。

    呸,渣男我大胆地回瞪了他一眼,倒给他整得愣怔了一下。

    我在原著中最喜欢两个角色,其中一个就是宫野明美。

    我一向很喜欢那些会被吐槽为圣母心或者看上去像是圣母的女性,因为她们能够包容,无论多么污秽不堪,她们都会用温暖的怀抱接纳。

    这么说有点极端了,明美也不是圣母人设,她身上有种类似于母性的光辉,让我十分喜欢。

    “诶,你在买”她扭脸朝旁边扫了一眼,好奇问道,“呀,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接着低头望了望我的购物袋,看见里面全是男性的服装,捂着嘴轻轻笑起来。

    “果然。怪不得看上去精神多了,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她仰脸看向赤井秀一,像是在寻求他的回应,满眼都是笑意。

    赤井回了一个淡淡的笑,我很惊讶前一秒还冰块似的脸上,是如何盛开出微笑的。

    “呐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扭回头,又靠近了一些,忍不住八卦道。

    “呃”想开脱估计是不行了,物证就在手上拎着,“个子很高,皮肤很白,胸肌很发达”

    天啊,我在说什么呢

    然而明美却咯咯笑了起来,我尴尬地咧着嘴角,陪她一起笑。

    “你还真是老样子,总有些怪怪的想法,啊,抱歉”她忽然住嘴,冲我做了个表示歉意的动作,“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眨了眨眼,完全不认为她说错了什么。

    但通过她从开始到现在的一系列反应,我可以分析出两件事

    第1,绯色绫子以前过得很不好,这个不好,应该不是金钱方面,她家里的装修和家具都是中档偏上的水平。

    第2,她以前很怪。这种怪不是普通的“怪”,因此善良如明美,会因为不小心说错话而连连道歉。

    是因为她能看见妖怪,所以被认为很怪

    这些我都无法得到准确答案。因为绯色绫子家里,被抹去了一切她存在过的痕迹,只有那些精装书和家具向我揭示着房主人的部分性格。

    那些痕迹是被谁抹去的为何要抹去

    还有,她为何要自杀

    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恐惧,她该不会是被谋杀的吧电影和小说里不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吗

    如果谋杀她的人,发现她没有死,会不会继续尝试

    我抱着肩膀打了个冷战。

    先前安室透对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在耳边回响,我预感绯色绫子可能跟组织有关系。

    所以宫野明美会认识她,而且这种认识很可能从很早就开始了。

    我心里涌上无数个问题,但此刻却无法问出来,只能搁心里憋着。

    我暂且没胆量在本篇推理天花板之一的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想到这儿,又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赤井秀一翻了个白眼。

    他要是不在这儿该多好。

    “那个,宫野小姐”我拘谨地说,但她惊讶地打断了我。

    “怎么忽然这么称呼我了呀,绫子”她松开了手,在我脸颊上亲昵地拍了一下,“像以前一样叫我明美姐就行了。”

    “啊,嗯,好的,明美姐。”我飞快改口,“那个,可以交换一下电话吗,好久没见了,想哪天请你一起喝个咖啡,哈哈。”

    她对我的提议也有一丢丢的惊异,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绯色绫子原先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物种,连约人去喝咖啡都会被认为是怪异之举

    “好呀。”她的惊讶稍纵即逝,很快便笑容灿烂地将电话号码交换给我,“过两天志保也要从英国回来,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一面。”

    她忽然神色落寞起来,我注意到赤井秀一在听见“志保”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头动了一下。

    “一定能的,你们不是姐妹么。”我毫无心机地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白痴。因为我总觉得,绯色绫子以前很可能是个白痴加神经质的人设。

    “哦,忘了和你介绍,这个是我的男朋友,褚星大。”在说出“男朋友”这个词之前,她有一个微小的停顿。

    其实她早就心知肚明,却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倒是跟漫画一模一样。

    “你好。”我瓮声瓮气地说,又奉上了一枚白眼。哼哼,就算推理能力再强,也参不透我的反应吧。

    他动了动嘴唇,算是打招呼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逛街了,我要回家给我的darg准备午餐喽,哈哈哈。”我晃动着好几个购物袋,表情夸张地说。

    是不是演过头了

    可是明美却像是习以为常了般,慈爱地摆了摆手“嗯,路上要注意安全呀。”

    “好滴。”留下这句话,我转身就往电梯口大步走,景光不知从哪里跟了过来,附在我耳边问,“你以前认识宫野志保”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楚楚可怜地说“我失忆了呀。”

    他耸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我也试图努力回忆往事,可越想脑子越疼,像要炸开了似的。”我说。

    这并不是胡诌,我是真的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了,只知道是三个字,久久徘徊在脑海里、唇齿间,可就是无法想出来、说出来。

    其他事情都记得,可偏偏只有名字,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甚至有过不好的联想,比如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穿越者,而是绯色绫子因为悲惨过去而分裂出的另一个人格

    所以那天的电影海报,才会令我如此不安。就好像把藏匿在心底深处的微小可能,给挑了出来,并在眼前无限放大。

    恰巧路过一家连锁书店,我灵机一动,快速选了两本高等数学分析塞进包里。我没有让景光看清楚书的封皮,他还以为我又买了小说。

    我大学学的是数学,从小到大最爱的学科也是数学,每次摊开数学习题册,转动笔杆,对着一个题干唰唰写下好几种解题思路,那种专注和快乐,似乎只有诡谲精巧的推理小说才能比拟。

    如果我是绯色绫子的第二人格,那么我一定不会做大学等级的数学题。

    因为绯色绫子只有20岁,是高中肄业,根本就没有上大学。这些基本信息,是我在日本的“学信网”上查到的。

    跟景光回到家,我找了个借口,下午独自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点一杯卡布奇诺,然后迫不及待地掏出书、中油笔和顺手买的草纸本,从头开始翻看。

    工作了两年,岗位虽与数学没什么关系,但大学的记忆还是十分鲜活的,很快就捡起了思路,习题被一一破解,熟悉的感觉重新涌入脑海,像是山洪般,再度抬头时,我已经喝光了三杯咖啡,做了小半本的习题。

    果然,我并不是绯色绫子的另一个人格。双重人格也只会从有限的经历里提取知识。

    真是可笑,我为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哭笑不得。

    可我为什么仍旧记不起自己的名字甚至连老家在北方还是南方都记不起来

    “哎。”我叹息一声,趴在桌上,满脑子疲累。

    “绯色绫子啊,绯色绫子,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匍匐在咖啡桌上,拿笔在草纸本上胡乱地画着。

    就在这时,手机想起了一个提示。我乏力地划开屏幕,看见是一个到账提醒。

    好家伙,五百万日元

    是谁给我转了这样一笔巨款啊

    我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匆匆付了咖啡钱,便冲着最近的一家银行网点狂奔而去。

    经过半个小时的排队,等候,我终于调出了近五年的流水。

    然后我发现,这五年里,每年的二月份和八月份,都有同样金额的转账,一年合计一千万

    我似乎明白了不上学,好像也不工作的绯色绫子,如何购置到这样一套公寓,以及那么多高档实木家具了,也明白她的银行卡为何存款数目惊人。

    问题是,谁给她转的钱,为了什么

    我不禁想到了四签名,灵机一动,又让银行职员查一下,这种固定转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恰好也是五年前。

    我捧着长长一串的银行流水凭单,坐在等候区的椅子里,陷入了沉思。

    我这才清晰地意识到,绯色绫子身上存在着一个巨大的谜团。

    而这个谜团,我必须要解开,否则以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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