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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白给的地点是首都星一处规格极高的宴会厅。
萧迎跟随领路的侍者,踩过厚厚的绒布地毯,一路上走廊曲折,一步一换景。
来到一扇门前,萧迎以为里面会有很多虫,特地整理了衣服和头发。走进去,才发觉预料中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场景并没出现。
偌大的厅里面,客人的数量和侍者一样多。
四面装饰辉煌,中间一张长长的餐桌,殷元白坐在一侧,另一侧坐着几只虫。
其中有一个萧迎还见过,在殷元白庄园里,是被诺里斯称作殿下的那个伊恩。
萧迎往伊恩上首望去。
所以这一位就是垣帝国的国王了吗
对方也正微笑看着他,迎上他的视线,率先招呼说“你好。”
萧迎点头说“您好。”走到殷元白身边坐下了。
桌子上没有食物,看来他们刚坐下没多久。可能有事情要谈,萧迎虽然肚子很饿,也就忍着没说要叫餐。
但该谈的应该都已经谈完了,他们只是在等萧迎来。
萧迎坐下,那边侍者就对外打了个手势,开始陆续有餐点送上来。
兰瑟借着这个间隙,打量萧迎,笑言“元白说你病重,不方便见人,我竟然还真的信了。”
萧迎身材是少年人特有的匀称挺拔,眼下眉目清明,神采斐然,哪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萧迎猜到什么,瞄眼殷元白。
后者倚着椅子,姿态放松,搁在桌上的修长手指间绕着那根缩小到寸长的龙骨鞭子,随意拨弄着,手上还多了一枚戒指,和那枚墨绿色的有点像。
萧迎见他不出声,试探回“是病过一场来着,已经好了,谢谢您的关心。”
他倒真的起过一次红疹子,虽然很快就消下去了。
“是吗”兰瑟还真信了一分,又道“不得不说,你们俩成婚的消息震惊了很多人,别怪我这个做长辈的八卦,我也很惊讶,你们是谁追求的谁,我也算看着殷元白长大,他这些年不像要成家的样子。”
萧迎汗颜道“您明鉴,是我追求的他。”
兰瑟哈哈笑起来“我就知道。”
他说“这个木头打起仗来有一手,感情方面不见得会追求人,还软硬不吃,你看我这些儿子,也有不少喜欢他的,可惜全都不争气。”
萧迎笑笑没说话,因为没法接,心里想这也是能跟他说的吗
而且兰瑟这话一出,另一边投来的视线一下就变更明显起来,变得火辣辣的。
殷元白端起杯子,朝兰瑟点头示意“承蒙陛下看得上,是我高攀不起,不敢耽误几位殿下,有怠慢不周的地方您见谅。”
兰瑟摇摇头“我这还没说什么,话全被你说完了,我又不会借这事欺负他。”
他饮了口酒,对萧迎说“吃饭吧,不用紧张,大老远麻烦你跑一趟,其实就是好奇想见你一面,坐在一块吃个饭聊聊天,说真的,我见了你就觉有些亲切,难怪元白会接受你,”
萧迎坐下来那会还真有些紧张,但现在没了。
回兰瑟“不麻烦的。”
又说“您看起来也很亲切。”
兰瑟笑叹“是,你能跟元白在一起,想也不是个胆小怕事的。”
萧迎不知道该说什么,准备吃饭,忽然看见殷元白的餐盘里有两颗打开的扇贝,想到他不吃海鲜,就伸手拿过来了。
他把扇贝搁进了自己盘子里,殷元白转过来看了他一眼。
萧迎莫名一顿,问“你要吃吗”
殷元白神情也是一动,却只平静回道“不吃。”
萧迎嗯了一声。心想我以为你舍不得它们。
萧迎不想浪费食物,这家餐厅食物做的很好看,也确实很好吃。
对面兰瑟用了几口餐,忽然笑了笑,对身边人感叹说“感情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大概都讲究缘分两个字。”
他身边这只雌虫本来在看萧迎,闻言收回目光,颔首回“自然。”
兰瑟拍拍他的手。
饭后,用过茶点,几只虫又闲聊了几句。
基本上是兰瑟和萧迎在聊。他身边的虫,包括伊恩在内,一整晚也只是偶尔互相低声交谈几句。
至于殷元白,本身话就极少。今天更是寡言,连兰瑟都懒于应付。
在听到萧迎父母都不在的时候,兰瑟很是唏嘘。
那只叫德林的雌虫微笑说“你在首都星要没别的地方可去,可以来皇宫住一段时间,尽管把皇宫当成自己家,陛下喜欢你,我看你也觉得亲切。”
萧迎不太想去,说“谢谢,很荣幸,但我现在跟殷元白住在一块,去的话也要问他的意见。”
兰瑟闻言,顿时失笑,转头去看另一边的殷元白。
几只虫也不由自主跟着转头。
星际婚姻关系中,雌虫虽然体能更强,但日常中全都由更珍贵的雄虫占主导地位。
只听过雌虫出门前要请示雄主,还没见过雄虫出门前请示雌君的。
殷元白个子很高,穿了身很正式的军制礼服,即便靠坐着,背依然挺得很直,正垂着眼,绕着把玩手里那根龙骨鞭子。
见众人都看过来,他终于有了反应,放下翘着的那条腿,站起身,问道“是聊完了吗”
语气很平,甚至很礼貌,但任谁都听得出其中不耐烦想要离开的意思。
德林脸色一下有些僵硬。
兰瑟一挑眉毛,说“这就打算回去了,是不是太着急了点,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你,让你把萧迎叫出来给我们见见。”
萧迎却敏锐觉得哪里不对劲,应该说,殷元白这一整晚都不太对劲。
厅内灯很亮,殷元白灰蓝的头发打理过往后梳,露出同样灰蓝的眼眸。从萧迎的角度看殷元白皮肤白皙,鼻梁直挺,简直像雪山里人迹罕至的神明雕像,唯独嘴唇一抹红,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人间烟火的鲜活气。
萧迎瞥到那抹红,心头就是一跳,装作恍然的样子对兰瑟忙说“你见谅,聊得太开心,差点忘记了我之前病还没好全,约好了晚上去做检查,马上得过去了。”
两人最终顺利离开了。
兰瑟虽然表示遗憾,但只道身体重要,吃饭聊天可以以后有时间再约。
萧迎跟着殷元白下到停车场,远远看见方觉和他身后的车。
他犹豫了下,打开联络器,想问方乐在哪,能不能过来接自己一趟。
因为感觉殷元白心情好像不太好,不是很想,也不敢和他坐同一辆。
殷元白走在前面,步子迈得很大,萧迎只能小跑跟上,等殷元白坐进去坐稳了,就打算帮他关上车门。
忽然就听见殷元白低低沉沉的声音,说“上来。”
萧迎一怔,伸头往里看,殷元白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领口的领带已经扯开了。
萧迎看眼前座刚上车的方觉,不确定问“叫我吗”
然后他就被揪着衣领拽上了车。
殷元白的手很热。
萧迎下巴擦过他手背,感受到那股热度,才知道人在脸发白的同时还能浑身发热到这种程度。
他被按在了椅背上,那只很热的手往下,很粗暴地顺着他的衬衫摸了进去。
萧迎还没反应过来,那只手已经伸到他衣服下面,握着他的腰揉捏,而且力气很大,简直像要把他撕开吃了一样。
“喂等等等等”萧迎吓得大叫。
殷元白探身过来抓他上车,抓到后也没往回退,这会半个身子压在了萧迎的身上。
人有点重,呼吸也很热,逼仄的空间里,那气息打在萧迎锁骨处。
萧迎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飞速从锁骨处爬遍了全身。
他呼吸都收紧了,敢肯定殷元白情况不太对。只是不知道到了哪种程度。应该不太严重,因为如果他发狂,八个自己也制不住,更别说被一句话喊停。
萧迎往下抓他手腕,感觉像抓住了一团火,贴在他腰侧的手也热得像快要把他点着了。
但萧迎也不敢把人扯开,毕竟能不能扯得动还要另说。万一把人惹怒了。
但萧迎抓着他,这种掌控一样的模式让萧迎稍稍安了点心。
萧迎有点喘,受惊吓得。尽可能呼吸平静,小心问“你没事吧,你是不是被下药了你先别激动,我们在车上了,待会去医院,医生肯定有办法。”
虽然这情形看起来是他想占自己便宜,但萧迎敢肯定,他醒来后再想起这茬,八成要恼羞成怒,先把自己这个受害者给活剐了。
殷元白顿了一下,萧迎看不到他的脸,以为他醒了,不由大松一口气。
他想了想,不明白发生什么,最后只干巴巴道“唉,你不舒服也不早点说,我还以为你就是心情不好。”
殷元白好像松懈了力气,因为萧迎感觉压着自己的人越来越重了。
他动了动,想调整姿势,更主要想拉开点距离,但殷元白长得太大只,太占地方了。两个人全挤在萧迎这一侧的座椅里。
萧迎试探问“你要不要躺下来,躺下会舒服点,我给你拿瓶水,嘶”
殷元白的手又动了。这次挪到了他胸口,萧迎骨头一下缩紧了,神经也好像被那只手牵扯住。
他手脚发麻。挣扎间出了点汗,那只手的手掌就这么贴着他,而另一只手也伸了进来。
殷元白贴得更近了,额头抵住萧迎下巴,呼吸声又沉又热。
萧迎根本推不动他,感觉有湿漉漉的东西蹭到了自己脖子,然后猛地一疼。
萧迎脑袋都收紧了,脑补自己被殷元白咬开脖子,当场血溅三尺的惨状,哆嗦着说“你冷静点,殷元白,你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嘶啊。”
萧迎扣子被扯崩了,挣扎不能,感觉自己好像案板上的鱼,马上要被剥掉鳞片扔进油锅。
他忽然瞄见前面人影,立刻喊“方觉,喂,方觉方觉”
方觉还没转头,殷元白先停下来了,很轻很长地呼出一口气。半晌他抬起头,鼻尖贴着萧迎,轻声说“你找死吗”这种时候喊别人名字。
萧迎懵懵然和他对视。
殷元白语气很冷,嘴唇却是红的,眼睛也在发红,额头出了很多汗,看起来很冷静,但又一副无法掩饰的,十分难耐的隐忍表情。
萧迎咽了口唾沫,惶然说“你没疯啊”
说完又感觉不太对,连忙补救“我以为你被下药了。”
殷元白轻哼了声,说“没有。”
但确实不太舒服,他精神力失控了,有些没办法控制自己行为。尤其在触碰到萧迎之后。
雄虫对雌虫天然有种吸引力,从前殷元白更多感受到的是雄虫心中的恶念,但萧迎身上没有,那种吸引力在接触中放大了,让殷元白变回了一只普通的虫。
萧迎陷入了难言的尴尬。
他是真的被殷元白吓得不轻。
殷元白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敢砍别人手,真疯了还不得把自己分尸。
殷元白靠着他没动,头很晕,这两天一直有这种迹象,而眼下那种眩晕加重了,火气在往上冲,有种难以言明想摧毁一切的冲动。如果萧迎没喊出声把自己惊醒,他也不敢肯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精神方面的隐疾已经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失控到这种程度。
殷元白闭了闭眼,叫声方觉,对方回“已经在往周先生那开了。”
萧迎心想原来你会说话。沉默拽拽衣服,待会还要下车,他衣服全被扯乱了。
殷元白坐起来,很清楚大概吓到了萧迎,想离萧迎远一点,。
但这时忽然注意到萧迎空空的手,问他“戒指呢”
萧迎说“收起来了,太贵重了,你要吗我回去了拿给你。”
殷元白定定看着他。
萧迎不明所以,睁着眼跟他对视。
殷元白帮他整理衣服的手停住了,捞起他的衬衫,慢慢往他小腹下面探。
萧迎猛地一个激灵,不可置信看着殷元白。
殷元白表情很平静,甚至是冷淡的,凑过来,维持着对视,极慢地在他嘴唇上贴了一下,像在观察他的反应。
萧迎眼睛睁得更大了。
殷元白垂眼看着他,很轻地动了动手,萧迎脸上一下飘起红,耳朵也立刻冒红,红得透彻,红得几乎快要滴出来血。
他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但太羞耻了,从没有过这种经历,忍不住腰往后缩,又不敢太大动作,抓住殷元白的胳膊往后推,颤抖着小声说“有人有人啊。”
殷元白也学他放轻声音,附在他耳边道“别动,他看不见。”
萧迎抓着殷元白的衣服,想让他停,但这感觉很陌生,很强烈,他浑身发热,还止不住想要发抖。
他嘴巴张了张,但最终也没说出你住手的话,在殷元白靠近了的时候,逃避一样自暴自弃地深深把头埋在了他胸口。
方乐先一步到地方,远远就看见殷元白的车。
然而车子停下后,方觉和殷元白都下来了,却没看到萧迎的影子。
他有点担心,过去低声问方觉“萧迎呢”
不会被殷元白丢在那边了吧。
“我在这。”萧迎在后座闷声应道。
方乐过去替他打开车门,见萧迎脸发红,下车时腿还有点抖。
方乐注意到他换了一条新裤子,是车上备用的殷元白的,萧迎腿也长,才没让裤脚踩在地上。
他惊讶了一瞬,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时殷元白回了下头,是在看萧迎。
方乐和方觉对视一眼,识趣把嘴闭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鞠个躬
爱你们么么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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